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Ballet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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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德堡的音樂節，全世界樂迷們的狂歡盛宴。

他們到場的時候，人很多，氣氛很熱烈，湯姆從身後護着木萊未擠到了前面。臺上表演的是湯姆最喜歡的一支樂隊al。這支樂隊兼容80年代英式搖滾、獨立鄉村、乃至後龐克風骨的低調音樂美學，主唱mattberninger的低沉抑郁嗓音，伴随般雲淡風清的惆悵吉他音色，飽滿厚實的鼓擊，以及不時墜入這個自溺空間的琴音和管弦樂器al是一道獨特的音樂魅力，游移在溫暖、冷冽、溫柔、暴戾間的反差性格，讓衆多樂迷也為之傾倒。

“他們是我最喜歡的一支樂隊，我總是期盼他們的現場演出。”湯姆在木萊未的耳邊說道，他像一個小米分絲一樣激動。

“還不錯！”木萊未還是第一次在現場聽到al的演出，但也為之沉迷。

他們是在星期天的上午離開的奧爾德堡，湯姆抱怨停留的時間太短。他都還沒有在海裏游泳過呢！他特別喜歡在海裏的那種感覺。但是未對他說：她不會游泳，因為她每次下水，撲騰幾下，就只有被人救起的命運。他說他可以教她游泳，她嚴厲地說不，她說那是她的一個不小心的陰影。好吧，總有人不太擅長某些東西。

周一，早上九點鐘，西區的一個小劇院。湯姆在小劇院的一個咖啡店裏等候。

小劇院裏的後臺，人員，攝像機就位，此次比賽的特邀攝影師瓊斯先生又在其中，現在進行的是抽簽，決定序號。在前期的初選，四千多名的參與者中，一共給出了63張的正式報名表，而木萊未的中國同學曹汝慈也進入了第二輪面試。今天比賽內容是，十多個古典芭蕾的固定劇目，二十多個經典角色，選手從中抽取題目，在劇目中任意選擇一段變奏作為表演。舞臺下一共有九位評委，有舞者，編舞。評委的評分，只給pass或者stop，當獲得7個評委及以上pass的選手，才能進入第三輪。木萊未抽到的36號，而曹汝慈是19號。輪到木萊未可能又是接近中午，所以她打算出去等。而曹汝慈，感覺她19號，按五分鐘一個人的話，大概一個半小時後，就會輪到她，所以她想要留在後臺，觀察一下情況。

“那行，你等着吧。我出去等了。”

“你去吧！到時候，我結束了，給你一個電話。”曹汝慈搖搖手中的手機道。

“好的。”

而這時，她們這邊來了一個人，許久不見的蘇珊娜：“嗨！木！真是沒想到，我還能在這裏見到你，還有你的中國小夥伴。”蘇珊娜，還是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她這上半年，過得可舒服了，一部舞劇的女二號。而面前的這個東方女孩，灰溜溜地被踢出了英皇，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疙瘩帶着那。但是，無論怎麽樣，似乎都遮掩不了，她的光芒。就在剛才，有些人知道她來自英皇，就特別熱情地向她詢問木萊未的情況。

木萊未瞧也沒瞧過她一眼，只對曹汝慈道：“這人，她說什麽都不要理會。”木萊未說的是中文，說完，拍拍她的肩，轉身就走了。

想要炫耀，卻失去對象的蘇珊娜氣不打一處來。

“嗨！小女孩！”蘇珊娜又将對象轉向了曹汝慈，這個小女孩乖乖得，大概比木萊未好□□吧。

“你好！”曹汝慈看着這外國姑娘，覺得來者不善，就沒多搭理她。只是打了一個招呼，她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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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娜跟着坐到她旁邊：“你是從中國來的。”

“是！”

蘇珊娜，聽了回答，她心裏想：現在的亞洲人怎麽都愛往歐美圈子裏跑呀。這63個選手裏，就有8位亞洲人，兩個中國的，三個日本人，還有三個是韓國人。“你們亞洲人，也挺不容易，這大洋彼岸的。呆在中國，不是很舒服嗎？”像蘇珊娜這樣歐美芭蕾舞者排斥外來的和尚不多，也不少，但往往這樣的人最終的結果都是泯然于衆人，得意得了一時，可得意不了一世。芭蕾作為世界頂尖的表演藝術，作為舞者，最需要的就是開闊的眼界。而蘇珊娜，眼界太小。她總是計較，外來的和尚占了她的便宜，卻不想想，這其實是一種好逸惡勞，想要坐收其成的的心理，遠不是成為一名頂尖舞者必須有的心态。

“歐洲，是芭蕾的發源地，我主要是來學習的。”曹汝慈沒有抱着一種一定要被選中的心理，她是沖着一個月的集體訓練去的。那個時候，全世界最好的舞者，在此切磋，會有全世界最好的芭蕾老師進行授課，能學到的是遠不可想象的。起初，中芭也反對她來。但是當她和老師講了這個想法，團裏就非常支持。

“呵！學習！”蘇珊娜可不相信這個說辭，“你那中國小夥伴，可是拿着必勝的把握來的。現在這後臺，哪個不把她視為頭號競争對手。”

木萊未這個名字，在新生代的芭蕾舞者中，是很響亮的。13歲，莫斯科，獨舞金獎；15歲，瑞士洛桑，獨舞金獎；17歲，美國傑克遜，雙人舞金獎。19歲，以獨舞合約進入英皇，去年的那個在舞蹈視頻在網上瘋傳。據他了解，有不少舞團與她洽談過，但是她拒絕了。她都不知道，她是癡傻，還是什麽，居然拒絕了。在與她的比較中，蘇珊娜越來越發現，她很吃累。

“她一直都很優秀。她是我學習的榜樣。”

“以前，你們一起學舞的時候，她是不是都壓你一頭呀！什麽好處都是她的，老師啊，前輩啊，男生啊，都喜歡她！你是不是特別不喜歡她，特別嫉妒她？！”

“她壓好多人，好不好。從小，老師都誇她是□□的芭蕾之星。”曹汝慈雖然是一個軟妹子，但不是一個好愚弄的，“我也希望她能勝出。她最初是在北京學得舞，14歲，才來的你們英國。她是中國舞蹈教育體系培養出來的舞者。她最終能勝出，是我們中國芭蕾的驕傲。你不要想愚弄我！哼！”曹汝慈找了另一處沙發坐下，怪不得，剛才木萊未說，別聽她說話，果然，沒有什麽好話。她是嫉妒，但是她更多的是欽佩。

蘇珊娜聽此，在心裏嗤之以鼻，可笑的國家榮譽感。

“7號！”這時，有人叫了她的序號，是輪到她了。

“來了！”蘇珊娜匆匆地起身，跟着人出去了。

而在外等候的木萊未，正在和湯姆一起坐在咖啡館外，木萊未還是有些緊張的，她就點了一杯熱水，壓壓驚：“還是有點緊張的。不知道自己會抽到什麽，我把那些劇目，那些角色都複習過一遍。”

“你應該是身經百戰的。對于你來說，這并沒有什麽難的，不是嗎？而且有點緊張度，也是一件好事，說明你很興奮。”湯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身邊經過一個前tu後qiao的魅力女郎，眼睛就不由地自主往那女郎身上瞟去。

木萊未看在眼裏，因為她也往那個女人d的大胸上看了幾眼，而且這夏天的，愛美的女生總是喜歡将最亮麗的衣服穿在身上。

“好看嗎？”木萊未問道。

“呃...”湯姆馬上收回眼神，注意力放在了這咖啡上，“這咖啡挺好喝的。”

木萊未笑笑。她又看向街上，而此時恰巧又走過一位英倫小鮮肉，大概有193的身高，臉部線條如刀割一般，說他是行走中的雕塑，毫不誇張。這樣的帥哥，木萊未就多看幾眼。

“好看嗎？”這次問得是湯姆。

“好看啊！”木萊未實話實說道。

這實話，讓湯姆眼眉一跳。

“不過在我心裏，你是英國最性感的男士。”這好聽的話，讓湯姆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蘇珊娜走出劇院，一臉的抓狂。她抽到的題目是《灰姑娘》辛德瑞拉，評委說她跳得像灰姑娘的姐姐，瑪旦！最後安慰性地給了她兩個pass。這一年來，她也算是順風順水，davy對她有求必應。從衆多重要的獨舞角色到出演女二，她可都是順心呀！但是今天兩個pass，那兩位評委是在前幾位都打出stop的情況下，給她的兩個安慰性質的pass。更明白的說，就是零蛋！！轉身，她就看到木萊未和她的男朋友有說有笑。想想她的男朋友因為知道了她和davy總監的關系後，就與她分了手。看到此景此幕，又想到剛才失利，她是受夠了她時不時出現在她視線裏的木萊未，她受夠了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這個名字，她受夠了與她的比較，她受夠了她得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下。她不高興，也不想看着對手得意。看着滿臉微笑的木萊未，她的情緒好像找到了宣洩口。

她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大步走到木萊未的桌前，在木萊未還沒回過神前，杯中的熱水就潑到了木萊未的身上。木萊未的反應也非常迅速，起身一個巴掌，然後端起湯姆的咖啡就往蘇珊娜的臉上潑。最後這兩相比較下，蘇珊娜更加的慘。咖啡，在她的臉上留下污質，巴掌的紅印，而木萊未，杯中雖是熱水，但多少已變溫，所以她只是臉上，胸前占了一片濕而已。因為上午，咖啡店剛開業，所以咖啡館裏外，并沒有什麽人。但蘇珊娜還是覺得丢臉，她氣不打一處來，tmd，連打架，她都沾不到一點兒的便宜。當她也想一巴掌煽到木萊未臉上的時候，一個男人擋在了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這位女士，這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依你這種發狂的情況，我可以給精神病院打一個電話。”湯姆的神情非常之嚴肅。他萬萬沒想到，上一秒，他還和未喝茶聊天逗樂的時候，下一秒，就有一個瘋婆子出現。如此無禮的女人！！

木萊未看着這個發狂的女人，她道：“蘇珊娜，我敬重每一個喜歡跳舞的人，但我讨厭把芭蕾當做指向他人的武器的人。而你，我都不想去讨厭，我不想與你說話，你讓我覺得羞恥。讓我猜一猜，讓你變成瘋狗的原因。你落選了吧。我猜他們給了你幾個pass？1個，兩個，還是零蛋！所以你開始咬人了。”“這芭蕾的圈子，還有跟別人睡覺不能解決的事情。”

蘇珊娜聽了話，更加地惱羞成怒，這羞辱，她，她，但是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她選擇放下了手：“木萊未，你不要得意太久，你覺得他們可能會讓一個中國人享受這份勝出的榮譽嗎？”

“這就不是你關心的範圍了。但我至少知道，他們不是davy。”

“他們不是davy！”這話，狠狠戳中了蘇珊娜的心。在別人面前，蘇珊娜不會覺得她跟總監有什麽，但在這個幹幹淨淨的木萊未面前，她是少了些底氣的。她咬着牙，走了。