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一輛黑色bmw從身邊緩慢經過時,又很快退了回來,安寧避之不及,馬上回神過來,虛驚一場,看到車窗降落,露出陳随那張帥的驚天動地的俊臉。
安寧禮貌的笑了笑,“陳随哥,你怎麽在這?”
陳随打了個響指,也笑着看她,“我老遠看着就像你,結果果然是你,一個人大晚上瞎晃悠啥呢?”
“我剛和我媽媽吃過飯,想一個人逛會。”
陳随點點頭,“要不要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玩會。”
安寧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陳随俊臉笑的愈發張揚,一路上跟着安寧插科打诨,陳随是唐競的朋友,也順帶的,陳随也叫她妹妹。
陳随帶着安寧去了一家高級會所,安寧雖然從未來過這裏,卻也知道這裏是本市有名的銷金窟,消費之高,令人咂舌。
方下了車,陳随将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一只手攀着安寧的肩膀帶着她進去,安寧打量着四處,來往不時男男女女,偶爾會在走廊上遇到幾個熱吻的男女。
這一切都帶着某種沖擊性一股腦的向着安寧湧來,她又突然想起了唐競,雖然在她心底,唐競與其他男人是天差地別的,卻也知道,唐競跟陳随乃至這裏的許多男人一樣,又或者摟着某一個陌生女人笑容慵懶,風姿卓然。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想有些匪夷所思,可是腦子卻止不住胡思亂想,當陳随帶着安寧來到包間,包間裏的幾個年輕男人看到陳随帶着一個學生妹時,不由自主的吹起了口哨,“什麽情況?換口味了?”
陳随捶了捶對方胸膛算是打招呼,年輕男子又看了眼他身邊的安寧,笑的暧昧,“這位妹妹成年了嗎?”
陳随及時的制止了他們繼續胡言亂語,“別胡說八道哈,小心被唐競聽到要你們沒處哭去。”
幾人明顯有忌憚,這才消停下來。
別人不知道,陳随卻是知道,唐競對于觊觎安寧的那些男人從來都沒好臉色的。
安寧一直沒開口,總感覺這樣的生活與自己相差甚遠,當聽到他們特別熟稔的語氣提起唐競時,安寧知道,唐競想必也經常會來這裏的。
包間很大,稀稀拉拉坐着七八個年輕男人,每人身邊無一例外都帶着一個年輕化着精致妝容的女子,不同于安寧的素面朝天,清湯挂面,那些女人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都滿是風情與妩媚,這是安寧一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的。
陳随與衆人打過招呼後,便挨着安寧坐在角落裏,有人聚在一起玩牌,是最近很時興的棋牌玩法,有人圍着桌子擲篩子。
陳随看着她非常平淡的表情問道:“要不要喝點什麽?”
安寧想了想還是搖頭,雖然她也很想嘗試一下那種醉酒的感受,可是想到唐競還是拒絕了,唐競曾經告訴她,一個人在外面時,一定不要喝酒,如果因為推辭不下喝了一杯,後面便會有人以源源不斷的借口讓你喝第二杯,第三杯,到時候非常危險。
雖然她相信陳随,可是唐競曾經教育過她的那些話,根深蒂固的在腦袋裏紮根。
陳随也笑了笑,“也對,你還小,不要喝酒。”
安寧的皮膚非常好,此刻在昏暗的房間裏,她将頭發紮成一個發髻,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小巧的耳朵,耳朵似乎泛着某種透明的粉紅色,非常可愛。
“陳随哥,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安寧無奈。
“是嗎?”陳随反問一聲,“都怪唐競,老是将你當作小女孩,害的我也覺得你是小女孩。”
安寧呵呵笑了一聲,陳随拿出手機開始給唐競打電話,沒一會電話接通,安寧便聽見唐競那慵懶略帶低沉性感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他懶洋洋的問,“有事?”
安寧在腦海裏想象着他此刻的模樣,或許是在辦公室,又或許是在外就餐,或許一個人,又或許與其他人,此刻定然是優雅的倚靠着座位,表情慵懶,渾身都散發着一種貴胄氣息。
陳随笑了笑,“有空嗎?過來玩。”
“我現在忙。”
陳随啧啧一聲,“那就算了。”
安寧一直沒出聲,偶爾喝一口果汁,在快要收線時,唐競又覺得奇怪,問了句,“等一下,你到底要幹嘛?”
陳随哈哈大笑,不得不佩服唐競的心思缜密,只能坦白道:“好吧,安寧現在在我手上。”
說完他就想給自己巴掌,這是什麽語氣呀?想死呀,用這樣的語氣跟唐競說話,果然很快地,唐競不悅,言簡意赅的問道:“地址。”
陳随給他報了地址後很快挂了電話,這才沖着安寧笑道:“他待會不會打我吧?”
安寧被他逗笑了,“怎麽會?”
陳随表示贊同,“那倒是,到時候還有你給我當擋箭牌。”
唐競過來的很快,幾乎只有半小時時間便到了,當他推門進來時,屋子裏人幾乎都看了過去,他身上總帶有某種氣質,讓人第一眼便無法忽視,他身材挺拔高大,眉目俊朗,卓爾不凡,他視線很快看了過來,安寧沖着他笑嘻嘻的點點頭。
等他走近了,又嘻嘻的笑,“哥哥。”
陳随啧啧兩聲,“唐競,你這麽寵着安寧,我真怕她以後找不到男朋友怎麽辦?”
唐競保護者的姿态坐在安寧身邊,“不勞操心。”
唐競就是個十足的妹控,真不知道他将安寧寵成這樣,以後安寧還會看的上其他男人嗎?
好在安寧并沒有喝酒,唐競臉色好看了些,幾個年輕人跟着唐競打着招呼,然後在場有人看了看安寧,似乎才想了起來,“才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妹妹呢?原來是安寧呀。”
安寧笑着點頭示意,她與這些人并不熟悉,坐了一會後唐競便借口要走,被衆人拉着喝了幾杯酒才放過他,安寧乖乖的跟着唐競出去,怕他生氣,因此不敢說話。
但好在,唐競除了喝了幾杯酒臉色有些蒼白外,其餘一切都很好,只是他一直未說話,這讓安寧心中惴惴不安。
上車後,唐競讓安寧開車,中途他手機響起,安寧隐約聽到電話那邊是鐘之璐的聲音,她問唐競,“唐總,你沒事吧?剛才李總有些生氣,不過被我勸好了。”
“辛苦你了。”他淡淡的說挂斷電話。
安寧突然有些愧疚,他剛才想必是在談一筆生意,而因為自己的任性,他可能會丢掉一大筆錢,甚至是得罪人。
這樣一想,安寧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