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約會(三合一萬字) (1)

事實證明,就算小孩子的數量再+2,孩子們想打倒甚爾大魔王也是不可能的。

哪怕甚爾基本完全放棄了防禦,孩子們的雪球砸在天與暴君的身上也只不過化為雪粉散開,而甚爾随手捏的雪球砸在孩子們身上,卻足夠讓人直接和雪地産生親密接觸,這還是甚爾控制着只砸肉最厚的屁股的結果。

如果将孩子們和甚爾的雪仗化為網游,那麽孩子們打出的有效攻擊大概就是hp-1-1-1-1,但甚爾次次打出的都是暴擊

就算孩子們已經很努力地聯合起來對付甚爾一個人,但在能用異能和咒術的時候,孩子們的戰鬥力對甚爾來說也不過是半節熱身運動。

更不要說現在不僅不能用異能和咒術,還多了兩個沒磨合過,被甚爾的殺氣震懾的幾乎變成兩塊石頭的隊友。

也許是兩塊石頭都會好一點,但順平全場躲着甚爾的雪球亂跑,時不時會撞上其他人,而綱吉的雪球還總是不分敵我全場AOE。

就,完全打不過,以至于被一只只埋到了雪裏,從高到低像是一排栽種的整整齊齊的蘿蔔。

憑借一己之力鎮壓了礙事的小鬼,辛苦的農民伯伯甚爾回到燒烤架前,烤肉的火候剛好,滋滋作響地滲出亮晶晶的油脂。

撒上阿織配好的香料,幾只被打擊的蔫頭耷腦的幼崽瞬間被飄散出來的香味吸引力注意力。

取下賣相比較好的幾串,甚爾裝在盤子裏準備給莉莉娅拿進去,起身進屋之前瞥了一眼眼巴巴的小鬼們,甚爾的語氣漫不經心,“要吃就快吃。”

“謝謝甚爾!”

“好耶!”

聽着背後幼崽們興奮的歡呼,甚爾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也帶上了淺淺的笑容。

瘋玩的一天以奶油蛋糕大戰為結尾,阿織護着作為客人的沢田奈奈,莉莉娅和孩子們拿着蛋糕打成一團,讓人不由得懷疑某位以母親自居的家夥心理年齡究竟幾歲。

不過這次沒人敢挑戰甚爾,除了莉莉娅試圖偷襲失敗,于是甚爾成為了家裏唯一幸免遇難的人。

送走了客人,監督着孩子們把自己洗刷幹淨然後躺下,興奮了一天的人類幼崽們上床時神情都還很亢奮,但鑽進被子沒有三分鐘就一個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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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會才有空收拾自己,莉莉娅頭發上的奶油都已經風幹成塊,和紫色的長發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浴室的門被打開,一天都沒和老婆貼貼的男人本來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欣賞到美人出浴,然而實際情況卻只有一個手忙腳亂梳不開頭發的笨蛋。

“好了,別梳了,再梳你都要把自己的腦袋拔下來了。”無奈地拿過莉莉娅手中的梳子,甚爾把人推到浴缸邊,“先進去泡一會吧,你這樣是弄不下來的。”

“好哦,”選擇放過自己的頭發,莉莉娅鑽進水中,足以放下一整只甚爾的大號浴缸對于莉莉娅來說,能夠寬寬松松的從頭到腳都躺平在裏邊。

在水底睜開眼睛,莉莉娅發現隔着水波的折射,甚爾的綠色眼睛變得更加深邃而不可琢磨。

真好看啊,好喜歡。

小醫生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很乖巧,說讓泡一會就真的整個都泡了進去,連氣都不帶換的。甚爾看着被浴缸襯托的更加小巧的莉莉娅,白皙的皮膚很快就被浴球放出的紫色泡沫擋住若隐若現。

在紫色的泡沫即将遮住莉莉娅的臉的時候,一條像是海妖一樣濕滑的赤/裸手臂鈎住了甚爾的脖子将他帶向水面,很快,甚爾收獲了一個濕漉漉的夾雜着薰衣草浴球和奶油香氣的吻。

莉莉娅很喜歡和甚爾的親密接觸,如果說肢體的貼貼是隔着包裝猜測美食究竟有多麽誘人的話,那親吻就像是在品嘗試吃,美味在舌尖稍縱即逝,讓莉莉娅變得更加欲求不滿,但食欲又被其他某種她現在還無法理解的欲望所壓制。

莉莉娅發現,比起吃掉甚爾獲得一頓徹底的餍足,她開始希望能和甚爾一直待在一起,覺得就像現在一樣只能吃到一點點也可以。

“甚爾的生日也快到了吧?有沒有什麽想要的生日禮物呢?”莉莉娅濕乎乎的手指在甚爾的黑色T恤上留下幾道水痕,讓本就貼身的衣服和皮膚間的距離變得更加緊密,肌肉的輪廓都變得清晰。

甚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在意的表情,“生日禮物什麽的都無所謂,反正我也不過。”

“那我就自己發揮啦!”莉莉娅把手臂搭在浴缸邊上,腦袋枕在上面,“為什麽感覺好像給甚爾開支票甚爾會比較開心的樣子呢?”

“這不是當然的嗎,金錢的魅力是無限的。”男人脫掉已經基本濕了的緊身T恤,身上遍布的深深淺淺的疤痕将某種張力無限放大,“小醫生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我嗎?”本來在欣賞美味儲備糧的莉莉娅一愣,是真的被問住了,自己出生的宇宙連時間的計量單位都和地球不同,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換算。

“我和甚爾以後一起過生日好了,”懶得思考很麻煩的問題,莉莉娅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水面玩,“反正身份證明上的生日也是編的,還不如和甚爾一起過啦。”

不是第一次從莉莉娅身上察覺到違和感,但好像又不是什麽很大的問題。

人都是有秘密的,要真是那種光明正大的正面人物,和自己結婚只會變得不幸,現在這樣就挺好的。甚爾沒興趣刨根問底,反正莉莉娅也不是什麽特別謹慎的人,他總會知道的。

“甚爾好狡猾。”

對于一個人很寬敞的浴缸對于兩個人就有點狹窄,莉莉娅枕着甚爾的胸肌,懶洋洋地感受着以衣服都濕了為借口,一起鑽進浴缸泡澡的家夥給自己梳理頭上沾着的奶油時的輕柔動作。

“這只能叫做戰略。”奶油悄無聲息地融化在水中,莉莉娅的頭發像水母一樣在水中舒展開,甚爾拿過架子上的洗發露擠在手心揉出泡沫,慢條斯理地在小醫生的頭上揉搓。

“再說了小醫生,我的服務收費很貴的,當然要物超所值才行。”

“唔,”被熱氣熏蒸得昏昏欲睡,莉莉娅的意識在離開身體的邊緣試探,“甚爾...是想要買什麽東西嗎?”

“你不會忘了吧,”眼睛危險地眯起,甚爾沖掉莉莉娅滿頭的泡沫,用尖尖的犬齒抵住小醫生的頸側磨牙,小醫生的沒心沒肺有時候真是可惡。

“忘了什麽...嗷!好痛!”困意被迅速驅散,莉莉娅僵着身子,像是被猛獸叼住命脈的小動物一樣不敢動彈。

“嗚我想想,不要咬我!”莉莉娅飛快地運轉着腦子,思考自己和甚爾約定了什麽,“啊,我想起來!約會!要去約會!”

似乎是覺得口感很好,莉莉娅回答之後甚爾又換着地方咬了幾口,看到小醫生脖子上紅紅的一片痕跡才滿意地擡起頭,“明天就去。”

看着甚爾做出的磨牙威脅的動作,莉莉娅從水裏直起身,謹慎地向後退了退,“明天就明天,甚爾不許咬我了。”

真是的,究竟他是蟲母還是我是蟲母啊,莉莉娅想,為什麽感覺要被吃掉的會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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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孩子們因為前一天運動過度的緣故完全爬不起來床還在睡,同樣很困倦的莉莉娅已經被甚爾從被子裏剝出來,套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拎出了家門。

“好困,”早飯都沒吃,莉莉娅走在街上像是夢游,“為什麽不在家裏吃早飯呢?”

明顯比昨天有幹勁的天與暴君牽着自家仿佛松手就會原地睡過去的小醫生,在小巷子裏鑽來鑽去,“我記得是在這附近來着。”

“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禪院家所有沒有咒力的男人都要進入軀俱留隊訓練,有戰鬥天賦的會留下,作為輔助術師的炮灰,沒有天賦的就只能在家裏擔任仆役。”

甚爾很少說起他以前的生活,莉莉娅打起了精神聽着。

“我第一次出來做任務的時候,因為對外面的世界很新奇,所以做完了任務也沒有回去,在外面到處亂晃,還在外邊睡了一夜。”

“但是我是沒有錢的,所以也只能餓着肚子,第二天準備回去那個垃圾堆的時候在附近路過了一家小店。”

“那家店真的很小,給早上上班的人賣一些飯團之類的,可能看出來我太餓了吧,老板給了我兩個飯團,就是白飯裏面放了一顆鹽漬梅,酸酸鹹鹹的,但是很好吃。”

“所以後來有機會的話,我也會去她店裏吃早飯。”

“啊,到了。”停在一個低低挂着門簾的門前,甚爾牽着莉莉娅進到店裏。

“喂,婆婆,飯團做了嗎?”店裏只有兩張桌子,看不到其他人,甚爾帶着莉莉娅坐下,扯着嗓子向後邊喊。

“馬上馬上,別催了。”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由遠到近,“先自己去拿餐具,味增湯也自己盛!”

從廚房走出來的是一個個子矮小但抱着一看就很重的一桶米飯的阿婆,銀白的頭發全部都梳在腦後盤起,整個人利落又幹練。

“我說是誰聲音那麽大,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

把米飯放在擺了各種材料的操作臺邊,婆婆瞪了一眼甚爾,态度很熟稔,“也不怕吓到我這個老婆子。”

轉過身來發現甚爾還帶了一個女性,婆婆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起來,“哎呀?你是甚爾的朋友嗎?真難得啊,他來我這裏吃飯還帶了朋友。”

“婆婆,她是我的妻子。”面對這個年紀很大的賣飯團的婆婆,甚爾倒像是個普通的後輩,老老實實地介紹。

“小姑娘,你不是被這家夥用臉騙着結婚的吧?”聽到甚爾的話,婆婆目光灼灼地盯着莉莉娅。

“我很喜歡甚爾,當然甚爾也很帥啦。”莉莉娅又拿出自己面對婚姻問題的一貫回答。

“哼,我就知道,”婆婆又瞪了一眼甚爾,邊帶上手套捏飯團邊說,“好不容易有女人願意和你結婚,你也該靠譜一點了吧?不要再像個小混混一樣天天在街上亂晃,找一個工作然後穩定下來吧,男人必須要養家才行。”

潔白晶瑩的米飯在婆婆的手中很快被整理成飯團的形狀,婆婆拿了一塊梅幹塞進飯團裏然後用海苔包住遞給甚爾,又問莉莉娅要吃什麽餡的飯團。

“婆婆再給我做一個梅幹飯團吧。”

甚爾接過不大的飯團直接放到莉莉娅面前的盤子裏,又跟婆婆說到。

“這還差不多,”看着甚爾的動作,婆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臭小子喜歡上一個人的話還是能靠得住的,小姑娘你也要好好監督他才行。”

“啊?哦!”把一整個飯團都塞進了嘴裏,莉莉娅像是兩頰鼓鼓的倉鼠一樣嚼嚼嚼,只能點頭表示聽見了。

吃掉了婆婆原本準備的一整桶米飯,莉莉娅和甚爾被婆婆掃地出門。

“臭小子趕緊去找一個能養活你們兩個的好工作!”——by飯團婆婆

之前和【那個人】結婚的時候,甚爾幾乎是決絕地分割了從前的生活,包括這家小店,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今天早上卻突然想起了這裏,于是帶着莉莉娅來了,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麽,可能是因為想和共犯小姐分享一下曾經灰暗生活裏的一點點有趣的東西吧。

牽着吃過飯之後明顯精神百倍的莉莉娅,甚爾出發去下一個目的地。

“嗯?賽馬?”坐在看臺上,莉莉娅對平時不會出現在生活裏的動物有些好奇,“甚爾來這裏是想看馬賽跑嗎?”

“是,也不是,”甚爾拿着進場時發給觀衆的每匹馬的相關情報,臉上的表情比做任務還認真,“這裏是賭馬場,可以給看好的馬下注,如果它贏了的話會有一大筆錢。”

“也就是說只要猜出來哪匹馬會贏就行了吧?”莉莉娅若有所思,眼睛轉了一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甚爾幾乎都要幻視她頭頂長出惡魔犄角了。

“喂喂,你可不要亂來,賭馬場不允許未成年進來的,你要是動作太大被發現今天就沒得玩了。”感覺莉莉娅明顯是要搞事,甚爾連忙阻止,自己可不想還沒玩就被趕出去。

“知——道——啦——”拖着長音回答,莉莉娅松開挽着甚爾胳膊的手,“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放下賽馬的資料,甚爾看着還沒有開始比賽的場地發呆,思索今天是下注三號還是五號,身邊突然坐下一個女人。

“喂,這邊有人了。”雖然曾經是小白臉,但甚爾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小白臉,在錢貨兩訖之前是不會劈腿的讓金主誤會的,現在就更不會讓莉莉娅誤會。

“甚爾好冷淡啊,所以果然人類雄性喜歡青澀一點的雌性嗎?”說話的風格很熟悉,聲音也是,甚爾不耐煩地轉過頭,驚訝地睜大眼睛。

坐在旁邊座位上的紫色長卷發的女性,看五官應該是二十歲左右大學生的樣子,穿着自己今天親手給小醫生套上的長款羽絨服,依稀能判斷出前凸後翹的身材。

“莉莉娅...?”甚爾語氣遲疑,“你這是?易容?術式?還是異能力?”

“是什麽不重要啦,”外表瞬間成熟了好幾歲的莉莉娅吐吐舌頭,“再不下注比賽就要開始了,我覺得今天四號會贏,甚爾幫我買一下四號!”

對于莉莉娅來說,人類的外表只是拟态,只要能量足夠,不管男女老幼高矮胖瘦都可以像捏橡皮泥一樣随便調整。

既然甚爾說未成年在這裏不能被發現,那就調整到成年好了,反正又沒人過來查身份證明,看起來差不多就行。

至于平時為什麽一直維持女高中生的外表,這不是習慣了嗎,而且馬上明年就要去高專上學了,和同學看起來差不多大的話比較合群吧。

有點恍惚地去給四號下注,甚爾已經沒有心情想自己要選三號還是五號,幹脆就全買了四號。回到座位上,甚爾伸手去扯莉莉娅的臉。

“嗚,痛诶!甚爾你幹嘛!”莉莉娅一巴掌拍掉甚爾捏住自己臉就往邊上拉的手,捂住自己無辜負傷的半邊臉。

“我聽孔時雨說黑市上有賣矽膠做的假臉面具的,我還以為你訂做了那個。”發現不是化妝或者易容,甚爾開始仔細尋找莉莉娅身上的變化。

五官和先前基本相同,只是本來圓圓的眼尾略微上挑,像長開了一樣從青澀變得稍顯成熟,身高似乎是礙于衣服的原因,只是微微高了兩三公分。

一眼看過去變化最大的是身材,從少女的單薄變得曲線玲珑,讓人下意識地判斷她已經成年了。

一切都非常自然,毫無破綻。

“小醫生,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簡直就像是憑空生長了幾年時間一樣,甚爾的好奇心實在壓抑不住,伸手把莉莉娅撈起來放到自己懷裏,手感也完全不一樣了。

“就是調整了一下拟态啊!”莉莉娅不知道甚爾為什麽大驚小怪,“不是你說未成年如果被發現會被趕出去的嗎?”

我那是讓你動作小一點,不要被發現,不是讓你大變活人啊!

說起來,變大了幾歲的小醫生抱着的感覺更好了。感受着和自己大腿接觸的明顯更加柔軟的觸感,甚爾的思路開始出現偏移。

“小醫生,你的拟态能維持多久?”

想吃掉莉莉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小醫生對親密行為的态度,與其說是阻止,倒不如說是助纣為虐。

一開始會像是害羞一樣一整只都紅撲撲的,可但凡多來兩次,簡直就當場反客為主。

阻止甚爾進一步行動的,就只有小醫生兩只手就能環住的腰。那麽瘦,又喜歡放任自己為所欲為,小醫生大概會壞掉的吧?

還需要再養養,就像自己現在懷裏的這種程度就很好了。

“拟态的話,當然是想怎麽樣都可以?”反正都是人類的樣子,除了剛來到地球上為了降低消耗,所以選擇了相對年幼的狀态,對于莉莉娅而言,現在拟态已經并不是一項消耗不起的功能了。

察覺到甚爾的态度好像有點微妙,莉莉娅向後靠了靠,“甚爾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

“相反,挺好的。”

挑了挑眉,甚爾已經決定回家之後,可以在孩子們不在的時候,哄哄小醫生把拟态變成現在這樣,給自己争取點福利了。

“…四號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一改上個月的萎靡!超過了種子選手五號和六號!沖在了最前面!恭喜四號,四號是冠軍!!”

賽馬真正比賽的時間很短,莉莉娅和甚爾還沒有把拟态的事情讨論完,賽馬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可以說是第一次賭馬賭贏,甚爾拿着下注的單子,像莉莉娅投去懷疑的目光。

“小醫生,你怎麽做到的?”

“嗯…”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個短短的距離,莉莉娅的表情有點心虛,“我就是拜托我的覓食蜘蛛去吃了一口,然後分析了一下這些賽馬哪個給我的感覺能量最多?”

“也就只有你了。”确定了莉莉娅使用的方法的不可複制性,甚爾反倒沒那麽緊張了,這辦法換別人也是真用不了啊,那就基本不可能被發現。

又賭了兩把,莉莉娅對于生物能力的預測的準确度,讓甚爾第一次發現賭馬一直贏居然也會變得索然無味。

啊,也是有好玩的事情發生的,比如有些同樣是賭馬場的熟面孔的家夥,每次都首先排除自己下注的馬,今天他們不可置信的表情格外精彩呢。

又比如小醫生很大方的把賭贏的錢分了自己一半這件事。

“走了,”甚爾站起來,平常莉莉娅挂在身上時只覺得像個大號挂件,可今天長成版的莉莉娅胸前的器官壓在自己背後格外有存在感。

第一次被甚爾要求從身上下來,莉莉娅嘟嘟囔囔地抱怨,“甚爾不要那麽小氣嘛。”

“抱胳膊可以,不要整個人都趴在我背上,我們該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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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這個真的能吃飽嗎?”莉莉娅看着自己面前碟子上的小小兩塊壽司,湊到甚爾耳邊小聲嘀咕,“我覺得我吃一百碟都不會飽啊。”

因為之前就說好的今天去哪都是甚爾來安排,莉莉娅只負責結賬的原因,莉莉娅完全不知道甚爾準備去哪些地方。

所以被帶到一家看起來就挺高級的居酒屋的時候,莉莉娅的表情就有點變成了QAQ。壽司,好吃是好吃,但是真的量少啊。

“這家店的河豚刺身很好吃,”甚爾把自己盤子裏的金槍魚手握夾了一個給莉莉娅,“等一下你嘗過就絕對不會後悔的。”

如果是為了美食的話,吃不太飽也勉強可以接受。吃掉金槍魚手握,莉莉娅又對着甚爾盤子裏的其他壽司虎視眈眈。

“說起來,小醫生你會喝酒嗎?”甚爾印象裏莉莉娅基本對所有能入口的東西都會嘗試,但是唯獨沒有喝過酒。

搖了搖頭,莉莉娅有點好奇,“沒有诶,因為作為媽媽在孩子面前喝酒,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就沒有嘗試,甚爾喜歡喝酒嗎?”

“你從哪裏來的刻板印象啊,”甚爾無語,小醫生的很多觀點簡直是集普遍刻板印象之大成,但她實際上又對各種正常不正常的事情接受度非常高,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矛盾。

莉莉娅的媽媽不應該喝酒的認知,實際上是來自于吸收的人類的記憶,可不就是普遍刻板印象嗎?

“根本就沒有這種說法吧,”跟服務生要了一壺清酒,甚爾給莉莉娅倒出一杯,“喝酒也好,別的事情也罷,當然是要自己嘗試一下,然後喜歡就去做,不喜歡就不做了。”

“別為了那些小鬼就委屈自己啊!”

端着酒杯一飲而盡,莉莉娅的眼睛亮晶晶的,“甚爾,我覺得我喜歡這個!”

一克酒精可以産生七千卡的熱量,事實上各種酒尤其是烈酒的熱量遠高于一般食物,酒精對莉莉娅來說是好東西。

“喜歡你就喝啊,又沒人攔着你,”甚爾舉着酒杯晃悠兩下,酒精對天與暴君來說基本沒有作用,從未喝醉過的甚爾自然也就想不起來詢問莉莉娅的酒量。

“唔,甚爾你不要晃,”等到河豚刺身上桌的時候莉莉娅已經幹掉了一瓶菊正宗,看起來變成了暈乎乎的一只。

“晃悠的是你吧。”吃到店裏招牌的甚爾伸出一只手把莉莉娅固定在座位上,“來嘗嘗河豚刺身,味道很鮮美。”

聽到甚爾的話,莉莉娅點了點頭,用像是筷子初學者一樣的笨拙動作去夾半透明的薄薄魚片。

“夾、夾不起來,”嘗試幾回都失敗了,莉莉娅委委屈屈地看向讓自己吃刺身的男人。

沒有想到莉莉娅喝醉之後會是這種樣子,深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甚爾只能自己夾了魚片在特制的柚子醋裏蘸了一下,送到莉莉娅嘴邊。

“啊——”

“啊——嗚,”食物到了嘴邊莉莉娅還是知道吃的,嫩滑的魚肉在柚子醋的加持下鮮美加倍,莉莉娅的注意力從酒精轉移到美食上來。

“好吃诶,”像是吃到了妙鮮包的快樂貓貓,莉莉娅自覺地張着嘴,等待甚爾繼續投喂。

“你倒是會享受,”甚爾沒好氣的說着,手底下的動作卻很輕巧,一口一口投喂着莉莉娅。

蟲母對于能量的轉化是非常迅速的,就在吃刺身的這一會,莉莉娅體內的酒精就分解完成了。

理智歸位,莉莉娅拒絕承認剛剛連筷子都不會用的人是自己,但是被甚爾投喂還是很快樂的。

發現紅霞悄悄漫過小醫生的耳朵,大概是酒醒了,甚爾的語氣裏也多了幾分笑意,“你喝醉的速度和醒酒的速度都有夠快的,下次喝酒慢一點。”

懊惱地點點頭,莉莉娅叼走甚爾遞過來的魚肉,發出了好奇的聲音,“甚爾也喝了幾杯吧,為什麽不會醉呢?”

“指望酒精讓我醉過去,還不如把我打暈來的快一點。”甚爾吐槽到,“我喝不醉的。”

“甚爾如果去參加酒豪比賽就跟作弊一樣呢,”想起之前在電視裏看到的綜藝,莉莉娅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是什麽搞笑比賽啊,”聽到莉莉娅的小聲偷笑,甚爾确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小醫生現在膽子變得很大啊,居然都拿我開玩笑了。”

“咳咳,”莉莉娅瞬間恢複正襟危坐,“甚爾,我吃好了,咱們接下來去幹什麽啊?”

捧住莉莉娅的臉蛋一陣揉搓,直到整張小臉都變成粉撲撲的樣子甚爾才滿意地松開了手,“本來我想手下留情的,不過小醫生看起來做好了錢包出血的準備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很快,莉莉娅就知道了甚爾的不客氣究竟有多不客氣。

“雖然挑的也是我的衣服,但是貴就算了,為什麽款式還這麽...”莉莉娅走出試衣間,感覺光裸的後背毫無安全感,尤其是背後的深V直直開到了腰部還要向下一點,屁/股都涼飕飕的。

“這不是很好看嗎?”甚爾倒是很滿意,“小醫生轉一圈看看?”

魚尾裙擺水波一樣飄散開,黑色的綢緞面料在燈光下顯得質地順滑而柔軟,明明從正面看是略微高領而保守的設計,貼身的裁剪凸顯出姣好的身材,可轉到背後就會發現設計師的小心機,大片光裸的脊背在深色裙子的映襯下簡直白得發光,和正面形成大膽的對比。

“這是出席宴會才會穿的禮服吧?”得到誇贊,莉莉娅稍微放開了一點,“我根本連穿它的場合都沒有啊。”

“有什麽關系?”甚爾拿着莉莉娅的卡動作幹脆地結賬,“好看就行了。”

沒能阻止甚爾的動作,莉莉娅惡向膽邊生,“既然已經買了甚爾想讓我穿的衣服,那我想讓甚爾穿的衣服甚爾也不能拒絕哦?”

“行啊。”

不像花樣翻新的女裝,通常男裝的款式都比較固定,特別是在這種高端商場,甚爾并不覺得莉莉娅能找出來多奇怪的衣服。

“我想看甚爾穿這個!”

看着莉莉娅手裏拿的東西,甚爾收回自己剛剛的話。

其實莉莉娅挑的并不是什麽奇裝異服,而是一件整體以黑色為主,裝飾有金色花紋的男士束腰。

“你從哪找出來這種東西的...算了,”倒也沒打算賴賬,甚爾幹脆地接過莉莉娅手裏的束腰和配套的襯衫,起身去更衣室。

注視着穿衣鏡裏的自己,甚爾記起上一次穿類似的衣服,好像還是作為一個值得炫耀的玩具陪某任金主參加某個私密俱樂部的活動。

透過鏡子,甚爾·德雷斯看到了曾經的禪院甚爾,那個喪家之犬一般自暴自棄的,以殺人獲得揮霍的金錢,用肉/體交換今夜的睡床的家夥。

“賣相還不錯,小醫生喜歡的話還可以再戴一點小玩具做裝飾。”已經不再試圖将曾經的自己完全剝離,甚爾将襯衫整理整齊,走出了試衣間。

“甚爾好帥!”束腰這種為凸顯腰臀比而産生的,對人類健康其實沒啥好處的服飾能風行至今是有它的理由的。

比如現在莉莉娅眼中的甚爾簡直像是一塊包裝精美的甜點,束腰系帶仿佛是包裝盒上的精巧緞帶。腦補了一下伸手拆開的樣子,紅暈從莉莉娅的脖子爬上了臉頰。

這看起來就是很喜歡的樣子了。

“這可是你自己挑的啊小醫生,怎麽反而不好意思看了呢?”調侃了兩句快變成鴕鳥的莉莉娅,甚爾心滿意足地刷卡,把衣服換好包了起來,無視了店裏其他客人沒有美色可看的失望目光。

開玩笑,天與暴君的出場費可是行業頂尖水平,怎麽可能福利大派送啊。

像是打開了什麽隐藏機關,雖然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去,但莉莉娅還是拉着某個以為一套衣服應該就夠了的家夥開始玩奇跡甚爾。

怎麽說呢,人類的換裝游戲經久不衰果然是有原因的。

“本來以為西裝太正式了會不适合甚爾,但是沒想到有一種反差的帥氣呢,像是帶着項圈的野獸之類的,這就是衣冠禽獸嗎?”

“喂喂,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啊?”本來擺了個帥氣pose的甚爾哭笑不得,“不确定怎麽用的詞語就不要用啊!”

吐吐舌頭,莉莉娅拍了拍手邊放着的一摞衣服,“甚爾不要光偷懶吐槽我,還有很多衣服要試呢。”

“是是,你是金主,你說了算。”任命地拿起一套淺色的休閑服,甚爾這個全自動換裝娃娃當的也很敬業。

就在莉莉娅和甚爾的換衣服——莉莉娅驚呼好帥——買單——再試下一套的流程走到不知道第四遍還是第五遍的時候,一看就很有社畜氣息的男性突然出現在了甚爾面前。

“您好,冒昧打擾到您,我是一名藝人經紀人,目前供職于偉漢斯實業,這是我的名片。”

甚爾不是第一次遇見自稱經紀人的家夥,只不過他一個殺手如果抛頭露面完全是在給自己增加麻煩,而且對模特也好明星也好根本就沒有興趣,自然也就懶得接過名片。

莉莉娅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不過她也沒有越俎代庖的心思,只是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姓是木下,“那個,木下先生,我先生可能并沒有這方面的職業規劃。”

木下經紀人最近剛剛跳槽到偉漢斯實業,這家底蘊深厚的娛樂公司本部在德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公司新上任的掌權人開始拓展日本的業務,分部剛剛組建好就招收了不少像木下一樣的經紀人,目前他們經紀人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在本部的資金支持下到處去挖掘藝人。

這就是為什麽木下先生會出現在這裏,衆所周知,銀座一類的商業中心本就是發掘有藝人潛質的素人的寶地。

木下先生看上的這個男人雖然年紀作為剛剛出道的話大了一點,臉上有疤也不适合成為偶像藝人,但他是天生的衣架子,散發着野性的氣息,如果包裝一下作為模特出道的話一定能成為很多設計師的缪斯。

本想稍微說兩句職業前景公司實力之類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吸引到人,木下先生卻在男人“還不快滾”的目光下倍感壓力。

算,算了吧還是,感覺這位男士的性格完全不是能成為藝人的風格呢。

遲疑了一下,木下先生在甚爾的威懾下選擇敗退。

甚爾剛轉過頭,就發現莉莉娅正咬着嘴唇肩膀一抖一抖。

“你想笑就笑吧,有這麽好玩嗎?”

“哈哈哈哈...對不起,我本來不想笑的,可是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莉莉娅索性笑了出來,伸手示意甚爾彎下身子,摸了摸甚爾嘴角的疤。

“因為感覺那位經紀人先生就像是被揪住脖子的貓一樣,好像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其實更形象的大概是被曬在了沙灘上還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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