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個架

那一天齊月祥走後就沒有回來,陳若靜正盤算着要不要打電話去他家裏确認一下那孩子有沒有回家,就意外的看到電視節目裏,齊月祥手裏随便提溜着一個獎杯,面無表情的對着采訪他的記者耍了個酷,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攔停一輛出租車,他坐上出租車絕塵而去,一留下一股微黑的尾氣……

“剛才的孩子就是競技游戲的冠軍得主,真是英雄出少年……”

那現場記者還說了些什麽,陳若靜已經沒心思去聽了,她長大了嘴,手裏拿着的座機話筒從她手中滑落,她完全不敢相信,那拽得目中無人的小子居然真的這麽叼,不過很快她內心就得到了安慰,既然齊月祥那麽叼,她輸了也不丢人。

于是她撿起地上的話筒放回原處,安心的回去趕作業去了。

趕完作業,陳若靜馬上就想到要和言雙雙出去好好玩一下,可是平時都會和她一起出去happy的好閨蜜,這次卻面露難色。

“我在學習古文字,不能出去玩。”言雙雙抱歉的回答。

“古文字?甲骨文嗎?學那種東西幹嘛?你以後又不去考古。”陳若靜只知道閨蜜喜歡文學,怎麽會突然學習什麽古文字?

“我正在學象形文字,不過你這麽一說,我覺得自己應該再學習一下歷史學……”言雙雙好像被啓發了,她以前是不喜歡什麽歷史、古文字,可是洛白喜歡啊!愛屋及烏,她也開始對這些學科産生了興趣。

看着言雙雙思索着,慢慢關上門,陳若靜含淚不語,她到底是為什麽那麽激動的趕完了作業。

她只好和樓下李大爺一起下飛行棋,渡過了假期的最後美好的幾天。

開學的第一天懷着無比的哀怨,陳若靜在第一發下的教科書上一一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為書太多,陳若靜按照以前的慣例,将所有的書籍都塞到了桌洞裏,塞不下的就堆放在課桌上,每天只帶自己需要複習的書回家。

第二天到學校上課,陳若靜看着前一天自己擺放的書總是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不妥,直到上課的時候,她拿出語文課本放開的一剎那她就震驚了。

她的語文課本裏被人用紅色的墨水寫滿了去死……

那場景頗有恐怖片的既視感,陳若靜默默流汗了,她趁着老師不注意又拉出一本書來,翻開一看果然每一頁上都寫滿了“去死”兩個血紅的大字……

言雙雙也發現了陳若靜的課本被人畫了個一塌糊塗,她驚訝的張嘴才想問這是怎麽回事,陳若靜就一把拉過了她的課本,放在課桌中間,那意圖在明顯不過,她們兩人以前誰忘記帶書都會這麽做,兩人一起看。

下了課陳若靜将自己的課本翻了個遍,發現果然每一本書都慘遭毒手,無一幸免,而且讓她想笑的是,那個整她的那些人是不是最後寫得手酸了,原本“去死”兩個字變成了一個“死”字,而且那不同的字體看得出這‘傑作’不是一個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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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一想,陳若靜就立刻想到了寧秋,這死家夥是回來上課了嗎?都過了半年了居然還來報複自己,陳若靜一護額,心裏打算自己該怎麽去弄一套課本,而且這個學期她該怎麽避免和寧秋接觸。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根本不用去想辦法避免了,因為幾周後的下課的時間,寧秋直接帶着三個女生殺到了陳若靜的班裏。

那天在商場裏壯實的女生也在其中,她和另外兩個女生迅速幫寧秋清了場,将所有學生都趕了出去。

當時言雙雙和洛白一起去交作業了,陳若靜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寫英語老師留下的作業,聽到那三個女生趕人,她立刻就站了起來,雖然不明所以,但她也準備随着班裏的同學一起出去,只是才站起來,寧秋就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上個學期你過得爽嗎?”寧秋笑着問,手上卻不斷施力,帶着長長指甲使勁扣着陳若靜肩膀,指甲陷進她的肉裏。

陳若靜立刻疼得差點叫出聲來,她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不發出聲音來,她使勁揮手拍掉寧秋的手時,教室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知道班裏的同學都不敢惹寧秋,所以大家不敢反抗,她只希望走出去的人能有良心,幫她叫個老師。

清完場,那三個女生從裏面鎖上了教室,其中兩人還守在了教室門邊,像是怕她逃了。

陳若靜如臨大敵,退到了講臺上,背靠着黑板,緊張的她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校服衣在黑板上蹭了不少粉筆灰。

那壯碩的女生和得意的寧秋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認定了她是自己抓住的小耗子,反而不着急弄死她,像是要玩弄自己的獵物,寧秋走到講臺邊的講桌上拿過了那一根竹制的教棍,它已經被老師使用了很久,表面像是打過臘一般瑩潤,以前它只是被教師用來指指黑板上的字,不過用來打人也很順手。

寧秋微笑着,甩了甩竹棍,那根棍子在空中劃過,擊破空氣發出一聲聲‘咻咻’的聲音。

陳若靜緊張的盯着手裏有了兇器的她,心裏怒罵,這算什麽事,居然還有兇器……

++

秦牧嘉又準備去陳若靜的教室外轉悠,言雙雙答應幫他,可是自從那次去做了家教以後,她就沒在安排陳若靜和他見面,每次去找她的時候,她都忙着學習,秦牧嘉沒辦法只好用老辦法,去陳若靜面前晃悠。

他還只是來到走廊上就看到了陳若靜他們班級外站着的同學,他好奇的站在遠處張望,确定沒有陳若靜的身影,他才小心的走過去,這才發現教室門被緊鎖着,那些同學都不安的站在一邊。

“你們班怎麽了?”秦牧嘉好奇的問身邊最近的一個女生。

“寧秋帶人來,将我們趕出來了,只留陳若靜在裏面,好像是陳若靜得罪她了。”那女生聲音如水,小聲的回答。

秦牧嘉不敢相信的看向那緊閉的教室門,想到曾經陳若靜也被寧秋追打過,他一個不祥的感覺頓時升起,他推開還聚集在門口的人,沖到門邊捶着門對裏面的寧秋喊道:“寧秋,你快開門!別這樣。”

裏面非但沒有回音,反而傳出了一聲寧秋的聲音:“你跑個屁,給我逮住她!我要親自收拾她。”

“卧槽,留那麽長指甲,你是女鬼啊!!!!”陳若靜的罵喊聲傳了出來。

裏面開始了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音,有課桌倒地的聲音,課本飛天的聲音,裏面幾個女生互相的打鬥叫罵聲混在一起,已經分不出誰是誰。

在外面的同學都打了個顫,趕緊遠離了教室。

秦牧嘉在外面的捶門和叫喊聲根本傳不到裏面正鬧得不可開交的女孩們的耳中,他也發現了自己的無力,裏面不止有寧秋,她肯定還帶了幫手,陳若靜再厲害肯定也要吃虧,一想到這些,他便焦急的一把抓過身邊的一個男生:“你們班的鑰匙是誰帶的?”

“班長。”見秦牧嘉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那男生有些害怕的說。

“她去哪裏了!?”秦牧嘉接着問,發生這種事情,這幫人還能在門外看戲,他完全不能理解,越想就越生氣。

“好像是去交作業了。”剛才的那個女生見秦牧嘉發火了,趕緊小聲的幫這男生解圍,看見秦牧嘉看向她,她膽怯的縮了縮。

秦牧嘉放開了那男生,轉頭跑向辦公室,當他到達辦公室時,言雙雙和洛白正站在他們班主任面前,不知道在和班主任交談什麽,見他跑進辦公室,辦公室裏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秦牧嘉,言雙雙還給他微微一笑。

“不好了寧秋和陳若靜在你們班打起來了,她們把教室門鎖了,快給我你們班教室的鑰匙。”秦牧嘉拉過言雙雙就往回跑。

言雙雙被他拉着跑出好大一截距離才反應過來,然後她跑得比秦牧嘉還快,一邊還伸手到一兜裏掏啊掏,就在快要跑到教室門口時,她卻突然停了下來,蹲在地上哇一聲哭了出來:“我把鑰匙落在教室裏了。”

秦牧嘉也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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