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龍奪嫡3

白沐氿道:“那允哥哥便陪我去聽學吧!我身子弱,沒什麽特長又怎麽能得到父皇的寵愛呢?對吧!”

白沐氿在笑,上官允卻看出白沐氿的失落(故意的),憐愛之情更甚,他多想告訴這個孩子,他的父皇無論怎樣都會寵他,又不會寵他,可上官允并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孩子傷心。

上官允道:“小氿開心便好。”

白沐氿去和白業說了一聲,果然第二日尚書房便多出了他的位子。

每次白沐氿都是昏昏欲睡的樣子,而太傅并不苛責,這些內容對于一個五歲的孩童而言确實太過深奧了些,倒是上官允聽的很是認真,讓太傅感嘆,不愧是丞相之子。

“允哥哥,你就陪我一起睡嘛,我好冷。”夜晚,白沐氿拉着上官允不讓其離開。

上官允感受到這拉着自己的小手确實冰涼,可……

白沐氿道:“允哥哥,你若是不同意,我就等你睡熟再去你房間和你一起睡。”

上官允無奈只得同意,打算等這孩子睡着後再離開,可這孩子睡熟後竟像八爪魚似的扒在他身上,只得作罷。

一晃十年過去了,上官允成了京城四大才子之首,豐神俊朗,是無數閨閣女子的夢中情人,白沐氿則成了京城第一美男,傳聞他才華不輸上官允,可身體羸弱,無緣皇位。

宮中,一少年翹着二郎腿看着眼前正在舞劍的男子,二人皆是上等的容貌,溫婉如玉的氣質,可二人卻是不同的,前者稚氣未脫、體型瘦弱,後者雅人深致、神采奕奕。

“允哥哥累了吧,吃點東西?”沒錯,二人便是上官允和白沐氿。

上官允道:“小氿真是一點沒變。”

白沐氿垂眸:“允哥哥,我也要為你舞劍。”

說着一把搶下上官允的劍,上官允本想阻止,白沐氿卻動了起來,動作柔和卻暗藏殺機,白沐氿的身上竟隐隐出現了帝王般的氣勢。

最後一劍直指東宮,可是無意?還是小氿想坐上哪個位子,那他又該做出何等抉擇呢?

白沐氿道:“允哥哥,你覺得你覺得我這最後一劍如何。”

上官允也明白了白沐氿的意思,“小氿,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上官允說完就後悔了,他害怕聽到的是權勢,是那個位置。

白沐氿輕笑道:“是生命吧,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呢?”除了你。最後一句話白沐氿只是在心中補上。

上官允突然明白了,新皇登基小氿将面臨什麽?十有八九是囚禁,甚至是死亡。大皇子昏庸,二皇子陰狠,三皇子暴虐,這是三位最有可能繼位的皇子,與其等死,不如我為刀俎,主宰他人。

“小氿劍之所指,表示我心之所向。”上官允只能對父親說聲抱歉,這奪嫡之争,他不能不管小氿。

白沐氿松了口氣,好感值停在了75,他不知上官允能為他做到什麽地步,“南夷是我唯一的機會。”

上官允道:“我與小氿同去。”

白沐氿輕笑,“難道你還能跑了不成?未來的天下,我與你共賞,一起創造盛世。”

上官允眸子閃了閃,共賞,他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刻意遏制,他不能連累白沐氿被天下人唾棄。

随着白沐氿年齡的增長,加之才華出衆,讓白業起了忌憚之心,見白沐氿主動請去平息南夷之亂也不阻止,給了十萬大軍,任由白沐氿去送死。

“父皇,兒臣此去不知何日能回,父皇定要保重龍體。”白沐氿說着,親自為白業端上一杯茶水,含有靈泉水的茶水。

白業看着早上的白沐氿心裏也有疼惜,這畢竟是他寵了十多年的兒子,是他親手養大,可他的兒子羽翼漸豐,雖然身體羸弱,确實朝中中立的臣子最為推崇的皇子。

白業張開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小九,早點回來。”

“逆子!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不許參與黨政!”上官山一個巴掌打到了上官允的臉上。

上官允道:“兒子是九殿下的人,理應為殿下披荊斬棘。”

上官山好像突然老了十歲,“算了,平安歸來。”

上官允對這上官山磕了三個響頭,轉身離去。

“允哥哥,你回來了。”上官允看着眼前說話的人兒蒼白的臉色,好像随時會消散一般。

上官允道:“小氿,此次南夷之亂,我替你去,如何?”

白沐氿苦笑:“允哥哥難道這京城之中是安全的嗎?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我呢。”

是啊!自從白沐氿鋒芒初露,也成為了奪嫡的人選之一,雖然大家都認為他是個短命的,可那又怎樣?他畢竟也是皇子呀。

上官允道:“小氿,我一定護你周全。”

軍營中

士兵甲:“聽說這次領兵的是病秧子九皇子,這不是讓我們白白送死嘛。”

士兵乙:“可這九皇子也是熟讀兵書的。”

士兵甲:“紙上談兵罷了,有個屁用!”

士兵丙:“對,戰場上瞬息萬變,那哪是書讀的多就有用的。”

……

“小氿,我去教訓他們。”上官允說着就要過去,卻被白沐氿一把拉住。

白沐氿道:“無妨,他們說的是實話,紙上談兵确實沒用,我要的是人心。”

演武場上二人并肩而站,面對着底下的士兵,士兵也被二人的風華所吸引。

“我知道你們不服我,我給你們個機會,只要你們有人能夠打倒我,我便将這元帥之位拱手相讓。”白沐氿的話傳入衆人耳中,衆人皆是一臉狂熱。

“我來!”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走上演武臺。

“九皇子,在下郭猛,鬥膽讨教。”郭猛看着白沐氿,眼神中明顯的輕視。

白沐氿道:“你一個恐怕不夠我打,你,你,你,都上來,允哥哥,到一邊等我。”白沐氿随手挑的都是功夫在軍營裏排的上號的。

見白沐氿對他們如此輕視,內心自是憤怒,這樣一個小娃娃竟然如此嚣張,他們可不是宮裏哄他玩的太監。很顯然,衆人以為白沐氿只是個被寵壞了的皇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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