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飲食起居的,若是病發不是這般情勢,再說剛請脈才回來的,故料定沒什麽大事。

“不……小姐說是請公子過去。”小侍女憋出句話來。

“哦?”貫墨強烈日光下半眯着眼,慵懶地應着聲。

“小姐剛得了本殘譜沒法破,想讨教公子呢。”小侍女急急忙忙道。

“哦,在下愚鈍不會解,還望轉告小姐。我現下有位重要的病人需要照看,實在是分身乏術。”貫墨皺了眉頭,輕飄飄的拒絕着。

小侍女一溜煙跑了,駱錫岩卻生着悶氣。素未謀面的奚小姐對貫墨的心思,一猜便知,而自己只是病人。雖然貫墨強調是重要的,但還只是病人。

半夏和清綢分好藥草,又進了小屋切藥磨碎,忙地腳不沾地。駱錫岩堵着氣不和貫墨說話,貫墨只道他是枯燥無味,尋了本轶聞趣事念與他聽。

那聲音溫柔磁性,不笑尤帶三分暖意,輕笑更是撩撥人心。駱錫岩在低低沉沉的嗓音中阖上眼,迷迷糊糊聽到人聲。

“啊,嗚嗚,駱大哥又暈過去了?!”好像是半夏。

“噓,只是脫力累到睡着了,別吵……”輕柔的熱氣拂在臉龐,駱錫岩伸手胡亂摸着。

貫墨抱起他上樓放在大床上,靠在床頭捏着醫書看着,另一只搭在床沿的手終于被駱錫岩尋到。貫墨低頭一瞧,大拇指被攥緊,好笑地張開其餘四指覆上駱錫岩手背,執手能白頭否?

駱錫岩被貫墨定時定量的半碗稀藥粥叫醒,氣鼓鼓地捏着勺子把兒,在粥裏攪着。

“這粥不苦,嘗嘗?”好不容易掰開握住的手指塞了個靠枕在駱錫岩懷裏才出來,親手熬好又喝了半碗,味道還不錯。

“哼,我又不是嬌弱的小姑娘,怎麽會怕苦,別小看人了。”駱錫岩含了滿嘴毫不猶豫吞下。

“嗯,那怎麽磨着浩然去買糖?”一回來就看見床邊矮幾上一包,想來定是浩然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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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地盯着想吃糖,搖尾巴中,持續扭動。

第七十五話 尤憶童花瑤一

“不是我讓的,是他自己非要給我的。”駱錫岩覺得藥粥熬得恰到好處,軟軟糯糯的雖帶着些澀苦的味道,但并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嗯,好好好。你是少俠,怎麽會吃不得苦呢。”其實自己還挺不願意他吃苦頭的,比如這次莫名其妙的中毒。

“就是吃得苦東西,那味一直留在舌根,難受……”還是眼巴巴的想含一顆糖。

“呵呵,還記得在離遠城裏的桃花軟汁糖麽?”貫墨捏了粒,看駱錫岩早張大嘴巴等着,不由輕笑道。

“恩恩,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一想起那糖,帶着貫墨柔滑舌尖的觸感,駱錫岩感慨着。

“是麽?比浩然給你買的還好吃?”貫墨按揉着駱錫岩肩背,力道适中,手法娴熟。

“……”醫仙何時也這般斤斤計較了……駱錫岩嘴裏甜着,心裏也同樣滋味。沒留神,按揉的手滑進被子裏,往身上摸索。駱錫岩羞赧着:“貫墨,你你幹嘛?”

“你長時間不行走,我給你捏捏筋骨,過些時日也好恢複過來。”貫墨說的句句在理,可那修長手指似帶着火,撩撥的駱錫岩腰間酥軟,擡起手臂情不自禁的摟住貫墨。

“嗯……癢……”

“啊,別碰那裏……哈啊……”

“唔……啊……”

“咳咳,錫岩,你是打算喘多久。別鬧,在亂哼哼我點你啊!”那一聲一聲溢出的鼻息,鬧得貫墨不得不低啞着嗓音,快速拂過幾處穴位,結束了舒經活絡的正經按揉。

“啊……”最後,駱錫岩受不住刺激拖長了聲音,軟綿綿地癱軟在貫墨懷裏,面色酡紅,心中不平道:“能怪我麽?你看你的手,淨往那邊按!”沒反應才不正常呢,用被子蓋住大腿根,有些不好意思。

貫墨眼尖的看到隆起的那處,起身去隔間端來苦艾條和漱口水。并不是怕尴尬,自己又何嘗未情動,只是怕駱錫岩身子太過虛虧,提不起勁吃不消。

不多時,又喚小侍擡了熱水和木盆來。貫墨親自扶起駱錫岩,褲管往上挽起,露出光潔一截小腿,還沒放進盆裏,駱錫岩閃躲着:“啊,好燙好燙。”

“這裏面加的有槐線草,熱氣蒸蒸有好處。”貫墨不敢用力強迫,動作輕柔的撫摸解釋着。

“再有好處那也燙啊,不信你試試看!嗚嗚,你是不是趁我昏迷幹盡了壞事,還拿熱水燙我!”駱錫岩腿上無力地蹬着,懊惱地脾氣也上來了。

“嗯,隔天還要去了所有衣服把你扔大木桶子裏呢。乖,別動。”貫墨一手握住駱錫岩腳踝,一手從盆裏撩起熱水澆上去。

等水稍涼了些再放進去,貫墨怕他往後栽倒:“錫岩,用手能撐得住床沿麽?”

“嗯。”看駱錫岩依言照做,貫墨雙手浸在水中,将浮着的藥草和花瓣撥到一邊,棉巾濕水細細地擦拭着小腿。

“這是什麽花?貫墨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這小黃花我看路邊哪都是,這麽多藥的名字,你當初學的時候一定很用功吧?”駱錫岩看他低頭認真做這些體貼無比的事,心中滿是甜蜜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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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年學藥用植物學得時候,每日背誦默寫藥草的界門綱目科屬種,苦不堪言,幸得你伴。雖不在我身邊,但一直在心間。

第七十六話 尤憶童花瑤二

“就和你學拳法一樣,練多了就會了,小時候我還挨過不少打。”貫墨似笑非笑地說着半真半假的話。

“貫墨,以後我會對你很好的,不讓別人欺負你了。”駱錫岩急沖沖的保證,記得自己曾看過貫墨身上的細小疤痕,心疼不已。

“好啊,你說到做到。”貫墨擰幹了帕子挂好,又将駱錫岩的腳擡起,放在自己蹲下的膝蓋上,取幹布巾擦幹。

門口一陣響動,半夏伸出半個腦袋瞅着倆人:“公子,下來吃飯了。”

貫墨還未答話,駱錫岩這才想起他還沒吃呢,忙用濕腳踢騰道:“貫墨,你快去,我自己來就好。”

“嗯,好。”貫墨嘴上答應着,不在意白袍邊上沾了些水痕。手上還是捏住頑皮的腳擦水,嘴角不自主彎起,看來錫岩的力氣是有些了。

半夏又道:“離護衛和清綢去捉了大魚,讓小廚房炖了,可香了呢。”

駱錫岩努力将腦中鮮香美味的魚幻影打碎揮走,還是不自覺地咽了口水。貫墨将駱錫岩移進被窩裏,喚道:“過來把水擡走。”

門邊又竄出個人來,清綢似剛洗完澡,頭發披散在肩背直垂到腰間,發尾滴着水小跑着進來,端了木盆對貫墨道:“公子,以後這粗活我來吧。”

“不用,錫岩鬧起脾氣來,除了我誰也壓不住,再說,交予旁人我也不放心。”自駱錫岩病中,貫墨盡量凡事都親力親為,不假手他人。

“哦。”清綢有些失落,雖貫墨不是針對他,但看見倆人溫馨親密之景,心裏酸溜溜的。

“好公子,你就說下不下去吃飯嘛!”半夏非要讨個說法來。

“我等下端上來吃,你們先用吧,不用管我。”本就是大熱天,又用滾燙的水給駱錫岩洗腳,貫墨後背汗濕衣衫緊貼着。

“下去嘛下去嘛……”半夏還不死心地叫嚷着,在駱錫岩不屑的眼神下噤了聲。

清綢倒完水後輕飄飄對着半夏耳朵道:“我贏了,那東西歸我了。”

半夏低垂着頭:“哼,知道了!小氣鬼!!”轉眼消失在走廊邊。

“你們打賭?賭什麽?是什麽好東西?”駱錫岩好奇不已。

“沒什麽。”清綢下午和離揚去捉魚,在海灘撿了個大海貝,看着色彩斑斓想拿給駱錫岩,看着也舒坦,不料剛回來就被半夏搶了去。

“嘁,你什麽時候跟半夏學的這麽小氣,不告訴我算了!”駱錫岩蹭到靠窗大床內側,用手扶着窗棂往外看去。高高矮矮的棕榈,遠處似乎有暗色的波光粼動,鼻翼還能聞到熬到入味的炖魚香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駱錫岩一回頭,一個小竹桌架在房中央,屋子用幾顆半大的夜明珠子照的亮堂堂的,清綢半夏離揚一個不落地圍坐着,舞動着筷子開吃。

“你們……你們太無恥了!知道我不能吃飯還來氣我,啊啊啊!!”駱錫岩俊臉都皺成一團。

“不是不是,駱大哥我們不是氣你,是因為你屋子裏頭涼快些。”清綢解釋着。确實,在駱錫岩目光未及的地方,放着貫墨特意讨要來的海底寒冰。

離揚和半夏倆人為争一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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