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人生病

本以為前兩天已經把狼趕盡殺絕了,結果不想今夜顏家竟然進了惡狼,想必惡狼真是餓慘了,否則綠柳村還燈火通明時,它就敢潛入顏家。

很快綠柳村村長就帶着人舉着火把趕來顏家了,村長那臉色難看至極,幸好這只狼被阻攔在顏家了,否則進了村,後果不敢想象。

官府剿狼行動已經結束,村長就讓顏家自己處理這只狼的屍體。

本來綠柳村的巡夜事項已經結束,但是見到又一只狼,村長不敢再大意了,臨時征集了人手,重新繼續之前的巡夜活動,同時把惡狼事件再一次上報。

村裏人走了,狼身被擺在院子裏,天上飄着的小雪花很快就落了狼身一層,一夜過去,指定狼身上會覆蓋厚厚一層。

顏卉正要指示陳大柱和林瀚把這只狼擡回庫房,等明日再處理,陽神醫施施然走了出來,挑了挑眉,拿起了惡狼脖子上的水果刀,因為血液凝固的問題,他還花了幾分力氣才把刀取下來。

“別,等我把這狼皮剝下來,至于狼肉,你們随便處理,我只要一點骨頭。”

說着陽神醫直接蹲下來,拿着水果刀就開始行動起來,大家只看到陽神醫動作娴熟地在狼身這裏那裏部位剝皮。

“狼我見的多了,就像人身上有穴位一樣,狼也一樣,只要懂得其中的竅門,熟稔了,剝下一張完整的狼皮還是挺簡單的。當然此種典故有一個說法,唯手熟爾!”

千琴和書雪早已經從外祖母外祖父懷裏出來了,此刻望着陽神醫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崇拜之情。

“大夫叔叔,你好厲害。我能跟着你學醫麽?”

千琴和書雪終于覺得學醫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了,她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有陽神醫這樣的能力,連狼都能殺死,那麽她們就不怕任何人任何事。

陽神醫認真嚴肅地進行着手裏的動作,卻也不耽誤他回答孩子們的問題,“學醫很辛苦,你們兩個小女娃不行。”他腦子裏一閃而過紀涵的樣子,那是一個堅韌的男孩,他倒是可以,可惜人的精力有限,紀家還靠紀涵繼承,紀周估計不會讓紀涵學習。

千琴憋着嘴,急切地說道:“我能行的。”

書雪鼓着臉,雙眼亮晶晶地盯着陽神醫那快速麻利的手速,暗暗下了決心。

狼的皮被剝了下來,一張完整的狼皮,也就脖子上有一條縫隙,這個無傷大雅,不過陽神醫還是嘆息道:“哎呀,剛才失誤了,應該直接插眼睛,如此這張狼皮就完好無缺。”

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廚房也收拾幹淨之後,已經戌時了,地上積雪的反射下,天地間倒是不是那麽漆黑。

顏卉來到女兒們的房間,只看到千琴一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奇怪問道:“琴兒,你妹妹呢?”

千琴從大花絨被裏鑽了出來,“妹妹在大夫叔叔那裏,她要和大夫叔叔學醫,我也想學的,可是大夫叔叔說我不适合,沒有那個天賦。哼哼,大夫叔叔區別待遇,我哪裏沒有天賦?天賦不夠努力來湊嘛,看不起我。”話雖這樣說,但是千琴的情緒倒是沒有沮喪,頂多因為被人看不起不樂罷了。

顏卉在床沿坐了下來,把女兒抱起來,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小丫頭還懂得挺多的,但是你做得到嗎?”

千琴頓時趴在娘的肩膀上,扁嘴說道:“哎呀,我不太喜歡背書,大夫叔叔說要背厚厚的醫書,我還是算了吧。”

顏卉頓時笑了起來,兩母女親親熱熱說着話,直到書雪回來。

書雪的表情說明一切,她很愉悅,手裏還抱着一本書,看到姐姐和娘親,把書小心的擱在她的床前的小桌子上,然後撲向娘親,抱着娘親的腰,說:“娘親,大夫叔叔說,我可以跟着他學,但是要考察我幾年,最後他滿意了,就收我當徒弟。”

千琴呲牙:“大夫叔叔偏心。”

顏卉抱着兩個女兒,左手理了理書雪的頭發,“雪兒是認真想學醫,還是一時興起?做人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應該持之以恒。”

這時顏母敲了敲門,推門而入,看着女兒和孫女們都在,她不禁樂道:“這是在幹什麽?母女三人說什麽悄悄話?不能讓外婆聽嗎?”

“才不是呢,外婆,以後我們家可會出一個小神醫。”千琴笑嘻嘻地說道。

顏母知道之後,倒是支持孫女學醫,反正女孩子多知道一些醫術方面的事情,有益無害。

在女兒們睡了之後,顏卉才熄了燭火,關了房門出來回自己房間,不想顏母竟然在她的房間裏。

“娘,你怎麽還未睡?是有什麽事情和我說嗎?”顏卉驚訝道,轉身關了門上前。

顏母笑得一臉慈祥,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也有好幾個月了,我們娘倆說點心裏話。我和你爹就是想知道,你以後咋打算的?有沒有想再找一個人的想法?我和你爹年歲有限,不能一直照看你,琴兒和雪兒總會長大,到時候你一個人怎麽辦?”

顏卉沒想到母親提這個問題,臉色未變,心裏很平靜,“娘,我沒打算再嫁一次。經過宋智之後,我沒辦法相信一個男人。你和爹別擔心我,嫁了人不見得有現在的日子這麽舒心,我現在只想把琴兒和雪兒撫養長大。至于以後,等我放下心裏的芥蒂之後,興許會有再嫁的念頭。”

顏母眼裏閃過一絲潤澤,拍了拍女兒的手,倒是也沒有逼迫女兒,勉強笑着說道:“那好,娘也不會逼你,什麽時候想通了告訴爹和娘。”

顏母離開之後,顏卉靜坐許久,這才熄了燭火安寝,在喂飽玉石葫蘆時,同時探查了後山,沒有再發現任何大型猛獸了,她不禁松了口氣。

“葫蘆,你說人為何要有煩惱呢?”她親了一口手心的印記,玉石葫蘆瞬間就脫離了手掌,變大之後,湊在顏卉臉頰,蹭了蹭。

顏卉不禁笑道:“謝謝你安慰我。”因為是人,所以才會有煩惱。

躺在床上正要入睡,她發現陽神醫鬼鬼祟祟出了房門,在廚房院子裏走來走去,一身青衫非常醒目,顏卉不禁嘀咕,陽神醫不愧是大夫,穿着那麽單薄都能在雪天健步如飛。意識裏瞄了一眼陽神醫,很快就收了回來,真正地入睡了。

顏卉沒在現代混過,不知道陽神醫此種狀況稱之為裝逼。于是裝逼的陽神醫,第二日就爬不起來床了,他發燒了,差點眼淚鼻涕橫流。

陽神醫挺郁悶的,他的身體好好地,如何會風寒發燒?常年冰雪的雪山他都呆過,沒有任何事情,不過昨夜出來查探,穿得單薄了點,這樣就發燒了?

早飯之後,陳嫂給陽神醫熬了藥,他皺着眉喝了,千琴和書雪嘲笑大夫叔叔,這麽大人還怕喝藥,尤其是他還是一名大夫。

顏卉有點哭笑不得,她當然知道陽神醫是為何生病的,當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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