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Chapter 49

趙舒于身體一僵,驀地愣在當場,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他就會将她就地□□似的,秦肆當然察覺出她的反應,牽唇笑,與她鼻尖輕輕相碰了下,聲音壓得很低,說:“放輕松,我沒打`野`戰的癖好。”

那三個字落入趙舒于耳裏,對一個初嘗人事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神經上的刺激,她骨子裏是保守的,和陳景則交往三年多,最親密的行為也只是限于擁吻,到了秦肆這裏卻所有東西都亂了套,明明她那時是一顆心全部交到陳景則手上,而現在對秦肆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卻那麽快就……他畢竟不是陳景則,也不是佘起淮,對她的所有行為都極具攻擊性和掠奪性,她幾乎潰不成軍。心下有些懊悔,她撇開目光沒看他,說:“你先把我放開再說。”

秦肆這次倒沒作糾纏,輕易松了手将她放開,趙舒于得了自由,往後退了半步,站在他面前沒說話。秦肆暗自平緩了下,等氣息終于回歸正常,開口問她:“你怎麽會在這兒?”

趙舒于說:“收到了邀請函,就過來了。”問他,“你呢?”

秦肆說:“剛下飛機就被人拉過來,本來想先去找你。”

趙舒于沒說話,臉上紅暈未消,她感到有些熱,轉身去了扶欄前,風從外面的夜裏吹過來,撲在她臉上,她這才舒服些,背後很快又觸上一片溫熱,秦肆從後面圈住她,兩條胳膊牢牢禁住她身體,将她整個人又完完全全地鎖在懷裏。

又不得自由,趙舒于掙了下:“被別人看到怎麽辦?”

秦肆低頭在她耳骨上咬了口,熱氣噴在她脖頸處,又熱又癢,說:“剛才都不怕被別人看到,現在怕什麽?”

趙舒于被他一噎,想起剛才他吻她時的熱烈,臉頰又熱了熱,不說話了。

秦肆咬她耳骨不夠,又沿着她脖頸往下深嗅,溫熱的唇摩`挲她纖細的頸項,說:“兩個月過去了,現在我是你光明正大的男人,難道還怕別人看到?”

她看起來瘦,摟在懷裏卻軟綿綿的,秦肆手開始不安分,沿着她腰線往裏,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緩緩地揉,趙舒于脊椎一僵,他低聲笑了笑:“別緊張。”

嘴上說着讓她別緊張,行動上卻又是另一回事,手掌在她小腹上揉`弄還不夠,又得寸進尺地往下探去,趙舒于耳朵裏嗡嗡地響,連忙拉住他手:“你別胡鬧!”

她發現秦肆這人就不能遷就,否則必定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如其名,你态度稍微軟點,他行為就更加放肆。趙舒于心裏有了這一覺悟,死死拉着秦肆的手不肯松,秦肆恬不知恥,附在她耳邊輕聲軟語地哄:“我就摸一下。”

“一下也不行!”趙舒于臉色漲紅,身後的男人厚顏無恥,她卻羞憤不已。

秦肆牙齒咬住她耳珠,輕柔地吮,百般哄騙:“摸半下。”

他睜眼說瞎話,趙舒于忿忿:“半下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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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示給你看?”軟聲哄她,手掌又要往下去探,趙舒于死死拉着他手:“你當我傻是不是?”

秦肆不敢太過,手掌只放在她腹上,看她實在排斥,他打消了念頭,轉而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下,說:“小氣。”

趙舒于腦袋一熱:“你大方?”

“何止大方?”秦肆不懷好意地笑,“你就是摸我一晚上,我也保證不攔你。”

他調`戲起她來豈止是如`魚`得水,簡直娴熟于心,趙舒于半點反擊餘地也無,只能任他魚肉,幹脆不說話了,養精蓄銳。秦肆此刻嗅着她身上熟悉好聞的淡香味,這兩個月以來的相思之苦卻只解了一小半,将她更摟緊了些,說:“今晚一起過夜吧?”

趙舒于肯答應他才怪,說:“我跟我爸媽說了今晚回家住。”

秦肆說:“那我跟你一起回家。”

趙舒于哭笑不得:“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

秦肆享受跟她說話的氣氛,又低頭在她肩上輕輕一咬:“哪樣的?”

趙舒于絲毫不是他的對手,躲也躲不過,擋也擋不住,掙也掙不動,只有任咬的份兒,越想越不是滋味:“你不咬我,你難受是不是?”

秦肆說:“是挺難受的。”

趙舒于恨不得踹他一腳才好,氣得牙癢癢之時,他卻主動把手伸到她嘴邊,食指揉了揉她唇肉,說:“要不你咬回來?”

趙舒于想也沒想,一口咬住他食指,她用了狠勁,毫不留情,要發洩先前的憤懑,牙齒死死咬住他食指,幾乎能感受到他食指骨骼的形狀,秦肆卻哼了不哼,全程安靜地任她咬,甚至體貼地對她發表關懷:“舒服麽?你要舒服,以後每天給你咬。”

她瞬間沒了心情,有氣無力起來,松了口,低聲罵了一句:“變`态。”

秦肆看了眼食指上清晰的齒印,笑着吐出兩個字:“禽`獸。”

趙舒于:“!”無論對口動手還是動文動武,她向來是他手下敗家,雖然早有自知之明,卻每每被他引得總要跟他駁幾句,可次次都中他下懷,她再次閉了嘴,忍住不給他志得意滿的機會。

秦肆見她不說話,甚至又掙了掙不想讓他摟着,雖是徒勞無動,卻仍然顯示出她的态度,秦肆不鬧她了,正經起來,問:“剛才佘起淮跟你說什麽了?”

聽他提到佘起淮,趙舒于這才想起來要問他陳景則的事,剛才被他幾下鬧得倒把正事全忘在腦後了,現在想起來便問他:“你跟陳景則是不是有關系?”

秦肆微愣,說:“陳景則?”

趙舒于說:“你別裝傻,我全知道了。”

秦肆松開她,扳着她肩膀迫着她轉了個身,正面對着他,他低頭鎖住她目光,說:“你都知道什麽?”

趙舒于也不想拖泥帶水,說:“你跟陳景則是兄弟關系。”

秦肆唇齒間溢出一聲冷笑:“誰給我亂認的親戚?”

趙舒于說:“你媽媽……”終歸有所顧忌,沒往下說。

秦肆眼色微變,說:“她是她,我是我,她跟陳景則是母子,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趙舒于沒說話,秦肆看着她,也不言語。

沉默半響,秦肆先出了聲,問她:“你在想什麽?”

趙舒于答得快,說:“沒想什麽。”

秦肆明顯不信,問:“在想我對你是不是真心的?”

趙舒于說:“沒。”

看她低下頭,秦肆伸手抵住她下巴,擡起她臉,說:“看着我說話。”

趙舒于被迫仰着臉,看他眉目間全冷下去,她心頭竟止不住有些發怵,看着他的眼睛又回答了一遍:“沒。”

秦肆目光微沉,說:“是相信我才沒想,還是準備四個月後跟我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趙舒于答不上來,她總覺得自己現在要是說出“四個月後跟他橋歸橋路歸路”之類的話,他能當場捏碎她下巴。可她的沉默此刻在秦肆看來,分明就是默認,默認的當然是後一種可能性。他松開她下巴,沒再碰她,目光變得陰測測的,整個人筆直地站在那兒,益發冷漠,冷聲冷調吐出一句話:“看樣子我是不能出差,一出差,回來準變天。”

趙舒于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好似漸漸凝固起來,理智告訴她,現在這樣的氣氛最好還是保持沉默,便索性不出聲,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秦肆氣不打一處來,她不說話,他便也不開口,就這麽跟她耗着,看看是誰先受不住。

最後是一通電話打破了沉寂氛圍,秦肆掏出震動個不停的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走去旁邊接通電話。他姑姑秦如筝來的電話,讓他過去接觸一下他們公司最近準備合作的幾個對象。

講完電話,秦肆走去趙舒于面前,說:“有點事,要我先過去。”

趙舒于愣了兩秒鐘,而後點頭:“恩。”她也準備回去了。

秦肆站着沒動,說:“你等我一會兒。”

趙舒于沒答應也沒拒絕,秦肆又說:“有話跟你講,待會兒一起走。”

趙舒于說:“你先去忙吧。”

秦肆警告性地在她臉頰捏了把:“回頭要是找不到你人影,我就——”單手攬住她腰身,一把就将她拉過來圈在懷裏,緊接着便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趙舒于吃疼出聲:“秦肆!”

秦肆沒理會她的不滿,繼續說完上句話,聲音壓得又低又沉:“我就做到你下不了床。”

将她放開,看她有怒發不出,秦肆心情這才稍微好了些,摸了摸她發心,說:“乖乖等我,別想跑。”

趙舒于蹙眉看他,心不甘情不願,卻長了教訓沒當面反抗他,秦肆不再多留,轉身離開露臺,趙舒于看他背影,只覺血液逆流,因被壓制卻毫無回擊之力而感到憤懑不甘,兀自平複了下情緒,不跟他一般計較。

她絲毫沒有留在這兒等秦肆的意思,剛擡腳要走,那邊露臺大門又被推開,過來一人,她一愣,停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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