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顧景承和江夜茴一直待到第三天早上十點才離開酒店。
本來是計劃第二天早上走,兩人七點多也已經起來洗漱,坐到餐桌旁。
吃着吃着,不知怎麽就吃起嘴來了,兩人親親吻吻摟摟抱抱一陣就開始不可描述。
顧景承乍一開葷,根本不知節制為何物,于是,在接下來一天一夜裏,兩人就沒出過房門,甚至江夜茴壓根沒怎麽離開過床。
第三天,為了吸取教訓,被狠狠“愛”了n個回合江夜茴早上趁着上洗手間功夫把臉洗了妝也化了,任床上顧景承怎麽叫都不聽,推着自己行李箱溜到樓下餐廳去吃了個豐盛早餐,并且執意不再回房間,逼得顧景承只能拿好行李也下樓。
等上了飛機,顧景承就開始惦記起讓他心癢癢雙人高空項目,游說着江夜茴一起體驗,幾番哄騙,終于把坐在客艙座位上江夜茴給弄進私人卧室大床上。
大概是在飛機上,顧景承格外地興奮,哄着她自創花樣各種折騰,一直到飛機降落前一刻鐘,她都沒再出過房門。
江夜茴慶幸一共只有六個小時航程,不然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能下得了飛機。
等到降落,顧景承又是一副衣冠楚楚模樣,江夜茴卻沒那麽坦然,空姐小心翼翼看過來眼神總讓她覺得自己在卧室失控叫聲被聽見。
于是,當顧景承心滿意足摟着她下登機梯後,她就沒再給他好臉色看。
走了一段路,顧景承終于忍不住問她,“怎麽了?”
人來人往中,江夜茴猶豫一下湊近他耳邊,“我剛才喊聲音是不是太大了?”
顧景承一愣,嘴角翹起,在她耳邊低語,“不大,我喜歡聽。”
江夜茴面色一窘,赧然跺腳,“顧景承!”
顧景承眼裏閃爍着笑意,怕真惹惱她,忙安慰說:“放心,就算裏面唱ktv,外面也聽不見。”
江夜茴這才稍稍安心,也不想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免得他更加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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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辛言一直聯系不上,她拿出手機一邊走着一邊繼續撥打電話。
這次終于打通了。
她立即問:“你人在哪呢?手機一直關機。”
辛言語氣聽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藍島,我在這泡溫泉呢,要不要過來一起?”
“要,發定位給我。”
江夜茴對北港算不上熟悉,并不知道藍島在哪。
走到停車場,停在顧家車旁,還沒等江夜茴開口,顧景承已經命令司機,“去藍島。”
坐進車裏,江夜茴奇怪地看他,“你知道藍島?去那泡過湯?”
“我不愛這個,”顧景承摟她靠在自己懷裏,“媽有時會去,在那有私湯。”
原來如此。江夜茴想起婆婆以前提到過,還給過她一張尊享副卡,應該還放在她錢包裏。
顧景承戲谑地看她,“不是說腰酸腿軟?正好去按按。”
還敢說!
江夜茴立時耳根發燙,想到之前飛機上他非讓她擺高難度姿勢,不由恨恨瞪他一眼,手上也沒閑着,不輕不重掐他腰間。
顧景承大概也想到了,歪過頭看看她泛紅耳朵和媚意橫生眼睛,心裏只覺一陣蜜意流淌,再滿足不過。
說也奇怪,自從做過那事之後,兩人之間所有有形無形屏障似乎全消失了,說話更親密自然,心意也更加相通,總之是覺得哪哪都好。
到達藍島,江夜茴沒讓顧景承送她下車,“你不是要回公司?我到時叫張叔來接就行。”
“嗯,”顧景承摟着她腦袋親親,“有事打電話。”
“知道。”江夜茴回親一個,開門下車。
她在前臺拿出副卡,小姐姐接過卡,有些驚訝地看她一眼,恭敬地問:“請問客人怎麽稱呼?”
“我姓江。”
“江小姐,您可以享受雙人私湯和尊享sa服務。顧夫人習慣點九號技師,九號技師現在正在給另一位客人服務,還有半個鐘結束。您是要等還是另點?”
江夜茴聽過婆婆說這邊技師手法很專業,九號肯定是好。
她說:“我等。”
“好,”小姐姐交給她一個手牌,“我叫人帶您過去。”
接着就有服務人員帶江夜茴穿過幾個九曲十八彎長廊。江夜茴這才發現藍島其實是環山而建,立在半山腰上,難怪空氣清新,能聞到青草樹木味道。
走了有四五分鐘,她們來到一排妝點古樸石屋前,服務人員推開其中一扇門。
江夜茴踏進去看,裏面布置倒是精致得很。有一眼清澈溫泉,微微缭着霧氣,左右另有兩張做sa小床,床頭各立着一個可供打發時間平板,往裏還有茶座,淋浴間。
服務人員微笑着說:“客人,您先換衣服泡一泡,如果有需要可以按鈴加料,冊子上有介紹。”
江夜茴點頭,“謝謝。”
服務人員關上門離開。
櫃子上放了全新還沒摘吊牌泳衣,江夜茴看了看,還湊合,不算難看。她今天臨時過來,沒自備,只能将就一下。
換好衣服,她打電話給辛言,“你在哪呢?”
說着看一眼套在腕上手牌,“我在v03馨月池。”
“哇塞,”辛言驚訝,“私湯哎,這些都是早就被預定出去,你怎麽搞到?”
“沾我婆婆光,雙人,過來吧!”
五分鐘後,辛言來了,穿着白色浴衣,發尾有些潮濕,顯然在別處已經泡過。
兩人坐進池子裏。
不一會,服務人員進來,端着果盤和熱茶。
江夜茴問辛言,“你對這邊熟,要加什麽料?”
辛言毫不猶豫,“這邊紅酒玫瑰最火,剛才外面池子人太多,跟下餃子似,我想泡都沒地方插腳。”
“行。”江夜茴示意服務人員,“過五分鐘再加料。”
服務人員欣然應允,關門離開。
江夜茴看辛言面色紅潤一副朝氣蓬勃樣,跟那天情緒失控樣子已經判若兩人,不由放下心來。
又有些不滿,“這兩天一直關機,還以為你怎麽了!”
辛言撇撇嘴,“我不是煩那些媒體記者嗎!”
江夜茴瞪她一眼,“到底怎麽回事?說說吧。”
辛言攤攤手,“就是微博上寫那樣,互不相幹了。”
不确定她是真放下還是在故作輕松,江夜茴隐隐有些擔心,拈起一顆葡萄,問道:“前晚他送你回去?”
“嗯,我們聊了一些。”辛言喝着熱茶,“他跟我說抱歉,還說只當我是他妹妹好朋友。”
江夜茴心思微動。她其實有想過,傅聲游戲花叢已久,從不認為自己會為哪一個女人停留,他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但是從他這次種種行為來看,拒絕辛言拖泥帶水,完全不是他以往風格。
她問:“所以第二天你主動發了分手聲明?”
“嗯,看起來像我甩了他。”
辛言聲音很輕,“然後我就把他給睡了。”
江夜茴手裏葡萄“噗通”掉水裏,震驚地張着嘴巴看她。
“是我主動強他,”辛言滿不在乎地說:“心願已了,姐接下來要繼續過自己潇灑人生了!”
江夜茴也不管那顆葡萄落哪裏去了,連忙問:“那他……”
“管他呢,反正我這兩天手機關機,也不會再找他。”
江夜茴有點弄不懂這兩人,一個把人睡了轉臉就發分手聲明,另一個若是不願意能被睡?
她搖搖頭,也管不了這事,岔開話題,“我劇本寫完了,要不要來導?”
辛言大吃一驚,“你不怕我把你劇本拍砸了,毀你招牌?”
“無所謂,砸了就再寫下一本。”
江夜茴是看過辛言拍畢業小電影時那股勁頭,知道她真幹起事來用廢寝忘食來形容都不為過。
辛言感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小夜美人,你對我真好!”
江夜茴誇張地甩甩胳膊上雞皮疙瘩,“別肉麻,不适合你。”
這時,服務人員進來加料,江夜茴和辛言起身,穿上浴衣,坐在旁邊椅子上。
不一會,又有人敲門,江夜茴看看牆上時間,猜是做sa技師到了。
開口道:“進來。”
打頭果然是名穿着白色日式工作服年輕女技師。
身後跟着竟然是穿着浴衣陸明明。
三人均是一愣。
尤其是陸明明,進門時臉上本帶着笑,這時笑容明顯有些僵硬。
江夜茴一下子就明白了,九號技師之前服務客人必定就是陸明明,而這個是顧夫人固定包廂,陸明明聽說這個包廂點了九號,她自然理所當然地以為顧夫人在這裏,這才特意過來拜訪。
辛言也很快意會過來,主動打招呼,“早就聽說陸小姐是這裏常客,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麽好竟然碰上了。”
陸明明溫和地笑笑,眼裏帶着一絲善意同情,“辛小姐還是在這裏躲躲清靜好,外面那些狗仔真是叫人厭煩。”
辛言不以為意地擺手,“我哪用得着躲他們啊,我就是一個素人,沒那麽多熱度,今天只是陪姐們過來按摩。”
陸明明這才轉臉看向江夜茴,微微笑着,“江小姐,沒想到在這裏又見面了。”
江夜茴回以微笑,“好巧,沒想到陸小姐還記得我。”
她記得上次見面是在傅聲簽約儀式上。兩人雖打過兩次照面,卻好像還沒像今天這樣真正說過話。
陸明明看着江夜茴,開起玩笑,“你現在可是銘基紅人,我也聽說過你……諸多事跡,她們私下裏還說要把‘銘基一姐’頭銜送給你。”
她此時笑容恰到好處,介于調侃和嘲諷之間,叫人忍不住琢磨。
江夜茴卻懶得琢磨,一本正經地自謙,“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誰都知道銘基一姐現在是你,我一個圈外人要這頭銜有什麽用。”
陸明明目光微閃,“也是。你是有正經頭銜,顧先生‘私人秘書’。看來我還是叫你“江秘書”比較合适。”
“都可以,一個稱呼而已。”江夜茴語氣輕描淡寫。
陸明明卻被她這種明明得盡好處卻又不當一回事态度給刺激到了,只認為她在裝,心裏一陣厭惡。
到底沒忍住,她冷笑一聲,“你可真有面子,顧夫人竟然把私人包廂給你用。”
話裏酸意已經是明明白白。
“原來這是顧夫人呀,”江夜茴恍然笑道:“看來我是沾了顧先生光。”
陸明明看一眼江夜茴,原來她不知道。
她淡淡一笑,“助理估計在找我,我得過去了。”
江夜茴點頭,客氣地笑,“再見。”
陸明明走後,辛言思索道:“笑裏藏刀,她對你敵意挺大啊?”
江夜茴撇嘴,“還不是因為顧景承。”
辛言點頭,“我以前倒也聽說過一些她暗戀顧景承傳聞,原來是真。”
“暗戀?我怎麽覺着是明戀。”
“喲,吃醋啦?你以前不是不在意麽?”
江夜茴嘴角動動,笑笑沒說話。她怕一不小心在辛言面前秀了恩愛,再刺激到她。
接下來,辛言如願以償泡着紅酒玫瑰湯,江夜茴享受着九號技師全身按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外面天色漸漸暗下來,江夜茴看看已經五點鐘,問辛言,“一起吃個飯去?”
辛言這時已經爬到另一邊小床上,另叫了一名技師來按,昏昏欲睡,有氣無力地答到:“過會就走。晚上回我老爹那吃,已經說好了。”
“嗯。”
辛言想着還是回家吃蘭姨做飯,打電話給司機,通知來接。
兩人按完,沖了個澡神清氣爽地出了藍島。
來到停車場,坐在白色賓利裏張叔先看到她,遠遠地對她招手。
江夜茴看向辛言,“我車在那邊。”
辛言和她揮揮手上了自己捷豹,先行開出去。
江夜茴走向白色賓利,剛走近後車門,車門就打開了。
一雙黑色皮鞋踩在地上,接着是穿着西裝褲大長腿,窄腰寬肩,還有俊逸臉。
不是顧景承是誰。
江夜茴不自覺地嘴角上揚,眼裏閃着光,“怎麽你來了。”
顧景承也笑,清清楚楚說道:“想你了呗。”
兩人說着這樣情話竟一點不覺得別扭。
顧景承看她皮膚白裏透着紅,身上隐隐散發着香氣,湊近聞聞,“泡什麽?這麽香。”
江夜茴也聞聞,卻什麽也聞不到,随口說:“紅酒玫瑰吧。”
臨了又補上一句,“下次你也泡泡,去去乏倒還可以。”
顧景承眼睛一亮,“有情侶間?”
江夜茴笑睨他一眼,知道他又在想入非非,不接他話茬,徑自往車裏鑽。
顧景承一手擋在車頂,一手扶她進去。
而此時,旁邊一輛白色保姆車裏坐着陸明明卻是看呆了。
她透過窗玻璃看到江夜茴在坐進去一剎那,顧景承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麽,江夜茴嬌羞地嗔他一眼,随即飛快地在他臉頰親了下才坐進去。
顧景承頓時眉開眼笑跟着進去,關上車門。
陸明明看着已經遠去車,心中翻江倒海,再也不能平靜。
她從來不知道冷情冷面顧景承可以對一個女人如此縱容寵溺地笑,仿佛得到她一個吻是種多麽巨大快活。,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