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節

那幻境時察覺不出時辰,出了小竹樓才發現夜色已沉,園子雖沒開門做生意,但各個院子裏都開始做些準備,總算有些人氣了。

“哎呦,客官怎麽到這兒來了,是哪個公子的恩客啊?”一扭着腰施厚粉的姑娘,柔媚地問着。。

“呃,我們是來找雅竹公子的,呵呵呵呵。”駱錫岩一邊傻笑一邊忙拉着貫墨離開。

“哦,诶恩客走錯方向了,往那邊走,嘻嘻嘻。”姑娘素手一指,捂着嘴笑了。

“多謝多謝。”駱錫岩折過身子,大步走遠。

“那個雅竹公子是……”貫墨有些好奇,下午在山莊的時候錫岩就問過自己是否識得此人。

“诶對,說不定你認識呢,走,我帶你去。”駱錫岩本是随口說的,但經貫墨一提立即覺得胡說的太誤打誤撞了!

“會不會打擾到別人……”接客什麽的,貫墨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下去,因在這園子裏,找個避身之所實在不易。

跟着駱錫岩這不記路的,少不了要兜着圈子,途中碰上好幾個姑娘或小倌,各種指點才尋到。這不,大半個園子都知曉雅竹今夜有倆貴客,咳咳,一起。

第一零六話 代人受過難 實情無欺瞞

“雅公子,打擾了。舒虺璩丣我是下午和柳桑兒一起……”雅竹還是那個坐姿,仿佛一下午都沒有起身,對着窗外雕刻着那塊木頭。駱錫岩進了屋子,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麽。

“我記得你的聲音,是桑兒的朋友。倆位請坐,茶和小食糕點在桌上請不用客氣,歇一會等到開場了再出去看熱鬧吧。”雅竹淡淡的招呼着,聽的是倆人腳步聲,另一個不是桑兒又會是誰呢。

“柳桑兒有事先回去了,這個是貫墨,嘿嘿。”駱錫岩随意地坐下,倒了兩杯茶,一杯端起放在貫墨手邊。

雅竹聽得名號背部僵直了下,不言語也并未回頭。貫墨抿了口茶,平淡回道:“叨擾了。”

“啊……”雅竹聽了聲音竟輕呼了聲,轉過身子空洞的眼神對着貫墨,仿佛打量一般。

貫墨見他面容,大驚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們認識?”駱錫岩再也坐不住了,蹦起來在倆人之間掃來掃去。

“不認識。”雅竹一愣,言辭閃爍着。

“嗯。”貫墨倒也還誠實,不過這個嗯是不認識還是認識?

同時響起的兩個聲音,意思卻是截然不同的,駱錫岩急了,抱着貫墨的手臂搖晃起來。“喂,到底認不認識啊!”

“錫岩別鬧。雅,這位是我……咳咳,內人。”貫墨面上居然紅了一片,将駱錫岩手牽起,溫柔笑道。

“哈哈哈。”雅竹怔了會,放聲大笑着,好一陣才停住。“弟妹是男子?”

“呃,雅你是在開玩笑?”貫墨擡眸看向他,忽然察覺出。“雅,你眼睛怎麽了!”

“沒什麽。”雅竹平靜抿唇笑了,想躲開,但貫墨已經起身向他走去,一把扣住他腕脈。

“怎麽回事?你功力全失,體內還有慢性餘毒,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貫墨大驚,本在這煙花之所再遇見他就難以置信,更不曾想竟潦倒到這境地。

“我想活得自在些,想不受人控制,想為自己而活,那麽就必須要付出些代價來。好在,我如今活得很好,優哉游哉,看不見這世上之渾濁,多清淨。”雅竹不以為意,風輕雲淡地對着貫墨道,眸中一片寧靜淡然。

“是因為那件事麽……”貫墨不願意看他這模樣,側過臉看那雕刻的木片。

“是也不是,那件事只是我反抗的契機,原先門中人都道我是為了他,其實大半是為了我自己吧。”雅竹似回憶起傷心之事,言語苦澀。

“那他還好麽?”貫墨也聽說過,當年在門中,那時候的雅竹名還喚作貫雅,年紀相仿,倒也說得來。

“在黃泉下,怕是寂寞的很吧。我也很久沒有夢見他了,可能還好。”雅竹嘆了口氣,幽幽道。

“啊,是師父麽。”貫墨大概能猜到,逝者 如斯,天人兩隔成了絕唱。

“哼。”雅竹應了聲,也沒再繼續下去,站起身到書架邊摸出本小破書來,對着駱錫岩試探喊道:“弟妹?”

“呃……”駱錫岩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紅着,被人這樣叫着總有些不适應。

“呵呵,我比貫墨略長幾歲,與你投緣,這書便送予你了,當做見面禮吧。”雅竹順着駱錫岩出聲的方向,将書抛了過去。

駱錫岩伸手接了看也不看,直覺那定是極重要的寶物,将其平整地放在桌面上道:“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你留着吧。”

“你翻來看看,說不定有些益處,咳咳,那也不是什麽貴重的,只是私密而已。”雅竹料定他沒敢看,對駱錫岩印象更好,是個不錯的人呢。

“啊!”駱錫岩投眼看向那書封皮,上書兩個大字“閨寶”。不解其意,剛翻到第一頁就呆楞當場,這是活脫脫的床上指南啊!

“咳咳……”果然貫墨也看見了,被口水嗆到,猛咳了幾聲,拱手笑道:“多謝雅,我正需要的。”

“什麽啊,你別亂說啊!才不是需要呢喂!”駱錫岩臉紅羞澀地炸毛,恨不得沖上來去捂住貫墨的嘴,這種玩笑開起來真的好麽!

“甚好甚好,送人東西嘛就要投其所好才對。”雅竹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但在駱錫岩眼中總覺着帶了幾分戲谑的笑意!

“是啊,雅,你……這樣挺好。”貫墨想那記憶中的貫雅,銀色面具遮臉,身上常年帶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不是旁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在這個小院子裏,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灑脫的活着,其實……有些羨慕呢。

“嗯,是挺好。實在無聊了,就接接客。”起了夜風,窗邊堆散的薄紙紛飛,雅竹探手去拿了鎮紙壓上,随意地說着。

“噗……”駱錫岩一口茶沒含住,直接噴了出來,這也太随意了吧!

“恩客你也見過呀,是桑兒。賺點富家小公子的銀兩花花,這不算敲詐勒索吧。”雅竹不好再給倆人刺激,調笑着道。

“雅公子,你實在是……咳咳,真性情啊!”雅竹的形象瞬間由飄飄仙子轉向接了地氣的雅痞美男,一時間找不到措辭。

“好了,聽,外面絲竹聲起了。你們歇夠了就去玩吧,園子裏都傳我今兒接了三個呢,身子乏了,若是躲避什麽人就輕點聲往我這兒來,別吵醒我了。”雅竹風情萬種的撩起發絲,下了逐客令。

“呵呵,雅公子,我們改日再來看你,呃,等你恩客不在的時候。”駱錫岩識得眼色地和貫墨一起出了小院。

“來來來,歡情新入的小少爺們今日亮相,各位大爺看中的只管與紛嫩的可人兒湊做一對,共度**诶。”還沒進前廳,老遠地就聽見柔媚到滴水的姑娘叫嚷,前腳剛踏進,來招呼的小丫頭就伸出手示意。

“貫墨,帶銀子了麽?”駱錫岩是個貧窮的倒黴少俠,自然拿不出一個銅板。

“嗯,嗯?”貫墨本是肯定着,但一掏荷包,空的!這才想起在二層虛空小竹樓裏将些碎銀子都抛了去,囊中羞澀啊!

“呵呵,我們只是路過,并不是要來圍觀的。”駱錫岩也回想起,恬着臉對那小丫頭道。

“喲,路過還能路過到我們家來了,哼!既然這樣,那便請從小門順道回家抱被子吧。”小丫頭頓時變了臉,收起笑攔着不讓進。

“呃我是這裏的常客,能不能先記着,下次來了再一起算。”駱錫岩和小丫頭打着商量,賒賬什麽的,在危急時刻也是可以的吧。

“呵呵,你說呢。”小丫頭不與他多說,對着門邊壯漢道:“關門!放……”

“等等,那邊有個熟人,我去去就來。”貫墨瞅着廳裏不少是武林中有些來頭的,對着小姑娘溫柔笑了。公公屋錫麽。。

“哦好的。”小丫頭眼冒桃心,沒見賴賬的身後還有這麽個俊俏公子哥,立即答應了。

駱錫岩滿臉黑線,貫墨你也太不要臉了,對着人小丫頭你居然用這麽個損招,還有,你對着那老頭去幹嗎,不會是要借錢的吧!太丢臉了!我們駱家的顏面全叫你丢盡了!有借錢來花街柳巷的,你醫仙的名號是不是這麽拿來用的,咳咳咳!!還這麽管用麽!

“有勞姑娘了。”貫墨手中拿着一疊銀票回來,瞬間閃瞎駱錫岩狗眼。

小丫頭歡喜地收了銀票,對着貫墨福身:“公子您玩的盡興,喝的舒心,浪的開心哦。”

駱錫岩本想對她嗤笑一番的,聽得最後那句一個踉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小心點,別高興的走不了路。”貫墨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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