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6)

她呢。人類的感情真複雜,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你的心情。”

丘比通常情況下是不會說謊的,他只會隐瞞,但是認識了某個叫做白蘭的陰謀家和一個叫做木輪的雖然表面可愛,但是內心總是充滿嫉妒的少年後,它也學會了使壞。或許也不能說是故意使壞,丘比本身沒有感情,就算是白蘭也沒有辦法讓它擁有感情,但是它卻非常執着于完成自己的目标,在白蘭和木輪的刻意誘導下,它已經不知道自己撒過幾個謊了。說到底,追求利益和感情無關,只是一種本能而已。

“我……親手殺了由乃?”本來想要迅速結束對話然後報仇的漩渦鳴人聽到丘比的話,忍不住愣了。他清楚自己不該相信對方的話,不應該受到蠱惑,可是乍一聽到這樣的話,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個粉色的魔女,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丘比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純良:“就是我妻由乃變成的呢。所謂的魔女都是從魔法少女中誕生的,關于這一點,我當初似乎忘記說了。而我妻由乃也是其中之一。不愧是抱着變強的願望誕生的魔法少女,變成魔女後的力量也相當強大。”

他不明白刻意激怒漩渦鳴人有什麽意義,但是白蘭确實是這麽指示它的。白蘭的建議目前為止對它都相當有用,回到現實後它挑選成為魔法少女的合适人選後,讓他們轉變成魔法少女的成功率更加高了。

旁邊戰鬥中的木輪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驚訝地轉過頭來看向丘比:“丘比,你在說什麽呢?!”

“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丘比看向木輪:“你盡管戰鬥你的吧,現在的狀況和你沒關系。”

“你和他瞞着我讨論了什麽?”木輪面容陰沉地看着丘比。

“現在好像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了。”丘比看向漩渦鳴人:“你為什麽生氣?我只是說出實話而已。殺死我妻由乃的是你自己不是嗎?那麽你為什麽會對我感到憤怒呢?”沒有人類感情的丘比,并不能理解他的謊言和真話導致的結果對漩渦鳴人來說有多難以接受,以及鳴人此刻有多麽憤怒。

不是所有非人類都能擁有人類的感情,至少丘比就算再過個一億年也做不到這一點。

“原來是這樣……”漩渦鳴人垂着頭,身上紅色的查克拉形成的漩渦将其團團圍住,背後緩緩地開始形成尾巴。

“糟糕了。”看到這個場景,青峰大輝的表情僵住了:“對方到底在說什麽,竟然将他激怒到這個地步,真是太不妙了。”青峰大輝轉向赤司他們:“喂,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不然可能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

不用青峰大輝說,在場的其他人也能感受到此刻糟糕的狀況。

赤司迅速對山上剛剛收服的手下下命令撤退,雖然其中有個別人并不覺得情況會變得多糟糕,但是酒井早紀還是負責人地用幻術強制控制他們讓他們随他們一起撤退。

木輪和不知名的紅發少女同樣想要帶着手下撤離。但是顯然,他們因為站在丘比的陣營裏,被暴怒的漩渦鳴人一起關注了。

等到赤司帶着人撤離了一段距離後沒多久,他們就聽到了山上傳來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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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狀況讓從幻術中恢複的幾個不怎麽聽話的手下瞬間明白之前想要留下來的想法是多麽愚蠢。雖然山寨很重要,但是建築倒塌了可以重建,人沒了才是真糟糕。

只要人還活着,總還是有希望的。

等到狀況平複了下來的時候,赤司等人還是沒有立即趕回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漩渦鳴人帶着一身的塵土的血跡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他用一種空洞的眼神看了赤司幾人一眼,也沒喊上他的同伴,就頭也不回地下山了。

“我得跟上他。”青峰大輝看着逐漸消失的漩渦鳴人的背影,堅定地說。

赤司沒有反對:“你想跟上就跟上吧。”

青峰大輝緊接着離開了。

皮卡也跟着青峰大輝,跟上了漩渦鳴人。

餘下的獄寺隼人糾結地看了青峰大輝的背影一會兒後,還是選擇了留下來。對他來說,雖然漩渦鳴人是他的朋友,但是澤田綱吉是他認定的永遠的boss,要效忠于澤田的身側是他永遠的信念。

這個短暫的,還不到兩個小時的同盟就這麽迅速地結束了。而山寨面部全非的樣子也讓酒井早紀不由産生了世界變化太快的感慨。

這次的偷襲事件并非毫無傷亡,雖然對于此刻發生的事情有些郁結在心,但是四人并沒有沉浸在過多的無意義的傷感中,很快便整理了心情,準備繼續他們的旅程。

而已經遠去的漩渦鳴人和青峰大輝,即使是赤司也不敢擔保自己會再次見到他們。他能做的也只是祝福他們能夠活下去。?

☆、白蘭

? 經過了幾天的休整後,赤司決定去尋找當初事件的幕後操縱者。他們剛下山就有敵人來襲,以及對面的丘比故意激怒漩渦鳴人的行為,怎麽看都不是巧合。顯然對方已經了解他們的身份了,但是他們對敵人卻一無所知,事情并沒有因為當初的偷襲的解決而變好。

然而查探罪魁禍首的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麽難,沒過多久他們就得到了當初策劃偷襲事件的罪魁禍首來自另一個幸存點——秘區。

清楚地知道這麽容易得到對方的信息,肯定有對方縱容的結果,赤司四人在讨論後還是決定順着對方的意圖和對方進行碰面。

顯然對方的勢力比他們龐大,如果對方想要做的是早點解決掉他們,事情肯定不會進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上分析,對方是樂于和他們碰面的。對方不見得懷着多少善意,但是至少對方并沒有馬上幹掉他們的打算。

處于被動方選擇權總是要來得少一點,相比起畏畏縮縮然後被對方逮出來,還不如主動一點,迎難而上。

敵人的身份要比最開始一窮二白的他們要好上太多,對方是秘區的管理者的兒子,名字叫做白蘭。這個名字赤司和酒井早紀并不陌生,對方當初和丘比是同一隊的,這樣丘比的送死原因也很清楚了。雖然不明白丘比為什麽這麽乖乖地服從對方的命令,但是這一點并不是那麽重要。

經歷了一些算不上是磨難的小麻煩後,赤司四人成功見到了白蘭。對方一臉愉快地坐在沙發上,看着赤司四人,渾身上下散發着輕松的氣息,輕快地伸手朝四人打招呼:“喲~”

酒井早紀看着對方手裏拿着的棉花糖,不着調地思索着這種喪屍橫行的地方竟然還有工廠會生産棉花糖這種東西的原因。想來想去都覺得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作為隊長的赤司則完全沒有思考棉花糖生産相關的餘裕。雖然酒井早紀看着不笨,但是實際上在隊伍裏她的工作是暴力輸出,腦力勞動和她并沒有什麽關系。如果這句話直接當着酒井早紀的面說出口的話,大概酒井早紀會憤怒地掀桌吧,不過當然沒有人會戳穿這一點,怎麽說酒井早紀都是個女孩子。這樣的說法和指着一般的女孩子說她胸大無腦沒什麽太大區別。

此刻的赤司和白蘭互相關注着對方的一言一行,打太極一般相互敷衍了幾句。然而白蘭似乎并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沒多久他就表現得有些不耐煩起來,直接說道:“這樣聊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索性把我的目的攤開來講吧~”他這麽說着,尾音微微翹起,話語中都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甜膩的氣息,酒井早紀聽到他比剛才要顯得更加輕浮的聲音,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對方手裏的棉花糖。

注意到酒井早紀的視線,白蘭笑眯了眼睛:“要吃棉花糖嗎?”

“不用了。”感受到赤司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眼刀,酒井早紀正色了幾分,搖了搖頭。

赤司倒是并不反對酒井早紀表現得不着調一點,因為這樣有利于虛張聲勢。不過适當地時候表現約束也是一種策略,不管是對外還是對內。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呢~”白蘭看向赤司:“我知道怎麽打開門喲~”

赤司面色平靜:“所以呢?”

“我提供關鍵信息,也可以提供支援~”白蘭笑了:“我們合作吧~”

“你的支援不包括你自己的力量是嗎?”赤司笑了。

“赤司君猜的很準呢。”白蘭歪了歪頭:“不過我提供的力量絕對不小哦~”

“你既然又持有關鍵信息,又擁有力量,那麽為什麽不自己去做呢?”

白蘭笑着笑着慢慢收斂了笑意:“因為太過輕松地做到就太無聊了。比起那些任務,我更感興趣的是參與任務的玩家,比如你們。”

“那麽~”白蘭的表情又燦爛了起來:“為了表示誠意,我先把信息攤出來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

酒井早紀冷不丁開口:“你不擔心我們得到信息後拒絕合作嗎?”

“倒不如說,不管你們選擇合作還是選擇不合作我都無所謂呢~”白蘭攤開了手:“因為我等不及了啊~反正早晚你們也能得到信息,那麽何必介意這麽一點時間呢~我不是那麽吝啬的人啊~”

赤司四人最後選擇了共享對方持有的信息,原本他們還有些擔憂信息的真假,不過看到對方直接把自己的任務面板給他們看,他們松了口氣,如果信息是真的,他們的任務面板也應該會有所顯示。不過考慮到不同人的任務可能不同,所以也不一定能完全放下心來。

至于關于合作的事情,赤司四人最後還是選擇了同意。雖然并不信任白蘭,但是考慮到白蘭不會完全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他自己的勢力恐怕也會出動,只是會不會和他們一起的區別而已。雖然和對方合作的同時也需要同時警惕他們,但是這是就算不合作也需要警惕的事情。保持明面上的平和反倒有利一些。

更何況,任務的最後還跟白蘭有所牽扯。如果白蘭要算計他們,他們必然會對上。

離開了白蘭的辦公室四人回到了山寨,在別人的地盤上讓他們無法安心,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秘區和山寨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和白蘭的合作已經談好,明天上午白蘭的人就會到達赤司四人所在的山下和他們彙合後出發。至于為什麽讓赤司四人回到他們自己的營地,赤司和白蘭心知肚明。赤司四人回到山寨後在自己的游戲面板上确認了他們的任務,也就是白蘭共享給他們信息後得到的任務:【前往忒區,得到喪屍的抗體,并交給秘區領導人。】

秘區的領導人即為白蘭的父親,說到底最後他們避不開白蘭。

雖然對于和白蘭的合作有所擔憂,但是就算擔心也沒有辦法,四人選擇了好好休整。

當天晚上的時候,獨自一人的時候赤司的身上一閃,分成了兩半。兩個赤司長相上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其中一個是紅色的眼睛,而一個是一紅一金的眼睛。

“那麽,為了掩蓋眼睛,把這個戴上吧。”兩只眼睛都是紅色的赤司把繃帶遞給眼睛一紅一金的赤司。

“這裏就交給你了。”接過繃帶戴上後,那個赤司轉眼離開了這個地方。

留下來的赤司嘆了口氣:“白蘭,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等到回到團體裏,赤司看向已經快要睡着的三人,道:“我有事情瞞着你們,但是隔牆有耳,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們。”他其實并不需要告訴他們,但是為了避免事後度過危機的時候在隊伍裏造成隔閡,他得給他們打個預防針。

他的聲音輕,但是三人都能聽見。聽到赤司的聲音的時候,酒井早紀就清醒了,但是她并沒有在意什麽,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睡了回去。

不管怎麽樣,她是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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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一定有危險,所以各位務必非常小心。”赤司表情嚴肅地看着三人。

澤田綱吉慎重地點了點頭,實際上他有不太好的預感,可是他也明白,這次行動不去不行。就算危險他們也得行動。

他們從來不是那種願意留在游戲世界中的人,如非到了“不得不”的境地,他們都會努力回到自己的世界。

看到澤田帶着些許擔憂的神情,獄寺隼人自信滿滿地握了握拳:“十代目,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在那之前,請務必保護好自己。”看着獄寺隼人激動的樣子,澤田綱吉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許安慰:“還有,在這裏就別叫我是十代目了,我現在也不是什麽黑手黨。”

“十代目到了哪裏都是十代目!”獄寺隼人完全沒有接收到澤田綱吉的電波。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糾正失敗的澤田綱吉這一次依舊敗在了獄寺隼人的固執下。

“每個人的背包都帶上,小心不要弄丢了。”赤司把澤田和獄寺的背包都遞給獄寺。

獄寺高興地接過了背包:“十代目,我一定會保管好您的背包的!”

“不用了獄寺,我還是自己拿吧。”澤田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想要把獄寺手裏的背包拿過來,卻被獄寺敏捷地躲過了。

“請務必把背包交給我!”獄寺大聲說着,然後沖出了房間。

“他要沖到哪裏去啊?”酒井早紀看着獄寺隼人的背影,忍不住咂舌。

真是相當稱職的忠犬呢。不過看看澤田一臉心累的樣子……酒井早紀伸手拍了拍澤田的肩膀:“加油,習慣就好了。”

“我習慣不來……”澤田綱吉一臉糾結地望天。

“背上。”正和澤田插科打诨的酒井早紀下意識地接住赤司丢過來的包,然後看着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赤司眨了眨眼。

他心情不好??

☆、分散

? 曾經在忒區的印象并不美好,再次進入忒區除了獄寺隼人以外的幾人臉色都有些嚴肅。不過這次他們的目的不是光明正大地加入忒區,而是悄悄潛入。這一點在白蘭派來的人的幫助下進展地還算順利。經過了大概五個小時的努力後,他們成功擺脫了所以麻煩,進入了忒區,并且來到了研究所的附近。只是這時候已經算不上是潛入了。準确來說他們已經被敵人盯上,随時會遭到圍追堵截。

喪屍的抗體這麽重要的東西,不管是放在哪裏都會受到保護。剛剛進入研究院沒多久,幾人就在追擊下被迫分開了,赤司和酒井早紀和白蘭那邊的兩人在一起,而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則走散了,至于他們有沒有和白蘭那邊的人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意識到這種狀況,赤司皺起了眉。他的分|身去探查消息,如果此行有什麽陰謀,他就無法及時告知澤田和獄寺,而裝在背包裏的無線電也因為這個地方的屏蔽沒有任何用處。雖然早前就知道如果分開會有麻煩,然而赤司就算努力也不能完全避免這種狀況。

發展到這個地步,糾結也沒有任何用處,更何況四人都沒有精神方面的異能,無法憑借異能找到對方,再者說就算有那種精神異能也沒用,白蘭那邊派來的精神異能者,在進入研究員後能力就受到了影響,無法起到該有的作用。硬要說的話,只有澤田綱吉的直覺能夠在此起到用處。但僅僅依賴直覺能走到什麽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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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十代目,你沒事吧。”獄寺隼人扯了扯嘴角,嘴角傳來刺痛。

“我沒事,倒是獄寺君你……沒事吧?”澤田綱吉坐在地上,擡起頭去看向獄寺隼人,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又是自責又是責怪。

“下次不要再為我擋攻擊了,如果你受傷了我會難過。”澤田綱吉看向自己,除了些許灰塵竟然沒有什麽傷口,這都是托了獄寺的福。這對澤田綱吉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相比起朋友受傷,他更寧願自己受傷。但是獄寺隼人顯然不是那麽想。

“十代目,對不起我做不到。”獄寺隼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獄寺!”澤田綱吉大聲地叫了他的名字。

看着澤田綱吉臉上堅定的神情,獄寺隼人別過了頭,沒有說話,典型的不合作态度。

“獄寺,這是命令,你不聽我的話了嗎?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屬下。”很明顯看出了獄寺隼人拒不合作的态度,澤田綱吉生氣了起來。雖然對他來說獄寺不是手下,而是朋友,但是如果僅僅以朋友的話來要求,獄寺是不會聽話的,過去的種種證明了這一點。但是澤田綱吉顯然沒有意識到,或者說不願意意識到,在這點上,即使搬出十代目的身份,獄寺隼人也不會聽話的。

“十代目,我……”轉過頭來的獄寺隼人用有些可憐的神色看着澤田綱吉。而澤田綱吉絲毫沒有改變想法地直視着獄寺隼人。

最後獄寺隼人低下了頭。

看着即使是這樣也絲毫不妥協的獄寺隼人,澤田綱吉感到無比得痛苦。

像獄寺隼人這種類型的人,澤田綱吉曾經碰到過。結果很顯然,對方死去了。

他很感激,也很感動于對方對他的感情,但是他同時非常痛苦于他們能随時為了他放棄生命的作為。

他已經不想失去任何人了,尤其不想看到別人為了保護他而死去。

澤田綱吉很想冷酷地對獄寺隼人說:“這樣的話,你不要跟着我了。”希冀着對方就不會為了保護他而死。但是他知道,這樣的話語是無法起到作用的。對方在保護他上有異乎尋常的堅持,即使他說分開,對方也會緊随着他,這樣的做法只會導致他們因為不合作引來更多的危險。

但他也不想就這麽就這麽妥協,然後下一次繼續看獄寺隼人為了自己抵擋傷口。沒有人妥協的結果是,兩人帶着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不和,互不交談,繼續前進。

誰也不也願意接受對方的想法。在這點上,他們非常地堅持。

獄寺隼人曾經因為澤田綱吉的話語而開始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再輕易為了什麽犧牲自己,然而澤田綱吉是特殊的。他可以為了和澤田綱吉一起去看櫻花的願望放棄指環,放棄其他,但唯有澤田綱吉的生命絕對不能放棄。對他來說,澤田綱吉就是唯一的光,如果失去了這光,他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孤獨了太久的狼因為澤田綱吉化作溫順的犬,但一旦失去了澤田綱吉,這匹狼甚至無法變回曾經的那匹狼。如果真的失去了對方,他也無法回歸曾經孤獨的狀态,而是迎來毀滅吧。

我啊,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十代目。偷偷看了眼自己旁邊面容難得顯得有些冷峻的澤田綱吉,這麽想到。

感受到旁邊的獄寺隼人投來的視線,澤田綱吉愣生生按捺住了自己看回去的欲望。不能原諒他,不能縱容他。必須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和我的生命同等重要。盡管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澤田綱吉還是對此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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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院複雜的路線裏穿梭,時不時就能碰上前來追擊的人員,兩方都因為要盡量保護研究院本身不受傷害而有所收斂,但是激戰并不因此變得輕松。

本來跟着赤司和酒井早紀的那個精神異能的人在之前的戰鬥中死了,剩下來的三人也沒空撿回對方的屍體,只能一邊逃一邊打,精神緊繃着應對眼前的狀況。

雖然酒井早紀有外挂的寫輪眼,但是這眼睛并不那麽好用,倒不如說副作用太強,頻繁使用它讓酒井早紀也顯得有些疲憊。

背包早就在戰鬥中丢失,其中白蘭所給的地圖也已經失去了蹤影,好在赤司的記憶力很好,早就把地圖背熟,所以才能順暢地帶着剩下來的兩人朝着目的地前進。一路上,除了追擊人員外,白蘭派來的人竟然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麻煩,這倒是讓赤司多少有些意外。不過考慮到最後的重點是抗體,或許對方的手下會在那個時候發作也不一定,警惕仍然必不可少。

“快到了嗎赤司?”酒井早紀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她的眼睛有些難受。寫輪眼到底不是好駕馭的東西。

赤司回憶着腦海中的路線,回答道:“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再過半個小時能夠到達。”

“這樣啊,那我們可得努力讓事情變得順利起來了。”酒井早紀看着突然蹿出來偷襲的敵人,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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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目小心!”為了保護澤田綱吉,獄寺隼人再一次受了傷。等到戰鬥暫時結束,澤田綱吉看着再次為保護他受傷的獄寺隼人,毫不掩飾地暴怒了,他一拳砸中了獄寺隼人的臉,:“每一次都這樣,你們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嗎?就這麽急着送死嗎?被留下來的我的心情,你們完全不了解!”

“對不起十代目。”看着澤田綱吉憤怒的神情,摔在地上的獄寺隼人別扭地別開了臉:“對不起。”

“如果你死了的話,你死了的話……”澤田綱吉伸手抓住獄寺隼人的衣領:“我不是又要一個人了嗎!”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慢慢滑落,滴在獄寺隼人的臉上,感受到臉上的濕意,詫異地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對着他流淚的澤田綱吉。他體會到了比之前跟多的自責,他動了動嘴唇,想要再說聲“對不起”,但是直到最後也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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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分裂的赤司站在一個實驗室裏,看着手裏的資料,皺起了眉:“必須得馬上通知他們。”

“哎呀呀,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這裏。”白蘭的聲音突然傳來。赤司馬上警惕地看過去。

“赤司君,你确實很有本事呢。”白蘭鼓起了掌:“不過孤身潛入敵營,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呢。”

赤司:“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白蘭睜開了剛才開始一直眯着的眼睛:“赤司君覺得呢?”

“既然你已經有了抗體的資料,那麽想要制造抗體完成任務是很容易的事情,為什麽還讓我們去尋找抗體,難道……”

赤司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竟然……”

“別太過生氣啊赤司君,雖然生氣也沒什麽用處。反正你的同伴也快死了,生氣也不能挽回什麽。不過赤司君竟然會有兩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赤司看着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下定決心,必須到他們的身邊,就算自己回去可能也無濟于事也必須去!?

☆、結束

? 看到消失在原地的赤司,白蘭勾起了嘴角:“10……9……”

等到赤司回歸到自己的身體,原來站在酒井早紀身邊的赤司的身形晃了晃,接收了一堆的信息讓他有些混亂,但他還是忍着頭痛盡力抓出重要信息,下一秒他抓住旁邊酒井早紀的手:“酒井,我們必須馬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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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整棟大樓發出了劇烈的響動。

“十代目!”

看着壓在自己身上,一只眼睛因為爆炸而無法睜開,上面滿是鮮血,身上也到處是爆炸造成的傷口的獄寺隼人,澤田綱吉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這一瞬間,獄寺隼人的身影和曾經站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擋去致命傷害最後倒下的身影疊合在了一起。

“十代目……”努力地支撐住自己不讓自己倒下,獄寺隼人勉強地牽起嘴角:“請快點離開這裏……”

然而現實并沒有這麽輕松。

爆炸來自四面八方,混雜着爆炸和建築物的解體所帶來的一切都導致了兩人無處可逃。

在這混亂中,澤田綱吉恢複了清醒的意識,看着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也漸漸閉上的獄寺隼人,澤田綱吉突然平靜了下來。

作為他們的首領,他們追随的人,他必須活下去。他們的犧牲告訴他,他不能擅自死去。一個個的同伴倒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卻不能任性地死。因為他是首領——承載着他們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周圍的混亂好似成了一曲交響曲。澤田綱吉最後微笑着伸出手,摟住了自己面前失去了呼吸的人的脖子。

沒有辦法逃離,也已經不想逃離。

大概,不,是一定。他從來就不是孤身一人。

石塊,鋼筋,爆炸。

所有的一切漸漸将兩人掩埋。

對不起了獄寺君,還有我曾經的夥伴們,最後還是死了。到了那裏後,我會認真和你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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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司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爆炸就發生了,也就是在這混亂的情況下,他們身邊歸屬于白蘭的人突然發動了偷襲。感受到了殺氣,酒井早紀反應靈敏地将赤司拉開,然後攻擊并沒有馬上收回,而是順着這個趨勢,帶着雷光的短刀沒入了酒井早紀的肩膀。猝不及防下沒來得及發動神威的酒井早紀咬着牙握住對方偷襲的手,毫不遲疑地其掰斷,然後拉着赤司對着頭頂的建築發動神威,然後順着神威弄出來的空洞逃出了這一層。

至于白蘭手下的那個異能者,他們當然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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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赤司和酒井早紀逃離了那棟建築物的時候,那棟建築物已經徹底坍塌了。

酒井早紀看着那一片狼藉,幾乎已經可以确定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活不下來了。

雖然和澤田綱吉的相處不多,但是酒井早紀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悲傷。

追尋着活下去,然後回到自己的家的目的,他們已經失去了多少個同伴?

“必須快點離開這裏。”因為躲閃不及而狼狽不已的赤司伸手拉住酒井早紀的手。

“澤田和獄寺……至少……”酒井早紀的眼裏滿是茫然:“至少把他們的屍體……”

“走!”

被赤司嚴厲的聲音制止,酒井早紀猛地回過神來,她最後看了一眼那片廢墟,然後和赤司一起離開了這裏。

而察覺到了這裏的動靜的忒區自然也出動了一大批人,在發現了酒井早紀和赤司後便不停地追趕在了兩人身後。

兩人腳步不停地往白蘭所在的位置前進。一路上赤司已經把他搜尋到的情報告訴了酒井早紀。實際上,雖然抗體在忒區,但是白蘭早就拿到了抗體的資料,并且進行了研究,只差一點就可以将抗體制作成功,而這個一點時間到底有多久,完全取決于白蘭想要玩多久。白蘭明明可以直接将抗體交給他現在名義上的父親,然後離開這個世界,但是他并沒有這麽做,反而将那個信息共享給了赤司。而現在發生的大爆炸,以及白蘭當時所說的話,說明這一切都在白蘭的操控之中。

這一切都是因為白蘭的有趣。

雖然對白蘭的行為憤恨不已,但是兩人如今都沒法找白蘭報仇。不管是因為自顧不暇,還是因為白蘭此刻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等到兩人趕到白蘭所在地的時候,白蘭如他們想象得已經不見了,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那扇門。管不了後面的追兵,酒井早紀和赤司果斷地跳入了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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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個世界的争鬥,酒井早紀和赤司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睜開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的時候,酒井早紀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很複雜,比起高興和慶幸,更多的是難過。

到達另一個世界,然後努力活下去,不得不接受被傷害,然後傷害別人的命運,最後可能自己犧牲,或者同伴犧牲,然後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後再迎來下一個循環。

沒有盡頭。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

“酒井早紀,我是赤司!”門外響起赤司的聲音。

酒井早紀轉過身背對着門,閉上了眼神:“我想靜靜。”

門外安靜了一瞬後,響起了腳步聲,大概是赤司離開了。

本來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才過了沒多久,門就被打開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赤司會半夜來到自己家中,但是酒井早紀的爸爸最後還是因為對方臉上對自己女兒的誠摯的關心而動搖了,讓對方進了門,此刻他站在自己女兒的房間門口,看着坐到自己女兒床邊,然後自己女兒突然掀開被子撲進了對方的懷裏放聲痛哭的場景,選擇了默默掩上門扉。

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到底受到了什麽委屈,但是現在姑且,暫時把事情交給那個小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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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酒井早紀什麽話都沒有說,但是赤司輕拍着把頭埋進自己頸窩的酒井早紀,心裏非常明白她的痛苦與難過。

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對于失去的夥伴感到痛苦,并且害怕再一次失去。

“吶,酒井,”赤司的手從酒井早紀的背上移到她的頭上,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我答應你,我不會死的。以後,我們也一定,會一起一直活下去的,不管是在哪個世界,最後都會回到這個世界。不管是哪個世界,我們都會一起。所以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

“我也……”酒井早紀的眼淚打濕了赤司的衣服,她伸出手用力回抱住赤司:“我也不會死。我發誓。”

腰間的手過于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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