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上官類冷着臉,聲音也低沉,負手來到婉婉寝居門前。

門關着,外頭守着的是小月。

男人冷聲問道:“夫人在?”

“是的,三爺。”

男人這便擡手去推了門。

屋中一切準備就緒的婉婉來到美人榻旁,一聽便聽出了那上官類情緒不高,不難猜出其心情不悅,但這也是理所當然。

不錯,上官類心情是不好,不是不好,而是極差。他暗殺了那大燕皇帝,本立了功,向他父王複了命,殷王大悅,賞了他。

賞東西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因此一事,他在殷王心中地位提升了不少。

殷王妻妾成群,膝下共有七子一女,上官類并非嫡子。主母王妃家境顯赫,身份高貴,家族亦是殷王的左膀右臂,什麽都高人一等,但唯獨一樣不如意,便是只有小郡主一個孩子,膝下卻是沒有兒子。

故龐大的大殷王家什麽都不缺,唯獨世子之位閑置。眼見歲月如梭,殷王新歡不斷,王妃已過不惑之年,侍寝極少,懷孕已是天方夜譚。這世子之位早晚要從庶子之中選。

上官類可謂文武雙全,出類拔萃,很早便被殷王所喜,寄予厚望,若非如此,那刺殺宣武帝的重任也不會交于他!

本一切正好,刺殺告捷,他可謂錦上添花,離那世子之位更近一步,可誰想到竟然殺錯了人,事情沒成,領了功,好似特意耍了心機,玩弄了殷王一般。

如此丢人!

殷王大怒。上官類現在是連點苦勞都沒了。眼下殷王派了老四上官彥出去捕殺那魏昭,對他可謂是連瞅都不瞅一眼了。

上官類不甘心,也想不明白那畫像是什麽時候,叫什麽人給換了的!

這幾日他一直在暗中繼續需找那魏昭,想要搶先殺人立功,将功補過,也算是雪恥!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也确實有了些眉目,更是有高人暗中指引!只是,倒黴就倒黴在他每次追過去,都是晚了一步。

上官類頗是沮喪,這日回了府。照舊,他回來便先去了殷王那,那殷王對他比之之前冷淡了不是一點點。

從中宮院出來,他便怏怏不快。

此時返回寝居,上官類目的明顯,便是來找樂子,也是來發洩,總歸是來找那蘇婉婉的。

聽了那丫鬟應答,上官類沒說話,也沒敲門,推門就進了去。

屋中燒着香,散着一股子甜甜的氣息。上官類進去便隐約見了珠簾之後的那小人兒。

“三爺?”

婉婉本是躺着,這時起了身,朝着那簾子外頭張望。

上官類根本沒答應,直接便掀開簾子進了去。

婉婉這時也站了起來。

“三爺回來了。”

那小人兒聲音軟柔嬌甜,好聽的很,再看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更是誘人,上官類想着她的那張妩媚撩人,又純又欲的臉,小腹就仿佛有火蛇在穿梭一般,越想越躁動,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吃到嘴裏,更想征服和發洩。

隔着簾子只看了個大致,他也沒多想,但這一掀開,見她戴着個面紗,男人當即便皺起了眉頭,“這是幹什麽?”

“我……”

婉婉頓了頓,仿佛強擠出了一絲笑,又喚了一聲,“三爺……”

“嗯。”

上官類雖不滿意,心情也煩躁,但見了人,盡管沒看到臉,也還是耐下了心。美人總是能讓人耐煩,更何況她比之從前看起來乖了不少。

“為什麽遮上了臉?”

他問着,朝她走去,瞬時不懂,轉念又來了興趣,以為是這小人兒在和他玩什麽情,趣,“你知道我回來了?”

他邊走邊說,聲音愈發地沉,但又仿佛帶着幾分誘哄。

“沒,我才知道三爺回來,唉,我,我怕是不能摘掉這面紗呢。”

上官類正朝她接近着,這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什麽意思?為何?”

“三爺,唉,三爺有所不知……我……”

她這說着,卻是嬌滴滴地要哭了。婉婉抽噎兩聲,拿出帕子背身擦了擦,轉過身來,可憐兮兮地道:

“我前日便覺得臉上發癢,但以前在蘇家也癢過,便沒想旁的,但到了晚上越來越癢,就叫芸香給我把之前用過的藥膏找了出來,擦了點。按照以前,這第二日就好了,但這次也不知怎地,卻是沒怎麽見效,第二日又是癢了一天,我便又擦了一次藥,誰知……”

婉婉說着抽噎起來,卻是哭了,“誰知今日午睡後醒來,竟發現臉,臉紅腫了起來,不能見人了。”

小姑娘說完便坐下哭哭啼啼地抹眼淚。

上官類眉頭皺着,腦中全是她之前的模樣,此時看着她肩若削成,和那不盈一握的細腰,這美人兒哭也是美人兒。

聽人哭的傷心,他倒是勸了一聲,“哭什麽,許是明日就好了,我看看……”

上官類說着靠近,人已經來到了婉婉身邊。婉婉瞥他一眼,而後便伸出小手推他,“我不要給三爺看……三爺知道醜就好了,走吧,出去……”

上官類自然是不依。他想不到這小人兒醜能醜到哪去,再說……

“你可知為夫今日是回來幹什麽的?”

婉婉還在推他,但這時小手一下子給人握了住。婉婉掙紮了兩下,心中雖厭惡不已,但也沒再争紮下去。

那上官類也沒等她開口問,接着便自己答道:“為夫就是來找你的,你不給為夫看看你的小臉兒,為夫怎麽疼你?嗯?”

男人眼中滿是欲,火。婉婉知道他是心情不悅,找樂子,想起她來了。今天若非她的臉,上官類看樣子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婉婉嘴角不易察覺地一動,但此時她一點都不怕。

這時為了做的逼真,她掙脫了他,又推了他一下。

“不要……”

她說着又抽噎了兩聲,“三爺看了後,就不會喜歡我了,你出去……”

那小人兒委委屈屈地說着,更撩人。上官類笑了一下,“不會,為夫好好疼你。”

“啊!”

他這說着擡手一下子就給婉婉的面紗拽了下來。

婉婉猝不及防,捂住了臉,但還是給上官類看到了。

上官類更是萬萬沒想到是這般樣子,當即就冷了臉,眉頭皺的更緊了。

“怎麽搞的?”

那語聲也不似之前那般平和,透着一些不悅和不耐,這個語氣婉婉并不陌生。前世他經常這般對她。

婉婉一下子搶過了面紗帶上,然後就起了身,去了一邊,語聲斷斷續續的顫抖。

“我說了……不給三爺看的……三爺非要看……我告訴三爺了……起初就是癢……不知是不是擦那藥膏擦的,三爺還問!”

上官類這時站直了身子。那小人兒原本一張白皙清透,仿若剝了皮的荔枝一般的小臉兒,現在起的都是紅疙瘩似的東西……

那還有個看?

男人當即便覺得更煩躁,反正是絕對不想看那第二眼了。

婉婉戴好了面紗,這時轉過身來,喚了他一聲,“三爺?”

那聲音嬌嬌柔柔的,還有着幾分讨好的意思。

“三爺生氣了?”

上官類沒答應,純純地沒看她第二眼,卻是過了一會兒才道:“生什麽氣?”

他心中罵了一句,只是覺得真他娘的倒黴!什麽都不順!他腦中還記得那小人兒原來的樣子。這也不知道哪天能好,更不知道能不能變回原來那樣了。

他還沒吃到她。

上官類越想越心煩,當下沉聲甩了一句,“歇着吧。”然後人就走了。

“恭送三爺。”

婉婉柔聲說着,妥妥的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但男人出了門,她就揚起了唇,接着一個眼神兒。芸香與其相視一笑,便去了門口看着了。

婉婉搖曳生姿地緩步回了卧房。轉過屏風,瞧見魏昭正坐在床邊,小姑娘直接就奔着他去了,摟住了人,隔着面紗親了他一下。

“去洗臉。”

魏昭就這麽一句話,婉婉盯着他,緩緩咬了下唇,這時小手一動,掀起了那面紗,露出了她的小臉兒。魏昭眯了下眼,微微擡了擡頭。

“吓死你了是不是?”婉婉語聲中帶着幾分嗔怪,那魏昭一聽,笑了。

婉婉瞪他,嬌嬌氣氣地道:“你們男人都是看臉的,所以你料定我這副樣子一能給上官類吓跑,對不對?那我要是就這樣了,你還帶我走麽?你還心悅麽?那天,那天,你可是說了心悅我的。”

婉婉趕快提醒他,怕他不認賬。

魏昭不語,但又笑了一下。

“洗了臉我在告訴你。”

“我不要,就要你現在說,你不說也行,你親我一下。”她說着就朝他湊了過去。

魏昭未動。婉婉瞪他一眼,“所以哥哥是嫌我醜!”

“與那無關。”

“有關,你就是個看臉的好色之徒。”

魏昭無奈搖頭,笑出了聲,這時看她瞪着他,生氣,捏起她的下颚,照着那紅潤潤的小嘴兒親了一下。

“去洗臉。”

婉婉旋即便展了顏,妩媚地瞟了他一眼。她很滿意,“這還差不多。”

她說着這時才乖乖地走。

不時婉婉洗了臉返回,但見魏昭不知何時已經起了身。

男人長身玉立,朝她瞥了一眼床。

婉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床上是兩個大首飾盒子,突然明白了魏昭的意思,也沒用男人發問,婉婉便開了口。

“哦,我在換銀票,銀票方便帶呀,對不對哥哥。”

她說着,人便擠進了魏昭的懷中,擡着小臉兒瞧他。

“嗯。”

男人沉聲應了,但旋即捏起她的下颚,微微垂頭,“跟我走不用帶銀票,莫要再換,免得不必要的麻煩,明白?”

“唔……”

婉婉心口“咚咚”跳,撲閃着長長翹翹的羽睫,望着魏昭,心道:我知道你有錢,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怎麽?到了京城你還能賞賜我百十來兩白銀作為這段日子伺候的恩賜麽?”

想歸想,但自然不會說,當下聽他這言語,婉婉嬌媚一笑,小手就搭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玩起了他的衣服,緩緩柔媚地道:“怎麽?聽哥哥這意思,哥哥有錢啊,哥哥莫不是哪家落難的貴公子吧?那我豈不是賺大了,你家中可有妻子?能否娶我為妻呀?”

魏昭嘴角微動,沒答,自然沒答,只瞧着她那千姿百媚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又沉聲問道:“可記住了?”

婉婉知道他還在說着換銀票的事兒,當下搪塞,點了頭,“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只換一點點,就一點點,不會讓人懷疑的,哥哥相信我吧。”

嘴上這般說,心中可不是這般想的,婉婉恨不得全帶着,無論到哪,有錢心中才有底,有錢才仗義。她要盡可能的都換了!

魏昭應了一聲。

婉婉這時在他懷中微微地動着,媚眼如絲,勾着人,那柔軟的身子緊緊地貼着他,嬌滴滴的道:“那哥哥,接着,我們做什麽?他可沒走呢,還有啊,你讓我這麽快洗了臉,萬一他又來了怎麽辦?”

她那眼神兒,她那語氣,明晃晃地就兩個字。魏昭嗅着她香噴噴的氣息,接近着她,配着她嬌媚的語調,啞聲道:“沒走不是更有意思?”

婉婉緩緩咬了下唇,“這是什麽話?這是什麽意思呀?”

魏昭笑了一聲,這時用力攬住了這小人兒的腰肢,“什麽意思待會兒告訴你,現在有旁的事兒問你。”

“嗯?什麽?”

“我聽着,你适才和他表現不錯,完全看不出是裝的……那麽,和我呢?”

婉婉一聽瞬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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