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肆】

? “你沒事吧!”

近藤勳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穿着粗氣的尹糧,本來帶着傷來支援就是很亂來的事情,傷口因為打鬥已經被掙裂,鮮紅色液體滲出衣服。尹糧擺了擺手,擡手抿了一下劉海想要站起來然是站到一般又蹲下身。

身體給予的壓力太大。

“近藤老大,你先帶着伊東上去吧!”土方十四郎平安的看着神樂和志村新八爬上橋上平穩的列車後,扭頭看了一眼帶着伊東鴨太郎的近藤勳,在剛剛的那一場爆炸之中伊東鴨太郎失去了一只手臂,即将落下水的時候近藤勳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盡管是想反叛,但是對于近藤勳來說,伊東鴨太郎比他更适合做大将。

一直以來伊東鴨太郎都活在自己孤獨的世界,至于近藤勳……就仿佛是他生命中一束光芒。

近藤勳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尹糧,又看了一眼土方。盡管是攘夷志士,但是出現在這裏帶傷幫忙擺平內亂這是事實。土方有些煩悶的擡頭揉了揉頭發,點頭表示心領神會,近藤勳才帶着伊東鴨太郎爬上列車。

土方十四郎走到尹糧面前伸出手,尹糧遲疑的擡起頭看着土方十四郎表情還帶着不爽。總是感覺面前的這個土方十四郎和自己之前認識的有很大的出入啊,怎麽了這是?那個腦子稍微有點問題的土方十四郎先生去哪裏了?

一只手抓住土方朝着自己伸過來的手,尹糧另一只手扶着椅子背努力的撐起身子。

另外一邊志村新八趴在地上伸手似乎想要拉尹糧上去,後者伸手抓着新八的手另外一只手抓着列車腳踩着一咬牙使勁竄了上去。心裏一陣憋屈,丐幫最引以為豪的一身輕功現在都不能用,唯一可以用的小輕功也因為身體受傷無法施展,要換做以前這一點小高度,挂個扶搖一個聶雲就能沖得上去,還用得着現在被別人拉這麽。

戰鬥仍然沒有結束,一群沒有穿真選組制服的男人拿着□□沖了進來。尹糧有些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後爬上來的土方,土方拔出太刀甩了一下刀身:“啊,是攘夷志士那邊的人……大概是來清理遺漏的。”

然後沖田總悟和近藤勳兩個人眼神奇怪的瞄了一眼站在土方身邊的尹糧,吓得她雙手舉過頭頂有力搖頭:“不不不,不是我的問題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帶來的……”伊東鴨太郎開口,語氣中帶着自嘲和苦澀:“……沒想到他們,竟然……”

“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斷伊東鴨太郎的話,土方十四郎秉直手中的太刀對準前方攻上來的攘夷志士,青色的眼睛充滿浴血色彩:“廢話不用多說,不服就是幹!”

尹糧捂着傷口蹲下身子撿起一個刀鞘,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重量,一臉湊合的揮舞了一下。手指收緊深呼吸了一口氣,打架的時候就是要憋一口氣自動把身上所有的傷都屏蔽掉,然後……邁開架勢,沖!

靈巧在轉動的刀鞘,腳尖在地面劃開一個健步沖了出去,刀鞘帶着一股如刀的風。

打鬥中一段嘈雜的聲音暫時打斷了尹糧的動作,交戰之中仰起頭看了一眼窗外,只見一個巨大的直升機在天上飛飛飛~尹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激動的不得了,一個高端的東西能在天上飛耶!順便也不忘記一腳踹開在身邊偷襲的攘夷志士,心裏仍然一陣驚喜之中土方十四郎突然大吼一聲:“快趴下!”

“啊?趴下……?”

話音剛落,赤紅色的火花瞬間就爆發而出。土方十四郎眉頭皺緊,随手丢出刀鞘“啪”的一聲打在尹糧的臉上,腦袋一懵一頭栽在地上,而土方則躍而下朝着近藤勳和伊東鴨太郎撲了上去。

子彈的聲音啪啪啪的在耳邊爆發而出耳朵生疼,聲音停止硝煙散盡,尹糧揉着鼻子委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想問土方剛剛那麽暴力幹什麽,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擋在趴在地上的土方和近藤勳面前張開雙臂的伊東鴨太郎。

似乎是因為子彈停止,如釋重負的伊東身上血紅色的小窟窿,噗噗的往外冒血。一張嘴一口鮮紅色的液體滑下,在土方和近藤勳震驚之下搖搖晃晃的、筋疲力盡的跪倒在地上……

直升機上的男人換了彈夾調整了槍的為止瞄準,第二發蓄勢待發。然而還沒等着扣動扳機,尹糧跳起來躍出列車窗口。

另外一邊坂田銀時将河上萬齊直接頂上直升機的駕駛艙玻璃上,劇烈撞擊下駕駛艙的兩個人甚至無法控制直升機。河上萬齊拔出後背的太刀刺向坂田銀時,轉身想躲開但顯然還是慢了一步,刀刃刺入肩膀處血液“去死吧……白夜叉!!你這家夥到底為何而戰,又為何一命想搏!”

“咿呀——————!”從列車中跳出的尹糧手中的刀鞘頂在槍筒,槍筒慢慢扭曲彈藥在內部砰的一聲爆炸。籠罩的煙霧之中她的手抓住剛剛開槍的那個男人衣領,轉身把他從直升機上扯了下去翻身跳上直升機。

“呃?”扭頭看着跳上直升機的尹糧,河上萬齊注意到了異樣扭過頭,只見一個女人的身影慢慢的映入眼簾不禁錯愕的難倒了一句:“前田由?”

尹糧并沒說話,準确的說是……剛才的那一舉動已經讓尹糧憤怒的不行。簡直就像唐門的那一群玩弩的死小孩一樣隐身追命來一發然後大輕功就跑!正兒八經的面對面單挑就只能被自己的降龍掌打的地上打滾。

表情有點深沉的慢慢走到駕駛艙,匆忙的駕駛員回頭看着已經站到自己身後的女人,身上仿佛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殺氣致使他們操控直升機的手開始瑟瑟發抖。

“你……也選擇他們那一邊了麽?”

“你在說什麽?”

“這個世界到底還有什麽可保護的,就算是晉助大人手下留情,這個世界也是終将走向滅亡是不會錯的了。”與坂田銀時刀劍相向抽空發表自己貌似格外偉大的演講:“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是什麽都無法改變的!把這個已經幾乎被天人啃食殆盡的世界終結才是我們武士所應該做的事情!這個國家……必須切腹謝罪!”

“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麽。”尹糧聲音低沉在隐忍暴怒,手中的刀鞘左右一擺駕駛艙的兩個人馬上白眼一翻躺在駕駛椅上,“什麽終将走向滅亡,什麽啃食殆盡的世界,什麽武士,什麽切腹謝罪。這個世界也和我沒有關系。”

“——我在意的是,我的同伴。”

手掌掌風呼之欲出,流暢連續四掌結結實實的拍在河上萬齊的背後,最後一掌略微停頓了半秒,帶着強大的力道再次送出。一股強烈的沖擊力貫穿了河上萬齊的身體,一股熱血順着胸口一擁而上。

“你……噗,咳咳……”

“這一招叫……亢龍有悔。”

兩個駕駛員都已經昏過去,沒有人控制的直升機在空中靜止了兩秒開始往下落,被尹糧亢龍有悔打中後的河上萬齊眼前一片黑的短暫失去了意識,砍中銀時肩膀的太刀也慢慢的落下。坂田銀時抽身後跳,伸手想要抓住還在駕駛艙內的“前田由”,然而與原本“前田由”有着相同容貌但是顯然完全不同的女人翻身躍出直升機。

“砰”的一聲落在地面上,便爆發一陣小規模的爆炸,火花四濺。

原本能夠穩穩落地來着,但是短暫的疲憊致使險些失去意識以至于無法控制自己降落的姿勢,尹糧的右肩膀狠狠的撞在地面上。死死的按住右肩身體,仰起頭看着爆炸的直升機。敵方的大将河上萬齊已被擊垮,內部動亂的事情也基本上畫上句號。應該基本上算得上是結束了吧?

掙紮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一雙手伸到自己的面前。尹糧錯愕的擡起頭,伸出手的主人是一個一頭銀白色卷毛的男人,死魚眼盯着自己。

“謝、謝謝……”弱弱的說了一句,把手搭在那個男人的手上被拉起來,險些沒站穩向後倒退幾步靠在列車壁上捂着右肩眉毛皺成一團。

“你是前田由麽?”男人收回手直視着面前的“故友”。

“不是。”本來想爆發來着,但是尹糧似乎在那個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別的情愫,仿佛能夠意識到這個前田由對于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對呀,曾經的同伴,曾經并肩戰鬥的同伴。尹糧認真了幾分,同樣回禮的直視着他赤紅色的眼睛:“我想,她……大概已經死了。”

前田由究竟是什麽人?

尹糧看着坂田銀時眼神中閃過的失望,被真選組逮捕的“前田由”,被眼前男人需要、被剛才打敗的河上萬齊所提到的那個“前田由”,究竟在這邊扮演這一個什麽樣的角色?一個無惡不赦的“攘夷志士”?

一如既往從山頭跳出普照大地的朝陽。

叛亂的主使者伊東鴨太郎最後,帶着和真選組所有人的羁絆慢慢的倒下,這一場內亂也徹徹底底的劃上了一個句號。然而他們彼此之間還有太多尹糧所不明白的事情,所謂的攘夷志士,所謂的“武士”,他們所捍衛的國家為何又有人想要摧毀。只是暫時,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至少尹糧已經挽回了土方十四郎對自己的“恩情”。

因為傷口的疼痛尹糧直不起身子,彎着腰捂着掙開的傷口步伐踉踉跄跄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就在此時,銀白色的太刀拔出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冰冷的刀刃貼着光滑的脖頸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紅色傷痕。

身體頓了一下,仿佛嗅到了身後男人的氣息。

“什麽意思……”

“逮捕你。”土方十四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有力。

尹糧吓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無視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轉過身指着自己的鼻子:“啥?你還要抓我?等等等等,你不是已經把我給放了麽!”

“放了你的不是我。”

“不是你放的?”尹糧誇張的大喊了一聲大步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抓住土方十四郎的衣領:“你現在想跟我玩孿生兄弟的戲碼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本來就是已經把我給放了!你想幹嘛!?”

眼前的女人煩人叽叽喳喳叫個不停,土方十四郎伸手拍開尹糧的髒爪子:“誰知道那是誰,總之,先把你抓回屯所再說。”

說完土方十四郎收回太刀,伸手扣住尹糧的肩膀轉身就拖走了。尹糧一身傷掙紮都掙紮不開,咿咿呀呀的慘叫:“不!你,你給我等等,我不是已經被釋放了麽!你這算不算是亂用職權!等等,你放開我!我身上有傷,很疼啊!放開我!所以說我又弄得一身傷搞得是什麽鬼啊,混蛋放開我喲你這個家夥!嗚哇,我想吃叫花雞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