第12章 ☆、十一區之戰
? 時隔多年踏上另一個時間裏的十一區中華聯邦總理事館,李納的心情說不上什麽微妙,她現在總理事館最外層的最高臺上,覺得日後的租界和現在沒什麽具體的差別。
說來也是,布裏塔尼亞對于整個十一區的所求,從來都不是發展。
不論是明面之上的對于櫻石的需求——這個借口在李納看來略顯得可笑。整個富士山的面積有多少早就是一個死了多年的數據。
這樣情況之下的産量能有多大?
而就這麽一點還是全球産量的百分之七十,不可再生,珍貴,不可合成……而且沒有研究出最高使用率的使用方法,在這種能源大量投入研究使用開發。
簡直有病。
當然,按照武器研發局的思路,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既然将此視為戰略資源,就意味着可能在将全球為數不多的儲量消耗完畢前,完成新的大規模殺傷新武器的研發。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很尴尬了。
布裏塔尼亞最近一段時間,用內閣諸位的原話來形容就是“對方的皇帝不知道突然抽什麽風”,盡在做一切奇怪而讓人費解的事情。瘋狂的擴張之下,是對着全世界無節制的開戰。
總感覺有點像是某種精神疾病的病人,四處撩閑,然後大喊着“喲你來打我啊。”的這種即視感——當然,以上的形象都是李納自己擅自腦補出來的,然而事實上并沒有什麽差別,聽着內閣在議政殿裏的描述,簡直就是這麽一個結果。
內閣的諸位一致的認為布裏塔尼亞的領導人表現出來的腦子有病,其實都是其心可誅的陰謀的僞裝。抛棄那些許可能性微乎其微的第二可能之外,他們更加認同的,是布裏塔尼亞在為了資源攻打日本之下,掩蓋着的對于中華聯邦的挑釁和意圖不軌。
一旦日本被拿下,意義和當年中南半島被拿下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原本距離着太平洋的間隔,變成現在只距離一個日本海的差距,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意圖不軌。
不論怎麽看,對方的裝瘋賣傻都是意圖不軌。
所以當京都六家,聯合十一區最後的一名皇族神樂耶以皇族之名向中華聯邦求援的文書發出沒多久之後,早就翹首以待,沒有理由,再過幾日就會以自衛為由插手這場戰争的十四師就在高層的統一支持的同意票下,向日本進紮。
李納的任職早在動身之前就已經發放下來,其實她一點都不想要形容當初拿着一份任命書站在許志明面前被審視的滋味如何。曾經的上司那副無法形容的目光讓她頂着一張平靜的臉,也覺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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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只是覺得而已。
因為在出發之前,白柏松輕松而恰到好處的對李納說:“上一組沒有完全實施的計劃,老朽就不和你計較了。這一次的小丫頭你要好好完成,有許志明在,一個小小的島國地形還不夠他施展一身本事的。”
李納消化了一番之後,解讀出來的意思就是,許志明手段太高,玩戰術可能這些東西很多用不上,就要靠你來搞定了。
對于此,李納明确的表示,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簡直是逼她做點作死的事情。
當年的戈壁灘裏裏面不就是很好的麽,一層一層的火力密集圈覆蓋上去,還有什麽需要多想的?之後要什麽數據沒有,只是趕上有戰場可用,就上趕着非要實戰試用。
李納的抗拒不合作,自從上次安南之後,白柏松有了別的方法治。随行的一名軍官挂在李納這個所謂的第二指揮之下,就堂而皇之的上了戰場上去,讓到達日本之後就我在總理事館裏的李納感覺到幾分生無可戀。
明明自己所有的職責都和整個日本戰場沒有什麽關系,卻還是覺得憋屈。
她在此方,就像個看板。
不自覺的,就對自己的目标帶上了些許遷怒。
餘忠的這個手下如果不是這麽一次事情,李納甚至于都不知道,原來在十四師之中,都有被滲透進來的人。不得不感嘆,餘忠真的就仿佛是一記無孔不入的□□,慢慢而真切慎入到每一處,想要根除只能一點點剜骨剔除。
從四國島一路向上攻進,日本已經有半數地界淪陷,當中華聯邦介入戰場之中時,布裏塔尼亞的軍隊已經就東京開始占領性的攻打,坐在對外已經宣城完全撤空的總理事館中,聽着遠處傳來的暴鳴聲,被安排并且叮囑不要外出的李納又一次覺得,總有人覺得我傻?
就對于布裏塔尼亞現行使用的,據說适合于城市作戰的三代人形機甲,日本本身上并沒有什麽相與之抵抗的軍械,而在安南戰場上早就見識過這些東西中華聯邦的援軍選擇的,只能是粗暴的火力應擊。
這種打法之下的戰鬥,李納在一旁旁觀着,都能夠猜到此時自己的老上司心裏,一定在罵對方腦子有病吧,好好的陸軍戰被這麽不得不打成了單純的火力對轟。
兩次同樣的對比之下,李納深深覺得整個世界的軍械武器的技能書都點歪了——中華聯邦除外的感覺。
Knightmare Frame在強力火力之下能量的快速消耗,普通配置的Knightmare Frame基本是瞬間報廢,高級配置的被鎖定打擊,基本上在抵達了日本三天之後,随後派來的外交團隊就已經開始和日本現在還殘留的當權者讨論——所謂後續問題了。
不論是蔣隸華還是內閣議政殿裏的那一群人,都沒有一個是正義感爆棚的小天使。回應救援的代價是從出發到日本之前就已經談定的,而現在開始細化起來。
布裏塔尼亞的軍隊被擊退只是時間問題,區別在于他們早走損失也許能夠相對之下小許多。
雖然說是和上一次不盡相同的結局,李納卻也不怎麽想看了。她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是在這一場順利的過分的戰争之中,讓一個人永遠的停留在此方戰場之上,永遠回不去。
“李總長。”
此時的戰火已經不再那麽膠着,李納離開總理事館這一小塊地方,踏入戰場前線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當年在十四師之中的,自己的下官,對了現在她還記得對方的名字——榮銘。
距離安南戰争過去也才沒有多久,當時只是副官的榮銘,在那之後也是正常的遷升,雖然沒有到達校級,只是面對現在自己所處位置的李納,就忽然很尴尬的發現,對方已經和自己同級。
十三禁衛軍總長,說起來感覺上是很有格調的職位,但是認真論起來也就是那麽回事。
如果是在百千年前的話,說不定還有那麽一點的威懾力,畢竟那個時候還依舊算得上是皇帝一家獨大,可是輪到現在的話,也就不是什麽特別的——就像是一個警衛員署最高總長一樣。
所以幾乎是都已經滑到嘴邊的榮副官三個字,又被李納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微微颔首是以,轉了又轉之後,終于只是叫出來對方的名字,“久違,榮銘。”
對方顯然不是來給李納難堪的,聽到這麽一聲的招呼,忽而就喜形于色起來,“沒想到大人你還記得我。”
榮銘有幾分興奮的揉了揉下巴,随之又開口說,“當時回國之後,就忽然聽說您的調令,整體調出了十四師,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聽到說您轉去了十三軍,跳躍的有幾分太快,還有點适應不過來。”
對于這麽突如其來的談及舊事,李納有幾分不解,實際上當初這個跟了自己兩年的副官,對于她李納覺得其實算不上是有多麽的——推心置腹。
現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講真的,李納并不相信對方是抱着什麽久別重逢的态度,更多的她覺得這些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