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再遇
咚咚咚!!!
李青對着房門敲了幾下,等待了一陣之後裏面卻沒有反應。于是他又來了三下,裏面依舊沒有反應。
“頭兒,裏面亮着燈呢。”幾人在外面,從筒子樓窗子那裏可以看到有微弱的燈光射出,李青也知道裏面有人。
估計一個年輕姑娘晚上不敢應,李青索性就喊出了她絕對感興趣的話:“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哥讓我來的。”
果然,李青喊出這句話之後,就聽到了裏面有動靜,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出後,一個非常柔弱的女聲傳出:“誰?”
“我叫李青,你哥的朋友,你可能沒見過。”李青沒有用任何的語言技巧,如實相告。
“我哥現在,在哪?”女聲聽到關于自己哥哥的消息,依舊用那聽起來輕柔到怯懦的聲音問道。
“你哥……”李青說到這個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的張勤梁,後者張了張嘴也沒有說話,随後李青道:“你哥在我家。”
“哦。”女孩再次應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無論李青再說什麽。
最後幾人無奈之下只能走出了樓棟。
“頭兒,你說瞎話的能力不是很強,不符合你一直在我心中運籌帷幄的形象啊!”走出樓棟之後,張勤梁說道:“還什麽我是你哥的朋友你沒見過,這雞巴不是小時候哄小孩開門的招數嗎?那女又不傻,怎麽可能給你開門。”
“她如果真不傻的話就應該知道我說的大部分是真的,而且我感覺她不開門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不相信我的話,只是純粹的不想開罷了。”李青回了一句,然後沉默了一陣兒,“看情況,這小女孩應該是自己一個人住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申如意是她唯一的親人。”
“不知道,說不定空間挑人的時候就喜歡找我們這種家人少的。”張勤梁說着“哈哈”笑了笑:“死了都沒人知道。”
“也有可能。”李青聽了張勤梁的話點了點頭,其實他并不是很關心空間的挑人标準,既然去到了那裏,再想進去的人有沒有親人這種問題就很操蛋了,他還有其他事情需要關心,“她不開門,一個女學生連收入都沒有,早晚出問題。”
“那能怎麽辦?她門都不開,我們總不能撞進去。”張勤梁說了一句,後來似乎感覺讨論這個問題有些無聊,就幹脆不說話了。
“算了,這種事情得慢慢來。可我們的時間并不多,而且說不定哪天就死了。”李青看到女孩的現狀,又想了想自己的情況,幹脆出門買了個紙筆,在自己信用卡上寫上了密碼之後,從女孩住處的門縫下面給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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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做這麽多了。”
李青做完這件事情之後,感覺也沒什麽可以安排的了——畢竟對女孩來說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不可能給他過多的信任,而且他真的也沒閑工夫去照顧別人,用金錢來給女孩生活最後的保障,算是他對死去兄弟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和張勤梁三人就離開了這裏,接下來的一晚上在張勤梁的提議之下,衆人很是放松了一下。
三人先是去夜間火鍋城大吃了一頓彌補了剛才夜市兒吃飯吃一半兒的缺憾,也彌補了一下自己幾天沒見葷腥兒的嘴。最後又去KTV唱了半晚上的歌,可惜唱歌的時候只有張勤梁一人在大嚎,李青不會唱,丁坤更是連話都不會說。
不過即便是這樣,張勤梁一人唱歌也趕得上十個人那麽熱鬧,衆人鬧了半夜之後,在包廂裏面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李青起來,就看到一片狼藉,三人喝掉的啤酒有十幾打,滿屋子的瓶瓶罐罐。
李青體質一般,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還有些頭疼,正準備開門出去透透氣,門卻自己打開了。
本以為這個點只能是服務生進門,但是李青擡頭的瞬間,卻感覺自己本來還有些發暈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頭疼的感覺被瞬間升騰起的冷汗蒸發掉,因為他擡頭看到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一個微笑時像鄰家女孩,但是眼角挑動的時候,卻感覺鋒利如刀的女人。
“你沒死?”李青看到女人的同時一愣,說話的同時踢了一腳還在睡覺的張勤梁——不過沒踢醒。而且這厮的呼嚕震天響,直接壓過了李青的疑問,好在對面的女孩看嘴型就讀懂了他的話。
“沒死,運氣不錯,但是消耗了一個很不錯的逃生道具,是我花大價錢買到的,可惜只能用一次,你害我損失不小。”女人平靜的說着話,平靜的走進了屋內,然後看着被李青踹了一腳仍舊在呼呼大睡的張勤梁一眼,說道:“你的同伴的警惕性還真是低呢!”
女孩第二次說話的聲音驚醒了在張勤梁旁邊趴着的丁坤,他睡覺很輕,一下響動就醒了之後,擡頭看到女人就露出了木讷而震驚的表情。
“怎麽,才一晚上不見面,就不認識了?”女人沖着丁坤笑了笑。
而後者一個愣神之後直接就轟然起身,做出了戰鬥的态勢。
“噢噢噢,冷靜點,大個子。”女人看了看丁坤,笑道:“我想我們最好別在這裏打架,據說試煉者之間在現實世界裏相互攻擊可是扣點數的,而且完全造不成傷害,大家不要做無謂的事情。”
女人的一句話止住了丁坤的行為,丁坤看了看李青,後者經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後,也迅速的平靜了下來。
“既然你也知道試煉者之間不能相互攻擊,那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而且,能告訴我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嗎?”李青雖然先前就猜出了一些女人的身份,但是明顯還不能确定,想在對方的穿着上找出一些端倪——但是今天女人只是穿了一條牛仔褲一個白色的棉布T恤,再普通不過的裝扮沒有透露出關于她身份的任何信息。
這是一個滴水不漏的女人。
“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想看看你,畢竟你讓我損失了接近兩萬的死亡點數,讓我在第二場的世界中,非但沒有收益,反倒損失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道具。我從小開始,就從來沒受過這種挫敗,我想看看能讓我嘗到失敗滋味的男人,現實中是個什麽樣的人。”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似乎沒有什麽極端的情緒,臉上連一絲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她只是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微微的咧開了嘴角:“但是現在看起來,也不怎麽樣!”
“呵呵,是嗎?”李青也笑了笑,但是同樣是笑容,失敗者和勝利者在一起笑總是有很大的諷刺意味——因為失敗者再怎麽裝的平靜悠然,內心深處也是處于弱勢地位。就好像一只鬥敗的狗,再怎麽吠得厲害,也只是徒增笑料。“你還沒說怎麽找到這裏的呢。”
“噢。”似乎看懂了兩者笑容之間的反差,面對李青的第二次相同的問題,女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這很簡單,以你的手段大概也能猜出我的身份,只是不那麽詳盡罷了。在說我身份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丁柳,原CIA現重建中的KGB的核心成員,當然,也是最年輕的一個。丁柳是我的中國名字,我并不是中國人,雖然我的母親是華人。”
“好詳細的資料。”李青聽到“CIA”和“KGB”六個字母,大概也能想出這個叫丁柳的女人是怎麽查出自己的所在的了。
“CIA”李青很熟悉,估計喜歡看美國片的人都比較熟悉,三個字母翻譯過來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沒什麽好解釋的地方。
但是,“KGB”三個字母的意義就更有些不同了。李青也是愣了一下才想到是什麽。
“KGB”三個字母音譯過來就是克格勃,是蘇聯1930年一個負責大清。洗的非常有權力的情報部門。在冷戰期間,克格勃組織更是涉及了國內所有領域,權力淩駕于蘇聯黨和政。府之上的特殊部門,當時執行了一些非常恐怖的計劃,排除一些政。權和執行外國頭目的暗殺,在當時國際上甚至是紅。色恐。怖的代名詞。
“據說普京一直想重建克格勃,看來不是空穴來風。”李青看着這個在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的情報部門同時任職過的女人,知道自己可能在她面前已經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了——起碼任何關于自己的有資料記載的東西,已經全部暴露了。
在發達國家情報系統甚至能監聽別國總統通話的今天,用相貌合成和衛星找到一個普通的,有口音習慣,甚至穿着習慣的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對于今天的這種世界,只要你的情報資料不是有同等科技的情報反偵察的話,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只要頂尖的特工組織想查你,那你是沒有秘密可言的——當然了,通常情況下這些組織也不會用最高精尖的東西去查詢一個普通人——就像不會有人用衛星偷看女人洗澡一個道理。
不是不行,而是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