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哦?我還以為,你不認得我了。”

魏昭冷冰冰的出口,嘴唇幾不可見地動着,臉色凜然,聲音深沉,随後便朝她走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手微一用力,将人向後一送。這嬌柔的小人兒猝不及防,倒退了兩步,一下子就被推坐在了身後桌前的凳上。

婉婉始料不及,可不是吓了一跳,胸口登時起伏起來,還沒來得及過多反應,接着便感到男人的氣息漸近,那張俊臉漸近……

魏昭手臂柱在了那桌上,朝她谛視過來。

四目相對,看他那眼神兒,瞬時,小姑娘心中就跟着了火似的,滿腦袋都是“完了,完了,完了……”。

甚至還在想,這要是在皇宮中,那必然是要被打入冷宮的吧,不,應該不是打入冷宮,而是,直接殺了……

她心中打怵,怕死了,哪有底氣,攥着小手,心在哆嗦,這時暗暗哭訴:唉!那能怪我麽?我又有什麽法子?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麽心思?誰又知道你是不是個花心的,那些風流了幾次就把女人抛棄了的男人還少麽?上官類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不試試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态度?你要是不管我,我自己應付得了麽?到時候不得比上輩子還慘吶!

那樣,那樣我還找你幹什麽?!

這心中哭訴着怼了他兩句,瞬時倒是舒服了,但旋即回到了現實,又慫了。

尤其是對着男人那幽深又冷漠的眸子。

他來的太快了,她……還沒準備好呢!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也不能讓他回去等她準備好了再來不是!

她這腦子轉來轉去,一下子想了這許多,最後暗自嘆息了一聲,接受了現實,知道自己此時是遑論如何也得硬着頭皮撐下去了。

一切只在須臾,這時想完,她也便打起了精神,從容了不少,最後心一橫,這關怎麽都得過了。

接着,這小人兒便開始做起了戲來。

她對魏昭那一看就帶着火的樣子仿若不見,全當對方是在撩她,反正他平時也是這樣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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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他推坐在這兒,乍一驚,旋即小姑娘便笑了。

她媚眼如絲,丹唇揚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便妖嬈了起來,語聲柔媚而酥甜,“哥哥……”

她有些懶洋洋地喚了他一聲,屋中的氣氛頓時被她帶的暧昧了起來。

而後,她又仿若恍惚想起了什麽般,語露嗔怪地道:“哥哥剛才說什麽呢?那是什麽話?我怎地還能不認得哥哥了?”說着嬌笑兩聲,妩媚地盯瞧着她,張開了手臂,眼神兒示意,卻是要他抱。

男人當然沒抱。

小姑娘鳳眼含情,擡着那如藕長臂,朝着他眼波流轉,勾着,但見他沒反應,也就緩緩地收了回去,搭在了身後的桌上,臉上的那妩媚中夾雜着些許嬉戲的樣子也随之略微收斂了,開口軟綿嬌糯地問道:“這是怎麽了?”

魏昭薄唇緊抿,黑着臉,不悅顯而易見,那高冷的樣子,比她初見他時還要拒人百倍。

“幹嘛呀?”

小美人兒見他不說話,嬌滴滴地又問了一句,但見還是如此,這時眼中的笑意也減了,不過那股風流之态絲毫沒變。她摟住了他一只手臂,瞧着他冷冰冰的臉,“哎呀,哥哥,怎麽了?怎地還生氣了?我做錯了什麽?”

“你在問我?”

男人沉聲,這時終于開了口,但那開口的同時,一只胳膊也從桌上擡了起來,豪沒客氣地甩掉了她的小手。

“唔……”

婉婉一怔,她那神态依舊妩媚,舉手投足還是妖嬈,看起來正心,又不正心的。

“哥哥真的生氣了?可是……為什麽?”

魏昭但覺她心知肚明,看她有些漫不經心地,心中更來氣,凜然探身朝她靠近,沉聲道:“你在跟我裝蒜?”

他說着一把就攥起了她的手腕,将人給拉近了過來。

“啊……”

小姑娘一聲嘤咛,眼圈頓時就紅了。她終歸還是太柔弱了,這下子掐的她疼。

“诶,疼……”

疼,她也說出了聲,婉婉一身汗,但喚了也是無用,那魏昭的力氣絲毫沒有減小之意,看起來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男人眸光依舊,盯着她,冷酷又深沉,逼問道:“說。”

他就這一個字,卻是連個醒兒都不提。

婉婉心中腹诽,他這也太傲嬌了吧,他不問,就只讓她說,看這樣子是打死也不會承認他吃醋,他妒忌了……

“哥哥到底是什麽意思?幾日沒好好看看哥哥了,我心中想念的很,好不容易今日給哥哥盼來了,但哥哥……我……我委屈……”

她說着,眼圈兒一紅,嬌滴滴的卻是哭了。那話說的是委屈,樣子看起來也委屈,但在魏昭瞧着,這小人兒也是妥妥地不過心。

男人一言不發。

小姑娘梨花帶雨,抽抽噎噎,妩媚地盯瞧着他,就看着他哭。

這哭了一會兒之後,擡眸,便開始猜了起來。

“可是因為前幾天,我沒見哥哥?我生病了呀……”

她這說着另一只小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媚氣不減,眼睛眨了眨,看起來好像是怕似的,但又好像好似是在勾他,接着道:“……前幾日也不知怎地總是頭疼,常昏昏沉沉的想睡覺,有時也沒等到哥哥來,便睡着了。我也想見哥哥呀……但的确是打不起精神。難道,難道我還能是特意不想見哥哥麽?我對哥哥的心意,早就對哥哥說過了……怎地哥哥還懷疑我的真心不成?”

她眼露嗔怪,又含委屈,姿态妖嬈,邊說邊時不時地瞅他。

“我想哥哥時是怎麽熬的,哥哥能明白麽……”

那話帶着幽怨,意思便是他明白不了。

“我每一天都怕以後再也見到哥哥了……如若是那樣,與死了有什麽兩樣?”

婉婉大肆地說,誇張的說,俨然就是一副他是她的命的模樣,反正這男人愛聽好聽的!

說誰不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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