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部開始,(21)
麽?一個有一個的謎我都要懷疑你們兩個人是不是被換掉了。”陌寒陽對于這樣的回答并不詫異,就這兩人的關系收到這樣的回答絕對不會什麽可以意外的。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能說的東西啊。”苓墨的态度倒是難得的友好。
“我估計她這一輩子都不會願意說她的秘密的。”月隐笑得很是有趣,因為按照接下來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不用在意的了,反正陌雪離絕對會瞞得嚴嚴實實的,有的東西她不會瞞,有的東西你就算是殺了她也不可能知道。
“嗯,确實。”苓墨深有所感的點頭,因為陌雪離那性子簡直也是沒辦法好好地擰巴了,但是現在好像是有另一個重點啊,“月小姐,你都把人叫走了你不去嗎?”
“啊,這個和我倒真是沒什麽關系,我一個已婚的去相什麽親啊,所以我就能在這裏打發閑着沒事的時間了。”月隐也晃了晃手上的杯子,但是裏面有的不是什麽淺藍色的酒液而是一種豔麗的血紅,“而且你的身體的檢查大概就在今天吧,所以我也不能走啊。”
“檢查?”苓墨頭上回歸了一大堆的黑線,為什麽作為當事人她都不知道什麽檢查的事。
“有人被抓住了所以就來不了了,于是加上兩個準備過來參觀你的兩個貨,所以一會估計就是三個人,男的全被我踢回去了,一看就知道是心懷不軌的樣子。”月隐說得無奈,顯然是對自己手下的人某些地方很無奈,看着就找打。
“下手真是狠。”苓墨默默地退回了陰影之中,沒給徐海藍任何機會的直接邀請月隐回到樓上,“請上去吧,這裏的可能不适合月小姐啊。”
就在兩人轉身準備離開時一道破空之聲到來。
“咻!”
苓墨眉頭一皺,纖細的身子甚至沒有任何的轉身的打算,只是輕飄飄的往旁邊移了一小步,空出的手擡起将那飛來之物接下。
“呵呵,真是很有趣的孩子啊。”妖嬈得連池源攸都有些比不上的聲音響起,将一樓的男性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在毫無防備的狀态下接住我的針了。”
“所以這樣的危險物品也不要随意亂丢啊。”苓墨微笑纖細的身子一轉便直接将手上的三根針悉數奉還回去。
來人沒有任何壓力的接下,然後來人便邁着淡定的腳步走進了八號樓。
“終于來了啊。”月隐轉身,臉上的微笑安靜的看着來人。
“是啊,正部來不了就只能是我來了。”崎櫻的聲音最先出現,然後便是她依然修長的身姿,并不能算作是絕美的臉龐依然有着神秘的韻味,一雙美麗的眼睛比起十年前更有了幾分沉澱,一步步的走進将這個并不算是正規的咖啡廳也走出可以中宮殿的感覺。
“我倒只是打醬油的,反正聽說他們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家夥啊。”在她後面的是面無表情的紫鳶,那一頭紫發和那一身死氣幾乎是讓崎櫻的氣場險些直接崩壞。
“那麽,我就真的是來玩的咯。”最後一位妖嬈美人在衆多癡迷的目光中緩步而入。?
☆、休憩時間——戒備
? 妖精!
這是所有人對這個進來的人的唯一評價。
披散的紫發長及腰間,松松的垂至嬌臀,蕩出淺淺的弧度。妖豔到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美妙曲線,一握柳腰,一雙長腿,全是對付男人的大殺器。最後便是那一張畫着淡妝的妖豔面龐,狹長鳳眸之中波光流轉,殷紅水潤的唇色仿佛沾染着鮮血。
這個處處充滿着妖豔的美麗,仿佛是從鮮血中一步步走出的惡魔一般的女人幾乎是在一瞬間便讓其中的女人黯然失色。
尤其是藍燈,論起妖嬈她簡直被這個女人甩出了幾條街。
“月隐,不介意我來這裏吧,那邊的聯誼我雖然對雪離把他們氣得暴跳如雷也很感興趣,只不過我對這邊這個孩子更感興趣呢,反正那樣的機會今後還有得是。”妖嬈美人微微一笑,啓唇說道。
苓墨稍稍挑眉,對于這個女人她是知道的,而且知道得還不簡單。
與血族,暗月族一起并稱為三大嗜血氏族的噬月一族的族長。
冷煙。
連這樣的人都加入了塔羅,看上去陣容比起前一代确實是高上了不少啊。苓墨無奈的想着,血族,暗月族,噬月族,現在這裏都齊了,不過血族在人界的行為有着絕對的限制,暗月族就只剩下了那麽幾個人,所以這裏對于人而言最危險的就是這位冷煙族長了吧,雖然和隊長一樣都姓冷,可惜,這一位的性子實在是不會好。
“其實這裏就你最多餘。”紫鳶回頭面無表情的吐槽,崎櫻和她是來檢查苓墨的身體的,而這位完全就是閑得沒事做混進來的。
“好吧,被嫌棄了。”冷煙很無奈,臉上的表情卻也依舊是充滿着風情。
“其實你沒幾天是不被嫌棄的。”崎櫻面無表情的跟着吐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可以确定那個叫做苓墨的女孩絕對已經認出了冷煙的身份,三大嗜血種族的存在絕對是常識性的內容,所以冷煙的身份或許是這裏最讓人擔心的了。
鮮血的種族,只能為血而生。
“所以是事實……我其實應該直接去那邊圍觀嗎?”冷煙完全沒有察覺到苓墨的反應,但是她卻發現了陌雪離的哥哥,随意的一轉身便從後面摟住了陌寒陽,語調輕快的調戲,“這就是雪離不惜一切要保護的家人嗎,看上去真的是不錯呢。輕輕一扭,就會被扭斷呢。”
陌寒陽身體一僵,不只是很少被這樣的女人靠近,還有就是這個女人看似輕易的動作便徹底的限制了他的行動,簡直是可怕至極。
“冷煙。”站在陰影中的月隐終于是開口了,聲音裏是一貫的冰冷和淡漠,“你要是敢動他的話,雪離是一定會殺了你的。”
“诶,月隐你是看不起我的實力嗎?”冷煙依舊笑得妖媚,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她可是噬月族族長冷煙啊,曾經的日子裏她可是一直在用鮮血提升自己的實力啊。
“不是看不起,而是那是事實。”月隐的眼神漸漸地出現了稍許的波瀾,“雪離如果真的被刺激到那一步的話,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阿勒,沒想到新人居然這麽恐怖啊,你也真是夠膽大的,直接收集這樣的東西回來。”冷煙依舊沒有放開的打算,但是表情已經出現了稍許的變化。
“對了,你再不放開的話,你大概就可以體驗一下這個雪離最重視的孩子究竟能不能讓你重溫一下五年前的感覺。”将具體情況已經掌握得差不多的崎櫻說得随意。
“五年前,真是一個不好的時間。”冷煙的表情冷了下來,雖然只有一瞬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卻放開了被她困得死死的陌寒陽,因為五年前實在是一個讓她永生難忘的日子啊,“不過你這究竟是哪門子的癖好啊,各種怪物亂收集,也不怕那天就出事了收不住。雖然你算是被那個人養大的,但是有的癖好還是不要學比較好啊,畢竟她有的是手段收拾殘局。”
後一句是對月隐說的。
“我對我自己的眼光還是有信心的,所以我倒不擔心會出現那樣的事情。”月隐的表情僵冷如冰。
“聽你這麽說我突然間就很想試試呢,據說和那孩子是一個等級的怪物。”冷煙腳步輕盈的走向陰影中的苓墨,但是卻在三步之後被崎櫻冷冷的阻止了。
“你要是敢跟她動手我就不介意先把你削了。”崎櫻回過頭,臉上滿是冰冷和淡漠,“她的破身體已經沒辦法再拖下去了,要是真的徹底惡化的話,沒人控制得了。”
“額,是這樣嗎?”冷煙有些無奈的看着站在陰影中的苓墨,這實在是看不出這麽淡定的一個人居然身體已經惡化到那種地步了,不過看陌雪離那就差把自己變成老母雞的态度和崎櫻這難得的對病人負責的态度她大概就知道動手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月隐說的狀态那恐怕真的是觸及逆鱗了,那樣的情況下人的實力可是會徹底爆發的。
“真是難得今天來了這麽多平時不常見的客人,但是還是不要把我們稱為怪物了。”苓墨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心裏卻已經有了觸動,能讓月隐,冷煙這樣的人都這麽在意的人恐怕也沒幾個,看來陌雪離的病症絕對不只是等級極高,而且恐怕是極其恐怖的類型,不然絕對不可能被她們稱之為怪物,但是現在還是維護一下吧。
“诶,真是一個比一個護着了,看上去真是讓人羨慕啊。”冷煙變得有些無語了起來,因為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她是一個根本就沒有經歷過家庭溫暖的人,甚至連所謂的家人都只是敵人罷了,但現在看着這兩個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的女孩子卻像是親生姐妹一樣互相維護着,簡直就是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苓墨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畢竟以她對殘酷程度絕對不會低于暗月族的噬月族的了結,每一代王的成長都是極其殘忍的,何況冷煙還是這麽多年以來唯一的女王,這其中她沒有付出絕對的代價是不可能的,然而在那之後就算曾經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孩子恐怕都會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吧,畢竟那樣的磨練唯一的目的就是抹去繼承者的所有感情,使之成為最冷酷無情的王者。
“冷煙。”月隐稍稍皺眉喝止了冷煙,因為冷煙從小的生活環境她是知道的,因而她才會邀請她加入塔羅,為的就是讓她能夠找回已經丢失的人性,現在暗月已經消失,血族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就只有一直施以鐵血統治的噬月族才将自己保護得那麽完好了。
“實在沒想到今天回來這麽多的客人,所以下面的位置實在是有些不夠呢。”苓墨突然間微笑着說,“幾位和雪離的關系都很密切,所以就由我親自招待吧,但是我這樣子實在是不能在外面留太久,所以請到上面去吧。另外,還請不要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喲。”
月隐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突然開口的苓墨,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她卻隐約從中聽出了戒備,這是為什麽?難道說她發現了什麽?
“正好,檢查還需要一些工具,聽雪離說上面有。”紫鳶也開口說道,因為冷煙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所以還是在上面去比較好。
“請。”苓墨做了一個手勢,卻是轉過頭對沐雪霜說,“玄清,你帶幾位上去,我去下面拿一些東西就上來。”
“請吧,幾位。”葉玄清知道苓墨很忌憚似乎很忌憚這個叫冷煙的女人,所以作為現在這裏最不用擔心去死的人之一還是由他去吧,畢竟他姐姐還要在這裏看着這個叫做藍燈的女人。
苓墨走出陰影與葉玄清擦身而過,然後面帶安靜的微笑和冷煙擦身而過,但是傳音中的語氣卻不是那麽的友好了。
“這裏是社團,我會盡全力保護好我的社員,所以請閣下千萬不要坐什麽出格的事情,不然那位說的話或許真的會成真。五年前的重傷之感,我就算是拼盡性命也會讓你重溫的。”
冷煙饒有趣味的看着這個看上去什麽都沒有實際上卻很到極致的女孩子,臉上的笑不禁加深了幾分,“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孩子啊,月隐,你的眼光不錯,除了收集怪物這樣的孩子也很難得啊。”
“嗯。”月隐極其的冷淡,應了一聲之後就跟着葉玄清的腳步上樓而去。
“走吧,別折騰。”紫鳶伸手拉過冷煙,兩人同樣冰冷的體溫交織讓冷煙有了幾分平靜下來的感覺。
崎櫻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因為剛剛确實有傳音的波動,所以不出意料的話多半就是那孩子在警告冷煙,所以果然是發現了吧。
一邊這樣無奈的想着,她也跟着上了樓。
至于已經走出陰影的苓墨并沒有停留太久,只是用放在上衣口袋裏的手機向所有社員發布了一條信息。
在人基本都消失了之後收到信息的社員幾乎是同時将手機拿出來查看,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也很危險。
“離那個叫冷煙的女人遠一點。”?
☆、休憩時光——美酒
? 充滿着陰森之感的倉庫裏堆着不知道多少東西,不然也不會讓細心的秦暖月都會覺得心塞了,但是對于苓墨這樣的混亂制造專業戶來說這個根本就不算是什麽,因為只要精神力或者靈魂力擴散出去就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在什麽地方。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就連有這樣手段的她在進到倉庫之後都有了一種無語的感覺。
“你們這是對下面做了什麽啊,能亂的東西全亂了。”苓墨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在這裏幾乎是能稱得上最強的靈魂力量擴散出去将其中的所有東西做上了标記,之後便是簡單至極的歸位了,反正現在這下面還沒有其他人,也不用擔心別人看見。
就在最後一樣東西歸于原位時,一個聲音在放了不少東西的倉庫裏響了起來。
“阿墨。”
是徐海藍。
苓墨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繼續往倉庫的深處走去,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和徐海藍多說什麽,畢竟她實在不願意和麻煩綜合體接觸太多,她和陌雪離身上的麻煩就已經夠多了。
“阿墨。”
又一個人的聲音,這一次是秦禦影。
“你們都很閑嗎,一個兩個的跑到下面來。”苓墨頭也不回地繼續往裏走,因為她是要去下面拿東西的啊。
“诶,徐海藍你也在啊,找阿墨有事嗎。”秦禦影仿佛這才發現徐海藍的存在一樣,但是由于苓墨已經走得快不見影了,再不跟上的話八成只能在這裏等了。
苓墨一直往裏走着,知道走到了一扇門前停了下來,這裏的門幾乎都沒有鑰匙,所以要進去的只能用指環和靈力同時開鎖,但是她的靈力無色無光,也不用擔心被發現,指環一劃便開了門,“你們要幹什麽?”
“啊拉,阿墨,你們的咖啡館辦得實在是太熱鬧了,來的人很多,所以額,不少人都那啥……”秦禦影追上苓墨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因為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目的,雖然敢打他家阿墨主意的人根本就沒有。
“啊,看我這裏呆的人質量都挺高所以就向來勾搭一下?”苓墨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任何在意的說完之後就往裏走。
秦禦影先是臉紅,然後還是厚着臉皮跟了上去,“艾瑪,不止袁洛希那小子到現在都沒個女朋友嗎,結果一看那什麽就終于動心了,我做兄弟的不幫忙真的不行啊。”
“丫看誰一見鐘情了?”苓墨的語氣中莫名的多出了無奈,要是說的是樓上的那幾位的話那就真的是在找死啊。
“那啥就是……額,就是那啥……”秦禦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因為,“就是那個頭發很長的美女,能介紹一下不,阿墨。就算是拒絕也沒什麽關系的。”
“啊。”苓墨在心裏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一邊看材料特殊的酒櫃一邊說,“那我現在就可以代替她拒絕,順便轉告那家夥死心吧。”
“啥?”秦禦影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情況?
“因為很遺憾,十年前他就沒機會了。”苓墨停在了最靠裏的酒架前,然後伸手從其中一排取下了一個酒瓶,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這是池源攸幫她帶來的以前丢在她那裏的酒,雖然她釀酒的手法不算是太精湛,但是相比于一般的手法來說已經好上了不少,再加上這酒的釀制原料就是鮮血,原本是想偶爾嘗一下的,沒想到今天就要用在這種地方了。
“啥?”秦禦影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還沒懂嗎。”苓墨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拖着某人轉身往外走去,“她一見鐘情的那位長發小姐十年前就訂婚了,所以就不要在妄想了,況且,那位長發小姐并不是什麽普通人,所以就算是她現在還是單身也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把自家神不守舍的非親生哥哥和徐海藍打發後苓墨就直接帶着放在籃子裏的幾瓶酒和一盒茶葉從後面繞着上樓了,月隐和紫鳶倒是沒什麽機忌諱,但是崎櫻比較喜歡清淡的東西,酒之類的她根本就很少碰。
“诶,那位小姐。”一個中年男人叫住了往樓上去的苓墨,表情有些局促的感覺,“請問那是酒嗎?”
“嗯,正是。”苓墨點點頭,反正都是客人,停留一下倒是沒什麽的,至于她丢籃子裏的酒,反正也不是什麽人不能喝的。
“那個,這位小姐,那就能給我們看看嗎,我家老爺子也是一個愛酒之人。” 中年男人說道。
“這個嗎?”苓墨用掩飾的手段拿出了籃子裏的某瓶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卻呈現水藍色的酒液遞了過去,“這是朋友閑來無事時釀的,所以也不是什麽能上得了臺面的東西。”
“真是感謝,這位小姐,不知道這酒究竟使用什麽來釀造的呢?這樣的顏色實在是很少見。”坐在坐在位置上的老者起身笑呵呵地說,“這樣的顏色老頭子我只在十年前的一次宴會上看見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再次看見我也實在是感慨。”
“這酒是朋友做的,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究竟賣沒賣過。”苓墨搖頭,這個酒的确不是她釀的,是池源攸,所以她也确實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什麽,但是可以确定這個對于普通人類确實是沒有任何的傷害,倒是有些保健作用,“如果老先生你喜歡的話這瓶酒可以贈與您。”
“老頭子我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情。”老者搖頭,“只是時隔這麽多年看見實在是很懷念罷了。”
苓墨看得出老者的懷念,直接叫就在附近的楚佑仟去拿了杯子過來開了手上的這一瓶存放時間并不算是太長的酒,色澤安靜的酒液倒入杯中是難得的一副美景,“這個的名字叫做藍色之海,雖然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名字,但是這個倒真的很适合。”
“深藍之海,真是一個好名字。”老者似乎是有些懷念的感覺,因為當年初見這個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的色彩如同海洋一樣。
“請。”苓墨将杯子放到了桌上,出于一些原因她倒是不會碰這個,畢竟她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暗月族的人,雖然實際上不算是,因為她只是審判罷了。
老者端起那一個杯子,眼中滿是懷念的神色,然而他眼中的懷念并不只是酒,還透着對另一個人的思念。
苓墨看得很清晰,但這終歸是別人的家務事她不好插嘴,而且上面還有人在等着,所以她将那瓶酒和一張不知道寫了什麽的紙條放在了桌上,然後便轉身往樓上走去。
等老者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時那穿着制服的女孩已經不見了,桌上放着那瓶還散發着不知名香味的酒和一張紙條,上面的內容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在很多情感雜志上都能看見,但是在這時卻仿佛這有着別樣的意義。
“老爺子。”中年男人看老者仿佛是受了很深的感觸不禁問道。
“沒事,沒想到一直以來的事情被這個小姑娘一下子看穿了。”老者笑着搖搖頭,然後對中年男人說,“明天就去接你媽媽吧,帶上這瓶酒,還有,把這酒錢轉到這個社團的賬上,這個小姑娘可是幫了我這個老頭子啊。”
“好。”中年男人欣喜的應是,父母在十幾年前就分居了,一直也沒和好,沒想到現在倒是有轉機了。
“走吧。”老者放下杯子笑着說,“沒想到老頭子我活了幾十年到頭來還沒有一個孩子看得清楚。”
上樓的苓墨再看了看時間之後便快步走到了月隐等人的位置,臉上有些或真或假的歉意,“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下面臨時有事情就上來晚了。”
“沒事,本來就是我們打擾得突兀了。”紫鳶倒是把自己維持在有禮貌的狀态,至于其他人要麽是個性就是那樣,要麽就是不喜歡說話。
“不介意就好。”苓墨放好杯子,将自己放在籃子裏的就拿了出來,“朋友的酒,請不要介意。”
“看起來你的朋友身份并不算是簡單。”冷煙臉上妖媚的笑容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對于自己的直覺她還是很相信的,所以她直接開了拿一瓶還冒着冷氣的酒,然後所有人的表情都出現了稍稍的呆滞。
“像是血的味道,但是又不是。”崎櫻恢複平常的樣子,但是心裏卻已經算是有了答案,只是因為那個太少見了所以也不太想說出來,畢竟她實在是沒辦法相信這裏會出現那個,因為就算是在血族那個也沒有多少。
“确實是酒,所以也請不要太驚訝,反正我只知道這個的釀制手法很不一般罷了。”苓墨就索性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雖然這酒是她釀的。
“是嗎。”冷煙将酒慢慢的倒進了杯子裏,看着那猶如鮮血一般的美麗酒液在杯子中回蕩,留下豔麗的痕跡,“雖然你說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這個是什麽呢。”
“死亡的哀悼——血翡之淚。”?
☆、休憩時光——血翡之淚
? “血翡之淚?”紫鳶挑了挑眉,這個名字她不是沒有聽過,因為在以鮮血為食的氏族裏這個算是挺有名的一種美酒了,但是因為釀制手法的不明,所以也是極其稀少的,反正她是沒見過的。
“聽他說這東西确實是叫做血翡之淚,意為鮮血的眼淚。”苓墨坐下,臉上的微笑平淡而又簡單,這個真正的釀造者是她已經離世的哥哥,但是她不會讓哥哥就那樣死去的,因為那是她在那麽漫長的生命之中第一份的親情。
“鮮血的眼淚,這是暗月的語言之中的意思吧。”在神界長大的月隐一聽就知道了這話意義的出處。
“或許吧,但是我覺得這個名字是最适合這個的了,看上去就有一種悲傷的感覺。”苓墨安靜地坐着,卻沒有任何的情緒的波動,因為這樣的感覺這樣悲傷的感覺是哥哥在釀制出這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
“這個就算是對于我而言都算是極其稀有的,上一次見都是幾千年前了,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了。”冷煙晃着杯子,其中美麗的顏色很安靜,卻讓她也感覺到了一種神秘的悲傷,稍稍的抿了一口之後那樣的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
月隐聽到這個也起了興趣,因為幾乎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評價的好戰之族暗月居然也會出現這樣的東西,這對于她來說實在是有些難理解。
“幾千年前,這時間真長。”苓墨很想翻一個白眼,她還在暗月的時候噬月一族的主人還不是冷煙,但是現在一提她實在是是有些感覺到時間的飛逝,不知不覺間,都已經幾千年了。
“确實是很長,但是很快你們大概也不會覺得這算是什麽很長的時間了。”月隐也倒了一杯血翡之淚,眼神變得有些黯然,“或許等一切結束之後我就可以找個機會去死一死了,這樣的時間再怎麽流逝都只像是一場夢一樣。”
“這麽快就開始厭世了麽,月隐你可不是血族啊。”紫鳶饒有興趣的打趣,她并沒有去碰血翡之淚,反而是開了那一瓶名叫深藍之海的酒,她其實是比較喜歡這樣清新的顏色的,畢竟她并不是什麽天然的僵屍,是死後形成的,所以她也不算是太喜歡鮮血這樣的東西。
“啊,厭世可不是什麽血族的專利。”月隐面無表情的說。
“确實,血族的厭世要麽是沉睡要麽是直接去死,好簡單。”冷煙做不在意狀,反正噬月族是沒有什麽掩飾的說法的,他們要麽在戰鬥中生存,要麽在戰鬥中死去,血腥才是他們的追求。
“确實很簡單。”苓墨無言以對,因為這個确實是事實,畢竟血族的厭世在純血之中是極為普遍的,或許在某個人回來之前不少的血族都會就這麽睡過去了,簡直不用擔心他們會那什麽了。
月隐有些無言以對的感覺,所以她選擇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血翡之淚輕輕的抿了一口,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沁入了她的心中。
一種刻骨的悲傷。
“果然不愧是死亡的哀悼,這樣的感覺分明比死亡更加的痛苦。”月隐放下杯子,然後略有些探究的目光放在了苓墨的身上,“這樣的感情不應該出現在暗月一族的人身上,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死亡帶了的哀傷,身邊的人死去也僅僅是因為不夠強罷了,簡直是比噬月更加無情的一族。”
“嗯,原來如此嗎,難怪那樣的名號一直沒有落到我噬月族身上,原來無情的地方就在這裏啊,但是貌似是比不過我們的啊。”冷煙撇嘴,這樣的事情在噬月族也是極其常見的,所以她根本就不覺得這有什麽,在噬月族,死的人只是因為不夠強,沒有任何同情的必要。
苓墨淡定的聽着,反正她是在琉亞一族長大的,要不是因為那件事情她是不可能出現在暗月的,其實她甚至有些恨暗月,因為那讓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人與物,所以她是不大會去了解暗月的情況是怎麽回事,不過看愛麗絲的成長軌跡她也知道暗月的破事絕對是能把人吓死的,相比之下血族大概才是三大嗜血種族中最有人情的了,除了,一不小心就直接厭世得就睡過去這一點。
“冷煙,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暗月一族為什麽會被稱為無情一族嗎?”紫鳶一臉淡定,“就算是在我以前活着的時候那大名也真是如雷貫耳啊。”
“你能別老提這個嗎,你生前究竟是什麽人我們都不知道。”冷煙慵懶的瞥了她一眼。
“反正是很久以前的了,當時還不只有我和淵林兩個人呢,結果現在還有倆不見了,都不帶來找我們的。”紫鳶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在回憶過往的事情,“當時我好像是在妖界,卻已經聽說了那堪稱恐怖的名聲啊。”
苓墨在心裏扶額聽着她們的評價,紫鳶生前的身份是妖界四大家族之一北辰家成員,與淵林還有另外兩個被并稱為北辰四戰神,只可惜在神戰時被迫參戰,一死,一傷,一輪回,一失蹤,可謂是慘烈。不過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麽秘密,但現在看來并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啊。
“死亡對于暗月一族而言僅僅是一種開始罷了。”紫鳶表情淡淡地說,“對于那個我只想說的是,在那樣的地方,弱者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一切都是為強者而生,所以一切的事情都很簡單啊。”
“嗜血是暗月的代表,執着是血族的代表,瘋狂是噬月的代表。”月隐将那酒中的悲傷咽下,神色平靜的看着似乎是有些不滿的冷煙,“隊長當年總結的也挺好的,暗月一族的人喜好血腥,血族對于認定的事情執着到底,噬月一族沒什麽追求,但是就是極其的瘋狂。”
冷煙瞬間包子臉……
“噗嗤!”苓墨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這總結倒真是隊長的風格,絕對的能直接讓人了解那三族的情況。
“小姑娘,在這種事情上可不要笑啊。”冷煙僵硬的轉過頭,看着苓墨臉上的表情倒是真實了很多。
“嗜血,執着,瘋狂,這樣給人的感覺反而很真實呢。”苓墨擺了擺手,簡直是笑得根本就停不下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聽過隊長這樣的評價,大概是顧忌到她算是暗月族的人吧。
“确實,很真實的感覺,倒是比起那樣神秘的感覺好多了,至少還有讓人知道的感覺。”一直沒說話的崎櫻也倒了一杯血翡之淚,她倒是沒有什麽在意的,只是平時看起來好像很忌諱一樣,“血的味道,釀制的材料多半就是各種各樣的鮮血吧,但是因為釀制的手法很靈巧,所以就将鮮血的腥味掩去了。”
“你才是最不真實的那個,還有必要說這話嗎?”冷煙瞥了一眼身份至今不明的崎櫻一眼吐槽道。
“至少我是真實存在的。”崎櫻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
“最近應該沒人給你們找麻煩吧,看樣子你們的生活還不錯。”月隐決定直接放棄和那邊的幾只交流話題轉而問向了貌似直接成了透明人的苓墨。
“還好,有源攸在這裏可沒什麽人敢打我們的注意。”苓墨微笑着說,剛剛的話題讓她得知了不少的訊息,所以她倒是不介意變成背景的這件事。
“血色人偶師池源攸,難怪這裏會出現血翡之淚。”月隐稍愣之後便是了然,“以殘姬和她的關系她有這個倒不是什麽驚人的事。”
“殘姬?”正鬥嘴的兩人不禁停了下來,現在尋找血日祭獻者的下落可是重中之重,不僅是他們,就連很多其他的強者都是這樣,因為他們的身體裏可是有着混沌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