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二章合一】
進門之後,傅朗嚴先把手裏的紅酒遞給冉夏。
冉夏笑道:“你來就好了,怎麽還帶東西。”
兩人邊說邊走到客廳。
原本或坐或站着的衆人都轉身過來。
“冉夏姐說前輩要來,我本來還不相信。原來前輩真的有時間。”
說話的人是季彥新,說話還是帶着一口濃重的港味,但已經比之前錄節目的時候好太多,“正好,我們也好久沒有聚了。”
今天不止是他,《主随客便》的常駐嘉賓都來了。
冉夏把紅酒放在桌上:“這可是我給傅老師的一個驚喜。”
傅朗嚴喜歡熱鬧。
現在可夠熱鬧了吧。
她之前就在想,她跟傅朗嚴的圈子根本沒有重合,除了一個師玉泉,好像也找不出其他能夠一起吃飯聊天的人了。
最可氣的是,師玉泉還放了她鴿子,說是行程上有沖突。
分明他之前在劇組的時候還答應得好好的,怎麽兩天功夫就接了其他行程。
可畢竟這是對方工作上的問題,她也不好問得太詳細,加上為了一個小小聚餐就推掉工作太本末倒置,她就沒有勉強。
但所幸,她和傅朗嚴一起錄過《主随客便》。
而且之前錄節目的時候傅朗嚴看起來也和大家相處得很愉快,否則也不會一直等到節目錄完才和大家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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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巧的是大家竟然都有空。
這簡直就是天意嘛。
冉夏是這麽想的。
所以她對傅朗嚴說:“看到大家都來了,傅老師應該很開心吧。”
傅朗嚴:“……”
看着冉夏臉上的笑容,他稍感無奈,只道:“開心。”
冉夏拍了怕掌下的沙發:“那你快坐下跟大家聊天吧,我去準備晚飯。沒想到你們來的都這麽早,我還沒準備好呢。”說完對其他人說,“你們今天來蹭飯的唯一要務,就是招待好傅老師,都明白嗎?”
“明白!”“放心吧!”
傅朗嚴正要開口——
他身後忽然傳來一句話:“讓大家聊吧,我去幫你。”
傅朗嚴微蹙起眉。
他側過臉,正和走上前的徐嘉澤對視一眼。
徐嘉澤向來很安靜冷淡,見到他也只是點頭笑笑:“傅老師坐,我和夏夏會盡快把菜做好的。”
有人幫忙,冉夏當然樂意。
她先走向廚房:“那你就進來給我打下手吧。”
徐嘉澤再和傅朗嚴點頭示意,才擡腳過去。
兩人擦身而過。
傅朗嚴看着他的背影,眸底漸沉。
“前輩,聽說你和冉夏姐才剛剛殺青,都還沒休息幾天吧?”
有人搭話,傅朗嚴才收回視線。
他回過身,在沙發上坐下。
“對。”
“那你怎麽還這麽急着張羅聚餐,”徐嘉澤站在洗碗池前洗了手,“不累嗎?”
冉夏正在切菜,聞言連頭都沒有擡:“工作随時都會來,誰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時間聚餐啊。而且其實我覺得做菜其實很治愈,反而不會覺得累。”
“治愈?”
“對啊,”冉夏看他一眼,“只需要付出一點時間,很快就能得到噴香可口的飯菜回報,這是天底下最快見效的事了吧。而且全身心投入到做菜這一件事裏,你不覺得會很輕松嗎?”
徐嘉澤從冰箱裏取出她要的食材,聽到這句話動作一頓,反問她:“你最近有什麽壓力嗎?”
“那倒也沒有。這次請大家來聚餐,我只是想還傅朗嚴一個人情而已。”
“還傅朗嚴的人情?”
在這個世界裏,冉夏自認和徐嘉澤關系最好。
即便是冉清和,她有時候也不能這樣随心所欲的聊這些被壓在心底的心事。
之前因為天各一方,電話裏又不方便聊,現在能有時間聚一次,她也終于找到機會能把這些煩惱講出來。
“你前段時間都在拍戲,可能不知道,其實傅朗嚴幫了我挺多次的。”
徐嘉洗菜的手緊了緊:“比如呢?”
“比如,”冉夏切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說:“他在微博上幫我澄清過兩次緋聞,每次都鬧得挺大的;還有上次我爺爺手術的時候是他特意安排了行程,才能讓我盡快趕回來,包括手術啊病房啊,還有術後療養……說起來我真的都有點不好意思,這些都是他幫忙搞定的;還有之前冉瑞博摸到劇組,想跟我動手的時候,也是傅朗嚴及時趕到,幫我攔下他的。後來——”
“你沒想過嗎,”徐嘉澤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他為什麽要幫你?”
冉夏從案板上抓起一個土豆,轉過身背靠在桌旁削皮,随口回:“想過啊。他爺爺和我爺爺是戰友嘛,而且他一直對我爺爺很照顧的,可能是愛屋及烏吧,就順便罩罩我啦。”
徐嘉澤緊握着青菜的手才緩緩松開:“原來是這樣。”
冉夏說:“不然還能是哪樣。”
想到剛從醫院裏醒過來時的場景,她笑說:“當初我沒有澄清緋聞的時候,他可是很兇的,如果沒有冉清和這層關系,我覺得他可能直接就把我封殺了。”
徐嘉澤也随着她輕笑:“他的确有些兇。”
冉夏又說:“不過相處時間久了,才發現他其實人也不錯。”
徐嘉澤把洗過的青菜放好:“他對你很好嗎?”
冉夏削皮的動作慢了下來。
她其實也說不清什麽是好與不好。
原本她以為傅朗嚴為人冷淡,脾氣也反複無常,讓人有些難以招架,可後來發現好像又不是這樣。
錄《主随客便》的十幾天、包括華宸新劇拍攝的前一個月,她大部分時間都在躲着傅朗嚴,這樣想來,她一開始對傅朗嚴的評價就不客觀,帶着很強的主觀印象。
也就是在冉瑞博跟蹤江雪找到她之後,她才發現。
傅朗嚴,其實一直都很好。
剛才跟徐嘉澤聊起傅朗嚴究竟幫了她什麽,冉夏仔細回想,竟然可以羅列起很多。
生活上的,演技上的,她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欠下這麽多的人情債。
和傅朗嚴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對傅朗嚴的改觀就越大。
相處得越久,才會覺得傅朗嚴越可靠。
即便只從幫忙方面來說。
盡管有些事情對于傅朗嚴來說只不過是随手為之,可對她來說真的意義重大。
然而今天的聚餐,才只是她開始償還這張長長賬單的第一步……
“夏夏?”
冉夏回過神:“啊?”
她這才想起徐嘉澤剛才的問題:“哦。怎麽說呢,他對我确實也算是挺好的,但他對誰都一樣好吧,在劇組裏,他幫了我和師玉泉很多,演技各方面的。”
徐嘉澤笑道:“所以你說想還他的人情。可是你不覺得聚餐這種還人情的方式,看起來不太有誠意嗎?”
“這可不怪我,”冉夏摸起第二個土豆削皮:“是傅朗嚴自己說的,一個人不熱鬧,所以我幹脆就把大家都請來了。今天本來還約了師玉泉,想介紹給你們認識,沒想到他臨時有事來不成,幸好你們都有空,才不至于讓我尴尬。”
徐嘉澤有些奇怪:“一個人不熱鬧,是他自己說的?”
這句話聽起來很不像是傅朗嚴的風格。
冉夏被他問得猶豫起來。
在她的記憶裏,好像傅朗嚴确實沒說過這句話,就幹咳一聲:“原話肯定不是這個,但意思應該差不多吧……”
徐嘉澤也配合她,順便轉移了話題:“那你怎麽想到要請他到家裏來吃飯,找個餐廳不是還方便點兒嗎?”
“那還不是因為本姑娘做的菜好吃,”冉夏笑得有點小小驕傲,她瞥了徐嘉澤一眼,“可不是外面那些小餐廳能比的。”
徐嘉澤笑着搖了搖頭:“好吧。”
“喂,”冉夏曲肘撞他一下:“你什麽意思,你嫌我做的菜不好吃?”
徐嘉澤舉手投降:“我冤枉,大老爺明鑒,我從來沒嫌你做的菜不好吃。我可是每次都吃光的。”
冉夏哼笑一聲:“行吧,算你逃過一劫,看在你識趣的份上,這次聚會之後的碗就交給你刷了。”
徐嘉澤求生欲旺盛:“沒問題,小意思,保證完成任務!”
看着他刻意表演出的這副害怕認慫的樣子,冉夏切着土豆笑個不停:“要是被你的粉絲看到你現在這慫樣,肯定統統脫粉。”
徐嘉澤看着她的側臉,笑容漸漸變得柔和:“沒關系。”
“嗯?”
徐嘉澤接過她切好的土豆絲過水:“能讓一個人開心就足夠了。”
“小夥子可以啊,知足常樂是不是,只要一個粉絲開心就足夠了。”
被她誤解,徐嘉澤也沒有解釋。
“是啊,知足常樂。”
兩人之後又聊起家裏的事,不過冉瑞博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所以冉夏也沒有說太多。
不過能和一個人分享最近這段時間的酸甜苦辣鹹,讓她心裏輕松不少。
她又說:“其實,最近最讓我糾結的事就是,我到底該怎麽還清傅朗嚴的人情。”
繞過一圈,話題又重新回到傅朗嚴的身上,徐嘉澤唇邊笑意變淡一瞬,然後才說:“你這不是已經在還了嗎。”
冉夏說:“傅朗嚴雖然是說我做菜的口味不錯,可我總不能總是請他到家裏吃飯吧。第一時間上可能有沖突,第二,我主要是也不能這麽不要臉啊……”
人家幫她那麽多忙,結果她就用幾頓飯把人打發了。
這要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面子了。
徐嘉澤卻轉臉看她:“你是說,傅朗嚴主動提起你做的菜好吃?”
冉夏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只說:“對啊。想不到吧,我的廚藝可是經過國民級大影帝親口認證的,以後我要是演員這行幹不下去了,去開個飯館當廚子也不錯,肯定生意興隆。”
徐嘉澤沉默片刻。
從客廳裏傳來的動靜斷斷續續,其中傅朗嚴的聲音響起時最為清晰。
他忽然記起傅朗嚴進門看到客廳有人時的細微驚訝,當時他只以為是看錯了。
但現在看來。
傅朗嚴的确是沒想到門內還會有其他人。
再想到冉夏剛才說的話,徐嘉澤不動神色:“你說,本來想介紹師玉泉給我們認識,他怎麽忽然不過來了。”
“我也納悶呢,”冉夏說:“本來是約好的,結果他不知怎麽的臨時沒時間過來了。”
“算了,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還有我們在。”
冉夏點頭:“沒錯。而且大家都熟,也能熱鬧得起來嘛。”
徐嘉澤轉而說:“但我覺得,你不知道怎麽還人情給傅朗嚴的這個顧慮,其實沒有必要。”
冉夏下意識看他一眼:“為什麽?”
“就像你說的,”徐嘉澤擡手關了水,卻沒有和她對視:“傅朗嚴分明覺得你做菜好吃,卻不想單獨來赴約,這說明他不想和你單獨相處。”
冉夏手上動作倏地停住。
徐嘉澤接着說:“你的主動,如果推脫不掉,說不定會讓他覺得有些麻煩。”
聽着他的話,冉夏慢慢抿住嘴唇。
她重新低下頭,繼續切菜,動作卻不再有剛才那麽利落。
徐嘉澤這才轉眼看她,五指微緊,但還是說完了最後一句:“況且你也說過,他幫你是為了爺爺,這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可能不需要你的報答。”
冉夏手裏的刀再次停下。
她雙手按在砧板上,半晌才說:“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徐嘉澤說的話,大半她以前自己都想到過,但她想得不如徐嘉澤那麽深。
她只想到傅朗嚴不像是喜歡熱鬧的人,卻想不到,讓傅朗嚴忽然喜歡起熱鬧的原因,是不想單獨來赴約。
也是,她早該想通這一點的。
她和傅朗嚴的緋聞明明就已經總是上熱搜,搞得網友都快要信了他們是一對。
就算傅朗嚴說過不介意,她也應該想到要避嫌的。
到對方家裏赴約,如果被狗仔拍到,照片傳到網上肯定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冉夏看着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菜,眼神卻沒有完全聚焦。
是不是真的,其實傅朗嚴根本不需要她的回報。
是不是真的,她的主動推脫不掉,其實只會成為傅朗嚴的麻煩。
“夏夏?”看到她失神的模樣,徐嘉澤心底流淌的情緒有一半已經轉化成懊惱,“這只是我的猜測,你不用放在心上。”
但冉夏深吸口氣,對他笑道:“可我覺得你說得對。”
她的笑還和以往一樣開朗。
徐嘉澤眉頭微皺:“你真的這麽想?”
“騙你幹嘛。”冉夏加快速度處理好食材,“不過不管怎麽樣,這次聚餐還是要辦好的嘛,來吧,趕緊做完,外面可還有一群餓狼嗷嗷待哺呢。”
她的語氣聽起來也沒有異常。
徐嘉澤沒再說什麽:“好。”
之後兩人在廚房忙活到一半,飄到客廳的香氣就把人全部引了過來。
“哇,好香啊!”
“夏夏你不知道,節目殺青之後,我最想的、排名第一的就是你做的菜,真的太好吃了,讓我忘都忘不掉!”
“是啊,這次大家一起聚一聚,終于又能吃到你做的菜了。”
大家吹的彩虹屁冉夏照單全收。
她笑着說:“好,既然大家都這麽給面子,那我可就不謙虛了。”
“別謙虛別謙虛。”
簡單幾句話,又讓冉夏找回了之前一起錄節目的默契,她作為總指揮,開始發話:“那你們也不要閑着了,現在開始可以收拾一下桌子,準備碗筷等開飯了。”
“好嘞!”
笑笑鬧鬧,冉夏又回到竈前開火。
衆人一齊擠到廚房裏來。
不同于幸福小屋,冉夏家裏的廚房沒有那麽擁擠,一起站了那麽多人,除了可活動空間變小了點兒,也沒什麽不方便的地方。
她也就沒有把人趕走。
既然他們都不想坐着繼續聊天,那正好可以幫幫忙。
處理食材、端盤、擺碗——
大家都有活幹。
可輪到給傅朗嚴安排事情的時候,冉夏忽然想到徐嘉澤的話,眼神稍有些躲閃:“那個,傅老師機動吧。”
傅朗嚴輕易看出她的異樣。
這和他剛來時完全相反。
他看了一眼徐嘉澤忙碌的背影。
但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交談,傅朗嚴抿唇壓下心底的情緒:“好。”
有了這麽多幫手,原本半小時後才能開的飯,縮短了一半時間就已經全部裝盤上桌。
大家紛紛落座。
冉夏也把傅朗嚴帶來的紅酒打開,一一給大家倒上:“多謝傅老師。”
傅朗嚴只道:“辛苦了。”
對上他漆黑的雙眸,冉夏錯開視線,笑說:“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其餘人直接抓起筷子。
“別什麽辛苦不辛苦了,我可就開動了啊!”
早就過了飯點,大家都已經餓了。
面前擺着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哪有理由不搶!
飯桌那就是戰場!
冉夏倒了一輪酒,一盤酸辣土豆絲就空了一半,她趕緊回撤:“給我留點!”
說完就加入到戰鬥的隊伍當中去。
————
吃完一頓晚飯,大家興致頗高,又一起出去唱了個k。
傅朗嚴親自訂的場子,非常高大上。
冉夏非常沒見過世面,全程表面淡定內心瘋狂。
這大廳!
這瓷磚!
這房間!
這燈光!
太閃耀了!
直到大家盡了興從包廂出來,她才整理情緒,平靜地說:“時間不早了,那今天就到這兒吧。”
都是場面人,大家來都是有司機的,她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反倒是她自己,殺青後給張進放了個小長假,沒了司機,她來時是坐了徐嘉澤的車。
但這個點兒了,她也不好再麻煩徐嘉澤,就說:“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徐嘉澤皺眉:“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冉夏無奈:“這有什麽不放心的。”
徐嘉澤正要再說話,傅朗嚴已經走過來。
“坐我的車吧。”他給了一個讓人很難拒絕的理由,“我們順路。”
緊接着又說:“另外,我有事要跟你談。”
有事要談。
好像很正式的樣子。
難不成是公司的事?
冉夏又沒辦法從傅朗嚴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只好對徐嘉澤說:“那我坐傅老師的車回去,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徐嘉澤沒有說放心與否。
他看向傅朗嚴:“那就麻煩傅老師了。”
俨然是托付的語氣。
“行了,”冉夏沒聽出什麽不對,她拍了拍徐嘉澤的手臂,“這個點兒了,趕緊回吧。”
徐嘉澤說:“你回去也好好休息。”
話落再和傅朗嚴打過招呼,才轉身回到自己的車前。
冉夏則和傅朗嚴一起到路邊上車。
坐進車裏,外面的喧鬧被合起的車門立刻隔絕,車廂內就安靜下來。
冉夏坐在傅朗嚴對面。
想到徐嘉澤的話,現在再面對傅朗嚴的時候,她心裏總有股奇怪的感覺蔓延。
它淡得難以察覺,卻真切存在,讓她莫名的打不起精神。
但傅朗嚴幫了她,她也不想讓氣氛變得尴尬,就主動說:“又麻煩你了,我該找個代駕的。”
傅朗嚴看着她望向車窗外的側臉,開門見山:“有哪裏不對嗎?”
冉夏一怔:“什麽?”
“你今晚興致一直不高。”傅朗嚴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如果有哪裏不對,你可以告訴我。”
有一個瞬間。
聽着傅朗嚴用如往常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的語氣說着這樣的話,冉夏幾乎要把心底的疑惑問出口。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麻煩?
可她也知道,以傅朗嚴的為人,就算答案是肯定的,他也不會直接告訴她。
“沒什麽。”所以她只說,“可能只是有點累了。”
傅朗嚴頓了頓。
沒等他繼續追問,冉夏很快挑起下一個話題:“對了,你剛才說有事要跟我談,是什麽事?”
不過傅朗嚴還沒開口,冉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
冉夏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發現是高望來電,就把屏幕給傅朗嚴看了一眼:“望哥的,我接一下。”
“好。”
冉夏就點下接聽:“喂?”
高望說:“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麽都沒接?”
“呃,”冉夏說,“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可能是包廂太嗨,壓過了來電鈴聲。
想到這,冉夏咳了一聲,趕緊問:“是有什麽事嗎?”
好在高望也沒有說什麽,只說正事:“是這樣,你的新劇馬上開播,剛剛殺青的劇也在制作當中,這段時間我打算先接一檔綜藝給你,接上《緣起》播完的空檔。你覺得呢?”
冉夏對工作安排從來沒有異議:“可以啊。你這會兒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已經給我物色過了?”
高望說:“是有一檔綜藝,我覺得不錯。”
“什麽類型?”
“密室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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