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催淚（1）
? 我等了已經兩年，痛苦的等待使我不敢回頭看，但我從沒有忘記他的樣子，從沒有；他就像刻在了我的心裏一樣，他的氣息，他說話的聲線，他的音容笑貌……
我通過詹儲認識一個私家偵探，查理！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我感覺到來自白淩風攔阻的力量。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我這樣過度的保護，我也不想去問他，總覺得不好意思，開不了口！
歌劇院裏包間裏，鎏金的牆壁，紅色呢子料的椅子。查理身着正裝已在裏面……
我将阿勇留在外面，瑞秋和阿忠在車上，但他們并不知道我聘請的私家偵探早已經等候在裏面！
我稍稍撩起裙子坐在查理的旁邊……
查理是香港人，有四分之一德國血統，但看起來更像新疆人。他個子不高，但卻看似精明，高深莫測的很。
歌劇是《杜蘭朵公主》，這是史詩般歌劇的意大利歌劇。劇情是以中國宮廷故事為背景，所以服飾異常華麗！
我見查理看的認真，便沒有急着問！
我是半年前知道的他，在此之間他只給我拿來一張帶有歐绮合側臉的照片。
照片上的歐绮合，依然是棱角分明的迷人，但氣韻依然是那樣的撲朔迷離！即使是側臉，也是帶着份哀恸。他并沒有身着往常的西服革履，而是衛衣帶帽，我看到他未經打理的胡茬，便知道他過的并不好！
查理用右手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他要開口了！
“很抱歉，你的這單生意我不能做了。”他說話的聲音極其小，但我可以聽見。
我原本以為會有更深的進展，可是沒想到他竟向我抛來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上！
“是要加價麽？說個數吧！”我憋氣着說。
每年的年終白淩風都會把我的分紅給我，給的時候他倒是說的很清楚，什麽是什麽錢，用了多少，但是我都沒有走心的聽。
“你太小看我了，我拒絕和錢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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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因為什麽？”
我覺得還是因為錢的緣故，不然他做這個不就是為了錢麽！
“這個我不方便說……”說着他回頭看了看我們身後。
我似乎明白了些，卻難以置信。
“你做這行已經有年頭了，想必我這不是第一單，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單。我是付過訂金的，也并沒有差你什麽事，你不做也該給我個理由吧！”
我強壓制着自己的情緒，顧忌這場合，門口還有我所顧忌的人，所以我的聲調一直很低。
查理松了松他那個黑色的領帶，一臉的煩躁。
“這個人對我真的很重要，是死是活，是好是歹，你給我個字。”我的眉心好像有一塊磁鐵。
“詹儲是我的朋友，我是因為他才接的你這單。”他略有深意的看着我，他提到了詹儲。
我的心被揪成了一團。
“所以呢？”
“所以有人想把我們之間的牽連給斷了！”
查理說着起身欲要離開……他有停住腳步，從西服裏懷兜裏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了座位上。
我拿起支票，是我給他開的支票。
以往都是我先離開的，這是我事先講明的，可是這次查理沒有顧忌到這些，徑直走出了門口。
我坐在座位上，腦袋的思緒盤根錯節，卻又理不清楚！
我決定我還是要找詹儲問個清楚，畢竟查理說是他那裏出了問題。
我來到他的公司，seven娛樂！
我穿着高跟鞋在他的辦公室外當當的行走，可是裏面的嘈雜聲卻使得我的腳步聲沒有那麽刺耳！
我站在門口，欲要敲門，卻被他們的談話所吸引！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流動的資金了，看樣子就是被任由宰割的羔羊。”這聲音是洛渲的聲音，他是詹儲的親近。
不過什麽叫資金枯竭，任由宰割，他的公司為什麽狀況這般。
我更湊近了一些，想要知道究竟！
詹儲的電話響了，他在接聽……
“什麽叫拍不了了，之前那筆錢這麽快就用完了麽？”透過門縫，我看到他屁股頂着桌子，一手接着電話，一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不停的戳着額頭！
“我們有合同在的，他怎麽能說不拍就不怕的呢，片酬我們事先是講好的，他TM的不怕我們告他違約啊！”
……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拿他把柄或者怎樣，這個戲絕對不能換人，不是非他不可，而是這部戲是否要重拍的問題，你明白麽！”
詹儲挂掉了電話，電話被撇到了桌子上！
我的闖入令所有人意向不到！
詹儲的嘴唇抿的更小了，但那條線卻清晰可見。他有些晃，他是不想讓我聽到他講的話麽！
但僅僅是那麽一瞬間，他又對我笑了笑，他笑的實在難看。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們過會再談。”
他的一聲令下，洛渲和其它幾個高層都陸續的走了出去。
我向他們點頭示意！
“你怎麽來了？”他依然屁股依靠着桌子說，他筆戳着桌子，一看就是愁雲滿布！
“我當然要來了，查理說他不能為我辦事了，還把錢退給我了！”我依然站着說。
他一臉的意外，然後就是憤怒。從他的口型，我看出他說了兩個髒字！
“我想他是為了你，所以我想過來問個究竟！”
“為了你的他過來問個究竟，是麽？”他說的帶些自卑和失落，我明白他的意思。
這兩年他從來沒有停止對我的追求和示好，甚至還被阿勇警告過！我想這是因為白淩風，他實在對我保護的太過度了！出于一種逆反，我把詹儲當成好朋友！
“也是為你！”我充滿關心的看着他，語氣柔和的對他說。
他盯了我幾秒，然後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
“有困難為什麽不找我幫忙？難道我們不是朋友麽？”我帶着責怪的口氣問他。
他低着頭，嘆了嘆氣。
“你都聽見了。”……“我不想用女人的錢，尤其是我正在追求的女人。”
“拜托詹儲，這個世界上不止有這些，我一直把你當朋友，我可以幫你的。”“而且我覺得，這事情似乎與我有關，不然查理不會說那樣的話。”
“他說什麽了？”他眼睛裏流露出一股憤怒。
“你不要怪他，他也是為了你好。另外我也覺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出于當事人，也出于我是你的朋友。”
他的屁股又往裏面蹭了蹭，他幹脆坐到了上面，他就是這副德行！
“有人惡意收購seven……”
“惡意收購，可是seven是上市公司，怎麽能說收購就收購呢？”
“算是趁人之危吧！”他緊抿了嘴唇，我知道他要全盤托出了。“不久前我幫助了我爸爸的公司，那是很大一筆，基本上支出了那一大比之後，我的公司就沒有什麽賬面上的流動了。”……“剛好這個時候，我們要拍一部電影，是大制作。原本是有歐氏的幫助，為此我們得來了一大筆資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的負責人突然提出撤資，就這樣我們公司出現了嚴重的財務問題。”
“那是誰要惡意收購？”
“你覺得呢？”他如此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是歐氏！”
歐氏，歐氏的總經理不是白淩風麽？為什麽他會這麽做，是因為我麽？真該死，如果真是這樣，我是真的要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