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我……我……”看到肖澈眼中滿滿都是自己,莫小堯心頭一熱,像個孩子似的猛地撲到他懷裏放聲大哭。
“乖,媳婦兒,有我在呢,沒人敢欺負你!”肖澈盡管不知向來堅強的像塊石頭的她為何情緒如此失控,卻依然緊緊擁着她,發自肺腑地一字一句承諾。
而他那普普通通的“有我在”三個字,在這一刻顯得比任何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都來的令人感動。莫小堯眼底一片柔軟,抽抽搭搭地說了聲:“謝謝你,阿澈。”
“小傻瓜,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夫妻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的。”肖澈一臉寵溺地低頭吻了吻她額頭上的劉海兒,柔聲提議:“回家吧,小堯,我一直在等你回來,這裏才是你的家,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他的一句“我在等你回來”再次狠狠地打動她此時無比脆弱的神經。她原本以為全世界都對她惡意滿滿,自己則像極了帶給別人災難的災星,害親生母親去了那個冰冷孤獨的世界不說,自己茍延殘喘獨活下來,被唯一的至親父親莫偉達嫌棄。就在她痛苦難耐,認定沒人真的在乎自己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卻目光真摯地說一直在等她,怎叫她不為之動容呢?
于是莫小堯忍不住帶着哭腔,結結巴巴地問:“阿澈你、你不讨厭我麽,我流掉了咱們的孩子,并且騙你說孩子不是你的,而後一次又一次讓你難堪,不給你臺階下,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還肯讓我回到咱們的……家?”
“是我傷了你的心在先,也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你受過的痛苦我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又怎麽舍得怪你讨厭你呢?雖說我猜不出你今天為何如此一反常态,可你在傷心難過時想到來找我,令我感到很是受寵若驚,比得到全世界還要開心千萬倍。好了,外面的風有點涼,咱們進去慢慢說吧。”
“嗯,好。”莫小堯乖順地點頭。
進屋後,莫小堯說想去洗手間洗把臉。肖澈答應了,小心翼翼将她送進去,自己則随之一步不離地在門外候着,簡直比伺候皇太後都要上心。
不知過了多久,莫小堯在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肖澈有些擔憂地扯着嗓子,問:“小堯,你沒事吧?”
但是,洗手間裏依然沒有任何應答。
肖澈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下意識地皺起眉頭,轉過身,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直接沖了進去。下一秒,他發現莫小堯沒有打開窗戶跳下去,也沒有找刀片割手腕,電視劇裏的各種狗血橋段統統沒有上演。她不過是靜靜地蜷縮着身體,坐在馬桶蓋上,無聲無息地哭泣。看到他毫不客氣地撞門而入,她也沒像往常似的大聲數落,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将頭埋進膝蓋繼續默默落淚。
肖澈暗暗松了一口氣,可又忍不住心疼,緩緩走到她跟前,彎下腰,輕輕撫摸她柔順無比的秀發:“小堯,你怎麽又躲這兒哭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不能告訴我?”
莫小堯擡眸,這才幽幽地開口:“我今天意外得知我現在的母親,我的妹妹,我的表哥都與我沒有半點血緣關系。我的親生母親用自己的命換來了我的命,可我連她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而我唯一的至親,我的父親覺得該死的那個人是我,所以一直看我不順眼。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原來我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假象,沒有什麽是真正屬于我,我好痛苦,好難過……”
盡管她有些語無倫次,肖澈也大概聽懂是莫家出了大亂子。于是他輕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将她攬入懷中,語氣堅定地安慰道:“小堯,你錯了,你至少還有我。我是這麽愛你,即使全世界都與你為敵,我也會是那個站在你身旁,緊緊擁着你的人。能娶到你,我此生無憾,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堅決不會放開你的手。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若難過,我的心會比你痛苦千萬倍,所以你不要再傷心了,算是為了我,好嗎?”
緊接着,不等她回答,他一把環抱起她,柔聲建議:“你累了,小堯,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不要在這兒坐着了,看着很不雅,也很容易着涼。”
Advertisement
待他輕輕松松抱着她從一樓的洗手間來到二樓的主卧,将她放到軟的不可思議的大床上,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小臉,剛想轉身便被她輕柔地叫住:“阿澈,我害怕一個人,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有氣無力地擠出一絲微笑,算是默認。
他彎下腰,猶如對待一件曠世珍寶般輕吻上她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高挺漂亮的鼻子,以及飽滿水潤的嫩唇。
她在他的愛撫下瑟瑟發抖,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他的動作變得更加大膽,有些迫不及待地壓上她柔軟的身子。她的襯衣紐扣很快被解開,他密密麻麻的吻随即落在她裸/露的嬌豔肌膚上。
她的陣陣馨香環繞在他鼻尖。他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
當她接受比想象中還要熾熱得多的他的那一瞬間,疼得只想罵髒話,畢竟她在某一方面的經驗相當有限,産生這樣轉瞬即逝的念頭也是人之常情。好在他體貼地顧及到她的狀況,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索求,将他深深的愛意與思念一股腦兒送入她的體內後,便摟着她心滿意足地安然入睡。
話說莫小堯不是很習慣跟別人擠同一張床,過去的三年裏她與肖澈雖然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可是一直按照“結婚協議”分房睡,因而也沒能令她學會遷就對方。而這天,她被他抱在熱乎乎的懷裏,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夢。
第二天,日上三竿,莫小堯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本該躺在身邊的那人不見了蹤影,有些恍恍惚惚地起身。
昨日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顯得那麽的不真實。她正糾結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個長長的夢而已,肖澈便猛地打開房門,嚷嚷道:“老婆大人,快起床用餐吧,小的我早已準備好早餐。”
咦,這個嚣張慣了的家夥幹嗎對她笑眯眯的,整個人的畫風也完全不對!她覺得有點瘆的慌,輕咳兩聲,趕緊表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想太多,昨天是我突然情緒失控,一時找不着北就……”
肖澈很自然地把話茬接了過去:“就找到我這兒來了呗,我明白,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指望靠服務你一次就能使你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放心,服務費什麽的我不會收的,你幫我吃掉你那份早餐就夠了。”
“服務費?……你當自己是牛郎麽!”她嘴角抽搐。
“牛郎?”肖澈作無辜狀,“所以你是織女?咱倆正好湊一對!”
“還學會賣蠢了!誰是織女,誰跟你一對,切。”他的冷笑話令她的心情輕松不少,她卻依然忍不住吐槽。
“昨天你還一副生無可戀,随時都要與世長辭的可憐模樣,今天怎麽又變得這麽嘚瑟,你的恢複能力是不是過強了些呢?好了,不鬧你了,我給你買了小籠包,還有豆漿油條,快下樓趁熱吃吧。”他笑着輕戳了一下她米分嫩嫩的臉頰。
“不是你親手做的?”她可愛地眨了眨眼,回憶起曾幾何時他為她親自做好的愛心早餐,心裏還有點小小的失落。
“你要是答應跟我複合的話你想吃什麽我每天都給你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再回到我身邊?”肖澈賊笑着見縫插針。
她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喽?”
他汗顏:“你這是逼我從窗戶跳下去,以示清白的節奏麽?”
她不屑地撇嘴:“這屋子我記得是在二層吧,跳下去也死不了人的!”
“還是那句話,最毒婦人心五個字送給你最适合不過了……”他幽幽地回應。
“嗯,我接受。”她捂嘴笑了。
過了會兒,下樓去吃飯的時候,望着走在前面的肖澈的身影,莫小堯忽地噗嗤-笑出了聲。
他不解地回過頭,語氣透着調侃:“怎麽了,又抽什麽瘋?”
“死樣兒,你才抽瘋呢!”她嗆了他一句,随即打趣地說,“你昨天夠有勁兒的,一下子就抱起我上了二樓,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看不出你這小身板還挺硬朗的嘛!”
“說誰小身板呢?別逼我在這裏給你來一場脫衣秀!”他微眯着眼,恐吓道,雙手已經放到上衣的扣子上。
“不要臉,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臉皮這麽厚來着呢!”說罷,她麻利地從他身邊溜下樓梯,蹦蹦噠噠地來到一樓的餐廳。
當莫小堯心情愉悅地靠近擺放在一旁的椅子,某人從背後直接把她按在了白色的大理石餐桌上。好在桌子足夠大,不然整整齊齊擺放在上面的早餐,早就被這對肆無忌憚的夫妻壓在身下了。
“你、你想幹什麽?”莫小堯嗅到危險的氣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你說我不要臉,我就徹底不要臉給你看呗,怕你昨晚不盡興,我來替你滅滅火。”肖澈意味深長地壞笑。
“我哪有,我看你誤會了。”她下意識地掙紮。
而她的這一舉動,撩撥的他更是心癢難耐,邪笑着将輪廓分明的俊臉,埋進她雪白細嫩的脖子裏,吸允她嬰兒般柔嫩的瑩雪肌膚。
“癢!”她皺着臉,又不甘心地撲騰了一下。
“忍着!”他咕哝道,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大手随之伸進她薄薄的衣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