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回到玲珑閣,吳涵與衆人相對一視,都低聲笑開
就帶人走了。
“聽說貴妃娘娘身子不好,是當初為救皇上受的傷,貴妃之位也是因為救駕之功才晉封的。”鈴充容向二人說道。
“的确如此。貴妃娘娘在宮中榮寵無限,就連皇後也避其鋒芒。”毓婕妤肯定了吳涵的地位。
“當初選秀之時,只覺得妍貴姬姿容無雙。進宮後見了玉妃,才知道當年的第一美人名不虛傳,今日見了貴妃娘娘,才知道千嬌百媚是怎樣的風情,兩人比之妍貴姬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宮中果然都不是易與之輩。”婉嫔感慨道。
“你我姐妹三人在入宮前便相識,如今又同入宮中,正當互相扶持照應才是。”
“毓姐姐說的是,三人一起總強過孤身一人的好,婉姐姐,你說對不對?”
“正當如此。”
三人此刻情誼深厚,只不知能否一直保有初心。
驚鴻殿
“今天見到的幾個新人,她們的住處都有咱們的人嗎?”吳涵側躺在小塌上。
“娘娘放心,已經安插了人進去。”弄月負責這事。
“照奴婢今天的觀察,毓婕妤的心思較深。不過目前來說倒是妍貴姬和俐婕妤比較得寵。”王月說着自己的看法。
“妍貴姬到沒什麽,只是俐婕妤是皇上用來牽制張昭儀的。兩人同是軍方勢力,只一個是老派的,一個是新晉的。毓婕妤、婉嫔與鈴充容三個,據說在進宮前便認識,近來看她們行事,頗有抱在團的趨勢,想來是想自成一派了,毓婕妤明顯是帶頭之人。”陳福也說着他的想法。
“不管她們怎麽,反正咱們有備無患。只要她們別犯事到娘娘這兒,管她們怎麽鬥去,咱只當看戲不就成了。”弄影依舊淡定。
“這宮裏真是越來越熱鬧了。行了,都下去吧,我就在這塌上歇會兒,把門帶上。”吳涵閉上眼睛假寐。
門關上後,等了一會兒沒動靜後,吳涵閃身進入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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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自上次吳涵受傷後,就多了些東西,可能是大神補償吳涵的吧。
空間原來只一棟二層閣樓,現在在閣樓外多了一條花|徑小道,左右兩邊成了一個大花園,種着各樣花卉,花叢中蝴蝶飛舞。花|徑小道前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草坪。閣樓後面多了一片果園,園內各種果樹挂果,蜜蜂嗡嗡飛。神奇的是,這些完全不用人費心照顧,空間內似乎有一套設定好的程序,自動就會打理好這一切,就算你把花摘了,它還是會自動長出來。吳涵對此表示非常滿意。回去後,或許可以開個小花店,只要稍微掩飾一番,不用被人懷疑貨源問題就好。反正閣樓書房裏有不少介紹花的書,沒事可以先學着,就當進修專業了。
吳涵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是的,雖非一望無際,但的确是天空,藍天白雲,稍遠一些,甚至還出現了一道彩虹。吳涵最近很喜歡待在這兒。
在宮中待了三年,發生了很多事,她也改變了很多,但是她的初衷一直都只是想要達成當太妃的目标,然後回到現代去。不管宮中進了多少新人,不管新人是好是壞,只要不算計到她頭上,她就當看戲了,誰想一直沒完沒了地跟人鬥呢,只不知她們願不願意成全她過上平靜的日子。雖嘴上說要做個嚣張跋扈的貴妃過把瘾,但若沒人招惹她,她也不會那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的好想回去啊……
新人争寵
宮中自進新人後日漸熱鬧,新人間的争寵手段也叫吳涵大開眼界。送湯送點心,禦花園偶遇,唱歌的,跳舞的,在身上抹香粉吸引蝴蝶的,只有你想不到就沒她們做不到的。
一天晚上,皇帝在外散步,突然被一陣琴聲吸引,随琴聲尋過去,只見一涼亭中有一綠衣女子入神彈琴,亭上停着許多小鳥駐留,皇帝一時驚為天人,走近一看,原來是毓婕妤,當即龍顏大悅,跟人走了。之後,連續三天寵幸,賞賜如流水,更将其晉封為毓貴姬。
三天後,毓貴姬勸皇帝雨露均沾,把皇帝推向好姐妹婉嫔處,婉嫔溫柔端莊,讓皇帝很是滿意。
一個月後,毓貴姬、婉嫔皆有身孕,又晉封為毓修華、婉婕妤,惹得後宮衆人妒忌不已。但也因此,侍寝之人少了兩個競争對手,就在衆人準備拉人時,毓修華再次向皇帝舉薦了另一個好姐妹鈴充容。鈴充容聲音甜美,歌唱得尤其好,是個小家碧玉,但正好讓皇帝換換口味,皇帝也确實新鮮得很,沒幾天就晉封鈴嫔。
後宮之中,三人一時風頭無兩。毓修華更被隐隐拿來與吳涵對比。吳涵對此并不理會。
驚鴻殿
現已是入冬,雪也下了幾場,天氣越來越冷。殿內點着幾個炭盆,烘得室內暖暖的。
吳涵身上穿得厚實,披着一件隆裕帝專門讓人制作的純白狐貍披風,手上拿着一個暖手爐。因為受不得冷,只能整天呆在內室,日子也是無聊得緊。這麽,現在正和弄月兩人用圍棋的棋子下五子棋呢。
“哎,落子無悔呀,娘娘。”弄月護着棋盤,以防吳涵的邪惡悔棋之手。
“你都贏了那麽多次了,讓我一次會怎樣?”吳涵手繼續找縫隙鑽進去。
“這您都第幾次這麽說了,還一次?不行,絕對不行了。”弄月不畏強權,毫不妥協。
“真不行?”吳涵不死心。
“真不行。”弄月抵死不從。
“那就不下了吧,沒意思。”吳涵起身到窗邊看雪去了。
“你們說,毓修華那天夜裏那麽冷,還在涼亭裏彈琴,她手不怕凍僵嗎?還有那小鳥,那麽冷的天,哪飛來的?大晚上的,就算點着燈籠,也還是亮不到哪去,皇上怎麽會覺得她驚為天人而不是被吓到的?”吳涵吐嘈着。
“她的手僵不僵的,奴婢不知道。皇上是驚為天人呢還是吓到了,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知道的是那小鳥怎麽回事。她先讓宮裏的奴才捉些小鳥關在鳥籠子裏,然後到了晚上的時候在涼亭上撒些谷子,之後看到皇上向這方向走過來,再把鳥放出來。最後,就是皇上看到的那一幕了呗。”弄月還是知道八卦□□的。
“皇上也未必想不出原由,但有人為他這樣費盡心思讨好他,他還是受用的。”陳福還是比較了解皇帝的。
“聽說昨日靜修華讓人去找了尚衣局的麻煩?”吳涵後着暖手爐轉身回到了坐塌上。
“說是靜修華要的蜀錦料子被尚衣局的人送去給了毓修華和婉婕妤。靜修華不好鬧有孕的人,只好找尚衣局出氣了。”弄月的小道消息真的很靈通。
“她大概也是着急了,越發沉不住氣了。”
“該!誰讓她算計娘娘的。”
“好了,人家好歹也是皇上的表妹,收斂點,不好做得太過。”
“是,奴婢待會就讓人傳話去尚衣局讓她們收手了。”
“張昭儀那邊的人傳消息過來,說是張昭儀近來喜歡用百合花和香包,連衣服都要薰上百合香味呢。不過奴婢問過弄影了,百合花對孕婦不好,只怕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先前她小産那會,瞧她那麽傷心,我還同情她,現在她這樣的作為只讓我覺得自己當初實在太過天真罷了。”
“也不知毓修華和婉婕妤這胎能不能保住。”
“皇後會保下婉婕妤這胎,畢竟宮中需要有孩子出生來證明皇後賢惠,但毓修華太聰明了,她若生皇子,太不讓人放心了。”
“咱們只等結果就好,無需參與。”
兩個月後,毓修華在自家小院內散步時被一小宮女撞倒,當場小産。小宮女也畏罪自盡。但在小宮女的遺物裏找到遺書,裏面交代靜修華指使她讓毓修華小産,否則便要她全家的命,她無法只能遵從,但良心不安,也擔心靜修華會連她家人一起滅口,所以畏罪自盡并寫下遺書,只求救她家人。皇帝大怒,當即把靜修華打入冷宮。
其實事實究竟是不是靜修華做的已經為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帝已經容不下長公主要對她下手了,而靜修華正是一個突破口。對于皇後而言,毓修華這胎不能生,正好借此機會不沾手地解除這個威脅。受害人毓修華雖聰明,但畢竟入宮時日不長,對宮中恩怨糾葛并不十分清楚,明面上也只有與靜修華因蜀錦一事有過沖突,并無她人給她懷疑。估計除了靜修華,沒人會對此事的處理結果有異議。
六個月後,婉婕妤平安誕下皇子,排行第四。帝悅,晉封婉婕妤為婉淑媛。
而鈴嫔之父因被人參玩忽職守而入獄,鈴嫔求皇上無果,又去找毓修華與婉淑媛幫忙,但二人擔心遭帝厭棄,以後宮不得幹政為由,拒絕向皇帝求情,三人友情就此破裂。
隆裕六年十月,妍貴姬因對皇帝使用助情之藥,被打入冷宮。
十一月,俐婕妤因有孕先晉封為俐貴姬,後生四公主,晉封為俐淑媛。
年夜宴上,毓修華中途離席偷偷到梅園為帝祈福,帝知曉後甚為感動,自此對她寵愛更勝從前,新年剛過便晉封其為毓淑媛。
至此,宮中第二屆選秀新人算格局暫定了。
坤寧宮
皇後在坐塌上挑着一幅幅美女圖,圖上還寫有各人的背景、姓名、年齡等。
“你看這個怎麽樣?”皇後拿着其中一幅穿黃衣服的美女畫像問着在坐塌另一邊坐着吃瓜子的吳涵。
“這些畫像在我看來都長一個樣,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樣罷了。”吳涵看都不看,繼續吃着瓜子。
“怎麽會一樣,你看這個螓首蛾眉、雙瞳剪水,再看這個杏臉桃腮、儀态萬千,還有這個……”皇後指着畫像給吳涵說明。
“這我還真看不出您說的這些。要我說呀,看畫像不如看真人,誰知道畫師畫這像的時候有沒有失水準。而且光看長相,您能知道她性格好不好,跟太子是否合得來?這長得好看只是初步标準而已,怎麽着也得挑個讓她滿意,以後跟她說得上話的太子妃吧。這又不是跟您過日子,光您滿意有什麽用?”吳涵提醒皇後不要當局者迷。
“哎,這轉眼間太子就十六歲了,要娶太子妃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我總覺着太子還小呢。”皇後放下畫像感慨着。
“我剛進宮那會太子已經十一歲了,也小不到哪去了,您這是怕太子妃把太子搶走了,以後跟您不親近了,吃醋呢。”吳涵戳中皇後死穴。
“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他現在就不大跟我親近了。”皇後突然有些傷感。
“如果您指的親近是撒嬌,那估計不大可能親近得了。要是其它,就我看來,太子對您還是很孝順的。”吳涵看不得皇後那矯情樣。
“是挺孝順的。”皇後也認同吳涵的話。
“太子現在已經上朝辦差了,年輕人難免年輕氣盛,又是初辦差,總想大展抱負,幹出一番實事出來,但往往這樣的心态最容易出錯。底下各級官員關系錯綜複雜,若沉不住氣,難免得罪人。到時到皇上那兒一說,皇上怎麽想?會不會覺得你不懂平衡之道,又或者是在質疑他的決定找出他的錯誤?這裏面可做的文章多着呢。積少成多,說的人多了,事積得多了,對太子的成見也更大了,屆時誰得利?您還是多給太子說說吧,不能一味護着他,不讓他知道這些不好的。”太子能不能順利繼位那可是關系到吳涵的切身利益的,馬虎不得。
“你提醒得是。我以前雖也費心教導太子為人處事,君臣之道,但總覺得太子還小,不願太嚴,現在想來卻是不妥。他現在雖然看得是個好的,也利用二皇子在旁邊磨砺他,刺激他,但畢竟是小打小鬧,沒真正經歷過什麽,還是太天真了些。”皇後有些擔心。
“趁現在還來得及再教教,有我們在旁邊看着也出不了大事,只不能再一味護着了,而且這次太子妃也要慎重挑選,不能讓太子以後在後院失火。”吳涵少有的嚴肅說着。
“那就定個日子把符合條件的人都叫進宮來瞧瞧。到時你也過來掌掌眼,你的眼光我還是信得過的。”皇後決定把吳涵拉壯丁。
“要是到時咱們選的不是一個怎麽辦?”吳涵戲谑地說。
“那就再把兩人多調查調查對比後再說。反正得先過了我們這關再給太子看。”
“那行,到時辦個賞花宴把人叫進來,再安排點小狀況試試她們的心性。”
“好,就這麽辦。”皇後最後拍板了。
初卷結尾
皇後在禦花園中舉辦賞梅宴,邀請了衆多大臣之閨嫡女秀參加。衆人心照不宣,此次賞梅宴是為太子選妃而舉辦的,因此有意之人皆盛妝出席。一時之間,禦花園之中衣香鬓影,談笑晏晏,好不熱鬧。
既是高雅之宴,又豈能無高雅之事。皇後命衆人在園中随意觀察,可作畫,可作詩,可彈琴,只要可展示衆人才藝的皆可。
其間有一紫衣女子在賞梅之時被一小宮女踩到披風,小宮女吓得下跪求饒,那女子不以為意,只叫其退下便罷。
又有一紅衣女子與一藍衣女子同樣看上了一株梅花,正要伸手折枝之時,發現對方也伸手向同一枝,雖未争執,但兩人互不相讓瞪視對方,後一宮女上前解圍說是有更好的在園中深處,不如再去尋找更好的,兩人相各自退去。
還有一粉衣女子四下尋找不知何時何地掉落的香囊。
最熱鬧的最當屬一綠衣女子所在的畫桌。只見她在畫紙上作一美人執梅的九九消寒圖,引得多位閨秀一起填圖,一派和樂融融之象。
諸如此類種種情景,在園中各處一一上演。
皇後在讓衆人自由游玩之後,說是她在反而讓衆人拘謹,不如稍後再來,于是先行離開。
此時的皇後正在不遠處的閣樓上和吳涵觀察下面衆人的表現,稍遠些視線不及之處,也都安插有心腹之人就地觀察之後再來禀報。
“看着這些花骨朵兒似的人,就是想不認老都不行,是不是?”其實皇後也才剛三十出頭,又保養得當,在現代正是一美麗熟女。
“要認老您認,別扯上我,我可正是大好年華呢。下面這些人要沒被選給太子,那明年選秀之時就有可能進宮成為皇上的女人。您現在認老,到時遇到個厲害的,不是力不從心嘛。我可還巴望着您給我擋風遮雨呢,您可別想找藉口偷懶。”自上次開誠布公之後,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這樣不客氣。
“我以前怎麽會覺得你嘴上抹蜜的,分明就是說好話都讓人氣悶的人。”皇後沒好氣地瞥了吳涵一眼。
“別颠倒主次,今兒主角是下面的。”吳涵指着園中諸人。
“那紅衣服和藍衣服的就不用考慮了,雖顧忌是在宮中并未争執,但也不是識大體之人。”皇後開始用排除法了。
“那紫色衣服的也不行。宮女雖是無心之失,但畢竟是犯了錯,最少也得要口頭告誡一番才是。她如此做為,若不是存心做給別人看的,就是賞罰不分沒有原則。若是前者,有野心,有心計,可惜太過刻意,也太蠢,容易遭人利用,德妃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能把她繞死。若是後者,不善管理,難以為太子之助力,反而會讓太子分心幫她處理事情,難當太子妃之任,更不用說其它。”吳涵也用心分析。
“那粉衣女子也不成。全身皆是新衣裳,香囊又豈會是用容易斷掉的繩線懸挂。就算真掉了,如此貼身之物也是要偷偷找尋,最多找一貼身侍婢幫忙,豈會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不是太蠢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奔着偶遇誰去的。”皇後對此行為表示不屑。
“那邊那個,一朵花落下都悲春傷秋,眼淚要掉不掉的,看着就心煩。”
“還有那個,一人獨坐賞梅,雖是清高,卻是太不合衆了。”
“還有……”
點評了衆人之後,最後一致看上了那作九九消寒圖的綠衣女子。引人注目卻非嘩衆取寵,所作高雅卻不清高,合群卻能主導衆人。當為上佳人選。
劉汀蘭,其父為光祿大夫劉時,君主近臣,九卿等高官也多由光祿大夫升遷上來的。家中有一兄一弟,據調查,也屬人中俊傑,不會拖太子後腿。
容貌上佳,性情溫婉賢良,處事進退有度,家世後進潛力大,對太子可為一大助力。
“就定她了。改天宣多幾個人打掩護,讓太子在坤寧宮趁機見上一面,也給點獨處的時間,若無意外就定下了。”皇後連後續都想好了。
“那從現在開始,您就得暗中派人把她護好了,免得被德妃鑽空子破壞。”吳涵覺得德妃一定會搞破壞。
“二皇子明年也十六了,定下皇子妃之後就可在宮外開府,到時二皇子一定會開始暗地裏拉攏朝臣。那時開始才是真正考驗太子的時候,既要讓皇上覺得你比不上他、需要他教導,又要讓他覺得你有能力處理朝政。”皇後看得很明白。
“是啊,有多少太子就是在那時被拉下馬的。我只有四個字奉勸,戒急戒躁。”吳涵也不想太子被廢影響她的謀劃。
賞梅宴後第三天,皇後宣了幾個閨秀進宮品茶聊天,其間竹心不小心奉茶時把茶濺到了劉汀蘭的手,皇後讓其帶人去洗手,其實是讓太子跟她見一面聊兩句,當然以皇後的小心謹慎,此事并未被她人發現。
當天晚上,皇後向皇帝禀明太子妃人選已選好,請皇帝下旨賜婚。皇帝相信皇後的眼光,之前太子妃一事皇帝交由皇後全權處理,現在看到所選之人更是大為滿意皇後的選擇,對人選并無異議,遂第二天便下旨賜婚。
德妃宮中
德妃氣得摔了一整套茶具,在坐塌上喘着氣,恨恨地說:
“光祿大夫,天子近臣,皇後打的好算盤。你既能為太子選助力,本宮也能把助力變為阻力!”
德妃站起來在內室中踱來踱去,想着對策。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太子妃不孕,太子無嫡子,皇上定然對太子不喜,到時我兒再趁虛而入,豈不事半功倍。”
德妃想到了對付太子的辦法,接下來自然是安排如何實施去了。
隆裕七年八月,太子迎娶太子妃,滿朝恭賀。
隆裕七年十月,太子妃診出有孕,十月懷胎後生下一子。
其實早在德妃吩咐人對太子妃出手之時,皇後已經知道了,又怎麽可能讓德妃得手呢。在這後宮之中,最讓皇後忌憚的當屬德妃及二皇子,又怎麽可能不在他們身邊布下後手。
自隆裕七年開始,宮中的争寵仿佛變得無關緊要了,只有皇後與德妃、太子與二皇子之間暗潮湧動,你來我往,大戲不斷。當然,期間吳家三年丁憂期滿,皇帝召回朝中委以重任。吳家東山再起。而吳家因為吳涵的關系,暗中站在了太子一方,為太子增加一大助力。
隆裕十二年末開始,隆裕帝身體逐漸不好,太子也開始從旁協助處理朝政。
隆裕十三年,年夜宴上,皇後突然昏迷不醒,太醫皆束手無措,找不出病因。太子傷心不已,衣不解帶親自照料皇後。皇帝找司天臺,司天臺觀天象後回禀皇帝,宮中有奸人對皇後用鎮魇之術。皇帝大怒,下令徹查。最後在德妃宮中發現鎮魇之物,而毓淑媛宮中則發現了五石散。五石散服後使人全身發熱,并産生一種迷惑人心的短期效應,實際上是一種慢性中毒。最終,德妃被賜死,毓淑媛被打入冷宮。二皇子大受打擊,一病不起,半月後殁。皇後自然沒事了。
雖說只是短短幾句話,但其中兇險與布局之費心卻是一言難盡。
皇後昏迷是因為自己初時服用秘藥,太醫自然檢查不出,回坤寧宮後真昏迷還是假昏迷還不是只有心腹知道。皇後宮中經營多年,在德妃宮中放點所謂證據并不是難事。而毓淑媛則是皇帝被她使手段弄得日漸對她上心,皇後當然要将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态。二皇子身邊早已被皇後安插了人手,讓他死得自然自是水到渠成。皇帝身邊有趙常配合,太後身邊有周姑姑在,皇帝、太後更是不會産生懷疑,只當是德妃沉不住氣了,而且歷來鎮魇之術在宮中乃是大忌,觸之即爆。
隆裕十四年,太後病逝,皇帝悲恸不止。身體更加不好。
太後是自然病逝的,太後的心腹,也是被吳涵下了忠心符的周姑姑,在太後逝世後,自請去為太後守皇陵,稱自己舍不得離開太後,怕太後寂寞,去陪她說說話。皇帝允之。
隆裕十五年秋,隆裕帝的身體終于熬到了盡頭,臨終前召見大臣,下诏傳位于太子。
隆裕帝的心腹趙常,吳涵的另一忠心符控制者,也跟周姑姑一樣,自請為隆裕帝守皇陵。新帝允之。他與周姑姑兩個相伴也不寂寞了。
其實隆裕帝這十幾年來對吳涵還是不錯的,但也僅只不錯,他的心裏裝的始終是江山社稷,就算有情,也是分成好幾分,有皇後的,有毓貴姬的,也有其她幾個嫔妃的,當然,也有吳涵的,只是對吳涵而言,真是可忽略不計的。所以,隆裕帝死了,吳涵會傷心,但也不會太傷心。吳涵把自己的心守得很好。
新皇登基後,改國號為昌正,奉生母為太後,原太子妃為皇後,先皇貴妃吳涵為貴太妃。
成為太妃後,吳涵深感時日無多,着手安排四個被下忠心符的心腹。弄月、弄影、王月三人皆不願嫁人,被安排出宮回吳家當教養嬷嬷,吳涵也給了每人一大筆的銀錢養老。陳福不願出宮,于是吳涵請新太後幫忙給他安排一個輕松的閑差養老,同樣也給了一大筆銀錢養老。
半年後,貴太妃心疾複發,殁。
是年,吳涵來到這個時空正好三十年整。
回到現代
睜開眼,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閉上眼,深怕這一切是在夢裏。再睜開眼,還在,起身坐着,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又陌生,就連穿越之前剛吃一半的那盤麻辣小龍蝦也還在。
“嗚……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哈哈哈…… 嗚……”吳涵終于壓抑不住哭了出來,但因為太高興又笑了,又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于是又哭又笑的。估計被外人看到得認為是精神病人,還好這屋子隔音效果很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吳涵終于冷靜下來了,也正常了。
看看客廳上挂的萬年歷的時間,2014年9月18日,23:05,看來大神果然沒騙人,他那個位面的三十年在這個位面真的只有三個小時。可是這三個小時卻讓吳涵又多經歷了一世。
“不管了,反正熬過來了。還是先看看空間怎麽樣了。”一閃身,便進入了空間。
大神果然守信用,這個随身空間在吳涵完成任務之時便真正永遠屬于吳涵,與吳涵的靈魂綁定死,再也分不開了。這是吳涵進空間時腦中自動出現的信息。
空間範圍并沒有變化,還是草坪、小道、花園、二層小閣樓、果林,天空也還是藍天白雲加彩虹。
走進閣樓,看着這古香古色熟悉的一切,才深切感受到穿越的那一世是那麽地真實。
直接走到二樓,還是那個陪伴了自己三十年的閨房。還記得當初第一次來時看到那個超級大的首飾櫃時自己的新鮮興奮之情。打開大衣櫃,裏面還放着她的奢華宮裝。一切都那麽真實,真實到讓人傷感。
繡房的繡架上還有一幅未完成的牡丹圖。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有興致繡完它了。
走進庫房,當初雖拿了很多庫存出去,但她得的賞賜更多,還有宮裏每季的份例,這東西倒比之前原有的還多了。
在原本放金銀元寶的大箱子旁邊,還有數個小箱子,裏面是當初讓弄月去尚珍局找人特制的各種款式的金銀裸子。記得第一次見這些花樣時,還直嚷着不舍得賞人呢。
也不知道她們過得怎麽樣了。雖然她們對自己忠心是因為忠心符的關系,但相處了那麽多年,怎麽也會有些真感情的吧。自己這些年對她們也不錯,能為她們做的都已經做了,也算仁至義盡了。
走出閣樓,來到花園中,記得當初剛出現這個花園時便想回來後開個小花店,也很是下了番苦功在書房裏研讀那些花草樹木方面的書籍。現在回來了,這個想法也可以實現了。
嗯,反正空間以後随時想來都行,還是先出去熟悉下現代的一切吧。那個,手機的開機密碼是什麽來着?
吳涵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研究一下手機的使用,再熟悉一下電視遙控按鍵,回想一下□□的密碼,還有開車流程,交通規則,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半夜,還整個因為大腦太興奮了導致失眠,然後幹脆又繼續折騰別的去了。
覺得太誇張了?換你在古代生活三十年試試,你還未必能想得起來手機怎麽使用呢。
瞎忙一通宵的下場就是,第二天睡到中午十二點。要不是因為肚子餓,估計還能更晚。剛睜開眼呢,就下意識地叫了弄月的名字,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回來了,看來好多習慣還是得慢慢改過來才行。
走到廚房想找點吃的,打開冰箱只有昨晚放進去的麻辣小龍蝦和不記得什麽時候買的一塊芝士蛋糕。這兩個怎麽配,中西合璧?還是洗點米自己煮點粥夾點鹹菜算了。
半個小時後,喝着粥就着鹹菜,突然很想哭,這麽簡單的一切不就是自己一直都想要的嗎?為了回來,千般算計,萬般籌謀,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回來了,真好。
給父母各自打個電話。他們從大學畢業後因為不用再寄生活費,所以也沒有再主動連系吳涵,但此刻吳涵還是想打給他們,想聽聽他們的聲音,就算之後不再連系也無所謂,畢竟她也不想打擾他們,給他們的新家造成困擾。
既然要開花店,就要先做前期準備,所以吳涵開始做計劃了。
現在不差錢,所以開花店只是打發時間當個消遣而已,賺不賺錢無所謂。(怎麽有種財大氣粗的土豪感?)但因為最大貨源是自己的空間花園,所以必須做好遮掩,不能讓人發現,店鋪就不能選擇旺區了,自己出租給別人的那兩個鋪面都在旺區,不合适。如果到時把花放車裏,自己開車送貨到店裏,就不會被人發覺了。那首先就得搬家,現在住的地方雖好,但樓上樓下,鄰居什麽的,人太多了,很容易露出破綻。然後得買輛車。
房子加車加店鋪,就吳涵現在的存款還真不夠看的,得從空間裏拿點東西出來換錢。拿什麽好呢?不能太讓人注意的,不能特別的。古董?開玩笑。真以為穿到古代帶個碗回來都能是古董呀,沒有經歷過歷史的沉澱,拿出去人家做碳鑒定檢測時,你也過不了關啊。
算了,還是學人小說裏的主角那樣去賭石市場那裏吧。
第二天,吳涵真搭了飛機去賭石市場了。太久沒坐飛機了,還緊張了一把。
到了地,先找個酒店放行李,雖然有空間,但樣子還是要做的,之後随便找了間賣原石的店,裝做旅客買着玩的,從人家角落裏便宜的原石堆裏撿了塊足球大小的石頭就付款了,還問老板要是以後解出來漲了怎麽找買家,老板是個好人啊,也不嫌棄她,還跟她說來他這就行,這兒每天都有珠寶商或是搞收藏的來遛噠,到時吆喝一聲準有人出價。
吳涵藉這個機會好好玩了兩天。兩天後,從空間裏拿了塊拳頭大小的高冰種翡翠去了那家買原石的店,跟老板說上次買的原石真漲了,今天來找買家。那老板呆了老半天才回神,連忙讓夥計放鞭炮,這是這行規矩,其中有層意思是告訴別人我這裏出綠了,買家可以上門了。
還別說,這鞭炮一放,真有好幾個買家上門了。最後,那塊翡翠以五千萬的價格成交。當天下午,吳涵就坐飛機趕回家了,安全第一啊。當初怎麽就沒想到安全問題呢?看來是回來後太放松了,連腦袋都給放松掉了。
錢有了,也該找房子之類的了。逛了多處地,終于在某高檔小區買了一套,一次性480萬全款付清,三天內手續全搞定,裝修好的,家具也齊全,随時拎包入住都行。小區治安很好,住的也都是不差錢的主,相互之間也不會太緊密,這才是選中這裏的主因。房子在三樓,兩間套房自帶衛浴室,原本還有一間客房被吳涵讓人改成了書房。一個廚房連着餐廳,還有一個大客廳,最讓吳涵心動的是它有兩個陽臺。一個小些,可以作晾衣被之類實用的用途。另一個大些,可以整成一個小花園。搬家也很簡單,把要的東西全放空間裏,只留一點在外面掩飾一下就好,到了新家再把東西拿出來就成。
店鋪也找到了,就離這新家的小區不遠,有人流但不是很多,環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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