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你終于沉默,成熟才剛剛開始。’
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半路遇到了前來支援的英雄們,包括焦急地跑在最前的飯田。
“矢野同學?”飯田慌張地停在我面前,然後看向了我身後背着的人“這……相澤老師受傷了嗎?傷的很嚴重嗎?!”
這種事情很明顯好不好。
或許飯田自己也覺得問出了個傻問題,他主動提議背着老師。
本來我還想拒絕,又不是背不動為什麽要麻煩班長,可是身後的人發出了聲音“矢野,讓飯田背我。”
受傷的人都這麽說了我只能默默地把人轉交給飯田。
午夜走到我身邊細細打量了我下,說“敵人的人數和受傷的情況怎麽樣?”
“唔,人數是挺多的,但是能打的就幾個。”我老老實實地交代着,回想着那個把相澤消太打成這幅慘樣的腦無“我出來的時候,歐爾麥特已經到了,現在應該在和裏面最強的那個在打吧……”
哪怕被抑制自愈的刀砍了,腦無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不,或許他連自我意識都沒有吧。
我略微深思起來。午夜得到了零散的情報,和身邊的幾個英雄整理了下才拍醒我“你是要回去還是跟我們去支援歐爾麥特?”
“……”我猶豫着看向被飯田背着的相澤消太“我可以陪相澤老師回去嗎?”
午夜怔了下,點頭。
“謝謝。”我由衷地感謝了面前的女人,轉而和飯田一起把受重傷的老師送到了急救車上。
相澤消太被溫柔地放在車裏的擔架上,面無表情地瞪着我。
Advertisement
我完全無視了他若有若無地目光,站在門口和外面的飯田說話,少年選擇了跟着支援的老師們一起去USJ。甚至還不忘記叮囑我“矢野同學,請你務必要把老師平安送回去!”
“嗯,我會的。”
回想起之前的戰鬥,我有點漫不經心地回答。
飯田沉默了下,突然安慰了我下“相信我,我們A班每個人都會好好的回來!”
嗳?
我驚訝地擡眼,穿着裝甲的男生嚴肅地盯着我,說完後深深地望了眼後頭的相澤消太就快速地離去了。
原來我漫不經心地語氣被誤會成了——擔心?
我抓了抓腦袋,重新坐在了擔架旁邊的座位上,雙手環繞安靜地與相澤消太大眼瞪小眼。嗯,哪怕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這個男人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地臉。
“你——”
在他張口想要說話時,我很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和埼玉說了。”
相澤消太的表情一滞。
“這段時間受到不少關照,他讓我好好照顧你,你懂了嗎?”
我這個有很多的缺點,有時候也非常地任性、不講道理,但是只有在面對埼玉的時候,無論他說什麽我都會認真地去做到。
既然要我照顧人,那我就一定會好好照顧。
至于USJ那邊的敵人,這個時候我完全沒空去仔細思考了。有NO.1英雄歐爾麥特在,那些雜魚能起什麽風浪,再加上後面趕去的那麽多職業英雄,如果這樣都解決不了雄英也不可能成為每個人心中的高校。
當然,這個時候的我并不知道歐爾麥特的身體問題,在以後想起來的時候,我都有點後悔那個時候為什麽沒有聽相澤消太的話,留下來協助人把敵人徹底擊退。
——————————
在一家無人的酒吧裏,黑色的霧氣靜靜地擴大,然後從裏面探出了一個灰藍色的腦袋。
“痛……”
病恹恹的少年就這樣躺在地板上“被打了兩拳兩腳…完敗…”
在他後面,黑色的霧收縮起來化成了人形。
“腦無也□□掉了,手下都被秒殺…孩子們也太強了吧…和平的象征還健在…!”
死柄木慢慢撐起身,低聲質問着某處“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先生!”
在那裏放置着一臺電腦。
“沒有不一樣哦。”
通過電腦,男人循循善誘地說着“是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對了,老夫和先生的共作腦無呢?沒有回收嗎?”
在死柄木身後,黑霧解釋道“腦無被打飛出去了,沒有掌握正确的位置坐标,怎麽傳送也是找不到的。”
電腦那頭的人發出了遺憾地嘆氣,然後感慨了下“難得有了和歐爾麥特一個水準的力量…”
就這麽簡單的沒了。
在地板上趴着的死柄木想到了什麽,眼珠動了下“啊…這次看到了一個有着和歐爾麥特同樣速度的孩子…還有一個可以克制腦無自愈的女孩…”
“………”
電腦裏的聲音停止了。
死柄木想起了什麽,眼神陰狠。
“那個女孩輕松的就把腦無的手砍了,她說自己的刀可以克制自愈,腦無失去的手臂就再也沒長出來!”
“啊…啊啊…要是沒有這兩個小鬼,說不定就能殺掉歐爾麥特了…”
用刀,可以克制自愈?
電腦那頭的人動了動手指,若有所思。
——————————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十幾輛警車扣押着這些敵人上車。
A班的學生全員基本平安無事,除了腿部受傷的綠谷出久,大家有驚無險,彼此都放松了下來。
蛙吹梅雨擔心地問其中的一個警察“相澤老師沒事吧?”
“雙手粉碎性骨折,腳部骨折,幸好沒有發現腦補受損…還有眼窩底已經完全碎成粉了,有可能對眼睛造成某些後遺症。”
警察先生一點坦白地與學生說,沒有任何想隐瞞他們的意思。
“我聽說13號背部和手臂嚴重裂傷,但性命無憂。歐爾麥特也一樣沒有生命危險,已經送去了治愈女郎那邊。”
同樣跟着英雄們一起來的還有校長,根津校長若有所思。
“有必要大幅加強安全措施了。”
“傳送的個性本來就稀少的不像樣了,結果卻偏偏還是在敵人那邊……”午夜在後面輕聲嘀咕着。
根津校長緩緩眨眼,突然問起幾個奇怪的問題。
“我記得午夜你說,相澤消太是被他的學生先送去了保健室?”
“啊?……嗯,是啊。”
“是哪個學生?”
“就是那個叫失野泉的女生,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還有那麽大力氣,連橡皮頭都能背起來。”
“失野……”
根津校長低聲念了下名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校長?”
“等相澤治療好了,讓他來找我下,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他。”
“哦……”
午夜怔怔地看着校長離開。
因為這場襲擊讓我們的課都打水漂了,我坐在保健室門口,一直等到手術結束才進去看到了包成木乃伊的男人。
噗。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笑的,但是還是沒忍住笑了下。
“喂,再笑小心我揍你哦。”
“嗯……好。”我努力憋着笑,很認真地點頭。
治愈女郎坐在椅子上,聽到相澤消太要打我,立刻用拐杖指着病床上的人“病人就給我安心養傷,都這樣了還想動手?!”
“……”
我看到一個慫得不敢說話的相澤消太。
緊接着,治愈女郎向我招招手。我疑惑地走到她跟前,和藹可親的老師在我手心塞了兩顆糖果。
“別聽他瞎說。”
“?”
我捧着糖果,呆滞地看着。
治愈女郎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誇我“相澤身上的傷你處理過了吧,做的非常好。”
我眨眼了下眼,擡起頭。治愈女郎溫柔地注視着我。
“是你救了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