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連續忙了好幾天,喬南雲都沒空去禦膳房找吃的了,每天她娘端什麽過來她就吃什麽,沒了平日裏挑剔的模樣。
每當咽下那些食之無味的冷卻飯菜,喬南雲都無比的想念禦膳房裏的夥食,特別是那位聶禦廚的手藝,嘗過一次永生難忘!
剛叨叨着,喬南雲去給姜郅彙報情況的路上便碰到了許久未謀面的聶沉。
男子半束着發,幾縷青絲随風飄動貼在側臉,薄中帶點粉的唇畔輕勾,眸色溫和,手裏提着一個檀木食盒,隐隐飄出誘人的香味。
他難得沒有穿着灰撲撲的禦廚裝,而是着了一身竹色青衫,如芝蘭玉樹。
“聶大人好。”喬南雲笑着俯身行禮。
“雲姑娘?”他輕輕颔首,似是寒暄又似是不經意間的提起。“這幾日可是在忙?”
喬南雲按下了自己想吐槽的心,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老實道:“嗯啊。”
不對比不知道,在儲秀宮當宮女要幹的事好多噢,還好任務目标于大仙女性格偏冷清,也不是那種愛找事的人,不然她真的要狗帶遼QAQ
瞧瞧同房的另一個宮女烏霜,整天被初琴郡主使喚來使喚去,空出點休息時間又被長風丹止叫走。
喬南雲比較圓滑,能推脫的她都推了。
想想在禦膳房的時候,幹點小活日子就過去了,還有辣麽多的美食!(主要是能吃飽),禦膳房真是個好地方啊。
看着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目光,聶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揉揉她的腦袋。
……不行,這個太冒昧了。
喬南雲低頭望了望飄出香味的檀木食盒,問:“大人是來給聖上送膳食的嗎?”嘤嘤嘤當皇帝更幸福。
“對。”聶沉想了想,對着喬南雲說了句,“雲姑娘且等在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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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啪嗒一下打開食盒,移開裏頭的夾層,拿出一個油紙皮小包,轉手遞給了喬南雲。
“我烙了幾塊餅,也不知味道如何,雲姑娘可否幫我嘗試一番?”他說着輕笑了一下,眉目朗朗的讓人難以拒絕。
……事實上喬南雲根本拒絕不動。
她快速的接過,一臉義正言辭的道:“這怎麽好意思!”
好餓好餓好餓!她已經迫不及待開吃了。
聶沉:“……”=。=#敢不敢再拒絕的敷衍一點。
“以後你有什麽想吃的,可以來禦膳房找我做。”聶沉停頓了下,認真的道,“畢竟遮雨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食相許。”
喬南雲看着他認真的表情,突然心亂了一拍,愣愣的應了聲,“好……”等回過神時人已經走遠了。
喬南雲:媽的,我好像有種被撩了的錯覺。
母胎單身狗開始慌張。
她剝開油皮紙袋,對着裏頭焦黃酥香的蔥油烙餅狠狠吸了一口氣然後咬了上去——
唇齒生香,口感不硬也不軟,鹹而不膩。
瞬間慰籍了這幾日勞累的心,美食果然是唯一的快樂源泉。
等小太監進去通報完,喬南雲便輕車熟路的進了禦書房。
“拜見聖上。”
“起來罷。”
姜郅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餅,“你在偷偷吃什麽?”
“……”喬南雲兩眼望天,把餅伸到了背後,“沒有啊,聖上你看錯了。”
姜郅都要被她氣笑了,這死皮賴臉的混球,“你當朕瞎的啊,敢欺君?腦袋不想要了?”
喬南雲的确不怕他,但是表面還得表現出“我好慌我好怕我錯遼下次不敢了”的表情。
“秉聖上,路上阿嬷送的烙餅。”
“哦,是嗎?”姜郅似笑非笑的道:“朕怎麽瞧着像是聶禦廚烙的。”
縱使被拆穿了,喬南雲也賊穩,她表情十分淡然的應了一句:“那可能就是聶禦廚送的吧。”
姜郅:“……”居然承認的這麽爽快。
他時間寶貴,懶得再和喬南雲瞎扯下去,還是談正事要緊,“朕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如何了。”
喬南雲俯身行禮,答:“聖上放心,于姑娘一切平安,無人能欺她,選秀時十分順利……”
接着她便說起了這幾日于惜芸的動向。
唉,誰能想到,堂堂一個皇帝居然安排她去當一個人形監視器,日夜看着人家小姑娘,連平日裏吃了什麽都得知道,而且男主不是應該格外關注女主才對嗎?難道是因為還不知道女主大人的存在?
姜郅靜靜的聽完,半響才開口:“你覺得……她如何?”
喬南雲下意識的道:“很好啊。”
“嗯,行了,你下去吧。”
喬南雲:???老板,不給點辛苦費什麽的嗎,果然古代免費勞動力是不值錢的。
等人都走後,空空如也昏暗的禦書房裏,蠟炬落了一地的灰,無人知曉,姜郅背着手站在窗前沉思了許久。
***
到了選秀的最後一日,姜郅這位當事人才頭次出現在秀女們眼前。
儲秀宮場地太小,所以便用了平時舉行宴席用的蒼浮殿,這裏面還有戲臺子舞臺諸類的,等同于娛樂場地。
令人矚目的新皇穿着一身朱皇色的龍袍,玉冠束發,面色俊朗不怒而自威。
秀女們只覺得小鹿亂撞,大多滿含羞怯的望了望他,直至行禮的時候才低下頭。
當然,其中也有不少十分平靜的。
“參見陛下——”
“參見太後娘娘——”
姜郅身邊走着祁太後,二人從容的走上高座坐下,擡手示意:“免禮。”
在場的不止有秀女和皇帝太後,還有一些皇室宗族的成員,如果不是姜郅的兄弟全死翹翹了,他們也要在這。
選秀不止是給皇帝一個人選妃嫔,有些皇室子弟比如說王爺子嗣公主子嗣家中也需要娶親的,或者想讨個皇帝賜婚的恩賜,便會在選秀的秀女中看選。
當然,前提是皇帝沒意見才行。
大長公主家的高麟便是大齡未婚男青年,都城遠近聞名的頭號纨绔子弟,只要是家世好些的貴女,都不願嫁給他,家世低的大長公主又不願意委屈自己的小兒子,可以說是操碎了心。
高麟是大長公主的老來子,所以才偏疼,以至于寵成了現如今的混賬樣。
大長公主年紀大了,想抱孫子的想法一年比一年強烈,這不,才求到了姜郅這來。
“這回娘腆着臉給你求來的婚事,你要是再敢攪黃,就別回府了!”
大長公主推了一把兒子,小聲警告他。
高麟生得人高馬大,皮膚黝黑,坐在案前小酌了兩杯清酒,收到他娘的白眼十分敷衍的應道:“嗯嗯嗯知道了,好看的就行。”
拎瓶倒酒的時候,他小心的瞅了一眼高座上的姜郅,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位新皇應該不記得小時候自己打罵過他的事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這一瞅剛好和姜郅的眼神對接上了。
姜郅捧了酒,遠遠朝他敬了一杯,笑的他頭皮發麻。
姜郅:秋後算賬的機會到了。
高麟背後一涼:糟糕,感覺要被陰━Σ(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和基友哭訴了一下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的收藏。
基友:“這很正常,你這本題材激不起讀者們的獸♂欲。不是你的問題。”
虛心受教!
那麽問題來了,=。=我該怎麽激起讀者們的獸♂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