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佬他少年時
毛頭小子霍弈君是半點沒看出寧致把他當‘肥魚’在養。
他今晚沒忍住心底的沖動,差點親了寧致,吓得他又起了逃避的心思。只不過這次逃避沒上周那麽久,在第二天下早讀的時候,就被艾春花給打破了。
艾春花把寧致喊到無人的角落,哽咽道:“你怎麽能這樣!”
寧致被她這話問的一頭霧水,他對艾春花既沒好感,也沒惡感,就是陌生人心态。
再說這姑娘抛去她母親是個三一事,本人在寧致看來就是個叛逆的小姑娘,說有多壞,談不上,而且上次不留情面地拒絕她之後,這姑娘也沒再糾纏過,怎麽今天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麽一句?
“你先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怎麽你了?”寧致斂起笑,冷靜的道。
“你還裝!”艾春花瞪着一雙紅通通的眼,怒道:“我舅舅被停職,難道跟你沒關系嗎?我不就是想轉到你們班嗎,也沒做什麽啊,更沒打擾你,你怎麽能讓校長停我舅舅的職……”
小姑娘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寧致從她混亂的話語中抓.住重點,道:“你舅舅是誰?”
“……”艾春花被他這話一噎,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卡在喉嚨管,上不去,又下不來,連想說的話也都忘了。
“他舅舅是教導主任。”
追來的霍弈君沒聽全倆人的對話,只聽到寧致問的最後那一句。他看着倆人‘深情對望’,心就像是泡進了醋缸裏,酸的他理智全無。
他上前一把拉住寧致的手腕,把人帶到身後,用自己的身軀擋住艾春花的視線,咬牙切齒道:“艾春花,你還有完沒完?”
“霍弈君你有病吧,上個月開始就莫名其妙的不理我,打電話喊你去我家吃飯你也不去,現在不分青紅皂白的跑出來指責我,你、你還護着他,到底誰跟你關系更親啊。”
艾春花堵在心口的氣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洩點,又因為面前的少年是曾經愛護自己的好哥哥,潛意識裏相信着他不會欺負自己,可她沒想到——
“我不護着他難道還護着你?”說完,他拉着寧致轉身離開。
他暫時不想跟艾春花有過多的糾纏,所有的事,等高考過後再一并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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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艾春花不明白,她帶着哭腔問道:“弈君哥,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霍弈君無動于衷,他也想知道江鳳柔為什麽要那麽對他母親,又是以什麽心态眼睜睜的看着小小年紀的他背負那麽多,還恬不知恥的以母親好友的身份來接近自己,讓自己照顧她跟霍文年偷情生出來的女兒?!
霍弈君把寧致帶到廁所,又挨個檢查,确定沒人,轉身關上門,把人擠在門後,單手撐着門,壓抑道:“昨天不是說好不搭理她的嗎?”
寧致無辜的眨了眨眼,“你昨天說的是她媽,再說了她找我說有事,我總不好無故給人甩臉子吧。”
“那你跟她說完事走就好了,還跟她……”‘深情對望’個什麽勁兒。最後那句他沒敢說出口,只是放軟态度,低聲道:“那她下次找你,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
寧致微微一笑,“那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幫我?好朋友還是?”
這話問的霍弈君心頭一緊。
他垂下眼睫,蓋住眼底的慌亂,假裝鎮定道:“當、當然是好朋友啊。”
“這樣啊!”寧致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擡手把他推開,走到洗手臺打開水龍頭,清涼的水溫從手心劃過,他低着頭道:“她找我是因為她舅舅被停職一事。”
“她舅舅停職跟找你有什麽用?”霍弈君顧不上怦怦直跳的心,不解的追問道:“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寧致淨了手,從口袋掏出手帕,細擦着手指,輕描淡寫道:“她懷疑是我.幹的。”
“什麽?她怎麽能随便——”
“不是什麽大事。”寧致打斷他的話,道:“你現在回去上課,順便幫我請個假,一個小時就夠了。”
霍弈君擔憂的問他去哪,他說去找校長。
江清高中的校長是個五十來歲的胖老頭,眯眯眼,笑起來就跟只老狐貍似的。
寧致從他那了解到這件事還真跟季家有點關系。
起因是艾春花找她那個教導主任舅舅,想轉到他們班級,班主任擔心他被艾春花糾纏,就把事情告訴了校長。校長知道寧致的來歷,轉頭就聯系了季爸爸。
校長對事情的前因後果不了解,只聽了班主任的幾句話,就自個兒腦補出了小太妹仗勢欺人的戲碼,然後把自己的得出來的結論婉轉的通知了季爸爸。
季堯本來就是因為早戀才轉學到這裏來的,換了學校竟然還有小姑娘求愛?求愛不成還仗勢欺人?季爸爸作為一家大公司的老總,能讓兒子吃這個虧?
所以走了點關系,把教導主任的職給停了,算是給艾春花和她舅舅一個教訓。
至于有沒有給學校捐樓或者給校長什麽方便,寧致就不知道了。
得知了其中緣由,寧致又禮貌的跟校長客套了一會兒,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校長一拍他的肩膀說請他去學校食堂吃飯。
寧致面色一僵。
他能說食堂的飯菜不好吃嗎?
校長邀請寧致來到食堂,剛準備上二樓,一個帶着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急切的走了過來,“校長,校長,請給我十分鐘,我不會耽誤你正事的。”
校長眯眼看了眼寧致,道:“小江啊,不是我不聽你解釋,你看,我這剛答應季同學請他吃飯……”
寧致一聽稱呼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校長這老只狐貍也狡詐的厲害,一開口就對來人暗示了他的身份。果不其然,中年男人聽到‘季同學’,焦急的目光落在寧致身上,“姓季……”
他先是低喃了一聲,随即臉上閃過一絲了悟,道:“我在江清樓訂了個包間,希望校長和季同學能賞個臉。”
校長不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寧致,像是把決定權交到他手上。
寧致不太想去,這事兒看起來只是他一句話的事,但處理起來很是麻煩。
這其中涉及到好心的班主任,沒有弄清楚事情緣由的校長,還有季爸爸和他走的關系等,雖說他不了解這位江教導主任平時的為人,可單看他能在即将高考之際,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讓外甥女轉班級,就能猜到他私心很重。
他想了想,把目光投向校長,笑盈盈道:“校長,我還是個學生呢,學生的天職就是念書,再說了,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高考,我這缺一節課,說不定就錯過了不少重點呢,您看這樣行不,您先跟這位老師去處理私事,我呢就先回去上課,咱們這頓飯等我高考結束後,我再單獨請您,可以嗎?”
寧致給校長面子,校長自然也不會為難他。
校長看了江教導主任一眼,露出愛莫能助的神色,随即道:“季同學有心了,那你先回去吧,好好學習,老頭子我等着喝你的慶功酒。”
江教導主任有心再攔住寧致說些什麽,校長又道:“小江啊,吃飯沒,沒吃的話先陪老頭子吃點吧。”
……
寧致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裏沒幾位同學,但霍弈君卻還在。
霍弈君緊張地盯着教室的門口,熟悉的身影甫一躍入眼簾,他蹭地一下站起來,直接沖上前,急切道:“你沒事吧?”
寧致神色一緩,放柔了眸光,搖頭輕聲道:“咱們先去吃飯,南山估計都等急了。”
倆人來到南大伯的炒面館,南山等了有好一會兒了。
他見到姍姍來遲的倆人,抱怨道:“怎麽才來,再不來我都等不及開吃了。”
“下次我們沒來,你先吃。”寧致笑着錘了錘南山的肩膀,道:“免得把你餓瘦了。”
南山:“……”
用餐期間,霍弈君顧及南山在,忍着沒提。
三人分開後,他見寧致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半點不提之前的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人拉到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道:“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
霍弈君幾次欲言又止都沒逃過寧致的眼。
他故意不提,除了想讓霍弈君嘗嘗着急的滋味,也是因為昨晚那個差三厘米的吻,這個慫貨最後退縮了叫他很不高興。可這會兒見他一臉關切,心又忍不住軟了。
他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末了道:“你對艾春花她舅舅的感官怎麽樣?”
“我對他不太熟。”霍弈君皺了皺眉,擔憂道:“我怕他私下還會來找你。”
“不用擔心。”寧致上前攔着他的肩膀,邊走邊道:“你也別整天杞人憂天了,他不敢來找我的,除非他這輩子都不想複職。”
“也是。”霍弈君心裏其實還有些擔心江鳳柔,她為了艾春花本就想見‘季堯’,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兒,肯定會找過來的。
可這些事他沒說,怕這些破事會影響‘季堯’的心态。
但提前計劃,他又擔心風聲傳到姥爺耳中,他暗自琢磨了一上午,終于在下自習課的時候想到了一個辦法。
霍弈君趁寧致睡覺後,摸起來寫了一封信,又在第二天投進學校門口的郵箱。
信寄出去了好幾天,學校都是風平浪靜,霍弈君猜到應該是那封信把江鳳柔給吓住了,無暇再顧及‘季堯’的事。
周五最後一節課,班主任宣布放假。
假期直到六月七號,也就是高考那一天。
學生們齊齊發出哀嘆,說怎麽這麽早放假?
班主任說整個區的學校都是這麽早放假的,同時也叮囑同學們回家後千萬別松懈,多看書刷題,遇到不懂的可以給他打電話,也可以上他家。
臨別之際,班主任體貼的給同學們發了一打試卷為禮物。
寧致、霍弈君拎着一打試卷在學校門口與空着手的南山彙合,南山搖頭晃腦的道:“我的個乖乖,這都放假了,你們還老實的背着試卷回家,至于嗎?”
寧致斜了他一眼,道:“所以你成績不好,不怪大姨和大姨夫沒把優秀的基因遺傳給你,而是他們知道就你這德性,遺傳給你了也是浪費。”
南山:“……你狠!”
霍弈君抿唇輕笑,南山見他還敢偷笑,氣的哇哇大叫,“霍弈君,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給附體了?快把我的好兄弟還給我……”說着,作勢就要去搖霍弈君的肩膀。
寧致見狀,拉住他的衣領,嫌棄道:“說不過我就去欺負霍弈君,這個大個兒你白長了。”
南山:“……”
霍弈君看着打鬧的兩兄弟。
內斂的目光溫和地落在寧致身上。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呢。
雖然喜歡欺負南山,有點自戀,但實際上卻是嘴硬心軟,對自己超體貼不說,維護自己的時候更是暖的像一輪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 霍弈君:像太陽,想太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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