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私生子跟誰造的

洛陌琴抹一把淚,手掌緊緊捂着肩處的裂口,一路邁着沉重的步子前行而去。

世子府——

褚彧軒優雅微理了理自己的白袍,冷冷道:“出來吧。”

話落,便只聽“轟轟轟”地幾聲,伴随陣陣清風,一黑衣蒙面男子從不遠處的一堵圍牆架着輕功騰空飛來,恭敬跪在了離褚彧軒一米遠的距離,一處無坑的地面。

待瞥過褚彧軒嘴角一周整齊的兩排牙痕,四周滿是凋零倒塌的百合與柳樹,一個極大極深的坑!

黑衣人身形微怔,緊接着迅速垂下頭去,眉峰微蹙,他跪着的地方正是一道道裂痕。

“主子。”黑衣人恭敬道,扯下臉上的面巾。

雖看不清面容,卻能感受到他對面前的男子是何等的恭敬之意!

“說。”褚彧軒緊閉的薄唇微啓。

一個字,卻如泰山之壓頂!重的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幾乎喘不過氣來。

黑衣人不敢有半分遲疑,低着的頭再垂下一分,恭敬回道:“太子,七王爺,徐國公和小王爺各派了一隊人馬候在路上,現以重重擊退。”

話落,黑衣人頓了頓,遲疑一秒,微擡起雙眸,似有話未言盡。

只見褚彧軒冷厲的黑眸微閃,使了個眼神。

黑衣人垂下眸子,禀報道:“傳聞洛丞相府的大小姐名譽……不雅,打鬥途中洛小姐趁亂逃跑,屬下觀察了一會兒,并未有謠言所說的癡傻之舉,只是……”

黑衣人到嘴,咽了一口氣:“剛才洛小姐竟對主子如此不敬,主子您打算怎麽處置?”

黑衣人說話時,語氣放的委婉了些,畢竟如今主子迎娶洛大小姐是天下皆知,那打洛小姐的臉面也就相當于對主子的冒犯與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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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彧軒輕嗤一聲,霸凜的聲音再次從他那一張一合的薄唇中發出:“區區一個洛陌琴還不足以本世子放在眼中。既然皇上那邊的人要殺她,我們偏偏就要護着她!”

褚彧軒冷眸微眯,像是無數把冰寒的劍從眼底射出。

地上的男子一個哆嗦,穩住身形,只覺咽喉處哽咽。

“是,主子。”黑衣人艱難從口裏說出這幾個字。

随後,黑衣人似是想起了什麽,道:“主子,另外迎親之時,有一道紫雷轟炸了花轎頂端,跟當年洛小姐出生劈在洛小姐生産時的屋頂上的雷劈一模一樣。”

黑衣人說到此,不由也覺得蹊跷,霸凜的眉心微微蹙起。

一陣沉默後,只見褚彧軒冷冷下令:“暗中保護洛陌琴!另外,找人來把這個坑填好!”

褚彧軒緊咬牙關,一個一個字幾乎從齒縫間蹦出來!

黑衣人猛覺氣氛不對,點頭領命:“是!”

……

溪邊,紅衣邋遢,下尾炸糊,湖中的女子滿面漆黑,看不清污穢下的面容!

洛陌琴緊盯着溪水中的女子,淚,奔了!

天!怎麽可以這麽醜!怎麽可以這麽黑!怎麽可以這麽毀她形象?!

“嘩啦”一聲水響,溪水四濺,洛陌琴悲痛過後,哀嚎過後,強忍住肩處撕裂般的疼痛,雙手捧起一汪清水往臉上拍去。

又是“啦啦”幾聲,清水自她的臉上滑下,又落回小溪中,洛陌琴這樣清洗了幾次,五官這才清晰展露出來。

只見水中的女子眉目如畫,和着溪水,被打濕的長睫緊緊黏在一起,像是蝴蝶的翅膀般秀麗而動人,一雙眼睛恍如秋水般煽動着人心。

挺翹的鼻子,不點而朱的紅唇微微張着,只見兩顆貝齒好比海底的珍珠般白淨而迷人!

女子白皙的臉龐上沁着點點溪水,泛着微紅的面色,更顯出她的美麗。

一頭烏黑的秀發垂落,發梢濕潤。

更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倒影下,她精致的輪廓若隐若現……

只聽“滴答”一聲,水滴從她的面頰劃下。洛陌琴一驚,也随之被拉回神來。

洛陌琴愣神了,纖纖素指輕撫過自己如玉的面龐,雙眼放光,眨巴眨巴幾下,忍不住張大了了嘴巴,無比自戀的誇贊起來:“卧槽!這還是人嗎?!這還是姐嗎?!姐怎麽能美的這麽天理不容?!美得這麽人神共憤?!美的這麽如詩如畫……”

還記得自己的死黨,那個冷酷的女警察,每天清晨都會被她盯着鏡子發呆重複昨天的話的時候而反胃。

不過她偏偏也和自己一樣那麽好色,可惜這次她去外國執行任務,不能和自己一起探險,否則要是跟自己一起穿越來了,她一定首先找個男倌去調戲調戲那群小鮮肉。

想到次,洛陌琴不僅傻笑起來,傻笑過後,那絕美的臉龐上竟是浮過一絲惆悵,只怕任誰見了,都忍不住陷進那絲惆悵之中。

惆悵歸惆悵,沉思歸沉思,可她嘴裏那一串串自戀的詞語,像是背順口溜一樣啪啪不停。

暗處,黑衣人嘴角不斷抽搐,幾乎笑哭眼淚,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麽自戀的!

……

——一年後——

莺莺燕燕,銀鈴般悅耳的嬌笑和着男子的調戲聲,各種顏色的絲帶飄蕩飛揚、相互交錯,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脂粉香味兒。

二樓,某間脫離凡俗的房間,從小物件到大物件,無論是桌椅杯具或者瓷瓶擺設,皆是清一色的大紅色。

房內,一道紅光閃過,從幔帳的空隙竄到了床上。

“啊——”伴随着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慘叫聲落,幾乎震破一層耳膜。

某人斜眼瞥過,猛地抓過一旁的木棍,白皙的臉龐上确是不符合其絕世之容,一臉的兇神惡煞!

“嘶”一聲,紅紗扯落,緊接着“撲通”一聲響,木棍無情的揮打在玫瑰花色的蠶絲被上。

只見被褥一動,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裸露在外,只怕任是誰見了,心都要為之融化為一灘柔水。

紅紗帳幔,某人偏偏不為所動,粗魯的縷起袖子,只聽一聲河東獅吼:“小陌陌!快說!這孽種哪裏來的!私生子跟誰造的!”

叫聲過後,某人往床上彎去,又是“撲通”一聲響,木棍再次無趣地揮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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