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戀的痛

在祈言到電影院不久之後，蔡夢蝶也來到了影院。看着他們拉手進影院的背影，蔡夢蝶努力睜大了眼睛，阻止眼淚流下。

“喂！你叫我來幹嘛呢。”姚曼萱站在蔡夢蝶的背後，拍了一下。

“曼憶呢？”蔡夢蝶裝出很開心的樣子，“你上次答應我了，帶她一起來的。”

“你這笑比哭還難看呢。怎麽？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嗎？難道你昨天也連跪了十局？”姚曼萱摸了摸蔡夢蝶的頭，“講給本少爺聽聽，小可愛～”

“傻逼！”蔡夢蝶打了一下姚曼萱的手，“老娘只要有一天正常，你就沒機會撩我！”

“剛才不就被我撩了嘛。”姚曼萱朝她翻了個白眼，“怎麽？今天不正常了。”

“去你媽的！”

“小可愛，別總是髒話不離口。我為了彌補你見不到俞曼憶的損失，特地帶了一個大帥哥。”姚曼萱又想摸頭，結果蔡夢蝶一下就躲掉了。

“不撩妹了，改撩帥哥了？”蔡夢蝶仔細打量着姚曼萱。同樣的一套衣服，穿在姚曼萱身上就由性感變成可愛的了。是身材嗎？不啊，差不多。一定是因為聲音，那麽可愛的聲音！蔡夢蝶想起她前面的舉動，不禁感嘆：這個說話嗲嗲的少女，居然還有當攻的夢想啊。夠有志氣！我的菜！

姚曼萱把一個男生推到了蔡夢蝶面前。蔡夢蝶最喜歡好看的人了，于是又開始了仔細地打量。她面前的這個男生，和祈言一樣，都需要她仰視。一件白T，一條黑西褲，一雙白球鞋，略帶羞澀和不好意思的表情，蔡夢蝶輕輕說了一聲：“不錯，比祈言可愛。”

“啊？”她面前的男生懵了。

“沒事。”蔡夢蝶客氣地微笑了一下，然後拉走了姚曼萱，異常着急地問，“這是誰啊？”

姚曼萱頭搖得像撥浪鼓，一不小心就這樣搖暈了。蔡夢蝶憋住笑，看着姚曼萱揉揉太陽穴，開始回應：“我也不清楚他是誰啊。我今天是第一天見到他的。俞曼憶和我介紹說來代替她，好像叫冷宇軒，閩高高三（1）班的學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

“是不是你姐男朋友啊？”蔡夢蝶戳了戳姚曼萱。

“別戳我！”姚曼萱的這個語氣怎麽聽都像撒嬌，“不能吧。”

“你說，如果随随便便一個人就能代替她，那她還是俞曼憶嗎？”蔡夢蝶又在出鬼主意了，“你把她叫出來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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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我不會幫你約俞曼憶的！”姚曼萱傲嬌地轉身離開了。

電影結束，蔡夢蝶繼續跟着祈言和韓茵。冷宇軒一言不發，而姚曼萱時不時就看他一眼，偶爾說幾句話。他們兩個都清楚地發現蔡夢蝶神情的變化，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啓齒。

坐在祈言他們一桌的後面，聽清了整一段的表白過程。姚曼萱看到蔡夢蝶捏着咖啡杯時，指甲裏已經發白。眼眶裏滿是淚水，可是她仍然瞪大眼睛，不讓它流下來。

祈言走了，蔡夢蝶也起身打算離開了。姚曼萱讓冷宇軒先走，然後帶着蔡夢蝶來到了一個角落。

“怎麽？你要壁咚我啊？”蔡夢蝶憋着淚水開玩笑。

“別裝了，這兒沒有人。”姚曼萱很心疼地說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對我說好了，別憋着。你想哭，你現在就哭吧。大不了，我再給你找一個地方去哭。”

蔡夢蝶點點頭，跟着姚曼萱來到了一個寂靜的公園裏。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蔡夢蝶抱緊了姚曼萱，一直哭，一直說，過了好久。

『自敘開始』

這一天，在公園的長椅上，我聽到了蔡夢蝶內心的聲音，聽到了她心碎的聲音。

她抱着我，一直不願意松開。不停地哭，眼睛哭得很腫，卻無法停下來了。

我看到了一個受到暗戀傷痛的女孩。不是那個到處撩妹，到處調侃，和所有人都能聊天的她。

她說，她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但這天來臨，她卻沒做好準備。她一直想要努力克制情緒，可是卻做不到。

她說，就算他們在一起，她也是祝福的。她知道自己和祈言不可能，但依然接受不了韓茵和祈言在一起的事實。

也許她的情緒影響了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說了什麽，反正安慰了她好久。我是一個受過這種痛的人，所以我特別清楚她的感受。

我花了一天的時間陪蔡夢蝶，沒有打游戲，沒有幹任何事，但我願意這樣。

因為，她觸動了我。

——2017。8。17

——姚曼萱

『自敘結束』

随着太陽緩緩地落下，這兩個小女孩，也拉着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