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張三

紅衣“美人”被“姐姐”兩個字劈的外焦裏嫩,強忍住拍扁北唐悠兩人的念頭往裏走,“你們等一下,我去幫你們問下老板”

“謝謝美人姐姐”

“美人姐姐你人真好”

“美人”忍不住轉頭吼道:“不要再叫我美人姐姐。”

看兩人錯愕的看着自己,又急忙掩飾的說道:“你們不用這麽客氣,叫我無雙就好。”

回過身,剛擡腳,身後:

“美人姐姐連名字都這麽好聽”,北唐悠誇道。

再也無力回頭,腳下一個趔趄繼續前行…

“是啊,無雙姐姐真是人如其名啊”,武雅誇道。

又是一個趔趄…

“小姐,我看無雙姑娘這幾步路都絆了兩次了,她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綠兒小聲說道。

終于,一個趔趄進了裏屋,緊接着屋裏傳來了噼裏啪啦的聲響。

“好像是在摔東西”

“恩,看來老板的脾氣不太好”

屋裏的噼啪聲越來越大…

片刻,紅衣“美人”氣喘籲籲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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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姐姐,老板沒事吧”,三個小丫頭關切的問道,心中感嘆,把無雙姐姐喘成這樣,老板得多能折騰啊。

強忍着回屋把僅剩的床也砸掉的念頭,紅衣“美人”開口解釋道:

“不好意思,老板身體有些不舒服”,指了指頭,“有什麽事不如跟我說吧”

“真可憐,原來老板是個傻的”,腦補能力強大的綠兒自言自語道。

眼看着紅衣“美人”的臉越來越黑,北唐悠趕緊開口道:“是這樣的,無雙姐姐,我剛才在下邊看了不少的首飾,樣式雖然已經算不錯了,但是我有更好的圖樣。”

“哦?”,“美人”挑了挑眉,很淡定的無視掉了姐姐兩個字,“不知道你的圖樣是哪裏來的?”

“當然是我自己畫的,每一張都是獨一無二的”

“既然如此,不如畫一張出來看看吧”,“美人”明顯不相信北唐悠這麽小能畫出什麽正經的圖樣來,但還是叫人備了筆墨上來。

北唐悠點頭答應了,不怕別人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就怕別人不給自己展示實力的機會,北唐悠自信自己可以技驚四座。

持筆點墨,北唐悠細細的在紙上勾勒着印象中上一世風靡四國的首飾,紅衣“美人”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喝茶,武雅和綠兒則緊緊地盯着北唐悠,生怕出了一點錯。

過了一會,北唐悠停筆,周圍幾人圍上前來。

“哇,悠兒你畫的真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首飾都好看”

“是啊,小姐你畫的好好啊”

紅衣“美人”沒有說話,但眼裏也充滿了贊賞。

紙上,北唐悠只畫了一支簡單的白玉發簪,簪身看着只覺清透溫涼,圍繞着簪身雕刻着一圈圈的藤條,簪頭雕刻成一串小巧的葡萄,一顆顆的葡萄似渾然天成,下面還墜着一個小小的酒杯,整個簪子全部由白玉構成,看似簡單,卻讓人感覺清爽無比,旁邊更是題了四個大字:葡萄美酒。

“好”,紅衣“美人”拍手稱道,“一改以往繁複的設計,清新自然,又美輪美奂”

“不過”,頓了頓,“美人”又說道:“你的圖樣雖新奇,卻不能供應給宮裏的貴人,只适合小家碧玉氣質脫俗之人,不适合雍容貴氣的娘娘夫人們啊,要知道,她們才是我們的主要顧客”

“今天時辰不早了,我既然敢說,就定能拿的出來讓你們滿意的圖樣”,北唐悠一臉自信。

沉思了一會兒,紅衣“美人”說道:“好,我信你,你的圖我做主全要了,收益我們四六開,你四我六,每月你提供我20張圖。”

“四六開可以,但每月我最多供應你五張圖”,北唐悠讨價還價道。

“不行,最少15張”,紅衣“美人”寸步不讓。

“最多10張”

“成交”

最終談攏的兩人默契的笑了笑,北唐悠指了指綠兒道:“她是綠兒,每個月圖樣畫好我會讓她送過來的。”

“好,那我怎麽稱呼你”,看三人要走,紅衣“美人”忙道。

“你可以叫我雲唐公子”,北唐悠對着紅衣“美人”眨眨眼道。

“好,我懂了”

看着三個小丫頭下了樓,紅衣“美人”也轉身回了裏屋。

屋裏,床上,斜靠着一個看上去不大的男孩子,平凡的臉上有着一雙深邃的眼眸。

“錦,你認得這個妹妹可不好,眼神不好還不會說話,想本公子英俊不凡,風度翩翩,居然叫我姐姐,不過畫的畫倒是不錯”,說着紅衣“美人”把手裏的畫遞了過去。

男孩接過畫看也不看的收進懷裏,起身往外邊走邊道:“看來以後,我不能再叫你師兄了。”

“為什麽”,紅衣“美人”在後追問。

“以後就該叫你師姐了”

噼…啪…咔…轟

男孩身後,屋裏唯一殘存一張大床也終于壽終正寝了。

錦飾無雙外,出了門的北唐悠三人慢慢的往回走,路上,武雅和綠兒兩個人叽叽喳喳的誇着北唐悠。

北唐悠停下來,看着武雅,認真地說道:“雅姐姐,今天的事是悠兒的秘密,雅姐姐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拜托雅姐姐幫悠兒保守秘密。”

武雅看着北唐悠低垂的眸下的落寞,想着如此受寵的雲悠郡主也有不得己的地方,拍了拍北唐悠的肩膀道:“悠兒,你放心吧,你還不知道雅姐姐是什麽樣的人嗎,那雅姐姐發誓好了,如果說了悠兒你的秘密,就讓我…”

北唐悠急忙捂住武雅的嘴,“雅姐姐,別胡說,悠兒信你。”

“以後提到這個就說是雲唐公子好了,這就是悠兒在外的化名了”,放開武雅的北唐悠,複又對武雅和綠兒說道。

恩恩,兩個人趕緊點頭。

“悠兒,若你真是男子,怕是雅姐姐也要愛上你了”

“雅姐姐你又羞羞悠兒”

“小姐,武小姐說得對”

三個人一路打趣着回去了。

府門口,武雅和兩人分了手。

第二天一早,北唐悠一睜眼就看見了綠兒放大的臉,吓了一跳,“綠兒,你在幹嗎?”

“小姐,你終于醒了,綠兒都準備叫醒你了,小白送消息來了小姐”

小白,小白不是倚翠聽風負責送消息的信鴿嗎,難道是…

北唐悠一個激動清醒了,接過綠兒遞來的紙條看了幾眼,連忙下地穿衣服,“快,綠兒,快來幫我,咱們準備出門”

“小姐,需要綠兒去備馬車嗎”,綠兒一邊幫北唐悠穿衣服一邊說道。

咚,頭上挨了一個清脆的爆栗,“備什麽馬車,今天鑽狗洞啦,你給我打扮的這麽鮮豔幹什麽,快點換件低調的來”

嗚,綠兒覺得今天真是悲慘的一天,不光被小姐敲頭還要鑽狗洞。

很快,認命的綠兒幫北唐悠收拾好了,兩個人又從狗洞裏鑽出去,很快便到了倚翠聽風。

“人在哪”,北唐悠剛到,氣還沒喘順就問心柔道。

“別急別急,看你喘的,人在那還能跑了不成”,心柔趕緊幫北唐悠順氣幫她倒水。

灌了一大口水的北唐悠終于平穩了氣息,“心姐姐,消息準嗎?”

“放心吧,是他喝多了自己跟姑娘說他上過宮裏的娘娘的,我們調查過了,他确實是在宮中當差”

“不會被人發現吧”

“不會的,他今天休息,所以我們才把他扣下了”

“那趕緊帶我去看吧”

“好”

找了一間空房,心柔把北唐悠安置在屏風後,接着讓冰藍和冷翼把人帶了上來。

“唔、唔”來人嘴裏被塞着破布。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扣押本大爺,我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破布取下的一瞬間,那人破口大罵。

“看來你酒還沒醒,幫他醒醒酒”,屏風後北唐悠說道。

那人一腳被冰藍踹翻在地,感覺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胸口火辣辣的疼,但嘴裏還是不依不饒的罵着。

“我看他是醒不了了,拖下去剁了喂狗吧”,北唐悠淡淡的說道。

冰藍,冷翼二話不說,托起那人就要走,這下可把那人吓壞了,趕忙忍着疼痛道:

“別、別殺我、我說、我什麽都說。”

“我可還什麽都沒問呢,你說什麽啊”

“你問,我說,我知道什麽都說”

“那好,你叫什麽”

“張三”

“在哪當職”

“我是守宮門的”

“今年多大了”

“25歲了”

“家裏可還有什麽人”

“我家裏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懇請閣下行行好放過小人吧”,張三倒在地上痛哭失聲道。

“放過你不是不行,先說說你跟喜嫔是怎麽勾搭上的吧”

“是,我跟喜嫔娘娘是…”像是突然被剪了舌頭,張三不說話了,冷汗嘩嘩的往出冒。

“怎麽不說了,我們還都等着聽你是怎麽跟喜嫔娘娘搭上一腿的呢,昨天跟姑娘那你不是說得挺好的嘛”

“小人、小人昨天那是喝多了胡說的,小人只是一個守宮門的小卒,怎麽可能認識喜嫔娘娘呢”

“呵呵,是嘛,行了,拖下去吧”

這次張三沒有掙紮,拖出門口的瞬間,北唐悠說道:

“記得剁碎了再喂狗”

張三一個激靈。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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