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來的老師
墨雲斯往床上的‘小山丘’看了一眼:“我有影子你沒看見嗎?”語氣冷得都能結冰了。
對哦,鬼是不會有影子的。單憐兒恍然大悟地在心裏說道,但還是很小心地只露出兩個眼睛進行确定:“那你是什麽?”的确她看到他的影子正倒影在牆上,可是單憐兒也很肯定墨雲斯一定不是人,至少不是一個和她一樣的正常人。
“魔。”多簡單的一個字啊!卻讓聽的那個人差一點就要從床上摔下來。
“什……什麽——?”魔?那可是比鬼還要可怕的東西啊?衰,簡直真的是衰到了極點中的極點。
墨雲斯用右手掏了掏耳朵:“我來自魔界,也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異世界,墨雲斯是我的名字。”他不想再被殺豬似地的聲音震到耳膜,于是幹脆先自報家門說清楚。
魔界?墨雲斯?單憐兒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像是明白又像是很不明白:“那你怎麽會來這裏?”既然是魔界的魔,那不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地方跑來人類的世界做什麽?
墨雲斯沒有看她也沒有做聲顯然是不想回答。
“真是的回答我一下又不會怎麽樣。”單憐兒不高興地噘起了嘴抱怨:“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你的。”在看到墨雲斯瞟向她的眼神後,單憐兒脖子一縮立馬道歉。
“我受傷了。”很意外墨雲斯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解釋道。
“你受傷了?”單憐兒将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并沒有看到有血流出來:“你傷哪裏了?”
“肩膀。”
單憐兒将視線移到他的肩膀,還是沒有血啊?他的肩膀上只有不知道在哪裏占到的銀色的液體而已。
“我的血液是銀色的。”
“哦!”單憐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那個……你還好吧?”
“死不了。”
聽聽這是什麽口氣嘛!單憐兒忍不住又要抱怨了,她真的是沒事找事那麽好心幹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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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快把魔鏈解封。”墨雲斯将不知是何時到他手上的項鏈扔向了單憐兒。
“魔鏈……解封?”單憐兒重複着他的話卻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快點。”墨雲斯催促道,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在這浪費時間了。
單憐兒用無辜地表情看着他:“可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嘛!”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不忘多眨了眨自己那雙大眼睛。
“小鬼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墨雲斯一眨眼就來到了單憐兒的跟前雙眼緊緊地盯着她:“我沒空在這裏和你耗下去。”
單憐兒聳了聳肩:“我也沒空和你耗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一副你吼我也沒用的表情,什麽解封之類的他以為現在是在看玄幻小說嗎?哦,對了是夢,一定是夢,今晚發生的事情一定全都是夢。睡一覺,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沒事了,沒事了……
一旦這麽想了單憐兒便很自然地躺了下去然後拉緊了被子舒服地睡了。
“喂——小鬼……”墨雲斯真不敢相信她居然無視他的存在就這麽當着他的面倒頭呼呼大睡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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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蟲,起床啦!懶蟲——”六點十五分的鬧鐘鈴聲準時響了起來,單憐兒揉揉雙眼坐了起來:“果然是夢。”她看了看房間的四周并沒有異樣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憐兒昨晚你怎麽沒有吃媽媽給你準備好的東西呢?”早餐桌上單媽媽邊将牛奶遞給單憐兒邊問道。
“哦,我忘記了媽媽。”單憐兒咬了一口土司又喝了一口牛奶回答道,看來昨晚自己真的是睡過頭了否則連沒吃晚餐怎麽都會不知道呢。
“下次別再忘記吃飯知道嗎?那樣對身體不好。”單媽媽叮囑着。
單憐兒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她将最後一口土司送進了嘴裏:“我去上學了哦!”
“好,路上小心!”單媽媽對着跑出門的女兒說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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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上好!”單憐兒像往常一樣一進教室就朝大家打招呼,但是奇怪的是平時總會熱情地回應她的同學今天卻一個也沒有理她。
“怎麽回事?”她來到座位上放下書包不解地嘀咕着。
“早,憐兒!”坐在後桌的清葉拍了怕單憐兒的肩膀笑着對她說道。
“早,清葉!”單憐兒轉過身後回她一個同樣的笑臉:“大家這是在讨論什麽啊?”她指了指圍在一起不知道正在讨論什麽讨論得相當熱烈的同學們好奇地問。
清葉眯起眼睛微微地笑了笑:“怎麽憐兒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她将接下來上課要用的書從書包裏拿了出來放在桌上。
“新老師啊!”
“什麽新老師?”單憐兒被清葉的話弄得更糊塗了,學校裏又不是第一次來新的老師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
“以前的保健老師不是生小孩去了嗎?所以學校就又聘了一名哦!”清葉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哦!”單憐兒了解地點了點頭:“那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啊!他們這麽激動做什麽?”她都覺得有幾個同學就快要抓狂了。
“這個嘛……呵呵……你只要親眼見一見他就知道了。”單憐兒覺得清葉的話越來越神秘了。
她聳了聳肩:“我才沒有興趣往保健室跑呢!”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單憐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種穿白大褂的人了。只要一看到那件白白的衣服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立馬就能看到那一只只的大針頭在眼前晃着。哇~~~只要這麽一想她就忍不住身體顫抖起來。
“呵呵……”清葉見她害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真的有點可惜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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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想去保健室是一回事,但不得不去保健室又是另一回事了。
今天的體育課才一開始單憐兒就很倒黴地扭傷了腳,然後無論她怎麽反對還是被同學們往保健室的方向攙去。
“喂,我都說了不去了你們就不能放開我嗎?”哀求沒用某人幹脆就毫無形象地大叫起來。
“憐兒你腳受傷了必須要去保健室才行。”清葉解釋道。
“就是啊憐兒你再這麽喊下去你的淑女形象可全都沒有了哦!”同學A笑着說。
“扭傷又不會給你打針你怕什麽?”同學B也幫忙勸着。
見鬼了命都要沒有了還顧及什麽形象啊?去保健室對她來說和去地獄沒什麽區別:“我不要去——”她再一次嚷嚷。
“你一定要去——”大家齊聲喊道,不理會她的反對直接将她架着走。
然而一進保健室的門情況就大大地不同了,剛剛還對單憐兒前攙後扶的那群人轉眼之間就把她一個人丢在了一邊自生自滅。
“有沒有搞錯啊?”單憐兒看着站整齊了并且露出難得一見的淑女樣的同學們忍不住送了她們好幾記白眼。
“政禦老師!”‘淑女們’甜甜地叫道。
“什麽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她們問道。
“哇~~~好帥!”
“帥呆了!”
“他的聲音好好聽哦!”
幾個女生一起瘋了,單憐兒也終于知道為什麽她們會那麽積極地陪她來保健室了。‘一群花癡’就是她此刻要送給她們的話,真的是受不了。
“是扭到腳了嗎?”風政禦沒有理會正陶醉在自己世界裏的幾個人,而是越過她們直接來到了單憐兒的面前溫柔地問道。
“你……你別過來。”看到白大褂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害怕,單憐兒一步一步地後退着仿佛風政禦是什麽會吃人的怪物一樣。
“我有那麽可怕嗎?”他微笑着看着她,她越是往後退他就越向前。
“站住、站住……”單憐兒急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腳還傷着一踩地:“啊——好痛——”痛苦地叫聲傳遍了整個保健室,當然也把某幾個人從幻想世界裏拉了回來。
“憐兒你還好吧?”清葉擔心地問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好嗎?”單憐兒痛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啊,你在做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風政禦居然趁她不注意時一把将她抱了起來,惹得單憐兒哇哇大叫了起來:“你腳受傷了。”他露出了微笑。
“我腳受不受傷不關你的事,你快把我放下來。”單憐兒掙紮着。
“我的工作就是負責這所學校每一個人的健康。”風政禦并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
“我的健康不需要你負責,所以你還是快把我放下來。”她已經怕得人都在抖了。
“那可不行,只要你一天是這裏的學生我就有責任照顧你。”
“喂,你這人怎麽回事,我都說了不用了你聽不懂嗎?”單憐兒掙紮得更厲害了,他聽不懂人話嗎?
“憐兒你對政禦老師态度好點嘛!”
“就是啊憐兒,政禦老師是在擔心你哎!”
“就是、就是……”
“你們……”單憐兒睜着大眼睛以不可思議地表情看着自己的幾個同學,半響之後說道:“麻煩老師您把我放下來好嗎?”很明顯要是她不再對眼前的人禮貌一點的話就會引起公憤了。
溫柔的笑容又再次出現在了風政禦的臉上:“各位同學你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呢?現在可還是上課的時間哦!”他将單憐兒放在了椅子上對其她的人說。
“是!”雖然有點不舍得,但是為了給對方留下好影響她們還是聽話的離開了。
“那憐兒就拜托你了哦,政禦老師!”清葉禮貌地鞠了個躬拜托道。
“好!”風政禦微笑着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