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疼不疼啊?
“鑰匙在哪?”
許聽此時根本顧不上回答傅郁的問題,看了一圈,發現鑰匙還在她出門時,放的櫃子上。
她趕緊拿過鑰匙,傅郁跟在她身後,狹長的眼眸清冷似箭,看着她的脖子上的紅痕,語氣森冷。
“誰動你了?”
“我沒事。”
許聽抓起他的手,就要去解開手铐,心疼也忍不住斥責兩句。
“燙成這樣,出了事你讓我怎麽辦,你想讓我自責死嗎?傅郁,你能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傅郁卻按住她的手,不依不靠的追問,眉宇間陰戾可怕。
“聽聽,誰動你了?到底誰欺負你了?!”
許聽的皮膚白,又是疤痕體質,一道新鮮的劃痕看起來尤其明顯,連旗袍領子都遮不住。
這女人磕着碰着了,他都心疼的要命,連在某些事情上面,他都舍不得掐舍不得留痕。
令人賞心悅目的皮膚,現在竟然讓人抓出那麽條紅痕。
傅郁完全不配合,偏執起來什麽話也聽不進去,非要從她嘴裏聽出個答案。
許聽根本解不開鎖,拉着男人的手,也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不正常,甚至身上泛起一層透粉。
急得只好擡起頭哄他,“乖好不好?我真的沒事,不小心被劃到了,真的。”
“乖,我給你解開,你生病了,傅郁。”
“你要是病倒了我會很自責的,聽話好不好?”
“好。”
傅郁應聲,低着眼眸的目光,依舊是停留在那道劃痕處,卻沒有再阻止許聽。
手被解開後,傅郁緊抱着她,在她頸部的傷口處,輕輕吹,聲音因為生病而變得有幾分軟。
“老婆,疼不疼啊?”
許聽整個人一僵,這傷她本來覺得沒什麽的,可傅郁一問,她就莫名有些委屈了。
原本隐隐作痛的傷口,好像在這一刻,疼痛感變得更強烈了些。
人都發燒成這樣了,嗓子都啞了,還問她疼不疼。
許聽拉下男人環抱着她的小手臂,“不疼。聽聽不疼。”
“待着別動啊,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一會兒去泡個熱水澡,我叫醫生過來。”
許聽交代完,就擡腳要去倒水,突然壓下一道沉重的力量。
剛才還站在她面前的傅郁,一瞬間直直的倒了下來,許聽撐扶着他,帶着哭腔,“傅郁,傅郁…”
許聽立馬喊來管家,“立刻通知沈醫生!快!”
傅郁不能去醫院,除了皮外傷,有關于發熱的任何事情,都是找私人醫生。
許聽等待的過程極其難熬。她把人放到床上,也管不了那麽多,解開他身上的浴袍,跑去洗毛巾幫他退燒,什麽辦法都用上了,作用微乎其微。
許聽一邊擦,眼淚就一邊在眼眶裏打轉。
都怪她,都怪她不好,她太意氣用事了。
這男人怎麽這麽傻,把她的話她的行為當聖旨一樣,到她回來都不願意解開那破東西。
許聽撫着他的臉,“如果我不回來怎麽辦,你要把那破東西戴一輩子嗎?”
“傅郁,你個傻子…”
許聽哭的沒邊,一邊用溫熱的毛巾擦着,到後面逐漸有些下不去手。
許聽內心掙紮着:“……”
傅郁似乎有些燒糊塗了,喃喃着,“老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