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寧小澄瘋狂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祁樂說：“這事兒保密，不用告訴徐濤。”
寧小澄知道祁樂不喜歡徐濤，立刻點頭:“沒問題哥，你放心吧，我也不喜歡他，也不夠資格被他指揮，我合同到了就走了。”
祁樂有些驚訝，“是嗎？”
寧小澄說：“是啊，這裏工資低成狗，等明年合同到期我就跳槽了。”
公共助理的工資的确很低，而且他們小公司更甚，別的不說，僅從他的提成比就可見一斑了。寧小澄的工資肯定也不會超過5000塊。
祁樂說：“也是，換個平臺，以後慢慢試着轉型成經紀人。”
寧小澄說：“我學歷太低了，我想先考本科，反正我還年輕嘛。”
祁樂很支持他的做法，現在很多工作的确是有學歷上的要求，而且不論未來如何，提升自己總歸是會有更好的機會的。
“有機會的話我跟徐濤說，讓你跟着我吧，這樣你會有更多時間看書。”
寧小澄沒想到祁樂會這麽說，感動的不行，但祁樂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為寧小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要跟沈肆綁定的話，他需要一個可靠的助理，不然下次萬一換來一個徐濤的人就很麻煩了。
祁樂這邊跟寧小澄聊未來，沈肆回房間就被助理調侃。
姜洋：“在祁老師的沙發上睡的舒服嗎。”
沈肆也笑了一下，“還行吧。”其實當然是比自己睡更舒服了。
姜洋說是助理，但其實他早已經有資格轉型做經紀人了，只是沈肆現在情況特殊，所以洪娟讓他暫時還是跟在沈肆身邊，但是他的待遇各方面都是比肩經紀人。
姜洋說：“昨天吓死我了，一轉眼你就不見了，手機也沒拿，我只好去看監控，幸虧你進的是祁老師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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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敲了女演員的門，不就是深夜騷擾嘛。
沈肆沒說話，進門換衣服，姜洋又說：“昨天我進屋看你，你難得睡的那麽好。”
一說起這個，沈肆就停下了換衣服都動作。他剛脫了白T，上半身裸/露着，那身材看得姜洋羨慕不已，随後才注意到沈肆手中的白T。
“這是祁老師的衣服嗎？”
沈肆将衣服扔進衣櫃裏：“嗯，我去洗澡。”
姜洋說：“那我送洗吧，完了給祁老師送過去。”
“不用。”沈肆脫了褲子，圍着浴巾，“他送我了。”
姜洋：“？”
但沈肆已經進浴室了。
姜洋将那白T翻出來看看，就是純棉，沒有任何logo，看不出價格來，仿佛并不需要幹洗，于是就仍在櫃子裏了。
總覺得沈肆今天怪怪的。
等沈肆洗澡出來，姜洋就問：“你怎麽感覺怪怪的啊，是不是昨天發生什麽事情了？”
沈肆揉了揉額頭，說：“有點累吧。”
姜洋一想也是，臨近年末，沈肆的工作太多，連軸轉了一個月，整個人很疲憊。但他還是有些擔心，“真的沒問題嗎？需要跟joson醫生視頻嗎？”
雖然經過一年的治療沈肆的情況已經穩定，但姜洋回想起他病情最重的那段時間還是會後怕。
沈肆忽然笑了起來，他換了睡衣，對姜洋說：“正好有個事情，我要給你說。”
時間緊迫，也就長話短說，姜洋被沈肆提出來的建議給整懵了，直到沈肆去拍定妝的時候他才想起得給洪娟打電話彙報一下這個重大新聞。
“姐。”洪娟剛一接電話，姜洋就緊張了起來，他甚至在無人的房間裏壓低了聲音，“沈哥說他找到氣味源了。”
在姜洋給洪娟打報告的時候，沈肆已經開始定妝了，而祁樂正在酒店看劇本。
劇本的改編是很簡潔的，更側重于動作和情境，如果不去看原著，其實是很融入故事的，祁樂本身又是體驗派，所以每次拍戲都要研究很多遍原著，還要去看原作者文下的長評，去挖掘一些細節。
祁樂正沉迷于看原著，寧小澄忽然打斷了他。
“哥，劇組說現在得過去定妝。”寧小澄進一步解釋說，“計劃有變。”
祁樂略感奇怪，原本他是第二天定妝，因為一般情況下主角們定妝的時間會比較久，輪到他這個級別的定妝怎麽也得第二天了，現在忽然提前，他覺得很驚訝。
不過奇怪歸奇怪，祁樂可不會去問，只聽從安排。實際上能拍定妝照已經讓祁樂很意外了。一般情況下，他這個定位的角色是輪不到拍定妝照的。
微信通知說是讓他們趕緊過來，沒有明确規定時間，顯然也是定的比較突然。
祁樂趕緊收拾了東西趕過去定妝，就見到沈肆正在拍攝，他有單獨的化妝間，但沒有關門，祁樂路過時駐足看了一下。
沈肆的定妝照選了入魔前和入魔後兩套妝容，現在還是第一套，是一副少年的穿着和打扮，他本身也不過25歲，這麽一穿，倒是比平時看着更容易親近一些。
但是他也顧不上細看，就被叫去化妝了。
祁樂作為男三號，當然只有一套服飾，而且飾演的是仙君，妝容比較素雅，所以定妝相對來說比較容易。
祁樂定妝結束後就在等待拍攝，這期間寧小澄去拍攝現場打聽了一圈，回來後繪聲繪色的給他八卦。
原來祁樂的定妝之所以提前是因為男二號裴書文對劇組的化妝師不是特別滿意，要求讓自己的化妝組進場，跟導演那邊有點摩擦。
寧小澄繪聲繪色的給祁樂八卦，祁樂笑了笑，沒評價。反正他也沒資格評價別人做的對不對。畢竟人家有本事讓自己的化妝師進組，而祁樂只能凡事聽從安排。
但是他不評價不代表男二號不自動來找他。
“哎，祁哥，你在這兒那！”男二號裴書文笑嘻嘻的走進來，“嚯，你這定妝夠快的啊。”
祁樂起身和裴書文打招呼，“好久不見。”
裴書文說：“是啊，好像是咱們拍完《江山圖》之後就沒有見過了吧，真是沒想到，這一晃就五年過去了。”
寧小澄皺了皺眉，他總覺得裴書文意有所指。
祁樂很讨厭別人提起《江山圖》，因為《江山圖》是他入圈的第一部劇，一劇而紅，而後衰，再而竭。
對祁樂來說，這真是他不想揭開的傷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