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泰勒醫生,情況怎麽樣?”
“情況不太好,這命是保住了,但……”還沒等醫生說完,床上的人便猛烈的咳嗽起來。看見病人醒了,泰勒醫生沖着芙洛特說道:“夫人,幫我把那瓶鎮痛劑拿過來。”
芙洛特趕緊将放在桌子上的鎮痛劑遞給泰勒醫生,并命小精靈魯魯拿些水過來。
“咳咳……我這是在哪?”喝完鎮痛劑的迪茲萊爾止住了咳嗽,逐漸清醒過來,但聲音卻是異常的沙啞,他試圖将身體支起來,想要坐起來。
泰勒醫生趕緊止住了迪茲萊爾的動作,并告誡他:“先生,您現在不能動,您傷的很重,您現在在家很安全。”
芙洛特看着床上因為為了完成黑魔王任務的人如今變成了這副德行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泰勒醫生,他這樣什麽時候能痊愈。”
泰勒醫生皺了一下眉,有些難以啓齒:“夫人,您出來一下,我單獨跟你說。”
“就在這說。”迪茲萊爾嘶啞的說道,這句話說的好像費勁了他的力氣。
聽到勒斯特家主都這麽說了,泰勒醫生也只好顫顫巍巍的說道:“這外傷容易好,但是造成的內傷,怕是……”
“怕是什麽?咳咳……”迪茲萊爾說完又繼續的咳嗽起來。
“先生,你躺好,少說話,否則一咳嗽傷口又要裂開了。”
芙洛特看着床上如此虛弱的迪茲萊爾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到底怎麽樣了,醫生你快說。”
“怕是,怕是勒斯特先生以後再也不能用魔法了……”泰勒醫生的聲音越說越小,到後尾基本上讓人都聽不見了。
“什麽!”芙洛特和迪茲萊爾基本上是異口同聲。
“泰勒醫生,你這是什麽意思,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芙洛特有些不可置信,梅林啊,她丈夫剛剛被醫生診斷為了啞炮,她可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呢。
“先生、夫人,我知道這……這很難讓人接受,可勒斯特先生受的傷太重了,雖然并非是黑魔法那般邪惡,但是這是煉金術産品造成的內部傷害,同樣無法回逆和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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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咳咳……”迪茲萊爾又劇烈咳嗽起來,但是他這回并沒有放棄,他想翻身下床抓住醫生,抓住他的救命稻草,“那我……咳咳……還有機會痊愈嗎?”
“先生,先生您躺好不要動。”泰勒醫生扶住了馬上要滾下床的迪茲萊爾。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阿!”迪茲萊爾用盡全身力氣嘶吼着,身體也不斷的顫抖。
“對不起先生,恐怕沒什麽方法能讓您痊愈。”
聽見這句話,迪茲萊爾的眼睛瞬間失去了光芒,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躺回了床上,呆望着天花板。站在一旁的芙洛特在聽見這句話時,同樣也懵住了,她感覺自己現在一定還在做夢,對,這是夢。
“夫人,先生的病情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恐怕別的醫生那裏診斷情況也是如此。這兩劑藥讓先生一會兒喝了,他的外傷就能全好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泰勒醫生說完,見兩人還在愣神,好像沒聽見一般不做反應,泰勒醫生也不在意,他只想早點離開這裏。
這時床上的迪茲萊爾突然想起了什麽,他那望着天花板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狠厲,他扭過頭對正在收拾包裹的泰勒醫生說道:“泰勒醫生,你知道啞炮是被魔法界認定為恥辱的對吧?”
泰勒醫生聽見這句話,停下了手裏的活,很快他就明白話裏的意思了:“先生,您放心,這件事我會保密的。”
“可是我信不過你怎麽辦?魯魯!”迪茲萊爾用一種嘶啞卻又讓人心驚肉跳的語氣說道,“殺了他!”
小精靈本來是不允許傷害巫師的,但只要自己的主人命令,它可以完成一切。
泰勒醫生聽到這麽一句嘶吼,手中剛收拾好的包裹一瞬間從手中滑落,但泰勒依舊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先生,先生您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魯魯,動手”
泰勒醫生看着迪茲萊爾認真的表情,腿軟的差點沒坐到地上,但是他為了活命,此時不顧一切的往門口跑去,他想沖出客廳,幻影移形。可他還沒跑出去幾步,他的腳就懸空了,他扭過頭,發現是魯魯正使用無杖魔法把泰勒醫生越吊越高,讓他在空中失去行動能力。
“勒斯特,你要幹什麽,你快把醫生放下來!”芙洛特看着突然發生的轉變,也開始害怕後面将要發生的事,于是質問起來。
“芙洛特,你應該也不想讓外界知道勒斯特家主現在成了一個啞炮吧。”
“不讓外人知道有很多種方法,我可以幫你給他施遺忘咒。”
“你個蠢女人!今天有很多人看見我受傷了,若是被他們發現,恢複了他的記憶,整個勒斯特家就會被那些該死的雜種吃幹抹淨,你我更是活不成,你可不希望剛出生的兒子直接就被定義為啞炮的兒子吧。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秘密。”
“那成為殺人犯,被人發現了,你就好過了?”
“我殺的人已經足夠多了芙洛特,不差他一個,而且他是獨居,沒人知道今晚他來過!”
“可是魔法部……”
“住嘴,你是我夫人,別以為我失了勢或者死了你就能帶着兒子獲得一大筆遺産,你這種臭□□我可防着呢,我現在告訴你,勒斯特家的財産沒有現任家主的遺産證明,你永遠別想拿到一分錢!我還真想看看一個沒有文憑的女人帶着一個拖油瓶能到哪去?”
迪茲萊爾最後一番話徹徹底底的潑了芙洛特一身涼水,她确實不知道勒斯特家還有如此的規定,怪不得他從不防着自己,原來原來早就謀劃好了!芙洛特身體發顫,嘴裏惡狠狠的咒罵道:“你個混蛋。”
“魯魯,給我殺!”
魯魯聽到主人最後的命令後,它用無杖魔法懸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剪刀,尖頭朝着泰勒醫生的脖子慢慢的移動過去。
“勒斯特先生,我求求你了,我……我一定不會……不會說出去的。”被懸在半空中的泰勒醫生如同菜板上一只待宰殺的雞,不停的擺動這四肢,嘴裏不斷的發出哀嚎。
“對不起了,醫生。”
泰勒醫生瞳孔放大,那把剪刀沖着他脖子上最柔嫩的血管上就是狠狠一紮,那剪刀的尖頭深深的陷進了肉裏。
剪刀插進去的那一刻,一瞬間的疼痛讓泰勒醫生的手臂和腿瘋狂的擺動,他妄想舉起雙手将剪刀拔出,但疼痛阻止着他無法擡起胳膊,他不停的張着嘴想用哀嚎去求饒,可此時嘴裏面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不一會血就如同控制不住的噴泉一般從傷口處往外噴,就連嗚咽着的嘴也滲出了不少。
血噴的很遠,芙洛特甚至感覺到臉上都被噴到了一絲溫熱。那畫面太恐怖了,她一個家裏嬌養的小姐,怎麽可能見得了這麽血腥的畫面,她捂住眼睛不再去看,她很害怕,而她害怕的眼淚頃刻之間就要留下來了,但是這充斥着滿屋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和她此時翻騰的胃液阻止住了她的眼淚,她不顧一切的轉身扶着牆根毫無形象的吐了起來。而身後被懸在半空的醫生早已雙臂垂下,了無聲息,只是未閉上的眼睛和還在往外流的鮮血能證明這剛剛發生了什麽。
…………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天幕最盡頭的邊緣幽幽泛着血色,幾顆殘星懸挂在清冷如沉墨一般的夜色裏。芙洛特穿戴着黑色的鬥篷,臉上挂着冰涼的面具,迎着冷風,除了手中緊握的魔杖能給她一絲安慰外,其他的一切事物都在逼迫着恐懼将她吞噬。她如今喝了複方湯劑化成她丈夫迪茲萊爾的樣子,在一群食死徒中間等待着那個公開發表反對黑魔王言論的政府官員,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哄着她的寶寶睡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那個好丈夫所賜。芙洛特不禁想起那天在那具屍體前發生的對話。
…………
“芙洛特,你看見了嗎,看見了泰勒醫生的下場了嗎?”迪茲萊爾想坐起身望着芙洛特的眼睛說道,可奈何他現在做不到。
芙洛特不敢轉頭看向那死相極慘的泰勒醫生,這一屋子的血腥味讓她到現在還開不了口。
“十天後食死徒還會有一次襲擊任務,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成了啞炮,否則勒斯特家就毀了,黑魔王不會要一顆沒用的棋子,你應該也知道成為棄子後,你和兒子也不會被人放過吧。你不想這樣對吧?”
芙洛特沒有吭聲,但是害怕的眼淚卻不争的留下來了。
“我會幫你準備大量的複方湯劑,你辦成我的樣子替我去。”
芙洛特扶住牆,防止自己倒下去,她哽咽的說道:“若我被人發現了,你我依舊活不了。”
“那你就不要被人發現!”迪茲萊爾吼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什麽都不做我們只能等死!那該死的隆巴頓夫婦,使用的煉金器,我有朝一日一定要殺了他們!”
…………
時至今日,芙洛特收起了剛剛的回憶,這十天來她一直在練習變成迪茲萊爾樣子後的神态和動作,以及複習各種各樣的黑魔法攻擊術,好在她辍學至今她并沒有完全放棄黑魔法方面的研究,否則別說攻擊別人了,她怕是連自保都做不到。
芙洛特有些感謝這身食死徒的裝扮,至少臉上的面具能夠把她的不安和害怕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這時,一個另芙洛特異常熟悉的聲音發出了命令:“他來了,所有人準備!”
芙洛特看向發號施令的領隊食死徒,可嚴嚴實實的食死徒裝扮并沒有讓芙洛特認出他是誰,但是那熟悉的聲音卻一直浮現在她的腦中,只是找不到答案罷了,芙洛特不再去想這是誰,她趕緊在一處拐角處小心的隐身好,并把魔杖舉到胸前準備好攻擊。
這時,那個發動反對言論的魔法部官員在三個奧羅的保護下出現了。那個有着讓芙洛特異常熟悉的聲音的領隊食死徒又一次說道:“攻擊!”
六七個食死徒褪去隐身從陰影中沖了出來,對着攻擊目标就是瘋一般的發送各種各樣的邪惡魔咒,而對方負責保護的奧羅也不是吃素的,也開始瘋狂的回擊。此時芙洛特身旁每秒都能滑過數個讓人致命的魔咒,她從沒意識到自己的施咒速度還能這麽快。
就在此時,雙方的戰争才剛開始沒多久的時候,遠處又出現幾道白光。芙洛特清楚這八成是來支援的奧羅和鳳凰社。芙洛特此時不再是一味的躲避和防禦,而是開始完成被分到的任務,她很慶幸自己分到的是吸引火力和引開奧羅而不是進行刺殺,她可不想害出人命的,哪怕現在她已經算是加入到戰争之中了。
芙洛特掩護着食死徒并将大量的咒語打向其中的兩位奧羅,同時也在不停的保護自己,這快速的施咒都快讓她感覺自己要起飛了,而她攻擊的那兩位奧羅此時的注意力也開始放到了她身上,芙洛特開始向後退,引着兩位奧羅離開那個主要攻擊目标,給暗殺的人騰出足夠的輸出空間,芙洛特退後的速度逐漸增快,她要盡快完成任務,否則複方湯劑若是失效了可就慘了。
當芙洛特已經引的兩位奧羅遠離大部隊時,芙洛特開始感到吃力,畢竟現在這兩位奧羅已經開始全心全力攻擊她,原本她還能攻擊一二,現在只能将将進行防禦了。好在兩位奧羅發出來的咒語都不是什麽致命的,他們更主要的是想活捉她,不過被捉住和死可沒什麽兩樣,她可不能出事,她還有兒子等着她回家呢。想到這,芙洛特更加的集中精神,她現在需要撂倒其中一個奧羅,這樣她的任務就好完成了。
芙洛特的腳步開始不緩不慢的後退,用盡全力拖住這兩人,在對面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魔杖和她身上時,芙洛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有機會在地面設陷阱陰他們了,畢竟她在學校可沒少用這招。芙洛特開始減少自身的防禦,瘋一般的發送各種各樣惡毒的咒語,吸引着兩人大部分的注意力,然後偷偷的沖着地施了一個“陷敵陷阱”,使地面凹下去一塊。果不其然,一個奧羅踩了進去沒保持好平衡,直接向前摔去,芙洛特立刻給它補了一個“統統石化”,可當她正準備集火另一個人的時候,芙洛特的腳下也突然一絆,該死!她跟這個奧羅想到一塊去了!芙洛特毫無預兆的向後躺下了,而魔杖此時也沒拿穩,脫手了。
芙洛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怕是人在臨死的邊緣總能發揮什麽奇跡,芙洛特倒下去的那一瞬間,雖然腦袋被磕的懵了一下,但她迅速的向魔杖掉落的地方滾去,也顧不上地上的石子有沒有劃破衣服。果然這一滾,奧羅的兩次攻擊都打到了地面上。等芙洛特滾到魔杖附近,用手薅起魔杖回身就指向奧羅,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她也顧不上是不是殺人了,直接大喊她最拿手最熟悉的魔咒(畢竟研究了一年):“神鋒無影!”
遠處那個領隊的食死徒聽見這句他異常熟悉的咒語,不禁回頭向芙洛特那邊看去。他怎麽知道自己的原創咒語的?不對,這咒語确實還有那個布福德知道,那那個人是勒斯特?看來是了,該死的布福德是不是不懂什麽叫做保密?那個發號施令的領隊食死徒在那一瞬間想到。
可當他看見遠處釋放出的光波,和那釋放的動作,與五年級的那天下午幾乎是一致的,不,不對,那人不是迪茲萊爾·勒斯特,那人就是布福德。
此時的芙洛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已經暴露,她還在呆呆的看着她的咒語釋放後帶來的後果。那神鋒無影咒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從那奧羅脖子上穿過,而他脖子上那科頭顱也因為重心直接從身體滾落下去。至于那身體也從斷口處噴着血向芙洛特倒來,芙洛特坐在地上趕緊往後退,直到那身體倒在她的腳邊卻呲了她一身的血。那顆滾遠了的頭似乎神經還沒死透,或者那人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已經掉了,他還在用力的張着嘴啃着地,直到嘴慢慢的僵硬、眼睛慢慢的失去光芒。還在地上的芙洛特,看着眼前倒在腳邊不在噴血,而是“咕嚕咕嚕”冒血的沒頭的屍體,她止住作嘔的感覺,嘴裏木呆呆的一勁的念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最終還是殺人了……她現在應該站起來,可是腿已經軟了。
此時遠處那熟悉的聲音的領隊食死徒又發出命令:“任務成功,撤退!”然後用魔杖指天,在空中放出大大的食死徒标記。
看着空中用烏雲聚起吐着蛇的巨大骷髅,芙洛特終于回過了神,腦袋裏不停的想着,結束了,今晚上結束了,她沒死,她要回家,她要見她兒子,她沒錯,她殺人沒錯,她是為了活下去,她是為了兒子能過的更好……
看見任務結束,所有的食死徒都變成一股子黑煙消失在原地,其中也包括芙洛特,他們要在撤退地點集合。
等所有的食死徒都在撤退地點集合好後,領隊的那個食死徒開始發話了:“今天的任務很成功,可以回家了,我會向殿下交代的。”
芙洛特雖然現在還是有些失神,但是這熟悉的聲音還是讓她喚起回憶,不過她依舊找不到聲音的主人是誰。
“你不就是想自己獨吞獎勵嘛。”其中一個食死徒說道。
“呵。”冰冷的面具後面傳來一聲冷笑,領隊的食死徒看來心情有些不爽,“你若是不介意被賞一個鑽心挖骨可以和我一起阿。”
剛剛出頭的食死徒不再吭聲了。
“既然沒人願意和我去,那就解散吧。”
聽到命令,除了芙洛特以外的食死徒都幻影移形的離去。芙洛特知道自己身體裏的複方湯劑快到時間了,她不想在幻影移形的時候恢複形态,這有可能導致她分體。于是芙洛特看着大家都離去後,四周已經沒有人時,快步跑向了最近的一個陰暗的小胡同,等着自己的複方湯劑失效。然而她沒看見的是,剛剛的那位領隊的食死徒根本沒有走,只是幻影移形到了一處陰影處。果然,如他所料,今天的勒斯特絕對不是他本人。
芙洛特躲進胡同裏後,扶着牆慢慢的等待着身體的變化。果然不一會,她的骨頭就開始漸漸變細,關節的縫隙也慢慢減小,身上的皮肉也重新包裹她,原先的食死徒鬥篷對她來講也慢慢變大了。她又變回了她自己的模樣。正當芙洛特準備拿魔杖幻影移形時,她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人!
“把魔杖放回去!”又是那個芙洛特異常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那個領隊的食死徒。
芙洛特的心開始懸起來,她暗叫不好,被人發現了。她現在回過身偷襲他的幾率有多大?
“把身子轉過來,別想着偷襲我!”
芙洛特撇撇嘴,她還沒動手就被發現了,看來現在只能乖乖合作,再尋找個機會。芙洛特乖乖的轉過來面對那個人。
“布福德,不,應該是勒斯特夫人,我最近聽聞你喜得貴子,怎麽帶孩子帶累了,出來殺個人玩玩?”熟悉的抑揚頓挫的語氣再次響起。
芙洛特聽着對方竟然一開始習慣的叫她布福德,而且語氣,那麽……那麽像學校裏因為她炸坩埚而嘲諷他的蝙蝠精,等等,這聲音不就是那個該死的斯內普嘛!沒錯,就是他!
看着芙洛特并不相應自己,那個領隊的食死徒也失去耐心,直接伸手扯下了芙洛特臉上遮擋的食死徒面具,哈,果不其然,就是這個惹事精兒,不過看着好像比以前瘦了……領隊食死徒收起那奇怪的想法,嘲諷道:“勒斯特夫人不是一直能言善辯,怎麽今天不說話了?”
聽着對方的諷刺語句,芙洛特簡直不能再肯定這貨就是斯內普。看見是自己的老熟人,芙洛特的心一瞬間就放肚子裏了,說時遲那時快,她也伸手撤下對面人的面具,果然,黑頭發黑眼睛,滿臉嘲諷,不就是斯內普嘛。
斯內普看見自己的面具竟然也被扯了,有些惱怒,他直接走進了一步,把魔杖抵在芙洛特的脖子上面,防止她再做什麽動作。
看着離自己格外近又帶着點肅殺的斯內普,芙洛特也不慌,開口帶點調笑的意味說道:“斯內普,你都知道是我了,就沒必要拿着魔杖威脅了吧。”
“我哪敢呀,剛剛勒斯特夫人好英姿,一個神鋒無影就殺了人,萬一你準備殺人滅口可咋辦?”
原來是神鋒無影暴露了她阿,她哪知道這人裏面有斯內普,她那該死的丈夫又沒告訴她都有誰,于是芙洛特打着哈哈說:“我怎麽會對自己的老同學下手,你多慮了。再者說了,老同學見面了,不應該這麽劍拔弩張的。”
“別說廢話,解釋!”斯內普的聲音開始異常的低沉。
芙洛特知道自己的哈哈沒打成功,但是真讓她解釋,她卻不知道說什麽。
還沒等芙洛特想好怎麽說,斯內普就替她說了:“那日我也看見了勒斯特受了傷,怎麽,如今你出現,他是死了還是起不來了?來告訴我吧”
“我告訴你,你能保證不會告訴黑魔王?”
斯內普冷笑了一下,身體向前傾,手上的魔杖徹徹底底的抵進了芙洛特的脖子肉裏:“勒斯特夫人,你現在可沒什麽選擇餘地。”
芙洛特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斯內普呼出的鼻息和抵在她脖子上會要她命的魔杖,不禁咽了口塗抹,說道:“他成了啞炮。”
斯內普聽見啞炮這個詞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稍稍退後了一點,魔杖也松了一點,但是并沒有拿開。
芙洛特能感覺到抵在脖子上的力道小了些,于是繼續說道:“你知道成為啞炮意味着什麽對不對?我……我不想我剛出生的兒子受到牽連,我沒有辦法的,才出了個這樣的主意。你能幫我隐瞞一段時間對不對?”
“你這是讓我向殿下隐瞞。”斯內普低沉的說。
“你了解我的斯內普,我不會讓人白幫忙的,勒斯特家族更不會,不如你先替我保密着,等你看到我們的誠意,你再做定奪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寫到斯內普和女主見面我也是廢了老命了(?_?)
這章裏面的描寫我快吐血了,就我這渣文筆為什麽還要寫大量的血腥描寫和戰鬥描寫,我咋想的……
話說這章斯內普威脅芙洛特的動作算什麽,杖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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