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泉池內,水汽氤氲,白霧缭繞,而池邊石臺上卧着的兩人被白霧圍裹着,亦真亦幻。
趙佑離将那個沒事就炖補湯,搞得他欲~火叢生的小女人緊緊地按壓在溫熱的石臺上。
“每天的補湯裏不是牛鞭,就是鹿茸蟲草,弄得本王天天虛火過旺,還能不懷疑?”
趙佑離劍眉一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副表情好像在說,別以為本王不了解你在想什麽。
其實趙佑離苦啊,明明是尊重她,怕她初次承~歡受傷,這才給她留了喘~息的機會,哪裏想到竟被她誤解為“不行”。
試問哪個男人能聽到這話能無動于衷,不把她拆之入腹就算是愛護她了。
他他他……竟然知道補湯的事情了?
楚涵嫣一副見鬼的表情,半張着嘴,瞪大的眼,“您……”
趙佑離似笑非笑,“很驚訝本王是怎麽知道的?嗯?”
肯定驚訝啊!補湯的事,除了她吩咐着做以外,可從未對任何人解釋過為何要做。
而且,那湯的配方都是古籍中找到的,底下的人就是有疑問,也不敢說啊。
那他怎麽發現的?怎麽就讓他發現了?
楚涵嫣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丢死人了。
她只想說,誤會,天大的誤會啊!她不是嫌棄他不行啊,真不是!
楚涵嫣生無可戀地自言自語,明明是很小聲的嘀咕,不想還是被耳尖的他聽到了。
“柳太醫一過脈,就你這點小伎倆,他還能診不出來?” 趙佑離低頭笑着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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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嫣一陣懊惱,難怪這兩天他如此“英勇”,原來是知道了實情,可勁兒“報複”她呢?
“看在你如此擔心我們夫妻之間的私密之事,為了讓你安心,為夫安怎能不花些精力滿足你呢?”
“王爺,你欺負人!”楚涵嫣媚眼一橫,嬌嗔道:“您明明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還故意折磨我。”
“非也非也!本王欺負王妃,天經地義,何來折磨一說?”趙佑離見她心有不甘,覺着好笑,“再說了,這藥起效了,不正是你要的?”
怎麽就是她要的?不都是為他好才這麽做的?
可這話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方子是她給的,也是她讓做的,最後被折磨得還是她。
楚涵嫣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僅是洗不清,她還不敢洗呢。
難道告訴他,她是想要孩子才這麽做的,和他這個當爹的無關?
這麽說的下場,絕對更慘!
“王妃若想要孩子,直接告訴本王就好,定當無條件配合,何必如此轉彎抹角呢?”
這話聽着是問句,實則嘲諷她笨才對。
明明用說的就行,偏偏挖坑讓自己跳進去,最後出口的還是她自己。
只不過順毛的貓兒被磋磨久了,總得炸炸毛反抗反抗,亮亮爪子讓人知道她也是有爪子的。
看着自己衣衫般褪,濕噠噠地貼在皮膚上,而趙佑離仍然是衣冠楚楚的,楚涵嫣甚是不爽。她抓緊他的衣領将他頭拉下,一口叼住喉結,兩只眼睛快速地地眨着,長長的睫毛唿扇唿扇地,像輕柔的羽毛一般,劃過趙佑離的心窩。
“看來這膽子真是肥了,”趙佑離被咬得渾身一機靈,以手拉過她的,直接按在頭頂處。另有一手從半敞開的領口探入,四下間不經意地滑動,引得她輕顫起來,“也好,這樣的你,本王甚是喜歡。”
“王爺,”楚涵嫣警鈴大作,“不泡了嗎?”
“不耽誤,你泡你的,我做我的。”話音一落,便開始了兇猛地掠奪。
泉池內,一個節節敗退,一個步步緊逼,兩情相歡,春意盎然。
……
來到“天泉莊”的這兩日,楚涵嫣一直沒有機會出門。不是在溫泉裏被按着,就是在床榻上被按着揉搓。總之就是,補湯極其有成效,弄得她精疲力盡,不得不過上了養豬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連屋子都沒出過。
楚涵嫣這個悔啊,早知道就不做那些個補湯了,誰想到最後苦得是自己。
“醒了?”
閉着眼睛的她聽到頭上傳來的問句,可她就是不想睜眼,不想看着那人興致勃勃的樣子。
而這兩天的實際情況告訴她,醒不醒,睡不睡,壓根就不耽誤某人的胡作非為。醒着,有醒着的辦法。睡着,也有睡着的方式。
總而言之,楚涵嫣覺得是自己給自己挖的坑,怨不得別人。
“既然醒了,就快些起床吧。”
楚涵嫣心中怨念,她起得來嗎?
腰膝酸軟,四肢乏力,就連去淨房都沒力氣,她怎麽起來?
還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還敢說她不起來?
說起去淨房,楚涵嫣才反應過來,昨晚半夜她實在累極,走不動的時候,是他抱她去的。
他抱她?
楚涵嫣瞪大了眼睛,指着趙佑離的腿,“王爺,你的腿……”
“腿怎麽了?”大驚小怪,趙佑離無奈了。兩人同床共枕這麽久,就連肌膚相親都這麽多回了,她才發現這事,真夠粗心的了。
“您能走?”
“本王何時說過不能?”趙佑離斜着腦袋,看着她反問道。
是沒說過,可是……可是哪個能走路的人還成天在輪椅上坐着?
“您誤導我!”楚涵嫣控訴,“明明就可以走路,那平時幹嘛還要人扶着上~床。”
“有人伺候着,而且還周到非常,為何不用。”趙佑離一副無辜的表情,“若換做是你,就不這樣?”
噎死她了,真是一句話把她堵在那裏了。明明就是他動機不純,還說的這麽理所當然。
真是氣得她連發洩都不知道要怎麽做了。想到這兩天都在為她不滿的那一口在補償,到現在都還微顫的雙腿,楚涵嫣那顆因不滿而想發洩的心,瞬間平穩了。
一時的發洩,換來的是兩天的不能出門,不劃算,真真是不劃算!
外面敲門說是午飯已備好,請王爺指示。
楚涵嫣抻着頭看向帷幔外面,天都是大亮的,外面一定是個大晴天。然而這麽好的天氣,自己就只能在床上趴着,楚涵嫣再次怨怼着看着罪魁禍首。
“不滿意?”
“沒沒沒,妾身就是想出去走走,都兩天的了,還沒出過門呢。”
這話看似埋怨,實則滿滿的嬌羞。可聽在某人耳中卻是變相的誇贊。
“本王也沒使多少力氣,你就這般模樣,”趙佑離嘆息,“你這身子骨,也太不經折騰了。”
楚涵嫣驚呆了,這還是那個正氣凜然的王爺嗎?還有什麽叫她不經折騰,分明就是他不知節制。
這下子她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接眼神指責。雖說是撅着小嘴,瞪着眼,可怎麽看怎麽可愛,哪裏有半分氣勢在其中?
惹得趙佑離不禁又低下頭,在她身上一陣胡鬧。
可到底是知道心疼她的,就只是胡鬧一番,便抱起她去沐房淨了身,有安排人擺飯,親自喂了她。
這頓飯用得倒也平靜,反正這兩天她擡不起胳膊時,他沒少喂她,慢慢地也算是習慣了。再說,屋子裏沒有別人,抱着破罐子破摔地心情被喂了飯。
後來左岸有急事來報,趙佑離才起身離開,留她在屋內繼續休息。
“王妃,您醒醒,”不知過了多久,綠盈輕輕地叫醒了她,“曹掌櫃有急事派人過來了。”
曹掌櫃很少主動找她,而且怎麽還找到這裏了,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等不及她回去再說了。
“快,幫我更衣。”
綠盈動作很快,一件月白色的暗花雲錦宮裝,頭上簡單地挽起一髻,用一支點翠金釵固定,娴雅綽約。
楚涵嫣是在屋子右側的小書房見那人的。
莊子上有兩個書房,一個是趙佑離平時見人辦事的大書房,一個就是卧房邊上的小書房。這小書房也是是趙佑離平日在此看看書做作畫,打發時間之用。
“主子,曹掌櫃讓小的将這個玉佩轉交給您,”來人是米行的小五,是曹掌櫃信得過之人,“還要小的給您帶句話,玉佩的主人受傷,正在米行。”
綠盈将玉佩呈給楚涵嫣,楚涵嫣拿起一看心頭一驚,這是龍紋玉佩,是皇室之物,趙家皇子每人一塊,自出生進玉蝶後,便一直戴在身上,算是皇室的象征,而且每塊玉佩後面還會雕刻着皇子的表字,用以區分。
她趕緊翻到背面,果真刻着字,“宣澈。”
宣澈,好熟悉,這是誰?
對,趙霁寧,這不真是齊王趙霁寧的表字嗎!
楚涵嫣擡頭,“快去請王爺。”
……………………
大書房。
趙佑離滿眼陰郁,指尖不停地點着紅木桌面,一下一下,像是狠狠地點穿了一般。
綠盈見主子着急,便一路小跑地來到了大書房門口,見到左岸站在外面守着,便跑上前說道:
“王妃請王爺過去一趟。”
“可王爺在忙,這……”左岸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房門。
“左岸,王妃有急事的。”綠盈不知道這事能不能跟左岸直說,只好強調王妃着急見王爺。
“可是……”趙佑離有個習慣,他在思考事情的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因此左岸也不敢輕易打斷他。尤其這次是大事,更是不敢。
“別可是了,你要是不敢禀報,我來,大不了被罰嘛。”綠盈才不管這些,她只知道自己主子吩咐的事情一定要辦好,哪怕惹惱了王爺,挨了罰,她也不在乎。
說着就越過左岸,伸手就要敲門。
只是還沒等她的手貼到門上,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了。
“王妃發生了何事?”趙佑離是從裏面聽到了他倆的對話,以為楚涵嫣出了什麽事,便顧不上別的,推門而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新一章奉上。
這兩天過節,家裏人多事多,争取明天就能恢複淩晨更新哈!
長白山下雪了,糖糖夢寐以求的長白山之行泡湯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