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想我,對嗎
許聽的心不受控制的顫抖,指尖也發顫,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一滴一滴落下,傅郁握着她的手,看不見她。
“寶寶。”
“你在哭嗎?”
許聽不說話,傅郁也沒拿下枕頭,只是揉着她的手心。
“不要哭好不好,我生病好的很快。”
傅郁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在後悔自己當初的做法,在一個極其怕疼的人身上亂紮,和捅刀子沒區別。
許聽哽咽着,不讓自己溢出聲音。
房門被敲了兩下。
“夫人,沈醫生來了。”
許聽連忙應聲,把蓋在傅郁臉上的枕頭拿掉,然後幫他把被子蓋好,就跑去開門。
沈厭沈醫生是位極其優秀年輕的男士,在醫學界卻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他的身份極其特殊。
對外而言,他可能只是一位金融人士,在國外卻有專門的實驗室,而裏面的研究,正是與非人類生命息息相關。
傅郁的情況,只有交給沈醫生沈厭,許聽才放心。
“沈醫生,麻煩你看看,傅郁是單純的生病發燒,還是有并發症的存在?”
沈厭微微颔首,他來的匆忙,白大褂敞開着,拎着醫藥箱走到床邊。
擺放出各種專業測試數據的設備,又給傅郁抽血,許聽不是很懂這些,她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
手心不停的冒汗,傅郁體質本來就差,而且長期服用各種各樣的藥物。
那些藥全部都是經過實驗室研究出來的,所以她根本不敢讓傅郁吃普通的退燒藥,害怕會引發沖突。
等待了大概十分鐘之後,沈醫生開口,“沒什麽大礙。”
“許小姐,你的做法是對的。”
突然被認可的許聽愣了一下,明明她用毛巾給傅郁降溫,當時好像并沒有什麽用啊?
緊接着又聽見沈醫生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的确不能夠讓傅先生吃普通的退燒,更重要的是物理降溫,以及緩解身體機能。”
許聽半懂不懂的點頭,瞥見傅郁的眼底好像夾雜着淺淺的笑意。
一瞬間,許聽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難道是因為她剛才,如傅郁所願,碰了那邊…
許聽:“……”
沈醫生又從箱子裏面,拿出一排白色瓶子,上面只貼着一些服用事項标簽,甚至連藥物名字都沒有。
“正好我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來得及,把下一階段的藥給傅先生,就一起帶過來了。”
“還有這個退燒藥,晚點就可以吃。”
許聽把那些藥收好,十分感謝的鞠躬,“謝謝沈醫生。”
沈厭看了看傅郁,又轉而看向她。
“許小姐,你想明白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人鬧了得有幾年了。
如今能出現在同一個房間,還真是稀奇。
當然,他也出了點主意。
許聽抿着唇,不知道該作何回答,正好想起傅郁得吃藥,找借口出去。
“我去接杯熱水。”
許聽出去後,沈厭看着躺在床上病得不輕的傅郁,調侃道,“傅郁,沒想到,你對自己還真夠狠的啊。”
就他這種體質,生一場病,要是沒搞好,可能要了半條命都不止。
他在國外,前不久才剛聽說傅郁傷了腰,這會兒人又倒了,短短一些時日,比他這近年來出的事情都多。
傅郁面色蒼白語氣卻淡然,“別挖苦我了。”
對方都結婚了,他連個人都還沒哄回來。
沈厭笑笑,看着傅郁這副‘乖巧’模樣,還真是裝的徹底。
“可別露餡了,傅先生。”
傅郁不語,看着沈厭收拾好東西,離開前,沈厭說。
“需要沈某再幫你添把火嗎?”
傅郁眼底深沉,答案不言而喻。
許聽端着溫水,正好碰見沈醫生下樓。
“沈醫生慢走。”
沈厭點了點頭,走過幾步後,突然停下腳步,側身看着許聽,提醒道。
“許小姐,如果你不打算長期待在他身邊,可得注意些分寸。”
“畢竟,時間一久,可不好收場。”
許聽停住,沒等到她的回答,沈厭徑直離開。
她怎麽可能不明白沈厭話中瑪俪髑稼的意思。
一旦讓傅郁重新對她産生極大的依賴性,再想回到從前那般自由,必然是不可能的。
傅郁的狀況和三年前相比,是好是壞,根本不能妄下判斷。
許聽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回到房間,把傅郁扶了起來,拿過枕頭放到他的身後靠着。
因為枕頭離得遠,她不得不俯身,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在這一系列動作當中,身前的波瀾距離傅郁的唇,貼的有多近。
“老婆。”
“嗯?”許聽依着他喊。
“你香到我了。”
他的寶貝真的好香啊,聞着都好有胃口,想吃掉,想埋進去。
好想。
許聽一慌,趕緊正身,故作冷靜的岔開話題,“先把藥吃了。”
傅郁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勾人心魄,“寶寶,你可以喂我嗎?”
許聽避開他過分的目光,把藥倒在手心,“張嘴。”
話一出,許聽腦海頓時飛出,上次傅郁對她說這兩個字的場面。
白皙修長的手染上銀色的絲線,也像這樣放在唇邊。
“……”
許聽手僵了一下,回過神就發現傅郁眸中深意了然,卻假意問她。
“聽聽,在想什麽?”
“……”
她不回答,傅郁就接着說。
“在想我,對嗎?”
“許聽,這才是你。”
“有感覺嗎?寶寶…”
“不準說了!”
許聽聽不下去,捂住他的嘴,順便把藥順進去。
傅郁也不再說,看似很乖的吃許聽手中的藥。
許聽下一秒就感覺到手心異動,她頓時急眼。
“傅郁!”
“嗯。”傅郁應着,卻像是若無其事一樣,藥在嘴裏。
“老婆,想喝水。”
許聽真是覺得敗下陣來,脾氣瞬間全無,又喂他喝水。
服完藥,許聽想起身,傅郁拉下她,長指撥開她旗袍的領扣。
執着于那傷口,“乖,告訴我,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