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萊姆斯盧平先生,你真不愧是一名葛萊芬多啊!”
盧平轉過身,無措的看着身後這個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女生,剛剛因窺視而變得潮紅的臉變得更紅了,紅的都能滴出血來,真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因無力反駁而急紅的。
其實這眼前的一切發生時,早已是芙洛特知道劫道者其中之一是個狼人一年之後了,而且這個狼人叫盧平。本就對葛萊芬多劫道者沒好感的芙洛特,更是有多遠就離多遠,一是怕惹上麻煩,二則是對盧平有着厭惡與恐懼交雜的感覺。不過她也沒放棄讓這則消息發揮一下好處,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罷了。不過今天,可不得不用了。
在霍格沃茨,每年高年級都會為聖誕節舉行一個小舞會,今年也不例外。發生在今天的事,就是在聖誕舞宴的時候。
芙洛特與舞伴共舞幾曲後也便失了興趣,離了席,準備出去透透氣,她對這種舞會實在是興致缺缺。
平時霍格沃茨并不反對學生談戀愛畢竟巫師本來人口就少,所以大部分巫師一畢業就馬上結婚。今天可能是舞宴歡樂的氣息太感染人,月下那愛情的濃厚氣息都被散步的芙洛特所覺察到了,不過她對這些愚蠢的人嗤之以鼻,這些人激動的都不施一個咒隐藏一下,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幹這些事。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蠢人竟然也包括自己那個在拉文克勞的姐姐—奧瑞恩!他竟然和那個叫思布尼的麻瓜在樹下親熱,而他們旁邊的另一景觀則是一個葛萊芬多在一旁的草叢那偷看。芙洛特仔細一望,那個偷窺的小子就是盧平!
這即巧合又可笑的畫面,芙洛特可笑不出來。自己姐姐這事很少被人傳閑話,畢竟大家還是比較忌憚當事人的家庭背景,可今天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那接下來的日子可不會在太平了。于是就發生了剛剛那一幕。
“一向以勇敢為豪的葛萊芬多,今天竟勇敢到躲在草叢中偷看,這勇氣可真是令人佩服。”芙洛特舉着魔杖,杖尖直直的指向那雪白的脖頸,她的腳步也緩緩的離近盧平。雖然芙洛特臉上的表情并未表現出任何的波瀾,可她那探究般的步伐還是出賣了她內心中是有多麽不平靜她現在可是和一個半魔法生物說話。
可惜盧平現在只顧着羞惱,并沒有發現芙洛特這小小的細節。他能聽出來對方的話句句帶刺,紮的他生疼。他只不過是路過看見了這一幕罷了,而且思布尼還是一位跟他關系不錯的師哥,他只不過是想起哄而已,并不是故意要去偷窺。可盡管他能洗白,卻不知該怎麽解釋,想開口卻說不出。
芙洛特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感覺好笑,可當她對上盧平那褐色的眼眸時,一切的快樂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那晚的恐怖回憶。就是這雙眼眸閃着綠光,用極其饑餓的表情望着自己。那綠光緊緊的粘在自己身後,好像在下一秒,自己的整個身子就會被這綠光所吞沒化為一具血淋淋的屍骨,她現在還能現象到,那屍骨上一定還連着筋帶着肉。想到這,她趕忙把視線從相交處逃開,移向他的脖頸那裏。
沉默良久,盧平臉上尴尬的神色也漸漸消失,瞧見芙洛特不再注視着自己的眼睛,頓時有了一種脫離控制的輕松。他幹咳了一下,開口道:“那個,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看見他們的。”
芙洛特可不覺得葛萊芬多的人道歉有什麽意義,她挑起嘴角,諷刺的意味十足,不過說話的語氣仍舊保留平時的溫婉緩慢,但讓人感到十足的虛僞:“優秀的葛萊芬多學生,應該知道什麽叫守口如瓶吧!”
“我保證我不會将這件事說出去的!”
“對,我猜你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聽到芙洛特這麽說,盧平松了口氣。他總是聽聞布福德家的二女兒是個聰明并優秀的拉文克勞,沒想到她這個斯萊特林的妹妹卻如此難纏,斯萊特林學院從沒有正常的學生。不過自己也确實是偷窺在先,實在是沒理由責怪她的無理。
盧平本以為芙洛特說完這句話便會将魔杖拿開,可是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根該死的棍子竟然離他越來越近了,甚至已經開始逼迫到他脖子上的血管了,這尖尖的杖尖,好像馬上就要刺穿他的喉嚨,不過以對方的眼神來看,得到一個遺忘咒的概率似乎更大。芙洛特看着盧平那張臉萬分平靜,不過她依然能從他那些蜿蜒在脖頸上的發青色的血管那兒感受到劇烈的跳動,她有些想戳穿這些血管的沖動,她知道盧平是緊張的,但她很欣賞盧平沒有将這些情緒表現出來,是個有膽量有腦子的人:“很抱歉,盧平先生,你的保證可并沒有使我相信你?”
并非是芙洛特不想放過他,而是這件事确實關系到很多東西,她若是得不到強有力的保證,她可不敢放過他,誰知道一個葛萊芬多的嘴能有多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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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樣才能信任我。”
芙洛特很高興自己并不是跟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說話,至少他問得不是“為什麽”這種發蠢的問題,而是“怎樣”。
盧平一向是好脾氣的,不過在這個姑娘過分的逼問和諷刺下,在好的脾氣也會惱羞成怒。更何況這個站在眼前的這個斯萊特林竟然還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盧平心中的憤怒全都化為一句不耐煩的話:“如果布福德小姐實在不信任的話,是否需要使用一下遺忘咒?”
看着盧平那張變得生動的臉,芙洛特笑意更濃了:“我當然有這麽想過,不過我只有四年級,我可不能保證魔咒會使得完美無缺,不把你的腦袋整個放空。”
盧平不準備再說些什麽,他的目光緊鎖着芙洛特,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動作,當然勇敢的葛萊芬多可不會坐以待斃,他也正準備抽出魔杖做好防禦。
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芙洛特也知道,把獅子惹毛了,可不是什麽好事。不得不說,這動作可真愚蠢,光憑現在魔杖所放的位置,取這獅子的命簡直輕而易舉,他竟然還單純的以為他能适當的防禦。啧啧,可不能要求這些帶毛的家夥能理解蛇們的審時度勢。
芙洛特放下手,但并沒有将魔杖收回袖子裏,以防對方給自己下咒。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我相信盧平先生,你應該也有,對吧,畢竟我可是發現了一個呢!”
盧平平時極為厭惡斯萊特林人的說話方式,因為他們總會将一些威脅的話說的極具溫馨,卻又同時給人一種恐懼,眼下便是這種情況。一個秘密,她說的該不會是···
芙洛特挑着嘴角,笑看着盧平發顫的睫毛,英勇無畏的獅子在害怕,這可是個好事呢,現在得在填碗油,讓着恐懼的火焰,再燒的旺一點:“如果家長們知道,有一位幼小的狼人在和他們的孩子同處在同一學校,我相信,不久···”
芙洛特并沒有把話說完,她滿臉戲谑的看着盧平拿魔杖的手在微微顫抖,怎麽?殺人滅口嗎,就算是有這膽,也不一定能殺得了她。不過這回,芙洛特可把葛萊芬多想的太壞了,他的顫抖只不過是緊張,殺人滅口這事,他絕不會幹。
“你是怎麽知道的?”盧平知道狡辯和隐瞞肯定是不行了,他緩了緩語氣,出聲問道。
“和你一樣,偶然,當然,遇到一個真正的狼人,還能活命,也是偶然。那天,你應該挨了打人柳的不少鞭打,你應該不會忘記的。”
是那天晚上,自己醒來,發現是在草地上,并且整個身上都是淤青,詭異至極,一直坐在他身旁等他醒來的彼得告訴他,有個女孩昨晚闖進了尖叫棚屋,不過幸好,沒出人命。盧平知道沒有人受傷倒是松了一口氣,他很想知道那個被他吓到的女孩到底是誰,他很想給她道個歉,也害怕她會揭露他,他也本想将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校長,但他也清楚,現在可算是非常時期,他不想再麻煩校長了,可自己又沒辦法去調查,只能無奈的去等,可這事都過去一年了,都沒人開口,誰知道今天·
“你知道,我并沒有講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否則,現在葛萊芬多的勇敢劫道□□可成立不了。”她看見盧平的臉色已有好轉,那望着自己的眼神,告訴着芙洛特他在等她的條件,“聰明人都會知道,将對方的秘密告訴其他的人,只會兩敗俱傷。而平等交易才是最好的選擇,對吧盧平先生。”
盧平并未說些什麽,而是沉思了一會兒,權衡了一下,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點了點頭。
芙洛特滿意的一笑,葛萊芬多還算有些聰明人,跟有腦子的人說話,可省事兒多了:“斯萊特林,以榮譽為上,我們說出去的誓言,必将兌現,你大可放心。如果我說出去了,你也可以将這事都出去,全當是懲罰我,當然,你要是不守諾言,我可不會封住嘴。平等交換,互相牽制,你可同意?”
盧平垂下眼簾,點了點頭。他其實很慶幸有這件事的發生,雖然很丢臉,但至少讓他知道了,去年究竟是誰闖的尖叫小屋,并且也讓她保住了這個秘密,否則,一個斯萊特林可做不出什麽好事。
“其實,你可能會很奇怪,我為什麽這麽在意這件事,以至于用你是狼人這麽有意義的信息跟你交換保密。”
盧平一開始确實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不過仔細思量一下,還是能猜到一些的。
“思布尼·波菲諾先生,是一個麻瓜血統的巫師,布福德家雖然并非是血統維護者,可若是傳出自己的女兒有這麽一段情,可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更何況奧瑞恩還有未婚夫。跟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或許剛剛做的确實有些不對的地方,很抱歉!”正所謂打個巴掌揉三揉,既然都是合作夥伴了,芙洛特可不想關系太僵,說點好話,這是應該的。
盧平可不傻,他知道對方只是為了緩和關系,說什麽便是什麽好了,沒必要在順杆往上爬了。他做出一副諒解的表情,點了點頭。
看到盧平明白自己話的含義,便不再多說些什麽,而是轉過身去,準備處理這身後的麻煩。
草叢後面旖旎的兩人,早已不會只滿足于親吻,甚至已經更進一步了。很好,你們倆人很是愉悅,可誰能考慮一下這草叢外面的兩個人,這倆人早已不是尴尬能形容的了。
芙洛特伸出魔杖,指着上方的天空,空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魔咒。黑色的天空,好似多了一張無色的網,遮住了這一塊區域,盧平還能清晰地看到,這空氣中微微的波動,這是“混肴咒”。
“這是混肴咒嗎?”混肴咒,一個六年級的魔咒,她竟然會!
“不只是混肴咒。”芙洛特并不想和他多做什麽解釋,“既然大家都已經協商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盧平點了點頭,說了句再見,也便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在回主樓的路上,芙洛特揮動了一下魔杖,顯示出了時間,現在還很早,老師和學生估計還在狂歡,這個時候去看□□,應該沒人會管。至于會不會見到另一個麻煩人物,可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