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Chapter 70

趙舒于和呂婷走去走廊休息椅處坐下,趙舒于開口問:“你要跟我說什麽?”

呂婷沒立即答話,頓了頓,似乎仍在猶豫,最後還是開了口,說:“上大學的時候,陳景則跟黃嘉嘉兩個人,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陳景則和黃嘉嘉的名字從呂婷嘴裏說出,趙舒于只愣了下,很快又恢複尋常心态,說:“都過去好幾年了。”

“今天看你跟你男朋友感情那麽好,我感覺你可能不會太在意以前的事。”呂婷看了趙舒于一眼,又說:“但是我憋在心裏不說,總覺得對不起你,尤其你今天還幫了我這麽大的忙。”

趙舒于知道呂婷是黃嘉嘉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她不知道呂婷所知道的陳景則跟黃嘉嘉之間的事,究竟跟她所知道的有多少差別,可她奇怪地竟然并沒有多大知道的興趣,只淺淺笑了笑,說:“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說也沒什麽意義。”

呂婷看着趙舒于,神色卻愈發愧疚,說:“如果我早點把黃嘉嘉的事告訴你跟陳景則,或許你們現在還在一起。看到你現在一點都不在乎陳景則,我覺得我……”她深深嘆了一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趙舒于思緒一滞,轉而又覺得釋然,她這幾年一直對陳景則閉口不提,得知秦肆跟陳景則的關系,也曾一度想跟他分手,原以為當年的事還能傷害到她,沒想到現在聽呂婷提起,她竟絲毫沒有多餘感覺,內心平靜地出奇,原來她一點都不在乎陳景則了。陳景則也好,黃嘉嘉也罷,都是她大學記憶裏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因素的符號,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呂婷的聲音又響起:“我跟黃嘉嘉畢業後就沒怎麽聯系了,後來她跟她大一交的那個男朋友,就是她初戀,他們結婚了,喊我過去參加婚禮,我去了後才聽她說她跟陳景則大學畢業一年之後就分了手,她說陳景則一直沒忘掉你,她覺得沒意思,就跟他分了,後來陳景則就去當了無國界醫生。”

趙舒于沒有興致聽黃嘉嘉之後的生活,聽到呂婷說陳景則一直沒忘掉她,她心一抖,說:“是黃嘉嘉想多了,我跟陳景則早就分了,是他提的分手。”

“黃嘉嘉沒想多。”呂婷道,“黃嘉嘉說,她跟陳景則在一起後,陳景則一直沒碰過她,連接吻都沒有。”

趙舒于沉默下來,呂婷又看了她一眼,說:“陳景則當初跟你分手,是因為他以為黃嘉嘉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趙舒于詫異:“黃嘉嘉那時候懷孕了?”

“你別誤會,陳景則沒碰過黃嘉嘉。”呂婷忙說道,“那天你跟陳景則吵架,陳景則心情不好,正好遇到黃嘉嘉,黃嘉嘉帶他去酒吧喝酒,把陳景則灌醉了。”

趙舒于沒說話,呂婷道:“陳景則喝醉後,黃嘉嘉帶他去了學校附近的出租房。其實他跟黃嘉嘉什麽都沒發生,黃嘉嘉騙他跟她發生了關系,後來黃嘉嘉懷孕,陳景則就以為孩子是他的。”

趙舒于問:“那黃嘉嘉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她男朋友的,就是她後來的老公的。”呂婷說,“當時黃嘉嘉對陳景則有點意思,但她跟她男朋友還沒分,後來她懷了她男朋友的小孩,她男朋友吓傻了,害怕負責任,跟她分了手。黃嘉嘉就騙陳景則,說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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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舒于說:“後來孩子怎麽樣了?”

“孩子打掉了。”呂婷說,“她男朋友問朋友借的錢給她打的胎。”

趙舒于一時無言,不知該說什麽。

呂婷說:“這件事陳景則其實也是受害者,他到現在都不一定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可能還以為是自己酒後亂性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再怪他。”

趙舒于微有怆然,對呂婷說:“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确挺怪他的,後來時間久了,這件事慢慢也就淡了,可能我早就沒那麽在意了。陳景則他……”她停頓了下,想到以前跟陳景則在一起的時候,心底仍舊沒有多大情緒上的起伏波動,最後說道:“我跟他沒緣分。不過現在也挺好的,我有男朋友,他也如願當上了無國界醫生。”

呂婷長籲一氣:“這個秘密,我都埋肚子裏多少年了,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今天終于說出來了。”

趙舒于不再跟她多談,說:“你去看看你妹妹吧。”

呂婷該說的都說了,她跟趙舒于之間也沒多少舊事要敘,起身告別離開,去了病房看她妹妹。趙舒于在原處多坐了一分鐘,而後拿出口袋裏的避`孕`藥,想了想,還是把避`孕`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她心裏意外地,感到豁然開朗。

秦肆在電梯前等她,見她過來,他伸出胳膊握住她手,問:“你跟她關系很好?”

趙舒于反握住他手,說:“還行,一般般。”

秦肆握着她的手揣進大衣口袋,說:“一般般還聊那麽久?”

正好電梯門開,裏面有些人,秦肆牽着趙舒于進去,趙舒于不習慣在電梯裏當着別人的面說些私人話題,便沒回答秦肆的話,秦肆也沒再問。

出了醫院,趙舒于問秦肆:“你車停哪兒了?”

秦肆卻不急着走,說:“我們去附近逛逛。”

趙舒于倒也沒反對,依了他,說:“也行。”

秦肆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笑了,說:“等一下。”

他停下步子,趙舒于也跟着停下來,問他:“怎麽了?”

秦肆沒說話,只低頭靜靜看她,似是打量,趙舒于被他看得皺了眉:“到底怎麽了?”

秦肆笑笑,伸手在她臉頰捏了捏,眼裏笑意深醇,說:“你天天都像今天這麽乖就好了。”

趙舒于微愣,而後也笑起來,說:“哪裏那麽多廢話?還想不想逛了?”

秦肆把她拉過來吻了下,抵着她額頭輕聲說:“我知道這附近有家賓館。”說着又去吻她,趙舒于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說:“想都別想,我要早點回去,怕我爸媽擔心。”

秦肆摟着她細腰,舔了舔唇上剛被她咬過的地方,說:“能用逛街的時間來接吻麽?”

趙舒于把他推開:“這裏是醫院。”

“醫院外面。”秦肆糾正,倒也松開了她的腰,摟着她肩往前走,說:“去看看附近有什麽好玩的。”

趙舒于心思稍有浮動,她一直以為自己對陳景則耿耿于懷,其實早在不知不覺裏将他忘得一幹二淨,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對秦肆的感情很有可能是出于肉`欲,可今天呂婷向她借錢,她六神無主間第一個想起的人竟然是秦肆,如果她對秦肆僅僅只是肉`欲,遇到危急情況,她該是不會第一時間想到他,畢竟,除了秦肆,她大可以向趙落月借錢,趙落月是她堂姐,照理說,趙落月應該比秦肆更親,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她今晚的舉動,下意識已經把秦肆當成了自己親密的人。

趙舒于想,她對秦肆應該是有真感情的。

見懷裏人總不出聲,秦肆開了口,說:“走累了就說一聲,我背你。”

趙舒于說:“這點路都能走累,那我別活了。” 她随意往邊上的店鋪看了看,秦肆循着她目光望去,看到糖葫蘆店,說:“你都多大了?還吃糖葫蘆?”

趙舒于覺得好笑:“我就随便看一眼,誰想吃了?”她已經好久沒吃過糖葫蘆了,這次也是真的只是随随便便瞥了眼,不過聽秦肆這麽說起,她倒真的想吃了。

秦肆嘴上是這麽說,卻還是帶着趙舒于去了糖葫蘆店,看了眼玻璃櫃裏各色各樣的糖葫蘆,他問:“吃哪個?”

趙舒于仔細篩選,秦肆看她拿不定主意,跟店員說:“每樣拿一串。”

“買這麽多幹嘛?”趙舒于出聲制止,秦肆說:“給你慢慢吃。”又對店員重複了一遍:“每樣兩串包起來。”

趙舒于說:“怎麽又變兩串了?”

店員開始打包糖葫蘆,秦肆說:“你慢慢吃,覺得好吃,下次再來買。”

店員打包好糖葫蘆遞給秦肆,每串糖葫蘆都用紙袋包好,最後又用塑料方便袋裝在一起,秦肆拎着兩大包方便袋,也不帶趙舒于逛了,帶她上了車。

趙舒于坐在副駕駛座,先選了一串全是淋着糖漿的草莓,先吃了一個,甜味溢滿唇齒,問秦肆:“你要吃麽?”

秦肆說:“你先吃,我過會兒再吃。”

趙舒于說:“那另一串留給你。”

秦肆笑笑:“不用,你都吃了。”

趙舒于納悶:“我都吃了,你過會兒吃什麽?”

秦肆笑而不答。

趙舒于不再理他,還是把剩下一串草莓留下來沒吃。

到了她家樓下,秦肆要送她上樓,趙舒于也沒拒絕,走到三樓,他忽而拉住她停下,說:“我糖葫蘆還沒吃。”

聽了這話,趙舒于要去翻秦肆手裏拎着的方便袋,說:“我留了沒吃。”

秦肆卻将方便袋放去旁邊地上,手得了空閑便攬住她腰,将她圈進懷裏,低頭就吻住了她,伸舌溫柔滑入她嘴裏,仔細又缱绻地舔`舐過她軟舌,稍微離開她一些,笑意深濃,說:“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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