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是不是都是這樣難養的。

其實聞簡真像了,這裏的獸人幼崽有兩類,一類是雄性幼崽,出生就是完整的獸形,只吃兩年的奶昔果,就開始逐漸過渡到食肉。另一類就是聞簡這樣的雌性幼崽,出生時是完整的人形,至少要吃四年的奶昔果,然後轉為雜食,就是既吃肉也要吃一些水果。雄性幼崽五年就成年了,雌性則長一些,需要七到八年。成年以後雄性還會長大,但是成年時一般可以達到地球上成年相應動物如老虎的三倍以上大小,雌性不能化為完整的獸形,只有半獸形,成年的時候基本上會有一米七的身高,成年後也有一定範圍的長高。所以,聞簡現在還是一米不到的個頭,大概是三歲左右的年紀,因為幼崽在吃奶昔果的階段長高幅度不會很大。

聞簡卻是不知道這些,她就近取了奶昔果,狠狠的吃了五個,才滿足了。

吃飽以後,好像連之前的恐懼都淡了一點點,手上抱着一個奶昔果,開了一個小口,一邊小口小口的吃,一邊監視洞口。至少,至少要知道它還在不在。

☆、找房子

守了一會,聞簡覺得這樣不行,無論它在不在裏面這個山洞她都不能再回去了,只要回去留下氣息,那樣不管怎麽逃都逃不出這個森林,而這種類型的動物貌似都有自己的領域,何必要冒這樣的險留在這裏呢?但是聞簡不覺得她又可以穿越這個森林的能力,可是不能坐以待斃啊,試試還是可以的吧,小心一點的話應該還是有比較大的把握,力氣這麽大也是一種底氣了。

說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好像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多嘗試,一方面是性格使然,本來就是個随遇而安的人,平時人稱宅女的那種人;另一方面,在一個感覺到自己是處于弱勢的群體中,就會比較謹慎。但是,還是要有一點野性吧,一種敢于嘗試的勇氣什麽的。

如果沒有這次的事件,聞簡覺得她應該會落戶在這座石頭山上,一點點摸透這個世界,找到家人,然後按照這裏的規則好好生活吧。但是本身這個世界可以說是沒有完全安全的地方,即使現在安全,等到聞簡在這裏生活下來,留下越來越多的生活痕跡早晚會被附近的野獸發現,只是聞簡現在覺得運氣不太好,沒來得及找到安身的地方就出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以後要怎麽辦。最開始的倚仗就是那個山洞,現在沒有了,她該這麽辦?

身後的那片森林太大,聞簡覺得她想要在裏面找到山洞什麽的應該不太容易,而且那樣的森林裏靠近地面的地方應該是另一類動物的地盤吧。所以,找山洞之類的事究竟要怎麽做啊,完全沒有頭緒,為什麽腦子裏不留下一點關于這裏的原著居民如何選址這種提示什麽的呢?不過如果是群居的話就沒有這麽麻煩了吧。聞簡知道其實是她有些奢求太多了,畢竟力大無窮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她這個豆丁的身上應該不是正常的,應該是作為金手指存在的東西吧。

所以首要是,找房子,額不,找山洞!

就去石頭山後面那座山上找,應該是有的,實在不行,大不了掏一個,雖然爪子還沒有到輕易可以從石壁上掏出一個洞的能力,但是學兔子挖地洞也是個辦法。說幹就幹,聞簡摘了四串奶昔果拿蒲草系在腰上,奶昔果幾乎垂到地上,但是,勉強還可以,誰知道那邊有沒有這種果子呢,找山洞也是個花時間的活,一會餓了怎麽辦。她已經對這個豬一樣的胃不抱希望了。

又拿了根棒球棒一樣一頭粗一頭小些的木頭,一路向石頭山後面的山走去,聞簡将石頭山後面第一座山稱為房山,即寄希望于在那裏可有找到合适的栖身之地。其後的連綿的山稱房山山脈,上面的山峰有需要的時候再一一命名。現在,聞簡又在石頭山上的灌木上折下一只手臂長的樹枝,這種樹枝比較堅硬,估計可有刺穿魚,比石頭差一些。但是勉強可用,因為這種樹枝的末端是呈針狀的,還算比較尖銳。

人說“看山走死馬”是對的,聞簡只知道她堅持走到房山山腳的時候肚子就餓了,所以她已經走了三四個小時了。當然路上避開障礙物什麽的也是很花時間的。聞簡找了個曬得到太陽的地方謹慎的檢查了周圍以後才放心的坐下吃了一串奶昔果,其實現在一串奶昔果只能讓聞簡有七分飽的感覺,但是她想要稍微省着點,因為到現在她還沒有在這裏發現奶昔樹的影子!吃過之後休息一會,聞簡繼續上路,她打算先朝着石頭比較多的地方走,因為力氣大的原因,石頭現在反而是她比較有用也比較讓她有安全感的武器,而且如果有山壁上的縫隙,大些的也可以考慮以後擴大一些,也是不錯的了。

果然在一些山壁裸露的地方有一些裂縫,但是大多數不是太淺就是太窄,甚至還有太深的,就是深不見底的那種,也是很可怕的感覺。直到她幾乎繞過房山的二分之一她才看到由房山延伸出的一座山,或許只能叫山包?只有房山的一半高不到,但是一面和房山連接一面和森林連接,還有一面和房山後面的山隔着一個山谷相望。雖然不懂怎麽樣找好的住址但是這個山不僅石頭多而且植被也很茂盛,卻是比石頭山還讓她喜歡。

而且她的食物和時間都不多了,她在來到這裏之前又吃了兩串奶昔果,現在只有一串了,她只能在這裏找到合适的山洞才行。當下聞簡就加快速度上山,但是她還是找不到合适的裂縫,直到她快要放棄快要無計可施的時候,她在接近山頂的地方發現一個大部分在山壁裏面,一半是由一塊巨大的扁狀的石頭架在另一塊巨石上面形成的。絕對是個宜居的好山洞,聞簡覺得她上天還是沒有抛棄她的,雖然曲折但是也算是柳暗花明了吧。但是随之又有些疑惑,這個山洞會不會已經有主了呢?看起真是太棒了,聞簡小心靠近,同時拿着木頭橫在身前,背靠洞口的巨石小心往山洞裏看去。山洞裏面很大,但是也一目了然,沒有動物在裏面,但是聞簡也發現了居住過的痕跡,比如說那一堆幹草,比如說平整的地面,再比如山洞一角堆放的幾張獸皮。

所以說這是個肉食動物的住處嗎?她這樣算不算羊入虎口,現在走還來得及吧。這個時候聞簡已經忘記獸皮出現除了肉食動物這個信息以外還包含另一個信息那就是這也是有智慧的和她一樣的生物的山洞。因為普通的動物怎麽會留下獸皮還懂得保存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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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時候聞簡想不到那麽多,她只知道她坑了自己。終究還是被石頭山上的腳印吓壞了膽,她已經不想在這裏找什麽山洞了,她只想離開這裏。其他的事等有命了以後在想,聞簡後退着想要原路返回,聽見了輕盈的腳步聲就在身後。她猛的轉身,看見一只黑毛吊睛打老虎踱步緩緩靠近。

☆、誤入

聞簡真想不好意思的說句“對不起,我走錯了,不打擾了,再見!”然後安安靜靜沒有存在感的走開。然而,她卻從對面那只黑色的大貓的姿态中看出睥睨天下的傲嬌,它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上,讓她有一種被鎖定了,即使是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感覺。大貓越來越近,聞簡只能徒勞的橫着木頭,另一只手想要悄悄的抓一塊石頭。她不敢有什麽激烈的動作,因為害怕激怒它,這只大貓看起來有些慵懶,所以不會是餓肚子的狀态,所以不會馬上解決掉她。也許大概可能她還有機會逃走。

不等聞簡想清計劃,就見大貓突然就到了眼前,似乎好奇聞簡為什麽呆呆的站着,手上還拿着木頭,伸出爪子撥了撥木頭,聞簡後退了幾步,大貓跟進,聞簡再退,不,已經退無可退了,已經靠壁了!聞簡向左挪了挪,大貓也只是跟着不做什麽。當聞簡靠近來時的那條路時,她告訴自己成敗在此一舉。

她面向大貓,把手上的木頭丢在旁邊,趁着大貓看向木頭的時候,轉身生生拔起一棵她小腿粗的樹,往後一扔,撒腿就跑。她确定她那個長的不一般,聽力比做人好10倍的耳朵聽見大貓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後退警戒的聲音。不敢往後看,耳邊漸漸的只有劃過樹枝樹葉的聲音。

聞簡慌不擇路,越跑越偏,她不敢停下,更不敢丢下最後一串奶昔果,她把奶昔果從腰間撈起來緊緊抱在懷裏,越跑越遠,直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身邊是高大的數目,就像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熱帶雨林那樣,幾乎看不到天空的樹林,高大粗壯的數目,淩亂密集的藤蔓、草叢。搖晃的草叢裏藏着什麽動物?聞簡摟緊奶昔果,環視四周,她找不到出去的路,高聳的數目遮住了陽光她沒有辦法判斷方向。聞簡只能随機選了一個方向,她漸漸豎起的絨毛和背上一陣一陣的寒意告訴她不能一直待在那裏,危險!危險!危險!

這種感覺是在那只大貓面前沒有的,或許是因為那只大貓并沒有打算馬上吃掉她的原因。現在,她陷入這樣的困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果然,走了不到半小時,跨過一棵腐爛倒下的大樹時她聽到了有什麽劃過落葉的聲音。聞簡偷偷轉身,看見一節墨綠色帶着光澤的東西劃過。雖然只有一點,也足夠讓聞簡确認盯上她的是什麽。如果是不得不選擇一個死法的話,聞簡表示她寧願被大貓一口咬死也不要被大蛇生吞好嗎。

現在跑也沒有用了,這地方她不熟,這條大蛇會盯上她說明它已經餓了,所以這和大貓不一樣,沒有緩沖的可能。所以她只能準備戰鬥了嗎聞簡眼一轉,發現一棵大腿粗的樹,趁着大蛇還沒有發動攻擊,聞簡沖過去兩只手一起,悶哼一聲,拔起這棵樹,然後快速的則折掉太長太粗的枝條嚴正以待。

大概是那條大蛇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又或者發現了什麽想要速戰速決,開始在草叢中游走,想要趁聞簡不防一舉得手,但是聞簡一直跟着顫動的草叢轉移,大蛇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于是不再隐藏,張開血盆大口朝着聞簡的脖子直射過來。聞簡早有準備,抱着那棵樹狠狠的掄過去,那大蛇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擊,被掄開砸到一旁的樹上,聞簡這才看到這條蛇的原貌。

這是條蛇長的像是動物界聞名已久的蟒蛇,雖然沒有毒液卻以迅速有力的合咬和纏絞而令人恐懼。這條蟒蛇呈墨綠色,頭上卻有一塊堅硬的突起,腰身比兩個聞簡還粗,長有四五米,即使蛇頭被掄開撞在樹上似乎也沒有收到太大的傷害。撞樹以後迅速的用蛇尾甩過來,聞簡沒有別的手段,只能繼續用那樹幹抵擋。五分鐘不到,已經交手數次,可見這條蛇有多厲害。

交手幾回合,即使聞簡有大力也經不起消耗,更何況她還沒有長大,她的力量還沒有成長到足夠大的時候很可能就會在這裏夭折。聞簡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她只能集中所有的精神應對這條蛇,這條比她想象中更強大的蛇。這時聞簡手上的樹已經只剩下殘破的主幹了,那些特意留下的枝桠确實起到了一點作用,但這于事無補,這棵樹快撐不住了,為今之計就是盡快換一棵。但是,大蛇虎視眈眈,聞簡只能一邊抵抗一邊朝着另一棵合手的樹挪去。

就在聞簡就要靠近那棵樹的時候,大蛇再次發起的一次有力的攻擊,就是用大蛇頭上的那塊突起狠狠撞過來。聞簡再用樹幹一掄,“咔擦”,樹幹斷掉了。大蛇沒有被掄開,只是稍微向左偏移了一些,聞簡毫不懷疑如果她沒有及時的跳開,這個時候她一定以及在大蛇冰冷的懷裏了。

雖然躲過一擊,但是聞簡離那棵樹更遠了,身邊其他的樹要麽太細,要麽粗到保不住,聞簡心想“這回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她不過才來兩天不到就要殒命,深深覺得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和她的家人。

聞簡的眼裏只能看見那張朝她張開的大嘴,她甚至聞到了那股腥臭味。

☆、戰大蛇

就在聞簡心如死灰的時候,突然,一陣疾風劃過。眼前的血盆大口不見了,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只黑色的大貓及時撲倒大蛇,危急時刻将聞簡從蛇口救下。聞簡卻有些怔楞,但危機還沒有過去,大貓和大蛇纏鬥到一起,勢均力敵,一時半會竟然分不出勝負,但是至少比聞簡那樣勉強的抵抗好的多。

聞簡一邊小心避讓,一面被打鬥殃及,一面卻有趁機逃離的想法。但是看到那邊和大蛇鬥的死去火來,傷痕累累的大貓卻邁不開步子。如果只是因為是獵物或者被作為食物看待,大貓何必為了她涉險,畢竟這條大蛇真的不弱,聞簡于它也不過是個開胃菜,聞簡的反抗也激起大蛇的怒氣,所以大蛇才會越發不依不撓。

聞簡能夠撐住這麽久也不過是仰仗她的大力和武器——樹!大貓只靠自己矯健的身體和捕獵打鬥的經驗自己不同,但是效果不一樣,聞簡只能擋住大蛇卻不能給大蛇造成傷害,大貓可以傷到甚至殺死大蛇,但是自己也一定會受傷。就像游戲裏的武士和弓箭手一樣,一個是近身一個是遠攻。

看着拼命的大貓,聞簡終究沒有離開。也許以後會覺得傻,但是至少現在聞簡希望大貓能夠勝過大蛇。下定決心,聞簡開始想着給大貓添一點力,趁着兩獸撕咬纏鬥的時候把之前看好的那棵樹拔了起來。聞簡覺得她已經習慣了,雖然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已經拔了三棵樹了。這回聞簡去除樹上的枝葉,只留下粗壯的樹幹。然後拎着她的武器觀戰,找機會給那條大蛇一下。

只見大貓出現以後,大蛇的壓力确實大了很多,本來想打打牙祭的食物竟然有那樣大的力氣,打的它的腦袋生疼生疼的,這樣決不能放過。沒想到就要成功把美味吃到肚子裏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只黑毛虎,更沒想到這黑虎竟然撲過來就是要它的命,那麽這件事只能是勝者生,敗者亡了!兩獸都發了狠的撕咬,每一回合都從對方身上留下一道傷或者帶走一塊肉。其兇殘程度讓聞簡這個僞土著不寒而栗。

厮打一陣後,兩獸對視而立,大貓壓低上身發出威脅的聲音,大蛇盤起身體,吐着信子也在積蓄下一戰的力量。聞簡一見,就知道時機到了,掄起武器,趁着大蛇的腦袋撞向大貓的時候狠狠的打在大蛇的尾部偏上的地方,生生将幾乎懸空的大蛇尾巴砸的陷進地裏,前面的蛇頭卻已經打在大貓的身上,大貓的脖子躲過大蛇的攻擊,它的後腿卻避之不及的被蛇頭上的堅硬撞傷。大蛇也受傷不輕,它的尾巴幾乎已經斷掉了,它瘋狂的甩動身軀,一陣飛沙走石。聞簡繞到大貓身邊,和它一起對陣大蛇。

大蛇憤怒至極,沖着大貓就咬過去,想要來個同歸于盡。卻被聞簡眼疾手快把那樹幹塞進大蛇的嘴裏。大蛇的牙齒合咬力極強,聞簡也沒想就這樣制住它,只是想為大貓争取一點時間。果然大貓趁機咬在大蛇的頭部以下的地方,卻讓那大蛇沒有抵抗的辦法。應該那個就是傳說中的七寸吧,大概是七寸的幾倍或者十倍之類的地方。聞簡也順勢抱住留在蛇口外面的一節樹幹,制住亂晃的蛇頭。終于,大貓幾乎咬下大蛇的腦袋。聞簡終于松了口氣,卻癱在地上,全身無力,好像動一動手指頭都很難,這感覺像極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陷入昏睡前的感覺。聞簡覺得她可以推測出一些東西了。但是現在她沒力氣,腦子好像也要停工了。

所以當她看到那只大貓拖着受傷的後腿立在她的身前,似乎端詳了一番,确定沒有缺少零件什麽的,舔了舔她的臉,然後給她叼來之前掉在地上的奶昔果并示意她快點吃掉,才走到大蛇的旁邊咬開蛇皮,狠狠吃起來。大概是之前的打鬥讓大貓消耗了太多,聞簡只看到大貓竟然吃了除蛇頭以外的大部分蛇肉。然後,舔幹淨身上的血跡,受傷的後腿也沒有再流血,但聞簡卻覺得大貓後腿的應該更嚴重。大貓卻沒有再繼續把大蛇吃完,這裏的血腥味太重,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大貓叼起聞簡甩到它的背上,它的背上也有傷,它卻好像不太在意,只是拖着傷腿用盡可能快的速度離開這裏,聞簡不知道為什麽卻有些心疼大貓,聞簡現在可以确定大貓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沒有想通大貓為什麽會保護它。

離開森林前,大貓在一叢草叢裏叼出一種聞簡不曾見過或者說不曾注意過的草,長的就像艾蒿,但是這種草的葉子是輪生的,而且一棵上面只長了四輪葉子。大貓叼出來好幾棵,聞簡目測揪下葉子也不過只有兩個奶昔果那麽多,還是沒有壓實的。聞簡不知道大貓要這個有什麽用,但是聞簡看着大貓想要把這些草帶走卻有些猶豫想要再摘一些的時候,聞簡從大貓身上翻身下來,在大貓詫異的眼神中幫大貓從草叢裏翻出更多的這種草,而聞簡在碰到這草的時候得到“治傷”的提示以後,聞簡就知道大貓為什麽需要這麽多這種草了。聞簡管這種草叫四艾,表示這是四輪的艾蒿。然後把這裏能找到的四艾用旁邊“無毒”的藤蔓紮成一捆,大貓好像理解聞簡這麽做的意思了,不能聞簡自己拿起四艾就把她放在背上,自己叼着四艾一路疾馳。聞簡想要自己走,因為大貓的後腿可能折了,但是現在她心有餘力不足了,即使吃了一串奶昔果也沒有恢複過來,依然手軟腳軟,剛才為大貓找草藥就幾乎用來所有的力氣。

回到大貓的山洞,聞簡估計離天黑不遠了,但是現在他們兩傷的傷,癱的癱,這個晚上要怎麽過呢。

☆、戰後

回到山洞,大貓明顯放松了很多,把聞簡放在幹草上。聞簡癱在幹草上,看着大貓把四艾放下,又出門去了。

聞簡有些納悶,又有些擔心大貓。看大貓的意思應該是把她當做同伴了,但是聞簡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而大貓勝了大蛇以後并沒有傷害她反而吃了大蛇還勉力帶她回到安全的地方,這個行為讓聞簡不得不對大貓心懷感激。大貓的後腿傷勢嚴重,明明已經有草藥卻還跑出去不知道是做什麽去了。聞簡百無聊賴,只好四處張望,再次看見那幾張獸皮卻沒有了最初的那樣恐懼。這獸皮的質地都是極好的,大的做一件聞簡身上的上衣都綽綽有餘。

看的久了,聞簡的心中浮起一絲疑惑,大貓這個樣子怎麽也會硝制獸皮?至少在聞簡的記憶力裏只有智慧生物人類才會這個。再摸摸身上的獸皮,聞簡覺得她好像了解了什麽,是不是這只大貓曾經是這裏的獸人養育過的?但是老虎這種生物極具野性,或許不是單純的被養過而是這只大貓本來就是獸人!

聞簡被自己的結論吓了一跳,所以大貓才會接近她的山洞卻出現傷害她 ,所以大貓在她出現在它的山洞附近時沒有因為被觸犯領域而攻擊她,所以那個時候即使危險大貓仍然出現保護她。只有大貓也是獸人這個理由才可以完美的解釋大貓的行為包括這些獸皮。

聞簡頓時百味呈雜,心想要不是當時她太緊張也不至于遇上大蛇,搞得她和大貓這般境地。聞簡一時愧疚不已,恨不能馬上為大貓做點什麽以表示歉意。但是,大貓出去了,聞簡猜測大貓可能去準備晚上的食物了,大貓已經受傷,晚上出去狩獵不僅失去以往的優勢或許還會更危險。聞簡一時想不出自己能做什麽,幸好吃過奶昔果又休息了這麽久,倒是恢複了一些體力。聞簡想着撿些幹柴,晚上要是下雨也可以起火取暖,聞簡不敢直接把幹柴放在山洞裏,這裏是大貓的地盤。所以就放在山洞前兩塊巨石搭下面,把折成手臂長的幹柴碼好,就看見大貓在草叢樹林裏若隐若現。

看到大貓回來,聞簡松了口氣,卻看見大貓身上好像挂着什麽,等到大貓到了眼前,才發現大貓竟是挂了一身的奶昔果,嘴上還叼着一大枝,也不知道大貓怎麽做到的,身上的挂着的奶昔果是兩串分開挂在身上,中間用藤蔓纏起來,看起來是學的聞簡之前紮四艾的方法,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別扭,聞簡卻覺得想哭。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兩天不到的時間,聞簡以為她會死在這裏或者一個人艱難的活下去,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只讓她害怕的大貓不顧自己先為她準備晚上的食物。大貓的食量不小,又快要到天黑的時候了,它又受了傷,這一晚它要怎麽過?聞簡上前想為大貓減輕負擔。

尤其是壓在大貓傷口上的奶昔果,大貓卻拿腦袋蹭了蹭聞簡,繞過她放進洞裏,又叼了一串兩個奶昔果的放在跟在後面的聞簡面前,把奶昔果往前推了推示意聞簡吃了。見聞簡沒有動,又往前推了推,看了一眼後面的奶昔果,把那一堆奶昔果也推到聞簡面前然後往牆根推過去,好像在說:“現在還早,不要吃太多,先吃兩個,別擔心,都是你的”同時自己遠遠避開奶昔果。聞簡雖然聽不懂它的聲音,但是大致能明白它的意思。心中感動的不行不行的,又不知道怎麽辦,只好抱着一個奶昔果坐在幹草上吃起來,把另一個放在大貓面前也推了推表示給它的。大貓眼睛亮了亮好像很高興卻把奶昔果放回聞簡的身上。再次轉身出去了。

這回大貓很快就回來了,帶回來一只黑皮獠牙的大野豬,這野豬短腿長身十分健壯,大貓抓這野豬一定花了不少力氣,聞簡發現大貓身上又多了些傷。大貓把野豬放在山洞一角,然後頂開一塊岩石,沒想到裏面竟然有一個比較大的空間,地勢比較低看起來到像是個地窖,大貓把野豬往裏面一丢又出去了。聞簡知道大貓在準備晚上的食物,但是大貓的後腿好像更不好了。

聞簡吃完奶昔果恢複了大半的體力,于是出門想要找找會不會有什麽草藥什麽的,然而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倒是意外的聽到水聲。聞簡小心就着水聲找到一汪清泉,泉水不小,形成一個兩米的小湖,不過半米深,另一面卻是緩緩流向山下,聞簡沒有好奇清泉流向哪裏,聞簡高興的是,她在泉底發現一種銀白色的魚,五寸長,長的有些像黃花魚,聞簡想着這泉水不錯,裏面生活的魚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聞簡先嘗了口泉水,果然十分清甜。聞簡突然有個主意,她跑回山洞,大貓正回到山洞發現她不在有些着急以為聞簡又逃走了看到聞簡回來高興的在聞簡身邊轉了幾圈又蹭了蹭聞簡才繼續出門,聞簡看着大貓的後腿越發憂慮,大貓的後腿已經完全不能落地了,只能用完好的另一只後腿跳躍着,這樣對大貓而言無論做什麽都不容易。大貓卻好像不在乎又出去了。

聞簡想着自己能做多少是多少,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聞簡取了之前吃過的奶昔果殼,聞簡很少把奶昔果的果殼從中間分開,一般都是像第一次那樣在頂上開個小口,所以現在聞簡有兩個可以裝水的罐子。聞簡用細藤在上面穿了兩個空這樣就可以一次拎兩罐水。帶着罐子回到清泉的時候順便扯了幾根長藤。聞簡對自己現在的感知還比較滿意,所以不過一小會就抓了好幾條魚,這魚太小對大貓來說完全不夠,塞牙縫還嫌少。聞簡整整抓了二十條魚,然後在旁邊注意不污了泉水把這些魚處理幹淨,用罐子取了水沖洗幹淨用長藤串了,一手提着魚一手拎着兩罐水回到山洞。

聞簡遠遠看見山洞的時候太陽卻開始下山了。聞簡加快腳步看見在洞口等待的大貓,待聞簡進了山洞外面已經看不到太陽了,聞簡進洞以後大貓從一側推出一塊滾圓的大石頭,推到靠近山洞的地方自己先鑽進山洞,再用前抓環抱圓石讓圓石幾乎卡在洞口,聞簡見了也過來幫忙。大貓的山洞明顯平時沒有這圓石的,應該是大貓受傷的時候可能用上的。聞簡的手可以從圓石和洞口的縫隙伸出去,然後單手把旁邊的另一塊石頭挪過來堵在圓石旁邊既能擋着圓石又能堵住縫隙,大貓看了也很滿意。

☆、大貓的傷

黑夜終于降臨,大貓的傷還沒有處理,但是沒有足夠的光線,大貓只能自己嚼了一些四艾抹在夠的着的地方,至于後腿,大貓似乎放棄了。只在它以為聞簡不知道的地方落寞的舔了舔傷口卻沒有對那只有些畸形的後腿做些什麽。聞簡也不摻和大貓自己的療傷,她正在努力鑽木取火,只要有光即使有野獸來犯也能震懾野獸,在大貓受傷的時候還是要有所準備,聞簡希望大貓能夠好好休息好好療傷。

聞簡不敢把火生在山洞裏,她擔心會吓到大貓,在大貓的山洞裏或者附近也沒有發現燒灼過的痕跡,所以獸人們應該還不會生火。聞簡把火堆設在兩塊巨石下,那裏還可以看到一點點天空,銀色的光撒在石壁上,像是蒙了一層輕紗,聞簡其實很好奇這裏是不是也有月亮,星星是有的,從那一小塊天空可以看見,但是有沒有月亮幾個月亮聞簡至今未知。至少現在還不是可以賞月的時候。

幸好大貓沒有把這些在它看來沒什麽用的幹柴丢出去,大概是以為這是聞簡的的玩具之類的。當聞簡的手下開始出現火光的時候,大貓警惕的站了起來,它小心的靠近在聞簡手下越來越明亮的火堆,帶着一種忌憚。聞簡挪過去摸摸大貓的腦袋安撫它。大貓沒有對火堆做些什麽,但是依然十分警惕。

直到聞簡選了兩根相對平直的樹枝,帶着一卷長藤靠近大貓時,大貓還是死死的盯着火堆。聞簡慢慢撫摸大貓的背部讓它慢慢的放松,然後試探性的碰了碰大貓的傷腿,大貓沒有回避但是卻抽了一下,可見其實沒有大貓表現出來的那樣輕松。聞簡繼續讓大貓放松,并讓大貓在幹草上躺下來,取一張最小的獸皮墊在傷腿下面,聞簡一只手輕撫大貓另一只手沿着大貓的傷腿從上往下給大貓摸骨。大貓感覺的疼痛,想要收回傷腿,卻被聞簡制止了。

聞簡用她是眼睛看着大貓的眼睛,一點一點安撫它。然後聞簡果然摸到大貓的後腿是骨折了,有一點點的錯位,聞簡其實沒有什麽把握,但是當她發現大貓無意處理它的後腿的時候聞簡就知道這裏沒有治療這種傷的辦法。所以大貓才會露出那樣落寞的眼神。作為森林的狩獵者後腿的殘疾就意味着大貓在這片森林裏變成了弱者,無論是為了大貓還是為了聞簡自己她都不能讓大貓的傷腿就這樣放任不管。至少還可以根據聞簡為數不多的一點關于骨折的治療方法。至少是一點希望,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

聞簡試着和大貓聊天,是的,就是那種雞同鴨講的聊天。聞簡用自己的語言說着大貓完全聽不懂的話,大貓也用聞簡無法理解的語言附和。兩只遠遠看着到像是相談甚歡,聞簡看着大貓的注意力開始有所轉移,聞簡心裏回想正骨的方法,一邊開始示意大貓告訴她奶昔果的叫法。大貓好像對這個比較在意,應該說對聞簡不能聽懂它的話比較在意所以很是熱情的交聞簡發音。聞簡趁着大貓注意她的發音是手上一用勁,大貓被刺激到疼的就要站起來,聞簡卻半個身體趴在它身上,大貓不敢太大動作,只能生生忍下。聞簡見狀松了口氣,大貓要是疼的跳起來,一會骨頭又歪了,就麻煩了。聞簡抓緊時間确定骨頭已經正好,用四艾的葉子包了一層,裏面裹着聞簡嚼好的四艾渣,用樹枝固定傷腿。看看大貓背上的傷,忍了四艾又苦又澀的味道多嚼了些,将那些傷口都給敷了藥。

大貓似乎對後腿綁上的樹枝很不習慣很難受,甚至想要趁聞簡不注意拆掉。聞簡一個怒視表示不行,大貓就悻悻的轉過頭。聞簡擔心大貓亂動,沒有辦法語言溝通,于是只能手腳并用期待大貓了解。但是大貓明顯把這個理解為聞簡的游戲,還意思意思的擡了擡腳,表示“懂了,懂了,配合你了,好好玩”聞簡有些洩氣。但是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啊。

于是,聞簡比劃之前大貓和大蛇搏鬥的樣子,然後倒在地上抱着腳表示很疼,甚至把腿放在大貓面前,抓着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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