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序幕
好快……雖然不知道有田君到底是怎麽辦到的。但他确實搶在翔太發出挑戰之前挑戰了對手。
黃色的小醜形象獨立在醫院外面的高樓上，在他的不遠處，還有許多個觀衆觀摩這場戰鬥。而其中，大部分人都是青色軍團的。看來是那個CYAN－PILE邀請來觀戰的吧。
“CLOWN。”
假想體銀色劍師跳躍了幾步出現在了翔太的身邊，詢問道：“怎麽會是他。”
“他手速比我快上一些。”
翔太的視線想要透過病房的封鎖去看到裏面的戰鬥，道：“不過，真是一個令人感到意外的後輩。也許，他真的會發揮出連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實力吧。”
CROW的等級是一級，進入加速世界不過寥寥數日，那個CYAN－PILE的等級為4，而且有了一年多的戰鬥經驗。想要在這種等級差距下戰勝對手，必須有很離譜的屬性優勢。但銀色的假象體的優勢主要體現在對腐蝕等等攻擊的防禦，單論近戰能力，未必有對方來的強勢。再加上，CROW除了頭槌以外并沒有其他必殺攻擊手段。即使翔太對自己後輩的期望再高，也對這場戰鬥沒有太大的把握。
“人物已經确定了嗎？CLOWN。”
身後突然傳來了黑雪姬的聲音，翔太轉過頭一看，一個全身漆黑、四肢為刃的纖細假象體在那裏望着自己。
“好好在床上呆着啊。需不需要我用天之鎖把你捆回去？LOTUS？”
翔太随口抱怨了一句，卻直接引來黑雪姬的敵視，她雙手交差在翔太的脖子上，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腦袋切了下來。
“別玩了。”
翔太用兩根手指将架在脖子上的兩只手推開，在觀展模式下，兩人根本不可能傷到對方一絲。
“關于人，應該已經确定了。我想有田君這麽沖動地想發出挑戰，大概是認識那個人吧。不過他應該也是被利用的一方。”
翔太雙手抱胸站在了房頂的邊緣，看着隐隐傳出打鬥聲音的建築物，小聲自言自語道：“等退出以後，我來處理吧。”
與此同時，建築物內部，煉獄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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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硬啊，看來要打壞場地不是那麽容易。”
CYAN－PILE揮動着右手上的打樁機将牆壁撕開了一條裂縫，劃得火花與粘液四濺，還有幾只被壓扁的不知名小蟲也一同跟着掉落在地上。
“阿拓……真的是你嗎？”
有田春雪看到對手的破壞力後，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這聲音，雖然有些陰森，卻是有田春雪那自己最熟悉的青梅竹馬的聲音。
CYAN－PILE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有田春雪走來，巨大的青色铠甲随着每次落地都發出了可怕的聲響，帶着數條橫排裂縫的面具下面，冰冷的視線直接投在有田春雪的臉上。
“小春，你操縱虛拟桌面的速度還是一樣快啊。剛剛我都只差按下對戰鈕的那一步，卻被你打斷了。”
果然是你嗎？阿拓……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擁有加速程序，剛才真讓我吓了一大跳啊。不過，更加讓我震驚的事情可是昨天啊，我實在有點無法冷靜啊，畢竟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知心好友會用這樣的方式背叛我，你說是不是啊，小春？”
“不，不是那樣的，昨天……”
“滋味怎麽樣啊？小春，将小千壓在牆角和她直連滋味怎麽樣啊！明明一邊考慮着我的事情，卻在那裏手不停地在其身上游走……”
“不是那樣的！明明是在小千的神經連接裝置下設下病毒的你的不錯！”
“你不要說成病毒好不好，小千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當然會跟她直連，而直連就等于是把自己的神經連結裝置攤在對方眼前，這也表示哪怕會被對方繞開密碼認證，連裝置內的記憶都被挖出來，不管哪個檔案被對方看到、被安裝什麽樣的程序，都願意全盤接受。我有說錯嗎？小春，你不也……”
CYAN－PILE的話一頓，用着嘲笑的語氣說道：“你不也和她直連，翻看了她的記憶嗎？更何況，你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卑鄙的小人啊。”
“那是因為。”
“閉嘴。小春。”CYAN－PILE的語氣一轉，道：“你從以前，而且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一直對小千說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憐？是不是很可悲？所以妳應該對我好一點，多理睬我一下。這些年來你一直對她這麽說，但你不是用語言，而是用态度、用眼神，不，應該說是用你的存在本身。”
“女生這種生物實在是讓人搞不懂啊。她從以前就是這樣，唯有照顧你、幫你打理生活的時候，才看起來一臉幸福……你有發現嗎？小千不管到哪裏去，身上都一定會帶着毛巾材質的手帕，這當然是為了幫很會流汗的你擦汗。”
“可是和小千交往的人是你……兩年前，你不是和她表白……”
“啊，是啊。我可等不下去，不能讓她照顧你習慣後，最後說什麽‘你少了我不行，所以我就大發慈悲和你結婚吧。’之類的話。所以我很開心啊，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我！”
“比起像你這樣家夥，還是我更好吧。為了可以讓她感到幸福，所以我也很拼命啊，你玩那些無聊游戲或是睡懶覺時，我拚命念書才考進現在這間學校，而且還每天跑步鍛煉身體。”
“不是這樣的！”
有田春雪，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吼道：“你真的以為小千選了你是因為打這種如意盤算嗎！”
“呵呵，什麽如意算盤啊，她有權利得到幸福，她有權利跟成績是全學年榜首，在劍道方面還拿到東京都大賽冠軍的我交往，并且得到幸福……”
“不管是全學年榜首還是冠軍頭銜，都不是靠你自己的力量争取到的……你是靠着BRAINBURST，靠着加速的力量才這樣的。你究竟是什麽時候才變成加速者的！”
“這是我自己的力量。”
CYAN－PILE打斷了有田春雪的話，道：“加速是我自己的力量。因為我有使用這個程序的資質，所以那當然是我的力量。我當上加速者，還只是一年前的事情。劍道社的主将就是我的‘上輩’，他是青之王的左右手。他很期待我，因為我是親衛隊的候補生。但……別你以為你在加速裏呆了幾天就可以超越我，在虛拟世界裏你以為可以和我對等了嗎？你根本什麽都不是，別想把小千從我這裏奪走！”
有田春雪知道，對方已經戰意已決了。雖然他知道，他就算失敗了，他的前輩和上輩也會将一切全部妥善處理的。
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加速者。
不管是成績拿獎學金，還是運動，他都是靠着自己自身的實力所面對的。從來不會依仗加速能力去謀取什麽，而在加速世界裏，他也是一個傳奇，和有田春雪交戰的人和他說過，那位欺詐師的傳奇故事。在短短一年時間，就距離那九級的王們只有一步之遙。
不，他甚至逼得王使用出最後的手段。
YELLOW－CLOWN。這個在杉并區已經沒有人會去挑戰，但大部分人都已經把他登陸到觀戰列表的假想體。
那位前輩，在微笑的背後是如鐵一般堅強的內心。
所以，我也不能讓他失望。他是我的上輩，我是他唯一的下輩。我……絕對不能，在這裏，使他的名聲唾棄。更不僅如此，我必須以我自己的行動，來回報那個學校裏除了小千以外唯一關心過自己，将自己帶入這個奇妙世界，并給予自己無條件信任的上輩。
“阿拓，你的确很厲害，功課好、運動在行、長得又帥。我沒有的東西你全都有了。”
有田春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壯膽似的說道：“但是啊，比你強的人比比皆是。更何況，就算是我……”
“從以前就是這樣，不管玩什麽游戲，你有哪一次贏過我嗎！”
“那，此時此地，你就要失去你最後的尊嚴了！”
CYANPILE重踏在地板上，開始拉近自己和CROW的距離，右手上奇怪武器蓄勢待發。
雖然很快……但還是不夠快。
有田春雪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他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速度了。在這狹小的環境裏不利于他的進攻，想要戰勝他，必須找一個寬廣的地方，比如……
房頂！
趁對方攻擊的一瞬間，就越過他的身邊朝房頂沖去。
做好這個打算的有田春雪雙腿開始蓄力，就在同時，CYAN－PILE的武器開始後拉，作出要捅人的姿勢。
“嘭——”
突然延長了數倍的打樁機将沒有做好準備的有田春雪打傷！
糟，糟了，沒想到那是遠程攻擊的武器……
觀戰席上，BLACKLOTUS站在後面，而FENCER和CLOWN兩人則肆無忌憚地站在最前面，在他們的對面，是青王的左右手。
Cobalt－Blade和Mangan－Blade
一對大概是雙胞胎的虛拟假想體。全身通藍，穿着日式铠甲，腰間別着武士刀，頭上帶着的則是頭巾裝的護具。唯一的區別，就是COBALT是雙馬尾，MANGAN是單馬尾。
“加速世界的叛徒……黑之王！”
兩個女性武士怒目瞪視着站在後面的BLACK－LOTUS，而翔太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兩人的視線，嘲笑似的說道：“呵，是三馬尾組合啊。”
“欺詐師CLOWN！”
“別那麽激動嘛。最近我發明了新玩法，一會要來試試嗎”
COBALT和MANGAN的這個雙人組合與翔太及明日奈交手過數次，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對方強上一些，但等到翔太的等級也到了7級以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贏過。
“你也要與那個叛徒為伍嗎？”
單馬尾的MAGAN指着翔太身後旁若無人的黑雪姬，道：“那從此以後……”
“從此以後？”
翔太笑着打斷了對方的話，道：“從此以後，歡迎來攻打我們的領地，不過，請不要自取其辱哦。”
反正遲早都要曝光，不如乘着今天人那麽多的時候一口氣宣布軍團成立，反正知道黑雪姬身份的人已經被發現了。不管如何，等待他的，都是已經注定的結局了。
“嘭——”
就當翔太還想繼續問幾句的時候，下方的戰場就突然發起驟變。
随着CROW從電梯跑到了天臺上，緊追其後的PILE也馬上沖了出來以攻擊來招呼CROW。
從翔太的角度來看，他只看得到在PILE攻擊的一瞬間，CROW爆發出了自己最強的速度優勢，趁着對方沒有回過神來，直接一連套攻擊打在了PILE身上，如果不去看血條的話，所有人都會以為是CROW占了上風。
和我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啊。打的很開心，卻始終忘了最後影響勝負的還是硬性的攻擊力防禦力數值，以及……必殺技。
不過……這個游戲，不是僅僅可以憑着技巧就無視所有等級差距的。
“要來了。”
身邊的明日奈突然說了一句，CYAN－PILE就使出了自己的必殺技飛針四射，将措手不防的CROW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CROW只剩下3成血量，而PILE還有六七層。雖然CROW的必殺條是滿的，但他現在只有頭槌這一個必殺。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沒有意外的話，勝負已分。”
翔太看到CROW的一條腿已經被打斷了，而那個PILE還在那裏一邊毆打着他一邊說着些什麽，将他的血量控制在最後一絲後，突然轉過頭對着觀衆席上的人大聲說道：
“不知道各位觀衆有沒有看清楚啊！尤其是藍色軍團的各位！我還有用得很呢！再下去的‘無限戰場’也一樣派得上用場！只不過因為點數用得太快一點就要放棄我，這樣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呵，呵呵。”
聽到對方的話，翔太冷笑了兩聲，對着身邊的明日奈說道：“退出去後，幫我打下掩護。”
“你要做什麽？”
不過是把他一拳打暈後在直連刷到他卸載為止。這樣子的加速者，不要也罷。
有田春雪倒在地上，看着那站在那裏大聲喊話的青梅竹馬，心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到最後，我還是什麽用都沒有。
像個傻瓜一樣在那裏自說自話發起挑戰，想要說服自己的青梅竹馬，卻還是什麽用都沒有。
明明前輩對我是多麽的信任，對我抱有多麽大的希望……
有田春雪的視線發現了在觀衆席上的那個金黃色的身影，他威風凜凜的站在房頂之上，面具上那個小醜的笑容，就像是在嘲諷衆生一樣。
我又讓前輩失望了……
果然像我這樣的廢物，沒有存在的價值……
就當有田春雪再一次陷入絕望的時候，一個記憶裏的聲音重新浮現在他的耳邊，那個激勵着他，向着那幾個不良反抗的聲音。
“我沒有興趣幫助一個不想自救的人。”
是的。前輩給自己BB程序，是在看到自己向着那些家夥們反抗後的時候。他不是在憐憫自己，也不是同情自己，他一定是在我身上，看上了那什麽。
“我，就還站得起來……就還能打！”
有田春雪顫抖着身軀，扶着牆壁，看着自己前方不遠處那個背對着他的CYAN－PILE，看着在房頂那裏一直注視着他的前輩，重新利用單腳，站了起來。
我要……變得更強。變得有能力站在那無所不能的前輩的身後，變得不再畏懼任何嘲諷……
我想飛到前輩那裏去。
告訴他……
我沒有……放棄！
“這是……”
不止是翔太，所有觀衆席上的人都同時瞪大了眼睛，就連ＣＲＯＷ的對手ＰＩＬＥ，就轉過身用着一種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那個……
身後展開了銀色雙翼的ＳＬＩＶＥＲ－ＣＲＯＷ。
“又想弄什麽把戲嗎？！”
ＰＩＬＥ不想再拖下去，手上的打樁機直接朝着ＣＲＯＷ的身上砸去，然而卻被他跳了起來躲過這一擊。
不，不是，跳。
“完完全全停在空中了……沒有掉下來……”
“那不是跳躍……那是飛。”
“飛行能力者，絕對是飛行能力者。”
“那家夥是誰，從來沒見過，那個軍團的，快點回去聯絡總部！”
“ＣＬＯＷＮ，我為之前對你眼光的不信任表示道歉。”
黑雪姬走了上來，看着那個漂浮在天空中的ＳＬＩＶＥＲ－ＣＲＯＷ，喃喃低語道：“飛行能力者……前所未有的第一個啊。”
明日奈同樣看着那個同為銀色的假象體，說道：“翔太……你淘到一個超優秀的下輩啊。”
“不。”黑雪姬搖了搖頭，對着明日奈說道：“你的運氣比他更好。不過，說實話，見了那麽多優秀的新人以後，我都想考慮要不要發展下輩了。”
“不如比一下？看你的下輩強，還是我的下輩更強？”
翔太看着躲過ＰＩＬＥ一擊并俯沖下去一拳打在他臉上的ＣＲＯＷ，心情一下子順暢了很多，飛行能力者啊，那以後可以玩的花樣都更多了。比如控住一個人讓ＣＲＯＷ把它帶到天空的頂端再重新丢下來這種，一定會超有趣的吧。
“還是算了。在沒有遇到更合适的人之前，我不想丢人現眼。更何況，上下輩最大的聯系也不過是知道現實身份。”
黑雪姬看着翔太打趣道：“我甚至可以說你是我的下輩嘛，本來我也交了你不少東西……”
“不要強詞奪理。”
明日奈還了黑雪姬一句後，戰場上的局面已經結束了。
擁有着飛行優勢CROW好不疑問地将對手按在了地上，只不過，致命一擊卻遲遲沒有打出去，兩人似乎在談論什麽一樣，有些激動。
過了一陣子，PILE突然攙扶着只有一只腳的CROW站了起來。
“嘴炮？”
“CROW的真正的超必殺，嘴炮。”
翔太有些無語地将手按在面具之上，這種前腳死敵後腳就成了摯友的結局，他從來沒想過真的會發生在自己面前。
不過……還真是能幹啊，有田君。
“SLIVER，開啓鬥皇模式。”
翔太突然朝着場上的兩人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在他的聲音傳達了過去了以後，CROW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就開啓的鬥皇模式。
所謂的鬥皇模式，就是混戰模式，由對戰雙方開啓以後，觀戰者同意以後，進行的NVN模式，為了方便接下去的事情，這樣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了那麽久，也該活動一下身子骨了。自從到了八級以後，就沒好好打過一場啊。”
随着翔太的意念，天之鎖憑空出現連接到了另外一座大樓上。BLACKLOTUS看到鎖鏈後，就直接漂浮在鎖鏈之上，如同巡禮般慢慢朝着最中央的大樓走去。
“那個是……”
“BLACK－LOTUS!”
“黑之王……重新出現了嗎？”
“跟在他身後的是欺詐師和銀色閃光……”
“他們這是準備幹什麽？”
等到三人全部站定在最中央後，CROW也帶着PILE飛到了三人的後方，只不過他們三人都沒有回頭，而是在那裏探讨着什麽。
“說些什麽吧？王？”
“太倉促了吧？”
“這不是最好的舞臺嗎？需要我變些氣球出來慶祝一下嗎？”
聽到翔太的話後，黑雪姬搖了搖頭，然後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刃，自言自語道：“終于，又要重新用到這個連手都不能牽的假象體了嗎？”
“牽手？”
翔太有些不解黑雪姬在想什麽，他直接肆無忌憚地勾住了黑色睡蓮的肩膀，道：“不能牽手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嘛。”
“……你這個……家夥。”
聽到翔太的話後，黑雪姬也不知道改用什麽表情好，也沒有将他推開，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所有觀衆。
覺悟什麽的早就做好了不是嗎？
更何況，自己這一次，絕對不是一個人。
有他在的話，就算是再一次被五王圍攻，她也不會有所畏懼。
“六王軍團麾下的超頻連線者，你們聽清楚了！我的名字是Black－Lotus！是反抗衆王支配體制之人！”
黑雪姬的聲音直接回蕩在煉獄的空曠的場景裏，回蕩在所有人的心裏。
“我跟我的軍團黑暗星雲，現在就要從蟄伏中破繭而出，打破虛僞的和平！取劍！拿起火把！此時此刻！戰争已經降臨了！”
“背叛者！！！！”
就在翔太等人加入了戰鬥的同時，藍色軍團的兩個雙胞胎假象體已經帶着其他三人也加入了鬥皇模式，筆直地朝着場地最中央的數人沖去！
翔太上前一步站在了黑雪姬的面前，輕聲說道：“就允許我來一次奇妙的魔術表演，來慶賀今天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吧。”
有機會與所有加速者為敵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熱血沸騰了！
九條天之鎖，随着翔太那爽朗的笑聲，朝着面前的敵人們，發起了進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