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次

半披着頭發,黑色高領毛衣下身穿着一件呢子半裙,外面罩着一件粉色毛呢大衣,下面是一雙豆綠的高跟鞋,圍着一條紅色的圍巾,看上去十分的高貴典雅,又透出清新俏皮。

張浩南仔細打量着王嬌,看她黑亮的眼帶着幾分小小的忐忑,笑了笑,走到她跟前,将她攬在懷裏:”感覺怎麽樣。”

一面說着挽起她的頭發。

“感覺挺好的呀,怎麽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張浩南将頭發绾了個合适的樣子,不知道哪裏找來的一根淺色的玉簪,簪起了王嬌的一頭烏發,又站遠了一些看,感覺好似更好了一些,能凸顯出王嬌纖細優雅的脖頸和筆直的身形。

沒想到張浩南會給她梳頭發,而且貌似還不錯的樣子。

王嬌挽起了張浩南的胳膊:”老實交代,都給哪些女人梳過頭發,怎麽這麽熟練?!”

張浩南挑眉看了一眼王嬌:”想知道?”

王嬌嚴肅的點了點頭。

“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告訴你。”

“你這是逗我玩?”

“怎麽?不行?”

王嬌看着張浩南眨了眨眼:”也不是。”

張浩南好笑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上車吧,叫別人等太久不太禮貌。”

王嬌坐在了副駕駛,街邊的景色飛馳而過,不過她都不大在意,腦子裏不斷的思量:”你母親喜歡怎麽樣的女孩子?”

“像我大嫂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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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嬌怔了怔:”你是想說我完全沒有機會取得你母親的喜歡嗎?”

“我是想跟你說,就做你自己,別想多餘的事情,抓住最重要的就行。”

“什麽是最重要的?”

張浩南用一副無可救藥的目光看着王嬌,讓她叫覺得自己好像是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

“最重要的就是抓緊你眼前這個英俊帥氣又多金的男人的心,這可比費心思去讨好別人都要緊!”

王嬌想了想,好像确實也挺有道理的:”行了,我知道了!”

張浩南笑了笑:”不但要明白還要付諸行動,比如給你男人我織個圍巾做頓飯什麽的。”

“你竟然喜歡這些?!那你為什麽不早說!我一晚上就能給你織一條圍巾,至于飯,我可是很有幾樣拿手菜的!”

這到出乎張浩南的意料:”那就這麽定了,每年冬天給我織一條圍巾,每天都給我做一個菜。”

王嬌立刻嚷嚷起來:“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不行,五年織一條,一個星期做一次飯!”

“不行,就是每天每年!”

王嬌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也不看張浩南看向了窗外:”別随便許願,我們能不能走那麽遠還是未知數,誰知道你過兩天會不會又看上了別人要跟我分手。”

張浩南看了一眼王嬌的側臉,覺得王嬌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憂傷,是他很不喜歡的那種,他的姑娘應該每時每刻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王嬌有些吃驚的轉頭看張浩南:”你說什麽?”

張浩南的眼裏滿是寵溺和堅定的愛,像是浩瀚的大海鋪天蓋地,來勢兇猛,讓人頭暈目眩,好像要将人都淹沒,卻又獨獨為王嬌在這愛的海洋裏撐着一葉小舟:”我說,嫁給我好嗎?”

王嬌覺得口幹舌燥,好像有一瞬間身體不是自己的,整個人的腦子都是空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求婚,求婚怎麽會是這樣的,不是,不是要有鮮花和戒指嗎?”

張浩南看着王嬌,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歡快的笑好像是從心靈的深處一直流淌了出來,悅耳的讓人陶醉

車子停了下來,不過在王嬌腦子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就被一個霸道又熱情的吻又一次全部奪去了理智。

“我給家裏寫了信,父親和母親說過兩日一定會來。”黎川的聲音溫柔又透着幾分韻味美,很有家教的樣子,黎川的家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從祖上就是讀書人,黎川的父親是北平大學的教授也算是書香世家,配張勝南綽綽有餘。

張太太溫和的道:”真是為難你一個女孩子,平常若沒事就多來我這裏坐坐,我就喜歡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孩子,看着都好。”

正說着話,張浩南帶着王嬌走了進來。

黎川看見張浩南和王嬌挽着胳膊走了進來,眼眸一深,卻很快掩飾了過去,笑着站了起來:”沒想到碰到了少帥,這位是誰,不介紹介紹嗎?”

王嬌也沒想到會碰上黎川,她臉上的妝越來越濃,雖然還是黎川,但看着卻又好像是在看着另外一個人一樣,明明帶着得體的笑,但又分明好像藏着深不見底的陰暗。

張浩南淡淡的看了黎川一眼,并不回答,而是帶着王嬌向張太太和文月問好。

張太太顧着仔細打量王嬌到一時沒空理會黎川,到是文月看不過去,叫了黎川過去:”你過來坐我這吧,浩南脾氣一向不好。”

黎川垂下了眸:”我知道。”

文月覺得黎川這話的味道不大對,不過沒有多做思量,只是拍了拍黎川的手,也一同看向了王嬌。

“不知道你的鋼琴是跟誰學的,聽文月說你彈的非常好,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聽說你還會說英語,十分的流利順暢,比那些專門的翻譯也不差,是什麽時候學的?”

“醫術那麽了得,這麽點的年紀就是外科的領頭人物,什麽時候學的。”

張太太這一連串別人看起來是出于誇贊而問的問題,卻着實讓王嬌出了一身的冷汗,畢竟這種事情都是不能深究的,過于胡說八道又顯得不尊重長輩,要是想給個十分合理的解釋那也完全不太可能,着實傷了王嬌不少腦細胞。

“說起來,小時候有那麽一點奇遇,先生說了不讓我同外人多說,所以我實在不好開口,但我想這些本身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我用了從先生那裏學到的東西在造福蒼生,這也算不負先生的托付吧。”

王嬌将為難以及那一點神秘和向往表現的十分到位,而且恰巧張太太上了些年紀,對于這些所謂的奇遇不但相信而且帶着不少額外的好感,在她看上天願意格外關照和垂憐的人必定是有福氣積下了福報的人,這樣的人一定會給常年和死亡打交道的兒子帶來好運,這樣有福氣的人又怎麽會過的不幸福?

張太太立刻表示:”這是應該的,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而且還是教導了自己那麽久的師父,難怪聽說你總是争着要上戰場,想來也是教導的人一直在告訴你濟世救民的思想,難怪王醫生的談吐和行為瞧着有一股高人的味道。”

沒想到不過随口胡謅的一些話,竟然被張太太翻譯成了這樣,不知道張太太是真的這樣認為,還是因為會說話故意說成這樣的。但不管怎麽樣都表示自己過關了,王嬌悄悄松了一口氣,一轉頭瞧見張浩南正幽幽的看着她,王嬌、、吓的心裏跳了一下,暗暗叫苦,怎麽忘了這位魔王,只怕一會還要受折磨!

“不過聽說王醫生之前的作風可不像自己說的這樣超脫,當時不是一直在追趙家少爺嗎?”

黎川的聲音突兀的有些刺耳,想起之前黎川和張浩南的情形,王嬌便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對她充滿了惡意,她這個人向來不怕這些惡勢力,淡淡一笑:”人誰沒有年少無知的時候?難道黎川小姐就敢說自己沒有做過一件錯事,以前的事情都敢擺在人面前被人議論?”

沒想到看起來很好脾氣的樣子,說話到是尖銳,黎川一笑道:”也是,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鬧的人盡皆是,是不是,王醫生?”

張浩南的茶碗重重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黎川覺得心驚膽顫,要努力克制才能不顫抖,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這樣懼怕這個男人。

王嬌卻不想叫張浩南管這種女人之間的事,這樣的小事要是她都處置不好,那以後還怎麽跟張浩南風雨同舟,并肩而立?

王嬌始終在微笑,表現的很有涵養和氣度:”我從不否認自己做過的無知的事情,也不想為此多做辯白,因為不管是因為什麽那些事情就是我做的,但不管怎樣,至少我不會當面提叫別人為難的事情,我想這該是做人最起碼的禮貌,是不是,黎川小姐?”

黎川沉下了臉,還要開口,張太太卻笑着打斷,問王嬌道:”不知道你父母最近有沒有空,我想和他們一起說說話。”

王嬌有些意外的道:”我的父母?您見他們做什麽?”

文月看剛剛英勇無敵的王嬌轉身就開始犯傻,到是被逗的心一軟,好意提醒她:”長輩們見面說說話在正常不過,叫浩南親自去請一趟吧。”

“行。”張浩南答應的很爽快。

王嬌卻還有些不明所以,感覺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不過因為一時弄不明白就暫時抛到了腦後,專心致志的和張太太唠嗑,而黎川在後面倒是安靜的多了,在不故意針對王嬌,而是一直在奉承張太太和文月。

等到張浩南送着王嬌離開,張太太就和文月閑話:”瞧着也不錯。”

文月笑了笑,應和道:”确實不錯,是個善良單純一心對浩南好的孩子。”

張太太也笑起來:”若是單看她這個人,我确實沒什麽不滿意的,就是總覺得她的家世。”

文月握住張太太的手:”母親,您是看着我長大的人,那些心裏的苦和無奈只有抛開婆媳的身份才能說出來,沒有一個真正相愛的,心意相通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哪個又一定會過的好?”

張太太看着文月蒼白的臉忽然想起自己那時候,好似也是這樣吧,她将文月攬在懷裏:”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替你将那個。。。。。”

“母親不用費心了,如果他心不在我的身上,怎麽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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