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猴子……柳碧霄突然覺得自己比喻的有些不妥，怎麽說老頭都是長輩，可他真的像猴子啊，不光表情像，就連蹲坐在那裏縮成一團的瘦小身材都像……
潭水邊濕滑，一晃神的功夫，柳碧霄腳下沒有注意，險些滑落水潭中，不過還好他反應極快，及時的調整身形，在落水前，堪堪的收了回去。
只是腳上的靴子已經沾滿了黑泥。
完了，自己就這一雙鞋，髒了可怎麽辦。
嘆口氣，柳碧霄只能認命，猛然間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處境，壞了，自己不會驚擾了那個老頭了吧……
一擡頭，石頭上已經沒有了人影，柳碧霄還算是有些心思，連忙謹慎的左右看了看。此時無風無雨的，竹林裏都靜悄悄的，竹葉都不帶動的。
難道是因為打擾了白胡子老頭的雅興，所以他走了？世外高人一般都獨來獨往，不喜與人交往。
柳碧霄越發的确定白胡子老頭也有着傳說中中世外高人的特性，心中還為自己之前對高人的無端懷疑揣測還有調侃感到羞愧，卻不知道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蘇落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渾身雪白的類似靈長類的動物，懸在半空中，正舉着一根棍子琢磨着下手的方向和力度，而棍子下面的正是柳碧霄的腦袋。
蘇落來不及提醒柳碧霄，直接從虛空中抓出靈劍，照着那個怪物就劈了過去。
哐當一聲，震得蘇落虎口發麻，那棍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居然沒有任何損壞，更別說砍斷了。
不過這一下雖然沒有什麽實質的作用，但起碼成功吸引了那個怪物的注意力。
白胡子老頭剛剛找好了角度，作勢就要打下去，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交金，打擾了自己的“雅致”，可氣，太可氣了。
“好哇，你們都來欺負我老人家，老頭子我今天和你們拼了。”
嗯？猴子還能說人話。短暫的疑惑之後，蘇落頓時明白，這哪裏是猴子啊，這就是原著中和柳碧霄打出感情的白胡子老頭啊。這書裏也沒寫他長的是這幅尊榮啊，還以為會是仙風道骨的隐士的形象，早知道自己就不這麽沖動了，迂回取勝了。這下可好，瞬間吸引了全部火力。
白胡子老頭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掄起棍子胡亂的打過來。可是看着是沒有招式，胡亂的揮，但下下都打在蘇落想要躲閃的位置，要不是有靈劍做擋，自己早就被棍子砸的滿頭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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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柳碧霄還沒有反應過來，微微的張着嘴，手還保持着提着外袍，查看自己靴子的姿勢。
“等着喂猴子嗎，還不走！”
又一次堪堪接住白胡子老頭的棍子，蘇落的靈劍受了重創，靈芒都暗了許多，眼瞅着就要崩裂變成一地的碎片。可柳碧霄還傻傻的站在那裏，除了身子轉了轉，表情姿勢一概沒變，真是白瞎的那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了。
在蘇落的喊叫聲後，柳碧霄終于回過神來，他怎麽能走呢，師尊救了自己，自己不能抛下師尊獨自逃走，“師尊，要走一起走，我幫你！！”
說完，低頭四處找着武器。水邊哪裏會有什麽趁手的家夥，只有幾塊鵝卵石。柳碧霄從地上趕忙撿起石頭，照着老頭就砸去。
白胡子老頭剛剛被蘇落那一番喂猴子的言論刺激到，他最讨厭別人說他像猴子了。他本身就身法極快，現在更是在憤怒的加持下，出招越來越狠。
柳碧霄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不用特意去注意，稍稍一動，就躲過了那些鵝卵石。這可苦了和老頭交手的蘇落，鵝卵石正好沖着自己的面門砸過來，這下好了，不光要對付老頭，還要躲着柳碧霄。
“老頭，不對，前輩，這都是誤會啊，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要不咱們坐下來喝個茶，聊個天？”蘇落一邊胡說八道，一邊把老頭往遠處帶，“我叫蘇無绫，師從天命山，掌門步平雲是我師兄……”
雖然原著中一直沒有交代白胡子老頭的來歷，但是看着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妖魔鬼怪，希望提提天命山，能有些作用。
不過顯然是沒有任何用處，老頭一臉怒氣，胡子都快被吹起來。
柳碧霄心中着急，師尊和白胡子老頭越打越遠，而且師尊落了下風，棍子打在靈劍上，發出讓人擔心的悶響，靈劍被打下的碎片落入竹林中，閃了幾閃就化作一地的碎芒，跳動不見了。
只見師尊那張脫俗的臉頰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握着靈劍的手也已經有些顫抖。
突然一個失誤，老頭的棍子就直接打在了蘇落的肩膀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之後，手中的靈劍差點就掉下去，好在她及時的用左手握住。此時的蘇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只得兩手握住暗淡的靈劍，勉強的抵擋，胸口劇烈的起伏，如同一個破舊的風箱般喘着粗氣。
明明已經精疲力竭，但還是全力的拼擋。這一幕讓柳碧霄心中異常的震撼。
師尊這是為了救自己，居然連命都豁出去了嗎……
柳碧霄突然間就冷靜了下來，沒了之前的慌張無措，鳳眸微微的眯着，擋住了眼中湧起的黑芒，嘴角微微翹起，是危險的弧度，整個人的氣勢也不同之前，散發着讓人不安的氣息。
白胡子老頭感受一股異樣的氣息出現，莫不是自己太過掉以輕心了？居然沒有發現有其他人靠了過來，而且還是一個高手？
警覺的回頭，迎面快速飛過來一個灰撲撲的鵝卵石，老頭一驚，自己怎麽一點察覺都沒有。來不及多想，用木棍硬生生的接住鵝卵石，沒錯，就是硬生生，鵝卵石雖然掉在了地上，但是木棍上也多了一條細小的裂紋。
說是木棍，其實不過是白胡子老頭的拐杖，打架的時候剛好可以充當武器。
老頭神經質的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順着鵝卵石飛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剛才還慫包一個的少年，此時正用危險的目光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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