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花街柳巷?駱錫岩摸了摸腦袋,不懂其意。
“今兒個玩的開心麽?”貫墨抖着錦被,折了幾下卷好。
“嗯嗯,貫墨你要不要一起去?可有趣了,就是……”駱錫岩正要細講賭場趣事,便見貫墨夾了那鋪蓋卷要走。
“诶,貫墨,你幹嘛去啊,這大半夜的。”駱錫岩忙捏了貫墨衣角,問道。
“還知道是大半夜啊?你身上脂粉味太濃,懷裏還露出半截那粉色的什麽東西?呵呵,我受不慣,還是自尋清淨吧。還請少俠見諒。”貫墨別扭地小聲說着,執意分房而睡。
“咦?你是貫墨沒錯啊?你不是被什麽附身了吧?貫墨,貫墨?”駱錫岩伸手在貫墨臉前晃悠,想招他回神。
“沒事。”貫墨俊臉一紅,快步走到門邊。
“那你這是怎麽了?”駱錫岩将錦被劈手奪了下來。
貫墨猝不及防地掃腿襲向他下盤,駱錫岩提了真氣躍起:“哼,我一回來你就和我生氣,不是你同意我們出去玩的麽?”
“不務正業!你來錦繡城是來玩樂的?”貫墨微怒,是不是太過寵着他了,無法無天了還。
“我……我沒玩過的新鮮玩意兒,不能去看看麽?”駱錫岩頗有些委屈道,出爾反爾!
貫墨也不與他計較,連錦被也不要了,開了木門就走。
“哼,給你!”駱錫岩從袖帶裏取出一小瓷瓶,往貫墨腦後扔去。
貫墨聞得風聲,伸手從後一撈,捏過來看。“這是何物?”
“你不是暈船難受麽?給你買的寧神提氣香。”駱錫岩被貫墨的無名火燎到,語氣有些沖。
“嗯,謝了。”貫墨嘴角微揚,在駱錫岩看不見的瞬間又強壓下。這種香料,哪裏都有,可是駱錫岩能想着念着,便就不同。來回上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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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都不知道,我和半夏贏了好多錢,還想着逛逛多買幾件物什呢。對了,你叫我回來是有什麽事?”駱錫岩忽然想到這一茬,莫不是有什麽重要急事。
“倒也沒什麽,那名帖……”貫墨神色緩和,贏了好多錢?所以是去的賭場麽?不是那些地方就好。
“哦,名帖啊,我已經拿到了。你看,柳桑兒給我的。”駱錫岩從懷裏掏了出來,在貫墨眼前晃悠。
貫墨正要拿的動作頓住,跨步往門外去,砰的一聲摔上木門。
“喂,又怎麽了啊?”駱錫岩莫名其妙地被貫墨甩了臉色,心情自然郁悶之極,又聞得自己一身脂粉香氣,更是暴躁不安,沖到院子裏提了水桶就往身上潑去。
好不容易罵了五百多聲臭貫墨,才緩緩入睡。天才蒙蒙亮,駱錫岩忙跳下床,到院子裏施展拳腳。
先是将祖傳的拳法按部就班地練了一遍,身子骨活泛了些,又提了木劍唰唰地逼出劍氣,将老槐樹枝桠砍得七零八落。
“哇,駱大哥好厲害!”半夏拍着手和清綢蹲在廊檐上看,本來是在屋內好眠,但夢中總是聽到呼呼風聲和撲簌聲,還以為天生 異象,趕出來看時屏住呼吸都不敢出聲的,後來實在是腳都麻了才開口叫好。
“是嗎?那我再來幾招。”駱錫岩得了鼓勵,有意賣弄地虛挽了劍花,斜斜地往門柱上刺去,再空中踏步攔住劍的去勢,複而又返地在院子裏繞着圈。
直到老槐樹只剩光禿禿的樹幹,清綢半夏滿頭槐花枝葉地躲在牆角,駱錫岩才盡興地收了手。。
“半夏,去叫你家公子吃飯。”駱錫岩胸中郁結之氣總算排解了些,對着半夏吩咐道。
“你怎麽不去?”我這個樣子還要去洗了頭發呢,指不定還有鳥屎,剛還看見一鳥窩掉下來了。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駱錫岩捏了清綢遞來的汗巾,往額頭胡亂抹着。
“不勞煩少俠了。”貫墨從隔壁屋子出來,神色如常,只是語氣平淡了些,總有點人畜勿近的危險意味。
“公子怎麽了?”不是和駱大哥在一個屋子裏麽,看這架勢倆人鬥嘴了吧。
“無事。”貫墨率先踏進飯廳,早有小侍擺好了簡單精致早點。
“倆娃兒,你們先吃,我去沖沖涼再來。”駱錫岩一身是汗,黏糊糊地不舒服。
“半夏,去提幾桶熱水送去。”貫墨也不動筷子,低聲對半夏囑咐着。
“哦。”半夏往嘴裏塞了半張芝麻薄餅,轉而吩咐小侍去擡水。
不多時,駱錫岩神清氣爽地進來,拉了椅子就坐在清綢旁邊道:“咦,怎麽不吃?”
“粥太燙。”貫墨淡淡地說着。“快些吃吧。”
“哎呀,駱大哥終于來了,餓死了餓死了。”半夏叫嚷着,将筷子伸向倒扣着的南瓜八寶飯,早就流口水了。
“駱大哥,你是喝銀耳蓮子粥,還是芫菜糊糊?”清綢替他拿了瓷碗,詢問道。
“随便哪一樣都行。”駱錫岩剝着帶殼的白水煮蛋,随意地說着。
“公子,幫我遞一個黃心湯包。”半夏伸長了筷子也夠不着,自然地将碗伸到貫墨面前。
“自己動手,連飯都不會吃了?要不要我請個人專門來服侍你用飯?”貫墨意有所指,借題奚落着駱錫岩。
“這麽夾槍帶棍的,是想罵誰啊!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半夏,以後你跟着我,想吃什麽駱大哥給你!”駱錫岩也聽出來了,将筷子在桌上拍的震天響。
“是麽,那好。半夏,你便跟了駱少俠如何?”貫墨也放了碗,對着半夏略掃了眼。
“我只是想吃個湯包而已……”半夏吓得差點縮到桌下,聲音帶了些哭腔。
過了會兒,擡眼在倆人之間瞄來瞄去,看這氣氛雖緊張,但明顯矛頭不是自己。所以,那湯包還是可以吃的。遂端了碗,貓着腰偷偷摸摸地提溜到上席,夾起兩個堆在碗裏,又覺不夠,嘴裏叼了一個滾回座位上,心安理得地啃了起來。
“噗哈哈哈。”駱錫岩臉繃不住了,憋不住笑起來。
“咳咳,半夏,剛和你開玩笑的。”貫墨也覺話說的有些重了,将一籠湯包挪到半夏這邊桌沿。堂堂醫仙跟兒前的藥童,若為了一個湯包饞死,說出去豈不笑翻一群江湖人。
“哼,一句開玩笑就得了?半夏,撓他咬他!”駱錫岩慫恿着,唯恐天下不亂。
“不,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你瞧你嘴甜的,昨天不還哄得那姑娘送你東西麽。”半夏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填飽肚子才是正理兒。
“咳咳,別胡說!”那分明是你掏銀票買的好不好!半夏,你可不能害我啊!駱錫岩使勁眨着眼,希望半夏能放自己一馬。
“哦?駱少俠還有這般好本事?半夏,送的什麽東西?也好教我開開眼。”貫墨抿唇帶着笑意,雖是初夏,但那笑卻讓人毛骨悚然,如墜冰窟。
“就一樣東西,肚……”兜子……半夏剛還沒說完,就被一突如其來的雞蛋堵住。
“如此,甚好甚好。”貫墨起身離席,拂袖而去。
“……”半夏哽的翻白眼,但眼神分別寫着去:蠢貨!你想害死我啊!哦,不對,是蠢貨!快去追啊!
“駱大哥,公子好像生你的氣啊。”清綢也覺得駱錫岩太過招搖了,賭錢就賭錢呗,不是招了姑娘就是惹了柳桑兒,沒一天安生的。
“嘁,我才不去呢。吃撐了,出去消消食,你們慢用。”駱錫岩輕描淡寫地說着,但腳下生風,麻溜地竄到貫墨屋子。
“喲,這一道門哪能擋得住駱少俠,好身手啊。”貫墨陰沉着臉,站在屏風前,風姿若仙。
“呃,貫墨,我是來和你解釋的。”駱錫岩納悶,這麽不食人間煙火的一個人,真的會那啥?呃,就是類似小姑娘的吃醋?
“嗯,駱少俠請講。”貫墨半倚了身子,風輕雲淡地看着駱錫岩。
好像又不太像,戲文上都是扯了頭發撓破了臉的,貫墨這樣是不是太冷靜了些。“是這樣的,我和半夏去了胭脂鋪。啊不是,表面上是,但其實是賭場,呃,也有風流之所吧。你別那樣看着我,我是說好像哦,我又沒去那邊,只是猜測!”駱錫岩頂住壓力,頭皮有些發麻,深吸了口氣道:“好吧,我們去的雖然是賭場,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有賭妓在。”
“哦?不知道怎麽回事?”貫墨呵呵一笑。
駱錫岩忽然想到,他們能得以入內,全是憑了半夏的那句風影樓的人,想來依了貫墨的身份,定也是來去自如,還不如實話實說,以保個全屍。“我只是圖個新鮮嘛,貫墨。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那些女子一點都不正經,看見她們我就想起你。我真的再也不去了!”
“……”看見她們就想起我,這是個什麽意思!貫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