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Chapter 60

秦如筝無兒無女,對秦肆一向視如己出,沒理由不關心他的終身大事。

跟佘起瑩逛完街回來,越想越放心不下,家裏幫傭的阿姨看她一直坐在偏廳沙發,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說話,面前茶杯裏的茶早已沒了熱氣。

秦如筝端起茶杯抿了口,沒發覺茶已經涼了,還在想着佘起瑩說的話,幫傭阿姨過來問她要不要換一杯茶,她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微笑着朝幫傭阿姨說了聲謝謝。

幫傭阿姨端了新茶過來,秦如筝端起茶杯來捂了下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

秦定江最近身體不大舒服,醫生建議他多做休息,公司的事已逐步交到秦肆手裏,他這兩天賦閑在家,剛在二樓書房處理些東西,想去後院草坪打會兒高爾夫,下樓卻正好聽到秦如筝在講電話,他聽的信息支離破碎,問秦如筝:“你找人調查誰?”

秦如筝剛結束通話,冷不丁聽到秦定江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她一驚,轉過身來,看秦定江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她讪笑:“爸,你什麽時候下來的?”

秦定江眉眼不動,又問了遍:“你調查誰?”

他眼神銳利,像是一頭精神矍铄的老鷹,秦如筝一向敬畏自己的父親,此刻被秦定江盯着,只好說了實話,道:“秦肆女朋友。”

“你調查秦肆女朋友幹嘛?”秦定江有些不悅。

秦如筝沒把佘起瑩跟她說的告訴秦定江,只說:“就是想知道秦肆女朋友家裏的情況。”

“胡鬧!”秦定江呵斥她。在他看來,不管對方家境如何,秦如筝都不該找人調查,這種行為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雙方建立關系應有的尊重。人雖分三六九等,但只要不是窮兇極惡之人,無論家世高低都應得到尊重。注重門第是他的選擇,他有老一輩的思想,認為雙方門當戶對、勢均力敵才是婚姻美滿的基本保障,但那并不代表一個階級可以輕視另一個階級,而秦如筝此舉,無論是出于何種心态,都有把自己放在較高的位置上去俯視他人的嫌疑。

秦定江極不贊同她的做法,認為有失家族涵養,說:“秦肆要知道你找人調查他女朋友,你讓他心裏怎麽想?”

秦如筝說:“我擔心他,沒有惡意。”

“擔心也要注意分寸!”秦定江皺着眉,“你是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子!”

秦如筝不敢再還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秦定江說:“她家裏什麽情況,秦肆會說,你找人調查她,傳出去像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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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筝不再言語,沉默接受他的教訓,秦定江最後扔給她四個字:“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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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于公司近來有些忙,她已經連續加了兩個星期的班,林逾靜心疼,怕她加班加太晚,晚上回來開車也累,疲勞駕駛又容易出事,讓她幹脆在公司附近的賓館開一間房。

午休時間跟秦肆通電話,不知怎麽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秦肆聽完沉吟數秒,問她:“你帶鑰匙沒?”

趙舒于知道他口中的鑰匙指的是他先前說要送給她的那間公寓鑰匙,鬼使神差,她還真就帶在身上,說:“帶了。”

秦肆“嗯”了聲,說:“知道了。”

趙舒于問:“你知道什麽了?”

他笑了笑:“下班我去找你。”

趙舒于說:“我沒說晚上要住過去。 ”

秦肆沒聽到似的:“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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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于晚上九點半結束加班,困得厲害,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開車,想了想,最後還是去了秦肆在她公司附近的公寓。

林逾靜在她早上出門時給她打包了些換洗的衣服,以便她在賓館居住,她拎着林逾靜為她準備的小包,開門進公寓後沒發現秦肆人影。

她沒多想,先去洗了澡,将換下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清洗,又從衣櫥裏找出衣架,将洗好的衣服挂去了陽臺。

十一點左右才去床上躺着,腦袋一沾枕頭就有了睡意,很輕易便入了眠。淩晨迷迷糊糊要醒不醒時感到自己被人摟在懷裏,她稍微翻了個身那人便醒了,吻了下她耳朵,又從她身後抱住她。

趙舒于意識放松,半夢半醒間卻也知道身後摟着她的人是誰,下意識将手搭在了他胳膊上,秦肆握住她手,她無意識地反握住。

快天亮時趙舒于被驚醒,秦肆睡眠淺也跟着一起醒過來,将她摟緊了些安慰,聲音低醇,帶着剛睡醒的懶音:“怎麽了?”

趙舒于心跳得厲害,暗暗緩了緩,說:“做惡夢了。”

“夢到什麽了?”他問。

她又重新閉了眼,說:“夢到我掉水裏了。”

秦肆笑着在她臉頰吻了吻:“不會游泳?”

“沒學過。”她說。

他握着她的手:“沒事,我會。”

趙舒于後背貼着他寬厚溫熱的胸膛,竟莫名感到心安,她也懶得去想自己是怎麽了,準備順其自然,問他:“幾點了?”

秦肆摸出手機看了眼,告訴她:“五點半。”

趙舒于又翻了個身,正面對向他,秦肆松了松胳膊,低頭看她,幫她把額前散下來的長發別去耳後,吻她光潔的額,吻漸漸往下,在她鼻尖輕輕碰了碰,最後落在她唇上,原本吮了下她的唇便想作罷,趙舒于卻主動将舌探進了他唇齒間,他一愣,為她的熱情激動不已。

抱着她翻了個身,溫柔地将她壓在身下,一個吻綿長又深情,趙舒于身上衣服一件件被他褪盡……

一番極致纏`綿,趙舒于感到前所未有的充盈,完事時,她身體幾乎化在秦肆身上,秦肆摟着她溫存,身心得到巨大滿足。将她唇肉咬在嘴裏細細體會她的馨甜柔軟,嘴角的弧度始終翹起,不小心咬重了些,趙舒于呻`吟出聲,他忙松開她:“咬疼了?”

趙舒于沒回話,想到剛才兩人做的時候沒戴避`孕`套,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去藥店買事後`藥,說:“你下班後能不能去藥店幫我買點避`孕`藥?”

秦肆擡頭看她,趙舒于想到什麽,又問:“有二十四小時緊急避`孕`藥的吧?是二十四小時麽?”

秦肆摸摸她臉頰,說:“吃避`孕`藥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趙舒于說:“誰讓你剛才不戴`套?”

“太投入,忘了。”他低聲笑開,又去吻她的唇。

趙舒于一時忘情,也沒記起提醒他用避`孕`套,便也不多怪他,推開他一些,說:“你下班記得買。”

秦肆敷衍其事:“記得就買。”

又要去吻她,趙舒于再把他推開,說:“你要沒買,以後都別想碰我。”

秦肆只好服軟,她這才讓他繼續吻她,秦肆看她态度比以往都溫順,又說:“其實懷上了也挺好的。”

趙舒于沒理他,秦肆繼續:“你這個年紀生小孩最好,對小孩以後的健康有好處。”

趙舒于明顯不信:“你信口胡謅的吧。”

秦肆沒回答,說:“反正我們都這樣了,結婚遲早的事。”

“我沒說要跟你結婚。”趙舒于把秦肆從她身上推開,說:“談戀愛跟結婚是兩碼事。”

秦肆說:“你要是懷上了呢?”又将她擁着。

趙舒于沒再推他,她想趁時間還早再睡個回籠覺,閉上了眼,說:“不可能懷上,你明天下班記得幫我買藥。”

秦肆想了下,說:“你知道避`孕`套不是百分百能夠避孕的吧?”

趙舒于眼睛猛然睜開:“什麽意思?”

秦肆笑:“有空仔細看看避`孕`套包裝盒,上面有寫,不是百分百避`孕。”

趙舒于愣了愣,說:“懷上的幾率那麽小,應該不會輪到我頭上。”

“這可說不好,一切皆有可能。”秦肆眼底笑意益發深醇,又在她唇上輕咬一下,“我們之前做了那麽多次,說不定你現在肚子裏已經有小baby了。”

“哪有做那麽多次!”趙舒于臉一紅,“明明才四次!”

秦肆笑意更濃:“聽語氣你很不滿啊,嫌我要你要得不夠勤快?”

趙舒于不理他,秦肆這次卻不見好就收,說:“下班我順帶買個驗`孕`棒回來給你驗驗,懷上了咱明天就去領證。”

趙舒于曲起胳膊,胳膊肘往後在他腹部狠狠一撞,秦肆正得意,猝不及防一下吃疼,低呼出聲,趙舒于心情隐隐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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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晉郭染結婚紀念日那天以來,姚佳茹愈發感到沮喪。

她在秦肆這個死胡同裏來來回回走了好些年,前面堵着的那面牆非但沒有被她撞破,反而歷久彌堅,她有些洩氣,以前起碼還能在朋友聚會上和秦肆說上幾句話,可她這次回國後,見秦肆的機會反倒越來越少,她甚至根本就聯系不上他。

本意是想再争取一次,如今卻無從下手。

她指望過佘起淮能幫她一把,現在看來卻也無望。又不甘心就這麽灰溜溜地回去見父母,無計可施之下,姚佳茹突然想起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越來越冷,小仙女們要不要吃個木瓜壓壓驚?

想吃就評論嘛,反正我已經躺平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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