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韓先生出手了(上)
? 程沫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之前那種詭異的狀态和小情緒好像也翻篇了。周五的時候,程沫先去了趟迷廷,打算晚點回家。
八點多到迷廷的時候,小宇見了她的表情類似于見鬼,驚了半天才張大嗓門嚎:“你小子終于出現了!我還打算去公安局報個人口失蹤呢!”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這段時間在學習。”程沫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對他誇張的鄙視。
“這不是太久沒見了,想你了嘛。”小宇嬉皮笑臉。
“別!你說出這話,估計我出門就能被一堆小姑娘就地掩埋了。”
邊上一個男生圍觀着這一幕,一下樂了,湊過來跟嘲笑小宇:“宇哥,看你平時把那些小姑娘騙得團團轉,一副沒你搞不定的妹子的拽樣,怎麽今天一下就蔫兒了?”
“沒辦法,這小姑娘一般男人搞不定,需要不一般的女人才能勾起她的興趣。你要是有想法,可以先去趟泰國。”小宇不懷好意地指點。
男生一聽這話,剛浮現的一點小想法瞬間熄滅了,但是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宇哥,我可跟你不一樣,看到妞就想試試。”
“那你是怎樣?看到漢子想試試?”
男生被氣得臉紅,“別亂說,我可是正常的純爺們!”
邊上的人跟着一起笑,又有幾個人看到程沫過來打招呼,程沫跟大家聊着鬧着,慢慢放松了這段時間有些異樣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有人拼酒,程沫看小宇得空了,就跟小宇聊幾句。
“這段時間有跟言姐聯系麽?”
提到溫言,小宇的眼神明顯一黯,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不羁的笑臉,說道:“沒有。小言大概也忙,我去她之前住的地方看過,她已經不住那兒了。”
“你沒給她打電話?”
“打什麽電話呀,磨磨唧唧的,她要有時間,肯定會主動找咱們,沒找就是沒空。小言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事實上,他打過電話。有一天聯系不上她,他才去她租住的小屋,發現人去樓空。之後再打,電話是通了,不過是個男的接的。溫言之後回過電話,說那是同事,但他卻莫名覺得那個男人跟溫言有問題。但這種事,他并不打算跟程沫說,省得她做了什麽反倒對溫言不好。
程沫當然知道小宇并沒表現的這麽灑脫,開解他:“我聽言姐說她在準備第一張專輯了,每天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裏有工夫跟你閑話家常。放心吧,言姐心裏是有我們這些人的。我就是問問,你們最近狀況都好不好。”
“還不都是老樣子,混吃等死,就那樣。”小宇手中的調酒瓶被抛到空中,轉了幾個圈又穩穩地回到小宇手中,“你怎麽樣啊?在圖書館泡到男人沒?”
“圖書館的都是書呆子,有什麽好泡的。”程沫自然而然地接過,表面上不在意,但心跳卻因為這個話題漏了幾拍。
“也對,書呆子沒什麽好泡的。你也別變成了書呆子,免得将來沒人想泡你了。”
“你看我這樣子,像書呆子嗎?”
小宇很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嚴肅地回答:“不像!像個女流氓!”
程沫拿起手邊的一個塑料制的小餐牌就要往小宇腦袋上砸,被他一下擋住了。跟小宇聊了一會兒,一旁有人喊她打升級,她就跑過去湊了個人數。
程沫今天手風莫名地順,拿的牌都很好打,以至于她跟對家一路升級上去,一直從二打到六才被對方扳倒。
程沫打完一局,順手拿起手邊的酒杯,準備喝一口,卻沒料到被一只手按住了酒杯。她疑惑地轉過頭,才看到韓安澄那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
還沒等程沫問他怎麽會來,韓安澄就先開口了:“你感冒還沒好全,少喝點。”
他的語氣很溫柔,但程沫還是看到了他眼神裏的不豫。她偏過頭不再看他,舔了舔發澀的嘴唇,才開口:“你怎麽來了。”
“你什麽時候回學校?”韓安澄反問完又招呼服務生過來,吩咐他給程沫倒一杯溫水。
“晚一點。”并不打算解釋自己是準備回家的,也不想他繼續站在這裏跟自己說話。
韓安澄卻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一邊的幾個人看了這場面,立馬開始起哄,“沫姐,什麽時候找的男朋友,家教這麽嚴。”
“是呀是呀,那咱們還要不要繼續打呀?”
程沫沒好氣地怒瞪了他們一眼,“吵什麽吵!他——”
解釋的話硬生生被韓安澄堵在了喉嚨口,他低沉卻有力的聲音帶着些笑意,說道:“你們繼續,我在這兒等晚點了再送她回去。”
程沫不知道他這個态度是怎麽回事,這樣的話說出來擺明了是讓人誤會他們的關系,她轉頭瞪了他一眼,看到他那雙眼睛即使在這樣低暗昏沉的燈光下都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有溫柔的寵溺,帶着深情的笑意看着她,仿佛她真的是他一直以來深愛的女人。
這樣的眼神,讓程沫腦子發暈,臉頰也開始發燙,不自在地轉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牌。邊上的人又開始開玩笑:“這濃情蜜意的,是要嫉妒死我們這群單身漢是吧!”
“閉上你的嘴!要麽打牌,要麽滾蛋!”程沫這絕對是惱羞成怒。
韓安澄在一邊看着,笑了笑,不再說話,只安靜地看她打牌。
她手中的牌不算差,但也不是穩贏的局面。韓安澄斜躺在沙發椅背上,右手臂搭在上面,程沫或許只要往後面一靠就能碰到他,但即使不往後靠,身體也有一種被他半抱着的感覺。韓安澄強烈的存在感擾亂了程沫的心神,硬生生地把一對主當成了副牌甩了出去,打完的瞬間才懊惱得不行。之後再怎麽挽救,那一局也還是什麽輸了。
韓安澄看着她的表現,心下瞬間了然,自己對這小丫頭看來還是有一點影響的,之前對她來泡吧的不滿瞬間就消散了。
這樣的環境她好像大腦又開始不太靈光,皺着眉頭猛地站起來,扔下一句不打了,就走出門去。
韓安澄倒是笑着對衆人打了聲招呼,把“男朋友”的角色扮演得盡職盡責才功成身退,追出門去。
身後一幹人等看着兩人的背影,都開始感嘆,沫姐這男朋友把一衆對秒秒殺與無形啊。這身形氣質,彬彬有禮,溫文儒雅,深情款款,更關鍵的是這歸屬權彰顯得太徹底,估計再沒幾個人敢追沫姐了。
程沫還站在門口等着韓安澄,見到他出來,直截了當地問:“大叔!你什麽情況!”
韓安澄不緊不慢地拿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到雙唇間抿住,又伸手進口袋找打火機,找了半天,才想起打火機好像被扔在車裏了,才又把煙從唇上拿開,漫不經心地回答:“沒什麽情況。不忍心看一小姑娘自甘堕落,伸手拉了一把而已。”
韓安澄言語中滿是那種,我是雷鋒,你不用感謝我的意味。
程沫被氣得不行,“我怎麽自甘堕落了!去酒吧就自甘堕落,那你不也一樣在那兒混嘛!”
韓安澄沒跟她争執,不想說自己是接到通知她在這裏才專程趕過來的,“走吧,送你回學校。”
看他一臉不耐煩搭理自己的樣子,程沫更加生氣,明明是他突然冒出來,現在又擺這幅樣子給誰看!
“我自己回家!”程沫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完之後就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人。
韓安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別鬧,已經不早了,我送你。”那好聽的聲音裏甚至有些無奈。
程沫卻被他那句別鬧擾亂了心緒,直到被推進車裏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