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現在後悔還來的急

“白霖,你不要太過份。”

方辰沉臉,雙眸淩厲的看着一派輕松的白霖大怒。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不太認識他了,這麽多年的兄弟,怎麽也想不到他會這麽做。

“你要想清楚,即使你再恨炎澈。她也是無辜的。”羽墨寒神色也沒好到哪去,看了眼司琪又道“這樣會徹底毀了她。”

白霖雙手抱胸,很是慵懶随性的往門上一靠。

唇間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她可以選擇不去。我并沒有強迫她。”

一直沉默站在司琪身邊沒有說話的夏寒突然上前幾步,他走到白霖的面前。

“撲通”一下筆直的跪了下去。

他臉色沉痛,眸底極盡祈求。

“霖少爺,夏寒求您,這三關讓我代少奶奶闖。”

這一跪,跪痛了所有人的心,雖然夏寒名義上是蘇家的下人,可這麽多年誰都沒有低看他,與他的兄弟情誼跟蘇炎澈沒什麽區別。

了解的都知道,夏寒的個性寧折不彎。如今這一跪,可謂是抛開了他所有的尊嚴。

方辰與羽墨寒不忍,瞥開了眼。

司琪更是紅了眼眶,她沒想到。夏寒會如此護她。

“夏寒你起來。”司琪走到他身邊,哽着聲音想把他扶起來。

Advertisement

可是,他卻如泰山那樣,跪着一動不動。

他說“都是夏寒沒用,沒有本事保護你,要是少爺在的話,他絕對不可能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他的聲音很沉,很挫敗。

一滴淚順勢滑落,司琪從來不是愛哭的人,可這個月裏,她好像真的哭了好多次。

“謝謝你,可我沒有那麽軟弱,更不需要你丢了自尊來保護我,起來吧。”

夏寒不語。只是一直看着白霖,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白霖何償不難受,只是心裏的那道坎。妹妹的死,他始終無法當作沒有發生。

他不怪任何人,只恨蘇炎澈,可為什麽他們都要來逼他?

環抱着胸的手,拳頭握的死緊,仍是硬着心腸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你憑什麽代替?蘇家的小人?”

“白霖,你太過份了。”

司琪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大怒朝他吼着。

爆怒的她,用一把扯起夏寒,走到了白霖面前,近距離的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不需要任何人代替也可以闖了你的破關。”

原先對白霖的好評一時蕩然無存,許是怒意讓她力氣大了起來,雙手猛然把靠在門上的白霖推開。

“好狗不擋道。”

随着白霖後退幾步,一道毫不客氣罵聲随之傳來。

司琪無懼,不再多看其它人一眼,獨自一人往房間走去。

“等一下”方辰拉住了她,從腰間掏出了一支銀色手槍,遞到了她的手裏,眸色陰沉,問“會開槍嗎?”

“不會。”

司琪搖了搖頭。

“那看好。”

方辰在她面前演示了一遍,然後又遞給了她。

司琪接過,學着他的樣又重新操作了一次。

“是這樣嗎?”

“對。”方辰點頭,有意的看了眼白霖“誰要敢碰你直接斃了,有事我擔着。”

“謝謝。”

就在司琪感動之際,手裏多了一把漂亮的匕首,是羽墨寒遞過來的。

他還是那樣冷酷,淡淡的說了句。

“近距離可以用匕首。”

司琪暗暗握緊手裏的槍和匕首,死死咬着唇不讓自己沒出息的落淚。

移步要進去時,又被一只手攔下。

“現在後悔還來的急。”白霖冷然說道。嗎布場亡。

司琪沒理,提步要進房間時,又被他死死拽着左手,下一秒,一個有些涼的東西戴在了她的手上。

東西像個手表,但又不是。

“這是信號器,如果你想放棄了就按上面的紅色按鈕,他們就不會對你怎樣。”

白霖的本意是想逼退司琪,并不想傷害她,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壓根就不像是一個女人。

他都用這麽卑劣的手段了,她還是一點懼意都沒有,那種挫敗憋氣的感覺太窩火。

司琪冷冷的瞥了一眼,很快的摘了下來,丢到了地上。

“用不着。”

……

裏面是一個玻璃房,房內的事物外面的人能看的一清二楚,玻璃房不大,大概十五平米左右,房裏有兩個大漢,還擺有一張足夠三個人睡的大床。

白霖此關的設制是,只要司琪進去把兩個大漢打敗,就算贏,中途放棄随時可以喊停,這也意味着輸。

當然還有第三種情況,如果司琪不是兩個大漢的對手,又不願意認輸,結果只能被強暴。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方辰與羽墨寒那麽生氣的原因,他們的身份有時注定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可也是行的正,坐的直,而白霖此番的作為着實卑劣,讓他們如何不氣。

司琪有多倔強、剛烈,經過昨晚的事情他們都清楚,讓她闖這關,面對倆個要強暴她的大漢,先不談是不是對手的問題,就沖她對自己的狠勁也足夠讓人擔心。

他們真怕最後她沒解決大漢,反到剛烈的把自己解決了。

夏寒擔心自是不用說,自從司琪進了玻璃屋,他的雙眼就不曾離開過司琪的身上,也打定好了主意,如果那兩個男敢對她做什麽,第一個斃了他們,一定要幫少爺守護好她。

幾個男人中,如果說白霖不擔心也真的冤枉他了,正因為也擔心,所以才會默許她帶手槍和匕首進去,此時他心裏也糾結。

到底該不該成全她的一片癡心,但若成全了她,那他死去的妹妹又當如何自處?

……

玻璃房裏。

司琪謹慎的看着坐在兩側床上的男人,男人身材非常魁梧,皮膚有些黑,不難看,也好看不到哪去。

見司琪進來,他們起身,朝她逼近。

一對二,而且還是一個受傷又瘦弱的女人對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誰贏誰輸。

“等一下。”

司琪出聲制止。

倆個男也應聲停下,眸色不明看着她。

“倆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就是贏了你們也沒有臉,不如一對一如何?”

男人面面相觑,并沒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玻璃房外的白霖,見白霖點頭默許後,一個男人上前,另一個男人自覺退到了角落。

外面觀看的人都緊張到為她捏一把汗,個個手緊握着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琪。

就當他們猜想司琪會用匕首或手槍來對付男人時,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司琪把手裏的匕首與手槍扔到了床上,兩手空空的她,主動走到男人的面前。

那一抹笑,對本就美豔的她來說簡直是媚态叢生、勾人心魂。

此時她雖然還是一件白襯衫,一條淺藍牛仔褲,可那姿态卻足夠魅惑所有男人,別說裏面沒什麽定力的男人。

就連玻璃房外幾個經歷風雨,閱女無數的男人都忍不住失神。

玻璃房裏的她,瑩澈好看的雙眸極力隐着害怕,她的笑也帶着幾絲怯意,那彷徨無助,彷佛一陣清風吹來都可以把她驚吓住的模樣,但凡是個男人看到都會心生憐愛,忍不住産生保護欲。

她怯怯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仍舊有些蒼白的唇張張合合,欲言又止的她再一次讓人心疼。

男人相比之前冷硬的臉色好了許多,他靜靜的站在那裏沒動,似是極有耐心等着司琪開口。

“我……”司琪說了一個字,又頓住,最後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眸底也染上一抹濕紅,有些難過的看着男人說。

“我是求霖少爺救人才來闖關的,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你們的對手,更別說與你們對抗了,可我還是自不量力的來了,大哥,霖少爺答應了我,說只要我能站着出去就算我贏了,而你們的任務卻是……”司琪死死咬着唇接下來的話沒再說,只是眼淚啪啦啪啦的滴着,接着又聽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好哽“大哥,我知道你不能違抗霖少爺的命令,求你對我溫柔一點好不好?至少能讓我站着走出去。”

梨花帶淚、淚如雨下的她簡直把男人的心給哭碎了,男人明顯被她感動到了,看着她的眼神夾着幾絲不舍。

他看着她,垂着的手動了動,那是本能的想幫他拭淚,卻僵住,再一次看向外面的白霖,雖沒有言語,可眸底卻在為司琪求情。

白霖撫額,這個女人真是太讓人驚訝了,要是不知道她的本性,他也會對她此刻的柔弱無助給感動到,更別說是一個保镖了。

一個能喝掉大半瓶伏特加的女人,一個可以狠心劃傷自己手臂的女人,一個能堅持走完幾公裏追車最後承受不了負荷吐血的女人,一個有勇氣對抗他還設計他的女人,她會怕?

那是打死他也不信,先前的擔心,漸漸轉變了好奇,至少這個男人她是收服了,那麽他很期待,接下來她會怎樣。

朝玻璃房裏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接收到白霖讓他繼續。

眸色暗了暗,終于開口,聲音裏有着抱歉。

“對不起,我必須執行命令。”

“我知道。”司琪拭着淚,強顏歡笑着。

接着她便主動坐到了床上,小手死死緊拽着床單,數秒後,緊張害怕到讓人更加心疼的她結巴說道。

“我……是第一次,你……可不……可以盡量給我留一個不那麽可怕的……回憶?”

男人被她這句可憐的話問住了,早已經沒有平時的頭腦,此刻她對眼前這個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心心疼到不行,甚至暗暗發誓,事後一定把她娶回家,好好保護,好好疼愛。

“可以嗎?”耳邊又傳來哽咽的聲音。

“好。”

男人看着她,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僵硬幹澀。

司琪沒再說話,她慢慢的躺在床上,害怕難過的閉上眼睛,不想看到這麽讓她難堪又屈辱的畫面。

男人居高臨下,看着這樣的她,有些不忍上前,尤其是當看到她閉起眼,可卻依舊沾在睫毛上的淚,一顫一顫的,真的很揪心。

玻璃房外的人能清楚的聽見和看見裏面的一切,誰都不是傻子,而且身為局外人,當然更能看清事情的本質,司琪此舉,幾個男人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他們的感受,與這樣聰明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估計随時都要鬥智鬥勇吧?

同時越發的為她擔心了起來,這個男人解決肯定沒有問題,可是還有一個?

玻璃房內,男人懷着心疼,不舍的心情慢慢的走近床邊,他單腿跪在司琪的身側,正當對她抱歉又無比憐惜的俯身要吻她時。

司琪右手快速的摸到了之前丢在床上的匕首,就在男人吻落下之際。

銀亮冰寒的匕首抵在男人的咽喉處。

“如果我剛才一刀割下去,你就死了。”司琪恢複到本來面目,看着男人的眼神冷了幾分“你輸了。”

男人依舊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他不明白,剛才還弱不經風的女人怎麽就變成眼前這樣有着冷清目光,用匕首抵着他咽喉的女人呢?

他眸底閃過一陣落寞,虧他剛才還自以為是的想要娶她,結果,她只是在利用他的同情心而已。

起身,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說了第三句話。

“你很聰明,別忘了還有一個。”男人看了眼牆角的另一個男人“祝你好運。”

司琪目送着男人走出玻璃房,很快把床上的槍也拿了起來,快速起身離開床,後退,身子抵在一角,槍指着男人,她明白,同樣的伎倆不可用兩遍,這個男人只能硬拼了。

好在方辰給了她一把手槍,到也不至于讓她太被動。

男人無懼的朝司琪一步步逼近。

“再敢動,我就一槍繃了你。”司琪陰然用槍口對準他。

男人只是冷笑,沒有剛才那個男人好說話,話裏滿是嘲弄。

“怎麽?不色誘我嗎?”

“你配?”

司琪一向是你讓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而對那些心存歹意,不留口德的人向來是不客氣的。

“嘴還挺硬,不過沒關系,只要上的時候身子軟就行。”男人無恥一臉淫意,又走近了幾步。

之前司琪還想着能和平解決,可現在面對這樣的垃圾,不讓他見點血,真對不起他那張賤嘴。

沒再猶豫,對準他的腿扣動扳機。

可怎麽回事?為什麽沒反應?

還來不急檢查,手槍已經被男人奪了去。

他拿在手上把玩了幾下,而後卡卡幾下,诮笑。

“保險都沒開,還想開槍?我看你只适合張開腿。”

接着他随手把槍扔到了地上。

一副躍躍欲試興奮的朝司琪撲了過去。

司琪貓腰一躲,這個男人真是賤的可以,要真被他抱到,要惡心的她三天不想吃飯,同時也慶幸,剛才色誘時不是他,不然她此時已經被他壓在床上侮辱了。

她大怒,臉色更陰寒,晃了晃手中閃着銀光的匕首,冷笑道。

“我也适合收拾垃圾。”

等死不是她司琪的個性,所以她選擇了主動出擊。

趁男人輕敵之際,司琪執起匕首快速的刺了過去。

男人顯然沒想到她會沖過去,雖然反應極快,卻還是傷到了手。

而且傷口還不淺,鮮血直流。

見了血,男人真怒了,在司琪舉着匕首再次刺向他時。

他一手掐着司琪的脖子,一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陰森咬牙道。

“該死的女人,敢傷我,等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話落,他手猛然用力在司琪手腕上一捏,只聽卡擦一聲,伴随着了一聲痛叫,匕首落地的聲音清脆好聽。

司琪痛白了臉,可脖子上的那只手依舊沒放開。

男人惡心的湊了過來,伸出舌頭舔了下她嫩白的臉。

一臉精蟲上腦,急不可耐的猥瑣樣,聲音裏滿滿的邪氣。

“是自己主動,還是我強來?”

他在司琪唇間哈了一氣,那口臭的味道熏的司琪頭痛。

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太大,槍和匕首都不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又死死的掐着她,讓她無法動彈。

眼看着這個惡心的男人要吻她,司琪靈興一閃,另一只手死死的掐進男人那只受傷手臂的傷口裏。

“啊……”男人痛吼一聲。

大力的把司琪也丢開,只聽“嘭”的一聲。

司琪被丢砸在玻璃上,撞擊的瞬間,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胃裏傳來的劇痛,沒力氣站住,跌在了地。

她痛的趴在地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臉色慘白,額間汗水如雨滴般滴落。

“少奶奶。”夏寒驚叫,本能的要沖進玻璃房。

卻被白霖攔住,冷硬的臉色此刻也有些動容,他嘲着玻璃房裏的司琪說道。

“認輸的話,現在可以出來。”

司琪痛到蜷縮在一起的身子顫了顫,倔強的她,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胃。

艱難的在地上掙紮了好多次,這才靠着玻璃勉強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她提了一口氣,看着白霖冷諷道。

“我為什麽要認輸,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那眸底的倔強,唇角嘲諷,不屑的眼神,讓幾個男人都有些自愧不如了起來。

“你的胃肯定又出血了,再這樣下去,會沒命的。”

白霖對她已經無可奈何,再暴躁的脾氣,也被她逼到沒脾氣了。

“呵”司琪嗤笑“我早說過,如果救不了他,就陪他一起死,霖少爺,如果你真的不忍的話,就請答應我的請求,如若不答應,請不要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樣容易讓人惡心。”

白霖陰沉不再說話,攔着夏寒的手也不曾放下。

眼見男人又逼近司琪,夏寒瘋了般揮開白霖的手要沖進去,可又再一次被也白霖截住,不由倆人開始打了起來。

倆人動作靈敏、手腳淩厲不相上下,一攻一守間誰也沒讨到好。

“夏寒,你再打下去就算她闖過三關我也不會給蘇炎澈做手術。”

對打間,白霖冷冽聲音傳來。

而這句話,比古代點穴功還靈,夏寒立馬定住,可眼神裏卻有着怨恨。

“白霖,如果她有什麽閃失,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拉你償命。”

“啊……”

玻璃房裏,傳來司琪的痛吼聲,順眼看去,正好看到她被男人一把扯過重重的扔在床上。

她的手死死撐着自己的胃,被扔到床上時,正好是趴着的,許是又擠壓到了胃部。

她痛到大汗淋漓,額間脖子上的青筋凸顯,她趴在那裏定住了兩秒。

緊接着一道血花從嘴裏噴出,鮮紅的顏色,霧狀的噴射,血霧慢慢從空中降落,滴在了雪白的床單上,慢慢蘊染開來的鮮血就像是開在床單上的血花,雖妖冶,卻也觸目驚心。

“司琪”

“司琪”

“少奶奶。”

方辰、羽墨寒、夏寒同時驚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