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雨欲來
他就在這樣的煎熬中被系統強制性送到陌生的房間,看着那個陌生的女人走進來。
帶着無邊的,好像永遠讓人醒不了的夢魇走進來。
被迫在床上擺出各種姿勢,身體被人羞辱,精神也要受到虐待,如果反駁就會被控制着夫妻關系的電流懲罰。還要不斷被辱罵。
簡直是完完全全的被壓制。
那種難以掌握自身命運不得不服從的恐懼感直接深入到骨子裏。不示弱也沒有用,哭叫求饒也沒有用。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就像現在。
他想到那個女人就惡心害怕到幹嘔,嘔完後就開始大量鏡子裏的自己。臉蒼白得像鬼,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肩上腰上全是青紫色,還好小腹是平坦的。他想到這裏忙從櫃子裏翻出自己偷偷藏的避孕藥。
他絕對不能懷上她的孩子,絕對不能。
屋裏連一滴水都沒有,他強行把藥幹咽下去,然後再扶着牆壁一點一點移到廚房去。
聽說高階大人這次要回來了,還要去視察影視行業,這可能是他唯一能逃脫的機會了。
他今天也算是幸運,那個女人突然被召回去召開貴族會議,至少要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回來。
因為這個臨時通知,她把他折騰暈過去就急急離開了,連禁止他出門的命令都沒來得及通過芯片下達。
這時候距離太遠,她完全控制不了他,這正是他的一個機會。那個女人的人脈太廣,他以前試過很多向別人暗示求助的方法都只換來她的變本加厲。能救他的,只可能是高階大人了。
他想賭一把,反正大不了就是活不下去。他敢自殺第一次,就敢再來第二次。
只要能見到高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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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櫃子裏面瞄去,裏面有他收集的關于那個女人的種種惡行,高階大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只要能見到她,他一定能得救。
而現在……
他将目光移到廚房,他必須先吃飽才有力氣繼續想他該怎麽做。
他抖着手把自己身上清理幹淨,盡力快一些把桌子上涼掉的飯菜都塞進肚子裏,然後再用粉把臉上被她扇出的痕跡遮蓋住,忙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
“喂,阿河,快點想辦法幫我安排一個車來接去影視制造中心,再幫我把被子和洗漱用品都準備一些……”
他大不了就睡在那裏,不信堵不到高階大人。
他得快些,再快一些,畢竟那個女人通過芯片能定位出來他在哪,憑她的腦袋,知道他要幹什麽簡直太容易了。
安郝一瘸一拐地上了助理準備的車,然後終于長出一口氣。
“阿河,麻煩你先去小藥店幫我買點治跌打的噴霧劑和感冒藥,然後再把我送到影視中心的小房間裏,我今晚打算就在那裏過夜,我現在太累了,先睡一會,麻煩你到了叫我……”
助理阿河吩咐司機過後把隔板開開,然後瞥了眼前面的隔板确定後面和前面被完全分隔開了幾乎聽不到聲音後才皺着眉壓低聲音問他。
“安哥,你這是?”
“沒什麽,和以前一樣罷了。”他疲倦地倒在後座上,自嘲地笑了笑,到底是老了,以前被折騰過後還有精力自己做飯開車逃跑,現在連出門都快要要了他的命。
他昏昏沉沉地閉上眼,剛進入淺眠就被人又搖醒。
“安哥,出事了。”
安郝半夢半醒地睜眼看他,喃喃道又怎麽了,然後又把眼皮阖上了。
阿河看這他這樣子嗫嚅着,躊躇了半天想到他這性格最後還是選擇偏過頭去:“上次咱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那個劇本……”
“劇本怎麽了?”他猛地睜開眼。
“導演說……”阿河嘆了口氣。
“導演說什麽?”他倒抽一口冷氣,從車座上艱難地爬起來。
“導演說……我沒太聽清,但貌似意思好像是說把你那個角色給換了,然後劇組暫時不打算拍了……”
“停車,掉頭!現在把我送到他家去,我要和他聊聊,藥等一會再買。”
“哥,你燒得臉都紅了,而且,而且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咱們的工作室和他們那邊劇組已經在網上出了聲明了。并且,網上已經罵起來了。”
他把手機奪過來時,看到事情已經完全擴大化了,粉絲控評也頂不住一群人在網上罵他耍大牌覺得自己臉大了不起,一群噴子在下面口無遮攔,而官方和工作室沒有半點動靜。
大大的安郝臉大已經被頂在熱搜第一,後面紅彤彤地跟着一個炸字,顯然已經是翻了天。
“我要去一趟,他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安郝皺眉,“掉頭。”
“安哥,咱們現在真的不能去,我剛剛刷到最新訊息,高階大人現在帶着一堆人在導演家裏不知道做什麽。”
安郝笑起來,更不容置喙,當機立斷高喊讓司機開到導演家所在的那條路上去。
“那正好。高階大人在,我更容易讨個說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安哥,咱們,高階大人去咱們也進不去吧……”
“進不去,那就堵在門口,反正要想盡辦法見到人……”
他從車上下來後突破重重關卡直奔導演家的大廳,一瘸一拐卻走得比助理阿河還快。
他看到高階大人時眼睛亮得驚人,因為燒起來整個人倒顯得看起來遮住了那股病态的蒼白。
許笙轉頭看到他,手一抖差點把手中的杯子摔了。然後就看到他剛邁入大廳,就在阿河的驚呼中一個踉跄朝自己栽了過去……
“安哥!”“大人!”
許笙眼疾手快地接住他,下意識習慣性地就把他朝自己懷裏攬。然後就聽到他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