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麽?”少年被飛來橫石擊中腦門,也不敢躲,嘣的一聲彈開。撅着嘴按揉着,眼中似有水光地看着錦袍青年。

奇怪,錦袍青年自報了姓名,但少年卻避開不說。駱錫岩順着石子看過去,是一滿臉橫肉的中年大漢,悄聲問道:“那是他爹啊?”

“嗯。”貫墨應着聲。

“啊?不像啊,是親生的麽?”駱錫岩不敢說出來,這裏都是耳力極佳的,對着貫墨用口型道。

“天下第一美人的兒子能差麽?”貫墨在駱錫岩手心上或輕或重地劃道。

啊!怪不得!如此!咳咳,柔美!駱錫岩一時想不到該怎麽形容,越看越覺得那少年鼻眼精巧,奪人心魄。

不對!奪人心魄!這少年雖不會輕功,但會道術!駱錫岩立即笑不出來了,錦袍青年随身武器是扇,許是輕敵許是憐惜美人,攜了虛虛內力抛擲過去,不料少年眨眼便幻化數個,打在身上竟原路折返。

錦袍青年大駭,撕了衣衫蒙住眼,耳尖聞得異動,一掌全力拍去,少年身形化作齏粉。

“啊!小心!”駱錫岩失聲叫出,誰也不願那美少年香消玉殒。

“大哥哥,我沒事呢。”少年似忽地在駱錫岩眼前,笑眯着眼。

幻影!駱錫岩背上全是冷汗,太可怕了!原以為貫墨就是最強大的,不料第一場就震驚了!嗷嗷嗷,會不會自己取笑他的,他也聽到了吧!

“大哥,咱們快點吧。”少年柔柔的聲音回蕩着,現了身形擡了手指,凝成氣息,挑向錦袍青年。

錦袍青年旋身避開氣注,不料背上又遭了一擊,差點被波及下臺,又被無形扯回。“大哥,你好沉啊,站穩。”少年左右開弓,只見青年衣袍不停翻飛,想來也不願意傷人,點到為止。

“在下慚愧,輸了。”錦袍青年面上發紅,雖知少年沒起殺心,但在人前被戲弄總是面上挂不住的,只得拱手躬身跳下臺。

“這少年……太厲害了!”要是對上他怎麽辦!啊啊,江湖好可怕,駱錫岩忽然想窩在蝸牛殼裏一輩子不出來了。

“奇門虛幻之術,成也在虛敗也在虛。”貫墨見少年出力不猛,內力只些許,只是占了靈巧之機,找到破虛之法,自然不堪一擊。

言罷,跳上臺。

駱錫岩還沉浸在對少年的敬畏上,忽然發現臺上白衣神仙和自家夫人像,扭臉看向鄰座,果然是貫墨。忙拉了清綢和半夏沖過去,在臺下叫嚷:“倆小娃,跟着我喊。醫仙,定勝!醫仙,定勝!”

“定勝,定勝!”半夏激動地叫着。

“哇,那就是醫仙啊,醫仙,定勝!”道法少年也站過去,跟着喊道。

駱錫岩三人極有默契地掃了少年一眼,往邊上挪了挪,離得遠些。

“在下無門無派,貫墨。”貫墨垂着手,朗聲道。

“在下淩霄峰掌門,李成虎。”李成虎将手中方戟往臺上一戳,竹臺架子一震,塵土揚起。

駱錫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了,貫墨手上并無武器,對上他的話……

“貫墨,接着!”駱錫岩跨步将蝶淩劍扔上臺,貫墨略一點頭,微笑着謝了。

劍方出鞘,臺下人都坐不住了,有識貨之人驚呼:“蝶淩劍!”“是簡大俠的!”“簡大俠重出江湖了!”

“傻徒兒,這劍不可輕易示與他人,易引來紛争。”

“傻徒兒,枕邊人也勿輕信吶。”

“唉,我的傻徒兒啊……”

駱錫岩哪還記得師父的話,只感覺瞬間自豪了,看來這蝶淩劍是神兵利器,那貫墨勝算是不是大了些!

第九十八話 蛟龍暗游潛 擂臺對陣戰

貫墨氣定神閑地掂了掂蝶淩劍,平淡道:“前輩,請。”

李成虎也不敢輕舉妄動,那劍他也只是聽說今兒個頭一回見,看那寒光閃動,手中方戟也跟着發出輕微震動翁鳴,倆人都不出招式,拼的便是內力與心如止水般的沉着。

圍繞周身的氣場震蕩開來,連臺下邊的細草莖都似迎風般歪向一邊。

“大哥哥,醫仙怎麽還不開打呢?”道法少年磨蹭到駱錫岩身邊,嘟着嘴問道。

“喂,你不是等着喝熱甜豆花的麽。”駱錫岩不願與他接觸,嬌嬌弱弱的還帶着香氣,雖說這香不令人讨厭,但忌憚他詭異的幻化之術,又往邊上挪着。

“我不才不叫喂呢,哦對,那你去幫我端來吧,可以麽。”道法少年不提姓名只眨着眼,神情無辜地讓人不忍拒絕。

可惜駱錫岩一顆心懸在貫墨身上,根本不管他,指揮半夏道:“半夏,快去。诶,別!開打了!”

臺上貫墨先出手,搶占先機。蝶淩劍映着陽光,反折出奪目的銀色,橫劈向李成虎的左肋。因瞧着他微微避開真氣時右肩朝前,護住左翼,想來是受過傷的。

果不其然,李成虎向左閃躲着,貫墨再邁一步,李成虎所用長戟乃是善戰遠攻,近處便得不到便宜。只得猛地橫戟,大喝一聲,穩住身形。

那方戟也非俗物,氣勢抵住貫墨那無聲無息的壓迫。

“啊!”駱錫岩吸了口氣,心撲通地跳個不停,不住擔憂貫墨用這劍順不順手,師父藏得時日長了,這劍還是不是鋒利如傳聞。

貫墨聽得驚呼,扭頭對着駱錫岩笑了下,逼近片刻轉瞬間借力打力,挽着劍花纏上方戟,“铮”地聲巨響,竟生生将李成虎手中長戟挑起騰身奪過!

駱錫岩回過神籲了氣,“哐當”一聲,方戟落地,戰局已定。

“承讓。”貫墨一抖袍袖,飛身下臺,只餘席間衆人屏住呼吸聲。

“好……好厲害!”駱錫岩這才見識到貫墨內力強勁,簡單的招式威懾力确是霸道十足。

“那當然!我家公子還能差?”半夏笑嘻嘻地自豪着。

“哇,醫仙果然名不虛傳吶。”道法少年也跟着四人往座間走去。

“啊!”清綢忽然停住,緊張道:“駱大哥,下場就該你了!”才看了兩場,都覺得生死剎那間,雖沒有血腥場面,但若是遇上心狠手辣的敵手,駱大哥能不能抵過?

“嗷嗷嗷!!”駱錫岩這才想起,自己抽到的簽來,三步兩步往臺上蹦去。

“喂,駱大哥,那個……實在打不過的話,就投降吧!”半夏也有些焦慮,駱大哥功夫到底行不行,可別傷了自個,雖自家公子是醫病救人,可挨了打總是要疼的。

駱錫岩剛跨上臺,就聽見半夏這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回頭狠狠瞪了半夏一眼。

“錫岩,別多想,與平常練習一樣,就當對手是咱院子裏的老槐樹。”貫墨将蝶淩劍遞過去,輕聲安撫道。

駱錫岩欣然笑了:“說人家是老槐樹,多不好啊,這刀劍無眼的,我還是悠着點。”

談笑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上臺應戰,駱錫岩一人在臺上受着衆人目光頗有些不好意思,無措道:“清一道長,這……”

“若是再無人來,便是棄權了,駱少俠自然是……”清一道長掃視了全場,沉聲道。

駱錫岩大喜,心中狂笑道,這也太走運了吧,還沒打就贏了一場,哈哈哈!

還沒竊喜完,就聽見人聲。“對不起,在下來遲,呵呵,緊張地去茅房了。”一年輕人滿面堆着笑捂着肚子上臺來。

“!!!”這不是那日在胭脂鋪中見到的年輕人麽,也算一面之緣的熟人吶,不過好像這人沒認出自己。被他這麽一鬧,駱錫岩反倒不那麽僵了,閑聊道:“兄臺肚子痛?”

“是啊是啊。”年輕人也爽朗答着。

“那拉出來沒有。”其實駱錫岩沒說,自己剛才也是差點緊張到繃不住的全身各處難受。

“唉,沒呢。”年輕人哭喪着臉,揉了幾把肚子。墨貫跟方虎。

“啊?那你試試用大蔥蘸了香油捅一捅,興許就好了呢。”駱錫岩十分同情此人境遇,支了妙招。

“……”清綢聞言黑了臉,是來比武的麽,駱大哥,那是我随口說的方子逗半夏玩的,你也太随性了些,不會鬧出桔花裂來吧。

“喂,還打不打了!茶館出門左轉啊,是不是鬧場子的?”大熱天的,臺下好幾人都不樂意了,幹瞅着倆傻子提着絕世好劍聊天啊。

“咳咳,在下無門無派,江湖人稱無名少俠,駱錫岩是也。師承祖父駱征亭,兄臺,請。”駱錫岩給自己安了個名號,無名少俠,還江湖人稱,半夏差點笑到在地上打滾。

立即,臺下衆人目光如萬箭般掃射而來,并不是因那句稱號,而是,他居然是前盟主的孫子!手持簡大俠的貼身兵器,又得盟主真傳。今年的武林大會,有看頭啊!

“哦哦,在下雲霞派大弟子雲牛,還望小哥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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