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事,大喊幾聲,我就住那邊弄堂裏,再說這街坊領居的也都識水性,不要緊的。”見駱錫岩三人上船,船家和婦人也便攜了手歸家。
駱錫岩見那船從船尾到船頭大概四五步,中間搭了小烏篷,裏面放着張長條小竹凳,船上還飄着淡淡的水蜜桃混着白梨清香,和着略潮濕晚風,緊繃心弦與連日來的一疲勞和消而散,駱錫岩走到船頭仰躺着,支起一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若是每天都這樣過,那該多好。”
貫墨走過來,駱錫岩忙喝道:“這船小,別到我這來,都擠到一頭別壓翻了。”
清綢聞言忙往船尾挪去,貫墨道:“清綢,別聽他的,你身子弱,若是冷了就進篷裏。”
清綢遠遠的喊着:“不冷不冷,我就在這挺好。”
駱錫岩抖着腿:“貫墨,搖橹去。”
“不會……”
“沒事,我教你,先順着水擺動橹,先試試。”
“你會?那你來。”
“呃……我都躺着了,再說我也是不會的。”
“……”貫墨試着用些力氣推了幾下,潺潺的水聲随着搖槳十分悅耳,不換氣的撥動幾個來回,小船晃着在平靜彎水道上劃出漣漪痕跡,臨水的院房點起燭火,透過雕窗木棂,不甚明亮,只餘一個搖曳的恍惚影子團團的照在暗色水面上,船痕打碎那亮光,接着平緩滑行,月半隐着,看不真切,遇到窄的河道,離得近了還能聽到某戶人家“唧唧”的梭子織布聲,戊狗時不時驚覺唔哝聲,駱錫岩閉了眼心中一片寧靜。
貫墨摸着了門路順了手,劃了陣子,撩了衣袍,正要坐下,駱錫岩撐起身,往外側挪動:“反正我衣裳已經髒了,你坐這吧。”貫墨依言面朝船頭坐下,厚實的木板帶着些駱錫岩的體溫,船頭稍高,駱錫岩依勢背靠着,正對着迷蒙月光下貫墨的臉,看不清晰但見面龐瑩白如玉薄唇微抿,露出的一段脖頸細長看着像上好昆侖白玉,不由心口發熱,拉了貫墨靠過來,細碎的吻着那精致喉結,駱錫岩感覺那唇下肌膚溫潤滑膩,不知不覺加重親吻, 駱錫岩感覺那唇下肌膚溫潤滑膩,不知不覺加重親吻,慢慢舔舐時不時輕咬,正好船剛經過橋洞,駱錫岩的一半身子籠罩在陰影裏,貫墨放了槳,略重呼吸壓下來,兩人口舌教纏着,靈巧的刮過口腔內壁,激得駱錫岩繃直的身體,摟緊貫墨,滾燙胸膛往那清香懷裏貼近,貫墨的身子整個壓下來,擠進駱錫岩支起的雙褪之間,指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挑開衣襟,伸了進去,駱錫岩常年習武,身軀柔韌,光滑皮膚下包着的是一片結實質感,貫墨像對待珍寶般撫摸着,揉捏着,輕撚着,兩人吻得纏綿火熱,貫墨手上動作不歇,駱錫岩已是氣喘籲籲,半敞着衣衫,貫墨移開唇時,駱錫岩雙眼迷離,面上酡紅,貫墨手捏了一把瘦削腰肢,駱錫岩不覺輕呀一聲,清綢本就好奇船怎麽不走,聽了這聲便問道:“駱大哥,怎麽了?”
駱錫岩怕清綢走過來忙道:“沒事,劃累了歇一歇。”又推了推貫墨小聲道:“別鬧……啊……”
不設防貫墨手往下探去,隔過平滑小腹,捏住那灼熱之處,輕輕撫弄:“別鬧?你,忍得住?”貫墨俯下頭吻住那挺立紅豆,一陣陣的熱氣噴在拉開衣衫裏,駱錫岩意亂情迷間将身子擡起,往貫墨手裏送,催促手上動作加快,貫墨輕笑了聲,駱錫岩又有些羞赧的往後扭,貫墨只覺手中那物觸感極好,灼熱堅硬,頭往上移含住耳垂道:“錫岩,想要我怎麽樣?告訴我,怎麽做你能開心?”
“快……快些……”
“為夫遵命。”加重吻的力道,手也快速上下撸動着,駱錫岩熱血翻湧,貫墨感覺那物上的脈絡突突跳動着,用指腹輕劃過圓潤鈴口,神色極其溫柔道:“錫岩,喜歡麽?喜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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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啊……”駱錫岩顫着身子洩了貫墨滿手,不覺輕吟出聲,閉着眼喘着氣,微腫的嘴唇紅潤水色,劇烈心跳帶着起伏胸膛,貫墨單手摟着駱錫岩,撈出手帕拭了手,一陣帶着水汽的風吹來,貫墨擔憂怕他着涼,忙丢了帕子攏好衣衫,半扶着駱錫岩的身子,讓他靠在懷裏,駱錫岩耳畔貼着同樣激動跳動的胸膛,平息了陣子,羞的不肯擡起頭,悶着聲問:“你是不是嫌我髒了?”
“當然不是!恩……那……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這種粗活還是為夫自己來吧。”
“你……”
兩人再不說話,靜靜的看着那水光,橋洞裏常年的濕冷水汽騰起,緊緊抱着絲毫不覺寒意,入夜幾聲輕微蟲鳴,這樣的夜美極。
“貫墨……”
“恩?”還是一貫的溫柔輕語。
“沒蚊子咬你麽……”
“……夜涼了,明天還要趕路。”
“那咱回去吧。”
貫墨幫駱錫岩整理好衣衫,将船掉轉頭劃回,駱錫岩伏在貫墨背上細細的哼着小曲,臉貼着脊背,踏實溫暖。等靠岸後去船尾尋清綢時,只見清綢依着烏篷廊柱,倔強的小臉上全是淚痕。
第十八話 緣起老人家三
清綢那孤苦無依的樣子,讓駱錫岩頓時心生憐憫,托着瘦弱身子抱起,清綢感覺到溫暖,往那懷裏無意識的靠過去,一排濃密睫毛下滾落幾滴淚珠,嘴裏喃喃的喚着娘。駱錫岩鼻頭發酸,任他攥緊衣衫,步子穩健的往客棧走去。
一路兩人無話,許是怕驚了清綢,又許是駱錫岩剛經歷了那樣的情事,對貫墨還是有些羞赧,駱錫岩大步走着不回頭的進了清綢的房間,将清綢放下,清綢本就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中察覺溫暖懷抱要離開,一把拉住将頭往那拱着,但這次倒是喚着:“駱大哥……”
駱錫岩将他推離開些,貫墨在門外道:“若是清綢睡着了,錫岩就別再去擾了他。”
清綢身子僵了僵,輕聲道:“駱大哥,謝謝你……”
駱錫岩柔着聲道:“清綢,睡吧,我就在對面房呢,有事再叫我。”
聽得貫墨在房內點了燭火,将房門拉開後阖上,木門吱呀一聲,清綢細不可聞應了,就拉了棉被蓋上,翻往內側躺好,乖巧柔順之極。
駱錫岩輕着腳步關門,沒見着身後清綢偏着脖頸扭頭看他背影,倔強小臉上寫滿落寞神情。
剛踏出清綢房間,想着和貫墨說上幾句,只見貫墨房內燭火熄了,只餘一團恍惚不清的黑影。駱錫岩摸不着頭腦,只得拐着步子回房。
這一覺睡的安穩,駱錫岩醒來時看天色和臨街叫賣聲,怕是将近過了辰時,從床上一躍而起,收拾洗漱後神清氣爽的推開門喊貫墨和清綢,沒人應,走到連廊裏往下看去,兩人正圍坐在小竹桌邊用着早飯,駱錫岩忙踏大步幾步下了樓梯,念叨着:“貫墨,怎麽起來了也不叫我,萬一誤了行程呢。”
“那正好,若是還不起,我還打算着扔下你,和清綢先走的。”嘴裏戲谑着,手上卻拿起空碗舀着蓮子糯米粥,八分滿後輕放在桌上,向駱錫岩示意。
駱錫岩大喇喇的坐上竹條椅往嘴裏塞了兩個水晶蟹黃包,含糊着算是道了謝。貫墨輕笑着:“吃慢點,別噎着。”又喚來店小二再上一籠包子,駱錫岩嘟囔比劃着,貫墨帶着些寵溺道:“那就再上兩籠吧。”駱錫岩這才滿意的嚼了包子,端起碗抿了一口。
三人快用罷飯,貫墨拿了個香囊道:“錫岩,你昨日說有蟲蚊,我就弄了些避蟲害的藥草放進去,随身帶着倒也不礙事。”駱錫岩手裏還捏着竹筷,把腰往貫墨那側了側,貫墨将那青色結繩挂上去,小小的暗紋布袋垂在腰間,一小圈細穗子可愛的緊,貫墨道:“這樣行麽?”駱錫岩笑道:“貫墨,哈哈,你若是繡點花上去就更好了。”貫墨面色不善道:“這等小事還是駱少俠在行,我看就繡鴛鴦好了。”
清綢看那二人笑鬧,低垂着眼不作聲,忽然一只一樣的淡紫色香囊伸到鼻子下,擡頭看到駱錫岩放大洋溢着笑的俊臉,正疑惑着,駱錫岩道:“小清綢,貫墨也給你做了個呢,來,挂上試試。”
清綢喜道:“謝駱大哥,不,謝公子。”忙低眼瞅了,不一會便系好和駱錫岩的垂在相同位置。
“怎麽是謝我?哈哈,貫墨,你費地心,好意全讓我得來了。”
貫墨笑了笑:“咱倆誰得不都一樣麽,還分地這麽清麽?”
“謝謝公子。公子,你的香囊也挂上吧,看你脖子上都被咬的小疙瘩,昨天水上是好多蟲蚊呢。”清綢天真的關心道。
“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