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寧小澄毫無防備，一進卧室就受到了暴擊。
他的男神！他的男神在祁樂的床上!下/半/身只穿着內褲！救命！！！這是他能免費看的畫面嗎？
有一說一，男神的身材是真的好哇。啊不不不不不，我到底在想什麽！
寧小澄內心沖擊過大，幾乎要腿軟了，一腦子漿糊。
與此同時，祁樂也被寧小澄這聲奪命尖叫給吵醒了。
然後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反應是懵逼，第二反應是伸手摸了摸沈肆的臉，然後連滾帶爬的彈了起來，掉下了床。
寧小澄：？
我真是服了祁老師的演技。
這麽一番操作，沈肆睡的再沉也被吵醒了，他看祁樂，祁樂一副呆愣的樣子，他看寧小橙。
寧小澄往後退，瘋狂擺手，“啊……這個……啊，我不是故意進來的。”
但沈肆卻很淡定，短暫的詫異後，他坐了起來，還問祁樂：“你怎麽在我房間？”
寧小澄退出的腳步放慢了，然後他暗戳戳的偷看，這八卦實在是太炸了，他真的忍不住要偷聽。
祁樂從驚吓中緩過神來了，心想噢喲，這個人還很會甩鍋，“是你在我房間。”并且将“你”字加重。
酒醒的沈肆是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沈肆：“嗯？”
寧小澄被他這帶着幾分酒後困倦的沙啞問調給迷住了，心想男神真的好迷人啊，祁老師竟然跟沈老師睡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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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樂說：“你昨晚走錯了房間，而且你本來是在沙發上睡的。”心想這人就算誤會我在他床上，竟然也還能這麽淡定？
寧小澄又在心裏嘤嘤嘤，他就住在祁樂的隔壁，為什麽沈老師沒來他房間。
沈肆擰眉回憶了一番，似乎是有點記起來了，但臉上卻并沒有任何尴尬的意思，淡定的問祁樂說：“你的房間號是多少？”
祁樂說：“633。”
沈肆說：“我是933，昨天喝醉了，看錯了，實在是抱歉。”
嘴上說着抱歉，但眼神裏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呢。
祁樂只好也淡定無比的說：“沒事，昨天姜洋過來了，說你最晚九點要去定妝。”
然後将他的手機遞給他，他昨天給手機充好電了。
沈肆說了聲謝謝。
祁樂從衣櫃裏将沈肆的襯衫和西服拿了出來，沈肆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穿着的睡衣，是一件大號的白T，他穿着剛好，對祁樂說：“我先不換了，衣服洗好了還你。”
祁樂說：“不用了，你穿走吧。”反正這件白T也是29.9元買的。
“……”沈肆卻肉眼可見的不高興，“行。”
祁樂搞不懂他在不高興什麽，但是沈肆竟然還不起床，寧小澄都看半天熱鬧了。
“你不起來嗎？”祁樂不得不問。
沈肆似乎正在想些什麽，聽祁樂這麽問，他反倒是先看向門口的寧小澄，說：“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祁樂聊。”
寧小澄一愣，男神給我說話了耶！嗯？要他出去？
“那我先去客廳……”
“不，我的意思是你先離開這個房間。”沈肆的态度堪稱禮貌，“你可以先去餐廳吃飯嗎？”
寧小澄盡管被男/□□惑到了，但仍舊記得祁樂，于是暈暈乎乎的看向他。
祁樂有些心跳加速，他根本沒無法預料沈肆要說什麽？該不會支開寧小澄後把他臭罵一頓吧。
那應該也不至于，沈肆沒那麽沒品。
“去吧。”祁樂說。
寧小澄一開始覺得這是誤會，但現在他覺得這兩人有點什麽，一副磕到了的表情，“我帶了兩份早餐哦，兩位慢用。”
然後飛速溜走了。
“你要跟我……”祁樂剛要問，就看到沈肆站起來了，他下半身就穿了內褲，祁樂視線不受控制的往下，這麽一看……
這不是他能看的，祁樂臉一紅，轉過頭去。
沈肆笑了笑，一副‘我很大方你可以随便看’的樣子，“你可以在客廳等我。”
不用他說，祁樂已經在往外走了。
沈肆套上了西褲，但仍舊穿着祁樂的白T，他去刷牙洗漱，并且自作主張的用了祁樂的護膚品。
然後這才精神倍兒好的來到了客廳。
祁樂已經将寧小澄帶上來的兩份早餐分好了，“吃完再說吧。”
沈肆一挑眉，似乎沒想到他竟然提議吃早餐，“好。”
于是兩人默默無言的吃早餐。
祁樂清晰的記得，學生時代沈肆偶爾也會過來給他和季澤帶早餐，通常都是沈肆和季澤在聊天，他聽。這麽一想，時間也過得真的好快，離開學校之後沒有了什麽假期的概念，有時候恍恍惚惚一年就過去了。
即便祁樂再怎麽想拖延時間，一頓簡單的早餐也不可能超過二十分鐘。
沈肆喝掉了最後一口豆漿，看他，似乎是在催促。
祁樂頂着着他的視線加快吃東西的速度，然後收拾掉了餐盤，整理好着裝，仿佛要參加一場談判。
沒想到沈肆第一句話說的卻是：“昨天晚上我睡的很好。”
祁樂：“？”怎麽的，還需要我說聲謝謝嗎？
沈肆：“我需要謝謝你。”
祁樂：“？？？？”
眼見祁樂臉上的冷淡已經被疑惑代替，沈肆這才說道：“其實去年一年我出國，是為了……”
沈肆好像是有些猶豫，眉頭有些糾結的皺起來，好半天才說：“我去看病了。”
這回換到祁樂納悶了，他沒覺得沈肆有什麽病，而且話又說回來，他出國看病跟昨天睡在自己床上有什麽關系？
“那……？”
祁樂不想再這麽下去了，他實在是不想多看沈肆一眼，簡直讓他心猿意馬，備受折磨。
沈肆看了他一眼，這次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快速說道：“我确診了一種很罕見的精神疾病，這幾年越來越影響我的日常生活，過去的幾年裏，我經常失眠，焦慮，所以從前年開始，我的工作進度就慢了很多。”
幾乎是從沈肆第一句話起，祁樂就露出了十分吃驚的表情，他向來很關注沈肆的消息，沒覺得他有什麽異常，但沈肆也沒有必要騙他。況且他說的也都跟實際情況對的上，從前年他的工作量就很少，去年拍完《荒野之春》之後就出國了，他對外宣稱出國進修，原來是病了。
祁樂心中一陣難受，他直覺沈肆的病情是跟季澤出事有關的。可是他不知道該做什麽，關心吧也沒有立場，不關心吧沈肆現在又看着自己。
祁樂：“哦。”
沈肆：“……”
祁樂有些心虛，解釋，“我是說你要跟我談的是？”
沈肆笑了笑，這笑容看得祁樂心裏直發顫，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會對沈肆心動。
沈肆說：“這種病叫做‘氣味依賴綜合症’，顧名思義，就是對某種氣味非常的依賴，缺失這種氣味就會焦慮、暴躁、失眠、抑郁。但是出國這一年，醫生都沒有找到我的病因和氣味源。” 他停頓了一下，給祁樂一點消化空間，然後又說，“但是昨天，我找到了。”
祁樂：“啊？”不是吧，不能是我吧？
沈肆：“嗯。”你想的沒錯，就是你。
祁樂：“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