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去自如
“我回來了!”像往常一樣單憐兒一打開門就先向屋裏的人打招呼,不過結果也還是和往常絕大數的結果一樣——沒人回應。
“爸媽又忙着要加班了嗎?”她換完鞋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字條,哎,果然是。
将房門一關單憐兒打算先把今天的作業做完再說。
“我們家的憐兒好用功哦!”單憐兒剛要落筆寫第一個字耳邊就傳來了這樣的話,轉過頭一看:“哇——”她快速地逃離了桌前:“你……你怎麽進來的?”右手指着正笑眯眯看着她的風政禦問道,她記得自己有關門啊!
“就這麽進來了的啊!”風政禦像在自己家一樣很自然地坐在了單憐兒那張粉紅色的床上。
“喂,你怎麽可以這樣,起來,快起來了啦!”單憐兒見狀氣呼呼地就要将他從床上拉起來:“真是的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間是不能随便進的嗎?”
“又不是第一次進來。”不管單憐兒怎麽拉扯風政禦就是紋絲不動地繼續坐在上面,看好戲似的看着她。
“你……”冷靜,冷靜,單憐兒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于是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後盡量心平氣和地問道:“請問您來這有什麽事嗎?”要是有面鏡子的話她就會發現自己的表情有多麽的滑稽。
“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呢!”風政禦将床頭的枕頭拿了過來枕在了頭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你還沒有辦法解開魔鏈的封印嗎?”他閉上了雙眼看樣子像是累了。
“什麽封印?”單憐兒看着他:“你上次也這麽說,可是我真的一點也不明白啊?”對了,他說的‘封印’難道是和魔幻小說中的‘封印’是一個意思?
“請問這個東西解了封之後會怎樣?”單憐兒将魔鏈從抽屜中拿了出來,怎麽看還是很普通的鏈子啊?
“就能打開通往魔界的大門。”床上的人依然閉着雙眼。
“真的嗎?”單憐兒的眼睛亮了起來:“那要怎麽做才能解封呢?”好期待哦!
“那就要問你了。”
“問我?”單憐兒眨了眨眼睛:“我怎麽知道?”
Advertisement
“那我也沒辦法。”床上的人終于睜開了眼睛:“雷洛只是告訴我撿到魔鏈的人就能解開它的封印,至于要怎麽解……他沒有說哎!”
“什麽呀——”單憐兒不滿地叫道:“不過雷洛是誰?”
“一個無關緊要的家夥而已。”風政禦又躺回了床上。
“你給我起來。”單憐兒伸手使勁拉着他的手臂。
“憐兒你在嗎?”單媽媽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了起來。
“糟糕媽媽回來了。”單憐兒更急着要将他拉起來了:“你快起來啦,要是媽媽看到你在這我就完蛋了。”
“憐兒你怎麽不回答呢?”
糟了,門要被打開了,單憐兒拉扯風政禦的力用的更大了:“起來,起來啊!”
“憐兒?”單媽媽打開了門,愣了愣後:“憐兒你一個人在幹嘛?”看着女兒在床前獨自做着又扯又拉的動作她的腦中滿是疑惑。
“一個人?”單憐兒轉向自己的母親:“媽媽你是說我一個人嗎?”
“你這孩子怎麽了?這裏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嗎?”
“本來就……”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又看向了風政禦,只見他正若無其事地在對自己微笑。難道媽媽看不見他?
單媽媽看着女兒奇怪的反應上前撫上了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媽媽我好的很,怎麽可能發燒呢?”單憐兒瞪了風政禦一眼:都是你這家夥害的。
風政禦回她的還是一貫的微笑。
XXXXXX
鬧鐘在設定的時間準時響了起來,床上的人兒習慣性地先用手揉了揉眼睛準備起床時卻發現自己的眼前多了一張臉部大特寫:“哇——”她大叫了起來:“風政禦你怎麽又會在這?”這不能怪她叫這麽大聲,你們想想看,要換成是你大清早起來時發現自己的身邊躺着個不怎麽熟悉的男人你會什麽樣?
“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風政禦坐了起來微笑着看着她說道。
“我不是叫過你墨雲斯嗎?”
“不一樣。”他看着她:“風政禦是我母親為我取的名字。”
“咦?”
“我母親是人類。”他解釋道。
“啊?”真是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憐兒要遲到了哦!”單媽媽的聲音在外響了起來。
“哦,好!”單憐兒急急忙忙爬下了床正要換取睡衣時:“你能不能出去?”差點忘了這房裏還有一個人呢。
風政禦雙手抱胸靠在牆上:“我能回答不能嗎?”
“當然不行。”單憐兒氣急敗壞地将枕頭砸向了他:“你馬上給我出去——”
“那我們就學校裏見了。”話一說完剛剛風政禦靠着的牆上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消失了?”單憐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個還真的只有電視裏才見過。
XXXXXX
清葉一進教室看到單憐兒依舊在忍不住問道:“憐兒你怎麽還在這啊,政禦老師不是要你去保健室找他嗎?”她記得自己十五分鐘前離開教室去辦公室之前有替風政禦轉過話啊?
“我不想去。”單憐兒低着頭繼續看着她的書。
“去嘛,又不是找你去打針你怕什麽?”難得偶像拜托她辦一件事,她可不能搞砸了,一定要給愛慕的政禦老師留下個好映像才行。
“不去。”其它的事可以商量,但是這件事就是不行。單憐兒也不知道為什麽風政禦那個家夥時不時地就愛出現在自己面前,或者就像現在這樣讓人把她叫去他的地盤。表面上說得好他是在擔心她扭傷的腳還沒有好全要做定期檢查才行,搞得同學們都把他看成了認真負責的好老師。可是事實上她的腳在扭傷的那一天就被他給治好了,因此單憐兒敢肯定風政禦把她叫去一定沒什麽好事,說不定他挖好了一個大陷阱正等着她掉進去,所以她才沒那個空去理他呢!
“憐兒……”清葉哪裏肯就這麽饒了她啊,正想着辦法打算說服她時……
“單同學你出來一下好嗎?”風政禦的身影出現在了她們的教室門口。
“哇,是政禦老師哎!”他的出現立馬引來了大家的圍觀。
單憐兒往門口看了一眼仍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出來。”哪知風政禦早已來到了她的面前并且一把将她往外拉去。
“哇,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放開——”被拖着走的人哇哇大叫起來。
風政禦沒有說話而是一路将她拉回了保健室。
“風政禦你放開我。”這一次單憐兒真的從他的手上掙脫了并且相當不高興地揉着自己被扯紅了的手腕:“你沒看到剛剛大家都在看嗎?”她敢肯定剛才那些看到他們的人此刻一定都在讨論他們。
“你要是一開始就肯乖乖來這的話我也不需要親自去接你啊!”風政禦一副‘這不是我的錯’的表情看着她。
“惡魔。”她随口罵道。
“我本來就是。”誰知風政禦竟然笑着承認道。
“你……”她終于知道‘氣急敗壞’該用在什麽情況下了:“無法溝通。”單憐兒甩下四個字就要離開。
“小鬼別走。”風政禦拉住她不讓她有機會離開。
“不許你叫我小鬼,我都已經十六歲了。”單憐兒轉身對他吼道。
“十六?”風政禦掏了掏耳朵:“那對我來說就是小鬼。”
“什麽?你這個家夥……”
“噓——”風政禦将食指輕輕地放在唇上:“我的年齡是你的十倍都不止,你說在我眼中你能有多大?”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看着她。
這下單憐兒可真的是無語了:“老妖精。”良久之後冒出了這三個字。
“哈哈——”風政禦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爽朗地大笑了起來。
真是個怪家夥。單憐兒在心裏嘀咕道:“說吧你硬要我來有什麽事?”
“還沒有想到将魔鏈解封的辦法嗎?”風政禦難得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單憐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像你一樣有法力怎麽可能會有辦法。”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一樣認真的看着風政禦:“我說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想來想去只有這種可能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風政禦很肯定地否定:“雷洛不會搞錯的。”
看來他真的是很相信那個叫雷洛的家夥,單憐兒此時真的是想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能?他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本事讓那麽高傲的風政禦心甘情願地聽話。佩服……真的是佩服到了極點。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單憐兒聳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就在這時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
“糟了我回不去教室了。”單憐兒望着窗外的雨水很無奈地說道:“都怪你沒事把我拉來這裏幹嘛,現在好了我怎麽回教室上課啊?”她不高興地噘着嘴看向身邊的風政禦,要是冒雨沖回教室裏的話一定是變成落湯雞的。
“開始了嗎?”風政禦沒有理她而是在哪裏自言自語地說,雖然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單憐兒卻正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麽開始了?”她好奇地問道。
“那裏有傘你先回去上課吧!”他伸手指了指牆邊櫃子旁的黑色雨傘後眼睛又看向了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什麽嘛!”單憐兒知道他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于是認命地走過去拿傘:“人家不願意來偏要将人家拉來這,現在卻又急于将人家趕走……”她越想越不服氣,好像自己是個任人能随意擺弄的木偶一樣,讨厭,那家夥太不尊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