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雙雙失憶
楮墨白的成績比裴清文好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雖然都是十朵花,但他次次都是紅心。
陸瑾着實驚着了,這麽厲害的嗎?
楮墨白看着他,似乎帶着點邀功的意味,“和裴老師比如何?”
“老公最棒!”陸瑾立馬回過神,真心實意地豎起了大拇指,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崇拜和豔羨。
楮墨白很滿意,心情很好。
席延和盛瑄羽的成績也不錯,席延六朵,盛瑄羽五朵。
任梁夫妻各三朵,顏言最慘,只一朵。
陸瑾好歹取了個中間值,和盛瑄羽一樣。
上午最後一項任務是一公裏滑草,很刺激很好玩。
衆人都表現出濃濃的興趣,唯獨席延站在滑道頂端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他恐高。
他問導演,“可以選擇不參加嗎?”
導演回:“可以,但是沒有小紅花。”
然後看了看他,又看向衆人,接着說:“不得不提醒各位,明天晚上的禮物是為伴侶兌換的。能不能挑中伴侶喜歡的還得看各位這兩天努不努力。”
此話一出,衆人更是摩拳擦掌,興致頗高。并表示絕對努力完成任務,争取多得小紅花,換取心儀禮品。
席延變了臉色,略顯蒼白。接下來,就開始了讓人迷惑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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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迷惑的只有盛瑄羽。
只見席延猶豫了會兒,下定決心地道:“那我還是參加吧。”
話落,拉着盛瑄羽的手……撒起了嬌?
“媳婦兒……我怕。”
盛瑄羽默了默,這操作快把他給整不會了。以他倆的情況,做到‘感情好’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玩命談感情’。
他忍住想要抽回手的沖動,露出個恰到好處的笑,“老公加油。”
席延定定看着他,好半晌沒說話。
盛瑄羽很狐疑,這人怕不是被吓傻了?
滑道有限,滑草分為了兩組進行,夫妻組和夫夫組。
夫妻組先行,梁以頌興奮的叫聲很具感染力。
夫夫組後行,陸瑾也想放聲大叫,但他過幾天要去公司前輩們的演唱會當嘉賓,需要保護好嗓子,所以忍住了。
衆人完成任務,各得一朵小紅花。只不過席延是用手軟腳軟、難受得想吐換來的。
午飯依舊是地方特色菜,但換了菜品。
下午只一項任務:去馬場學騎馬。
學會可得三朵小紅花,能夠繞着馬場跑兩圈則得五朵。
騎馬對于裴清文、顏言及盛瑄羽來說相對簡單。都是演過古裝戲的演員,騎馬幾乎是标配,因此在劇組集訓時已經學過,有了很好的基礎。
按理說楮墨白也會,但是他失憶了,就還是抱着虛心學習的态度,避免真的上手穿幫。
陸瑾選擇擺爛,因為他雖然不怕馬,但怕騎馬。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點恐懼。
盛瑄羽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緒,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朝他投去擔憂的眼神。
顏言及席延等人亦然,但他們的擔憂顯然‘見得光’,比較光明正大。
楮墨白雖在聽工作人員講解騎馬技巧和注意事項,但卻并沒有錯過衆人看陸瑾的眼神。
他心有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
為什麽大家看陸瑾的眼神充滿關心和擔心?
陸瑾又為什麽一臉不情願上前的表情?
楮墨白立刻回身扣住陸瑾的手腕,湊到他耳邊小聲問,“怕嗎?”
陸瑾并着拇指和食指,舉到眼前,“有一點。”
“那就不學了。”
陸瑾趕緊搖頭,“不行,不學就沒小紅花了。再怎麽說我也得努力得到三朵。”
他要争取給楮墨白換最好的禮物!
但是基于內心實在抗拒的原因,他決定後面的跑圈他不參加,拿到三朵就夠了。
楮墨白有點無奈,“乖,禮物不在乎,只在乎你。萬一再摔着……”
“只是一點點害怕,可以克服。”陸瑾握着麥克風,将聲音壓到最低,他在撒謊,“而且,再摔一跤沒準兒就恢複記憶了呢,嘿嘿。”
楮墨白的臉色稍稍凝了一下,“那行,學可以,必須注意安全。”
“yes sir!”陸瑾裝模作樣地敬了個禮,聲音洪亮地進行保證。
注意事項講解完後,馴馬師帶着衆人去挑馬。
任梁夫妻雖然沒有像裴顏盛三人那樣學過騎馬,但倆人到了這個年紀旅游過很多次,見識過很多次,倒也不覺得困難。
席延是富二代,騎馬更是自小就熟練。畢竟在上流圈子裏,高爾夫、騎馬等運動項目是比較常玩的。
這麽一看,不熟的就只剩楮墨白和陸瑾。
其餘六人很快選好了馬,夫夫倆卻還站在那裏沉默思考,不知道該怎麽選。
馴馬師倒是見慣了這種場合,立馬介紹了起來,并給出建議,為兩人都選擇了秉性溫和的馬。
上馬時要抓緊缰繩,騎馬時要注意保持間距,不然都容易發生意外。
衆人都明白了這個道理,自然萬分留心,但有時候馬兒可能并不受控制。
例如對于陸瑾來說,他本身存在着恐懼心裏,雖然有馴馬師幫他牽着馬,但沒走幾步還是心虛發汗、手腳酸軟,嘴唇發白。
楮墨白始終跟在他旁邊,時刻關注着他的狀态,見狀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他覺得陸瑾可能并不僅僅是‘有點害怕’那麽簡單,他是相當害怕!
于是立馬道:“阿瑾,不學了,快下去。”
陸瑾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根本沒聽清楚楮墨白說的話,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克服恐懼上面。
這時,顏言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在不遠處勸着,“小瑾,算了吧,小紅花而已,咱們不用這麽拼。”
嘴上如是說,心裏卻在腹诽節目組:明知道陸瑾拍戲時險些被馬踩,有嚴重的心理陰影,還選擇這個項目就離譜。
陸瑾眨了眨眼睛,只是本能搖頭,人卻有些搖搖欲墜。
楮墨白很怕他摔下來,立馬勒住缰繩翻身下馬,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命令道:“下來!”
陸瑾怔了下,聽話地朝他伸出了手。
然而,意外往往發生在一瞬間。
陸瑾剛松手,馬兒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朝前跑去。馴馬師沒料到會這樣,直接被迫松了手。
“阿瑾!”楮墨白反應很快,但再快也快不過奔跑起來的馬。
場上開始失控,其他人立馬被馴馬師帶到安全地帶。唯有盛瑄羽突然駕馬朝着陸瑾而去,席延見狀跟了上去。
陸瑾被颠得左右搖晃,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可以做什麽。
楮墨白跟在後面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陸瑾要摔下來,更是吓得心跳漏掉半拍。
好在盛瑄羽趕得及時,不顧自身安危傾身用力勒住了奔跑中的馬兒的缰繩。
馬兒發出長長的嘶鳴,微微揚起了前蹄。雖然停了下來,但陸瑾也因此被甩了出去。
盛瑄羽立馬松開缰繩,直接伸手去接他,完全忘了自己也在馬上。
然後……陸瑾被随後趕來的席延接住,在地上滾了兩圈,遠離了危險。盛瑄羽摔倒在地上,兩匹馬的中間。
“盛老師!”衆人吓得大氣都不敢出。
馬兒雖然控制住了,但誰能保證不會再突然發瘋呢,盛瑄羽很危險。
楮墨白畢竟是用腿跑,肯定比不過馬,晚到好幾步。
他雖然不爽陸瑾被席延抱着,但至少脫離了危險還是松了口氣。
他猶豫了一秒,朝着盛瑄羽去,将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帶到安全地帶。
“手?”
盛瑄羽摔下來時右側朝下,手似乎是骨折了,吊着沒反應。
他搖了搖頭,“沒事,去看陸老師。”
攝像頭跟着,即便知道會被剪,他也不能叫小瑾。
楮墨白沖他感激地點點頭,轉身朝着陸瑾去。
陸瑾被吓得不輕,他有些分不清抱着他的人是誰,只是味道不熟悉讓他本能排斥,本能想掙紮着站起來。
但席延卻扣着他沒松,他摁掉了兩人的麥克風,隐忍怒氣地質問:“陸瑾,你什麽情況?真的失憶?忘了咱們之間的交易?”
交易?什麽交易?
陸瑾雖然懵圈,到底還是聽進去了兩個字。
楮墨白很快到了兩人跟前,黑着臉将陸瑾從席延懷裏抱起來,柔聲詢問,“哪兒疼?受傷沒有?”
席延也緊跟着站起來,沒再管陸瑾,而是沖着盛瑄羽去,“媳婦兒,你沒事吧?”
盛瑄羽演技了得,即便手痛,也溫和地笑着,“沒事,一點小傷,休息兩天就好。”
他和席延沒有關系好到真的關心對方的身體情況。
席延垂着眸子,淡淡嗯了聲。
導演吓得整個人都傻了,直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立馬跑上來宣布,“今天錄制到此為止,大家先行回去休息。至于繼續拍攝的時間,稍後再通知。”
他是真的有些後怕,他只知道陸瑾曾經在劇組險些被馬踩身亡,不知道他會有陰影變得如此恐懼啊。
早知如此,他就劃掉這個任務。
導演驚魂未定,卻還是關心了盛瑄羽和陸瑾,得知盛瑄羽可能手骨折後,立馬叫節目組開車将他和席延送往了最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