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
“我能聽得出來。”
收斂了自己的小心思，我認真地觀察着英雄殺手的每一個動作，不敢有所怠慢。他舉起手裏的刀，很随意地指向我無論是眼神還是笑容，都很吓人。
我聽見他說。
“——你心中野獸的聲音！”
男人俯下身，飛速地靠近我猶如捕獵的毒蛇，一旦靠近就張開毒牙。我架着他的刀承受着一個成男人的力氣并沒有太大的困難，只是在這樣地近距離下，他離我更近了。
那雙眼睛混沌又瘋狂。
“真有意思，你這樣的人怎麽會是雄英的學生……”
我冷靜地朝他歪着頭“是啊，我也不知道呢。”
曾經被訓練出來的傭兵殺手為什麽現在會成為學生，還是培養英雄的雄英學院的學生。
一連串的冰棱拔地而起，瘋狂的向我的方向生長。
英雄殺手跳了起來，尖銳的冰棱被他用刀劈碎，在砸碎地冰塊掉落時他扔出了短刀。冰涼的金屬劃破我的皮膚，男人雙手握刀從高處向我瞄準，我急忙用臂铠擋開他的刀看着栖身伸出舌頭的人，非常嫌棄地将他踹開“麻煩你離我遠點，謝謝！”
拇指擦去脖子上的血，觸摸之處早已沒有了傷痕，我往後看了眼——剛才的冰來源于轟焦凍的腳下。
英雄殺手往地上吐了口擦擦嘴，目光危險地盯着我的脖子。
“竟然是自愈系的……你也真不錯啊。”
我看着他的樣子，估摸着應該又會是一輪攻擊，但是我也很頭疼，有自己的三個同學在我不能當着他們面把這個男人宰了吧？這樣拖着也太煩了！
就在我想着要怎麽樣才能既不暴露實力，又能讓同學和受傷的英雄避難時，一抹綠色的電光從我身後蹿了出去。
诶？
不是，剛剛的是……綠谷出久？！！
我有點驚訝地看着撲上前，和英雄殺手交手的男孩“他不是中了敵人的招不能動了嗎？已經好了嗎！”
“他的能力有時間限制嗎？”轟焦凍也震驚地看着突然行動起來的夥伴。
“不對。”躺在地上的英雄艱難地說道“如果是倒計時原理的話他應該是最後一個恢複自由的才對，我至今還動彈不得！”
說話間，敵人揪着綠谷的衣服把他丢了出去，轟焦凍的冰再一次擦着同伴的身邊攻擊出去，我揪着綠谷出久的後領，向後撤退。
“嗚哇！”
我撒開手不客氣地敲了綠谷的腦袋“打不過還往上沖，你是傻子嗎！”
“抱，抱歉！”綠谷捂着頭，站起來看向後面的英雄殺手“通過攝取他人的血液剝奪對方的行動能力，但偏偏是我先恢複自由那就意味着眼下有3種可能，一是效果會随着攻擊目标的增多而減弱。二是根據攝取血液的量來決定。三是定身效果因為目标任務血型上的差異而有所不同！”
對面的英雄殺手眼神比之前更危險了，看來是哪一點被說中了。
我有點驚訝地看着綠谷出久“沒想到你是腦力派啊，真聰明。”
“血型嗎……我是B型血。”
“我是A型。”
所以果然是血型的原因，我理解地點點頭，繼續站在最前面擋住兩個受傷地少年“你們兩個已經流了很多血，現在把後面兩個不能動的傷員帶走吧。”
“什麽？”綠谷錯愕地看着我“你要一個人對付敵人嗎！”
“矢野，不要逞強。”
我微微轉過頭，看向轟焦凍“你們的回答可真糟糕，這種時候你們應該選擇相信自己的隊友啊。我又不是那種會犧牲自己，挽救別人的大英雄。”
兩個人怔了下似乎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
“1對1嗎，看上去挺公正的。”英雄殺手裂開嘴，對我笑了出來“不過你真的能保護這四個人嗎？”
我故作輕聲地笑了起來“有的事情，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
只要他們從這個小巷子離開我就能放開手腳戰鬥了，這種地方不會有監控，其他英雄還在忙着擊退腦無，搭救民衆，根本不會有英雄找到我。
“說不定會死的哦。”
我向他跑了過去，刀劍垂下在地面劃出滋滋地聲音“快走！”
身後的兩個人已經背起人，頭也不回地向外邊跑了。我瞄準男人注意力分散的一瞬間，踢飛了他手裏的刀。他舍棄了刀選擇抓住了我的腳踝。
“他們真的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真啰嗦啊。”即使被抓住腳踝我也沒有半分的猶豫，我繼續轉動身體，哪怕左腳已經整整扭了一拳，我的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另一只手裏的刀順着力道直取他的腦袋。
英雄殺手不得不松開手，用剩下的刀擋下我的攻擊。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的腿，我落在地上，剛才擰了一圈的腿逆時針又轉了回去，我面無表情地活動了一下左腳，看向不說話的人輕聲問道“你不是能夠聽到我心中野獸的聲音嗎？”
“……”
這已經不是自愈的個性了吧？
将手裏的刀朝他扔了出去，我把另一把刀插在地上，整個人飛速地跑到他的面前。一圈錘中他的腹部，臂铠裏的子彈迸射發出砰地聲音。
我扶住男人的肩膀，聲音輕柔地很“…那你聽見這只野獸在說什麽嗎？”
“你——唔！”
砰！砰！砰！
我扣緊男人的肩膀，冷漠地又向他身上出了三拳，然後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從唇角溢出的血我歪了歪頭問“嘗到自己的血是什麽滋味了嗎。”
“人都本質絕不會如此輕易改變……你這樣的人根本算不上英雄，是扭曲的英雄，未來也不可能…成為英雄！”
“還在說這種話啊。”我不以為然地揪住他亂糟糟的頭發，用力向後一扯，對着那雙瘋狂地看不出理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正好，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成為英雄。”
他的瞳孔緊縮到可怕的地步，然後他的手擡起來，反手握的短刀劃掉了我幾縷頭發。
我向後翻了兩個跟頭，正好停留在方才插|刀的地方，擡手握住刀柄就向前沖出去。
這樣的我……
是不能被那些少年看到的。
踩着男人胸口，我舉起的刀鋒停留在他的喉嚨上，盯着英雄殺手那失去意識的雙眼我最後還是将雙刀收了回去。
一邊用繩子綁住他的手腳，我一邊碎碎念“啧，算你撿回一條命！”
我拖着英雄殺手從小巷子裏出來，決定把他丢給警察。結果剛出來就看到綠谷被一個老人家劈頭蓋臉的一陣臭罵，似乎在責備他不聽自己的話到處亂跑。
注意到出來的我，他驚喜地大聲喊道“矢野同學！”
我的目光卻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趕來的好幾個職業英雄的身上，沒想到在解決完了才來了這麽多幫手……來的真是太遲了。
“我們都收到了安德瓦的支援請求！”
“小孩子？！”
“快叫救護車！！”
“這家夥……這家夥不是英雄殺手嗎？！！”
被一群職業英雄圍住，我眨眨眼，将手裏的人丢給了他們然後拍拍手走到了轟焦凍那邊。飯田好像剛剛已經和兩個人真誠地道歉道歉過了，在看到我走來時，他向後退一步。
我怔了下，疑惑地看着他。
結果少年給我大大地鞠了一躬，把我吓了一大團“我也非常感謝你，矢野同學！”
“……看來你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我忍不住笑了，忍住想要摸摸這個流淚的少年“人不能被感情蒙蔽雙眼，班長可要記住這次的教訓啊。”
從時間上來說，這場和英雄殺手的戰鬥實際上只用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認真思考着回去要如何和霍克斯進行彙報，卻隐約感受到了什麽危險地氣息。
“快趴下！！”
老人家突然緊張地大聲喊道。
是一只會飛的腦無。我下意識摸出槍把最後的子彈安進去，對它開了一槍。
“嗷啊啊——”
爆破聲，以及威力巨大的火焰都沒有人驚訝，這個子彈是我在USJ後特意找博士制作的，也可以說是專門攻擊腦無這種生物了。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腦無依舊急速的朝我們肥來，我剛想拔刀。離我最近的轟焦凍張開手臂。
咦？！
我的身體被少年抱住，看似是從迎面的腦無躲開了。
“綠谷同學！！”
在轟焦凍的懷裏，我聽到周圍的聲音呆滞的擡起頭，被腦無抓住的綠發少年無措地掙紮着。
這個高度如果有個借助力，或許我能追的上……
在所有人束手無措的時候我察覺到了英雄殺手的氣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我的繩子，在行動前舔了我們之間一個女英雄的臉，她的臉上沾了點腦無受傷的血液。
“無論是遍地冒牌英雄的這個社會，還是濫用力量的罪犯。”
空中的腦無喪失了行動能力，和綠谷雙雙掉了下來。
英雄殺手用短刀刺中腦無暴露在外面的腦子，一手抓住綠谷，氣喘籲籲地說道“都是肅清的對象……呼……呼……”
“一切都是為了正确的社會”
所有人震驚地看着英雄殺手，而在街的對面出現了安德瓦的身影。他注意到所有人對面的男人，露出了兇狠的眼神“那個男人難不成就是英雄殺手！”
确認了敵人的身份，安德瓦手裏的火焰燃燒了氣力啊。
“等等，轟！”又是那個老人家。
英雄殺手放下了手裏的綠谷，站起身“冒牌貨！”
滿身傷口的他，向前邁出腳步，猶如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必須糾正才行……必須有人沐浴在鮮血中才行……”
“必須有人喚起真正的‘英雄’才行！”
“冒牌貨盡管來吧！”
磅礴的殺氣與氣勢在他的身上湧動“能夠殺死我的，只要真正的英雄而已！”
有的人已經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明顯失去意思的男人，我冷下了眼，在周圍人沒反應之前沖了上去。
“必須有人糾正，必須有人沐浴鮮血？”我一腳踹中男人的肚子，然後無情地膝蓋将他的臉踢歪“別給你犯罪找借口啊，你有什麽資格評判這些。”
“……”
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我垂下眼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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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泉的話說：我不信任英雄。
英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永遠是來的最遲的那個！
如果沒有埼玉拯救泉，泉也會是第二個英雄殺手。所以看到這麽說這麽做的英雄殺手，泉其實蠻感觸的，也很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